田园名门:一品农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垂文
白湖被她说中了目的,只好不说话了。等到了温峤所在的营地拴好马,回头一看,白湖一溜烟跑去找白江换班了,留下她一个在马厩旁边呆呆的喂马吃草。
一脸愁容的回了帐篷,本来还想倒到床上好好睡一觉,谁知道门口居然守了个熟人,纪蓉一见他,连忙笑起来和他打招呼:“崔二牛,你怎么来了”
崔二牛就是她当初分到的伙夫营里和她住一个帐篷的人,人品很是不错,当初冷东屡屡嘲讽安平和纪蓉,都是崔二牛替他们说话,正因为这样,纪蓉和崔二牛相处的也很不错。
“唉……纪兄弟,我来是请你回去看看安平的。”崔二牛苦着脸,一副想说不知道怎么说的模样。
“安平怎么了”纪蓉紧张起来,她最近一心忙着找人,好久都没有回伙头营看望安平了。
“安平不太好。”崔二牛磕磕巴巴的:“安平应该是病了。”
纪蓉一下子紧张起来:“送到军医那儿看了么”
“这个……这个……帐头说不碍事,不用看,但我觉得不好,就来找你,你,你还是跟我回去一趟,赶紧,赶紧。”
纪蓉一愣,连忙跟着崔二牛往回跑,跑了几步又回来,拉住刘老汉说:“我回伙头营一趟,要是没来的及赶回来,晚饭你帮我做一下。”
“唉”
不等刘老汉答应,纪蓉已经跑远了,她最近跑多了,一口气跑回伙头营并不觉得怎么样,崔二牛在后面紧赶慢赶,累得呼哧带喘,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纪蓉对伙头营的一切还是很熟的,熟门熟路的掀开帘子,见到那两排铺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冲出来问崔二牛:“他人呢”
崔二年叉着腰大喘气,给她指不远处的一个木棚子。
纪蓉又连忙跑到木棚子那里,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一阵不堪入目的浪言浪欲。
“瞧瞧这白皮儿嫩的,给兄弟们都摸一摸爽一爽!”
“一个男的长的像是个娘们,不是投错了胎吧,哈哈,快瞧瞧他哭呢,这小嘴儿,真红。”
“冷大哥,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一个没骨头的东西,敢来军营,就该让他知道厉害,我呸,你们瞧瞧他还瞪人,是刚才揍的不够疼是不是都来好好疼疼他,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爷们儿!”
脑袋里忽然有点模糊的东西涨得发疼,纪蓉一时不敢乱猜,走近了,就看到那木棚里一帮人围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人,有人去掰他的下巴,还有人去扯他的衣裳,更有人猥琐的凑上去啃他的脖子,那人缩成一团,只是低着头拽着自己的裤子不肯松手,嗤啦一声,裤子被人硬是扯碎了,露出白生生的大腿,又激起一阵粗砺的狂笑。
纪蓉呆呆瞧着,安平瘦了很多,瘦下来了,俊俏的面容也显露出来,那双眼睛和往日一般的漂亮,但因为哭多了,所以红肿起来,一张脸面上都是泪痕。
冷东放声狂笑,亲自去掰他的腿,安平发出一阵小兽似的哀嚎,但那些人却更加的激动,围着安平就像是围着一道可口的菜肴。
“这个小贱人。”
“这样的人,在外面都是窑子里的,花十个铜板就能上,嘿嘿,现在进了军营里,咱们兄弟们连铜板都省下来了。”
冷东生的猥琐,但他力气很大,整个地把安平提了起来。安平慌乱地挣扎着,又去拽自己身上碎成片的衣裳,忽然红了眼,抓住冷东的手咬住。
冷东猛地一甩,把安平整个扔了出去,安平被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闷的痛呼声,一旁的汉子忽然把他搂住了,一边放肆的笑着,一边用手去掐他的腿,然后猛地把安平压倒在地上。
冷东看着这一切,揉着被咬的地方,没有忘记跟着笑了一声。
纪蓉站在这些人后面,她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了,面前的一切超出了她这两年见到的所有残酷和狰狞,安平的手背整个拧在后背,的背上肌肤白腻,他没办法动弹……只能紧紧
第三十一章 后悔是不可能的
纪蓉一剑划开了对手左胸的衣服,剑柄急转,贴着对方的肩胛骨刺了进去,血肉骨骼摩擦的感觉无比强烈,她面色不变,调转剑锋,微微用力拔出剑,面前的人倒下了。这时候站在她身旁的冷东的长刀终于划破了她的手臂,纪蓉感觉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握着剑的手却依然死死的握着。
她听到了冷东带着臭气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手臂上温热非常,应当是鲜血在流淌,那人的刀势已老,她咬了咬牙,猛地用力横劈!
