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无处不在的龙套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命罗
“等一下,你刚才说‘她’,而不是‘它’,这个极危分子1号难道是单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同样惊愕的,还有库洛洛、伊路米和飞坦,刚才的推论之后,他们本来失去了兴趣,现在却被告知这真的是一个人做的,一时间,倒是都看着迪肯,等待他的答案。
“是的,那是一位非常不可思议的女人。”
迪肯的回答很含糊,但他脸上一闪而逝极其狂热的崇拜神情,却被等着答案的众人看了个清楚仔细,这下,所有人都对这个人更好奇了,可没等他们继续探问,迪肯拿出了6个record,在交到了库洛洛手中,歉意地说道。
“抱歉,鲁西鲁先生,我之后还有其他工作要做,是否可以现在就开始为你们演示如何操作这台record分析仪”
比起好奇心,当然还是正事更重要,伊路米、飞坦和侠客立时从刚才的事中跳脱出来,视线一起转向了液晶屏,库洛洛顺着迪肯的话,也回归了正题。
“这是自然,请,迪肯先生。”
record分析仪,正如之前飞坦所想的,是类似于电影似的个人回顾,不过,呈现的视角却有两种,一种是从这个record被记录人本身视野来进行的,他们很少能看见这个被记录人本人,除非照镜子时。他们就好比是这个被记录人,跟着对方去看见,去经历他所看见,所经历过的,而第二种,则是第三方视角,也是只有尼福尔海姆特有的记录方式,由其他人的record记录里抽取出与一个人有关的部分,形成一个第三个人的一生回顾,这比第一种更像是看电影,这是为那些在某方面特别突出的后生种准备的。
在反复演示了两遍后,确认所有人已经会操作仪器了,迪肯在库洛洛的要求下,又开放了三个微机房,就先离开了,而库洛洛则是一人发了一块record,每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快速浏览了起来,即使不能完全肯定到底哪个是他们要找的爱因海默,但如果玛蒂嘉德指名要这个人,那么,在海因海默的record记录里,就一定有和玛蒂嘉德接触过的记忆。
整整花了大半天,4个人才看完这6个人的大半生经历,最后,飞坦在他的那份record里,再次看到了玛蒂嘉德那张美艳绝伦,但他却觉得分外可憎的脸,但任务完成,还是让飞坦在之后心情好转了不少,将消息通知了其他人,库洛洛带着这张需要的record,在一楼的出入管制中心,办理了record租借手续后,和其他三人一起离开了电脑数据库中心。
库洛洛他们回到火焰龙骑士特攻组所属的地盘已经近8点了,没多久,金和西索也忙完回来了,他们俩直接就去了库洛洛的房间询问结果。
当得知已经找到需要的东西时,西索本来因为做了一天正儿八经的工作而有些蔫的神情也振奋了,扯了扯身上的军服,他万分恣意地叉腰笑着。
“嗯哼,那现在就走吧,军队这地方太不适合我了,其他人呢”
金高兴完,想到离开后,再也见不到霍夫曼和特攻组那些人,一时间却是有点感慨和难舍。
“走之前,让我去和霍夫曼、比因达还有特攻组的人再见个面吧,毕竟也一起呆了几个月了。”
库洛洛点点头,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也就不急在一时了。
“我和侠客他们说好晚上10点在这里集合,在此之前,随便你们要做什么。”
“恩,那就10点见吧。”
看看还有一个小时多就到10点了,金匆匆回了句,和西索正打算离开,侠客推门进来了。
“团长,看到赛璐璐了吗”
库洛洛摇摇头:“没有,她没来过这里。”
“是吗她不在自己房间,也不在飞坦和伊路米那儿,不知道去哪逛了,算了,等会再找她吧,本来还想早点告诉她东西已经找到了,团长,我先走了。”
侠客补充了一句,略有点遗憾,摆了摆手,就打算离开,库洛洛、西索和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大问题,各自散了,去做自己自己的事了。
一小时后,侠客再次推开了库洛洛的房门,身后跟着飞坦、伊路米和西索,在看见房间里只有库洛洛一个人后,其他人转身就纷纷离开了,而被留下来的侠客,此时脸上已经带着一丝明显的担心和焦躁了,看到这阵势,库洛洛反应极快地明白了过来,边问着,脚步也不迟疑地出了房间。
“还没找到赛璐璐飞坦他们打算去哪个方向找”
“恩,我哪里都找不到她,想说如果团长你这里还是没有的话,飞坦和伊路米就到特攻组外面找,西索去问特攻组各小组的负责人,看看下面的人是否知道赛璐璐的行踪。”
同样脚步匆匆地跟在库洛洛身边,侠客条理清楚地将事情的现状阐述了一遍,在发觉少女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后,每个人都察觉出了其中的严重性,赛璐璐不是个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随便乱走的人,更何况明知今天就能晓得任务的结果,而现在的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这样,那我们去通讯指挥中心吧,通过全要塞广播找人应该更快。”
库洛洛点点头,拐了个弯,向着特攻组的浮空车停泊场方向走去。
路过特攻组营区的大厅时,库洛洛和侠客正好撞上了刚刚以含蓄方式告别完回来的金,看见两人行色匆匆,金奇怪地问道。
“怎么了,你们这时候要去哪里”
“去通讯指挥中心,赛璐璐不见了。”
库洛洛简明扼要地答道。
“赛璐璐不见了我跟你们一起去,你在这里的身份比较尴尬,到时或许不是很好说话。”
金闻言大吃一惊,但这种心情随即被担心给取代了,脚步一转,他边往门外走着,边说道。
“嗯哼,要去的不是通讯指挥中心,而是电脑数据库中心大楼奥”
西索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三人回头一看,西索、伊路米、飞坦走了过来,飞坦的脸色有点黑,伊路米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底也有一丝焦躁之色。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在那”
金虽