长刀和长剑再次相撞,手臂剧烈的抽痛着,脚下横七竖八躺了五个人,三个死人,一个没了手指昏了过去,一个大腿中剑,因为失血而没了力气。
她剧烈的喘息着,这一场战斗出乎意料的耗费了她大半的力气,可那个油腻的,最可恶的男人居然还站在那里,拿着一把腰刀恶狠狠的看着她。
怪不得这么嚣张,她都不知道冷东的刀使得这么好,这个人从成为伙夫开始就对她和安平恶语相向,想不到最后居然还会干出这种恶事,纪蓉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她想要他死!
从几何时,她再也不在意亲手结束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不去考虑这个人的家人或者一切,恶就是恶,该死就是该死!
“你敢在军中杀人,你会被治罪,治重罪!”冷东被她逼到角落,他恶狠狠的看着纪蓉,他还在挣扎,不想这样认输。
“是么就算我被治罪,你也不会知道,因为你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你真敢杀我!我姐夫是洞朗州太卜令!你敢动我!”
“好大的来头,既然是洞朗州太卜令的妹夫,又怎么会被送到军营里面当一个低贱的伙夫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在外面做了恶事,才不得不来这里避罪的吧”
“你……你是什么人”
“呵呵。”纪蓉冷笑了一声,校场上的喝令声和整齐的踏步声已经停下来了,很快这里就会有人来,她不想浪费时间。
手指拢紧了剑柄,纪蓉轻轻吸了一口气,她略略低头,回想起温峤在帐中指点她的剑法,如何劈,如何砍,如何一剑夺人性命,如何刺中他最柔弱的地方,如何让敌人失去抵抗的力气。
“你猜我是什么人”她露出一个笑容,用语言继续迷惑着冷东,在他稍微走神的那一刻,精准的,无限迅疾的刺出了一剑。
鲜血喷溅出来,冷东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纪蓉看着他,他还没有死,他睁大了眼睛,那双眼睛瞪得很大,像是想用目光杀死这个可恶的人。
“安平。”纪蓉忽然抬起头:“你站起来。”
安平扶着墙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他仍旧在颤抖,这一地的死人并不是让他颤抖的理由,他有些虚弱,相反的,从第一个人中剑跪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就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意。
纪蓉看着他,他的衣衫破烂,崔二牛从墙角里挪出来,颤颤巍巍的给他披了一件衣服,安平走到她的身旁,站在冷东的头颅边上。
“给你。”
纪蓉把剑递给他,轻轻抹掉他脸上的泪痕:“他平时也欺负你了,是不是”
安平点点头,他的嘴角裂了,嘴唇上全都是咬痕:“是。”
“你要亲手报仇么”
安平和她对视。纪蓉才发现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根本没有任何杀气,清清亮亮的眼底仿佛装着云彩和天空。
有一刻她缩了缩手,她以为自己判断错了,安平这种柔弱的人,根本不会杀人,他可能连打人都不会。他的世界里应该存在的只有美食,还有善良的人,他甚至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可安平接过了剑,毫不犹豫的,眼睛眨都不眨的就刺进了冷东的脖颈。闪舞
鲜血斜着喷了出来,足有丈远,安平看着那一道血迹,走到另外两个仍旧活着的人旁边,仍旧是一剑一个杀了人,然后露出一个十分清淡的笑容:“要的,我要亲手报仇。”声音那么轻柔,一如从前他刚刚认识纪蓉的时候,自来熟的和她聊天。
安平瘦了太多,几乎变成另外一个人,但他应该是那个白白软软的小胖子,现在却不是了。
……总觉得,似乎不小心,亲手将他的命运改变了。
看着一地的尸体和血迹,纪蓉后知后觉自己这回真的玩大了,但若问她后不后悔,那一定是不后悔。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两个字,纪蓉很执拗,她认定了要救安平,要杀这帮恶人,就一股脑的干了,没想什么前因后果。
正和安平还有崔二牛面面相觑,凑在一起琢磨该怎么解决这摊麻烦事,先来找她麻烦的却不是伙夫营的官兵,而是温峤亲自带着人赶来了。
纪蓉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她没想到温峤会来,而且来的这么快这么巧,她连杀人现场都来不及伪装呢。
“你干的”温峤因为走得太急脸色微微发白,纪蓉苦笑:“是,是我干的。”
“都是你杀的”温峤问。
“嗯,都是我杀的。”纪蓉说。
安平静静的在她身后站着,像是一道影子,他没有突兀的插话,因为他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正巧温峤的目光也转到了他身上,“他就是你那个朋友”
纪蓉沉默了一刻,不明白这种时候温峤为什么要问这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才对吧,可是面对目前的老大,她又不敢抱怨,尤其她刚刚才惹了祸:“他是我说过在伙夫营认识的朋友,一直很照顾我,我跟你提过,想要带他来你这里。”
“之前是个胖子的那个瘦了倒像是变了个样儿。”白湖在
第三十二章 射雕英雄传
纪蓉手臂受伤,是被腰刀划了个口子,出了不少血。她从来到这里之后还没怎么生过大病,更没受过伤,自己没觉得怎样呢,温峤先紧张得不得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到了地方,温峤就把她带到帐子里,要看她手臂上的伤势。纪蓉哪敢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咬咬牙把破破烂烂的袖子拿匕首划开,露出手臂。温峤拿了药膏要亲自给她上药,纪蓉连忙推辞:“我自己来就好。”
温峤没有坚持,坐在一旁看到她咬着牙用湿布巾蘸干净手臂上的血迹之后默默涂药,觉得她这么忍气吞声的样子分外可怜,忍不住说:“还是请大夫来看一看。”
纪蓉连连摇头,似乎对大夫十分抗拒。
温峤看的大夫多了,自身也不喜欢见大夫,见她一直坚持不看大夫,只好守在一旁,又派人熬了药,纪蓉忍着苦喝了,已经困得厉害,就迷迷糊糊的躺下来了。温峤坐在一旁,轻轻给她往手臂上缠纱布。
纪蓉忽然笑了笑:“我就是受了个小伤而已,要是上战场,这点伤算什么呢。”她想起这阵子打的仗一场接着一场,刀枪无眼,景飞鸾也必定逃不开这些的,他在战场上不知道多艰难,就长叹了一声。
温峤还以为自己下手重,弄疼她了,手上颤了一颤:“你一个伙夫,天天跟在我旁边就好,上什么战场。”
纪蓉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低声说:“因为我怕我找的人要上战场。”
温峤就皱起眉头:“你到底要找的人是谁,难道连我都不能说”他略微停顿:“莫非他是犯了什么事”
纪蓉伸出另外一只手蒙住眼睛,声音平稳:“不是的,他是个好人。”
温峤仍旧皱着眉看她:“他是你什么人”
纪蓉叹息:“等我找到他你就知道了。”
“现在不能说”
“现在我不想说。”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纪蓉才说:“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这军营里这么多的人,我不想让你替我兴师动众。我来找人,本来就是我瞒着所有人的私自行动,他压根不知道我来了这里的,我找到他之前,还要找个好借口,免得他生我气才是。”
她好不容易想了这一番说辞,总算把温峤糊弄过去,又躺了一躺,等温峤给她包扎好之后就坐起来,要回自己的帐篷。
温峤没有理由留她,只好看着她出了大帐,愣愣在床边上坐了许久,忽然叫白湖进来,把那生肌治伤的药瓶递给他,让他给纪蓉送去。
“公子亲自送去不是更好”白湖仿佛看出什么,忍不住多嘴一句。
温峤瞪他一眼:“你不懂。”
白湖硬着头皮说:“属下确实不懂,不过属下看的清楚,您对纪小公子关心的很。他这一回受了伤,您顺势对他好一些,他怎么会不记您的好处。”
温峤声音平淡:“说了你不懂,你果然不懂。白湖,你以为我算什么人我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人,在这军营里朝不保夕……如今冷眼看着咱们的人有多少有时候我对一个人太好,反而是害了他,对纪还真来说,也许离开我,反而才是最大的好处。闪舞”
白湖不说话了,接过了药瓶,走出帐篷前说:“公子,不管怎么样,属下们会拼死护着您的。”
温峤捂住胸口咳嗽了一声,白湖重新走进来,扶着他给他在身后垫高了被子,让他可以舒服的靠在上面之后才默默离开。
纪蓉回到帐篷之后顾不上再去照顾安平和崔二牛两个人,扑在床上就想睡觉。她知道这是自己大量失血造成的困倦,多休息休息也就好了。过了一会儿白湖进帐篷给她送药,纪蓉勉强打起精神道了一声谢,眨眨眼,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
谁知道白湖没有马上走,而是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轻声说:“纪兄弟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你今天一时意气在军营里杀人,如今我们公子还能包庇,但他也不是什么都能替您拦下来的,往后万一您又像今天这样闯祸,公子贵人事多,不一定能照顾的了你。”
纪蓉本来困得厉害,听他这一句似乎是抱怨的话忽然就有些清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白湖一眼,见他眼神清明,并没有露出生气的模样,想了想说:“这话是你的意思”
白湖点点头:“你知道公子的性子,他怎么会说这种话给你听,若让他知道我私下劝你,肯定又要罚我。”
纪蓉说道:“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不会告密。”
白湖哂笑一声:“告密什么的倒是无所谓,我是为了公子着想。他从小受了不少苦,几乎没有朋友,你既然机缘巧合和公子走的近,我们做下人的,当然盼着你能多为我们公子着想。”
纪蓉点点头:“我记着你的话了,今天我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朋友被人凌辱。”
白湖想起来安平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思绪断了一下,就说:“您的朋友太多了,我们公子只有您一个朋友。”
纪蓉见他越说越不着边际,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给温峤惹了麻烦,他来给温峤打抱不平来的,作为切切实实惹了祸的人,她只好认下这些话,还保证说:“以后绝不会了,你放心就是。”
白湖这才肯走了,他见纪蓉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养伤,温峤又是那副病容,心里一团郁气出不来,抓来白江又念叨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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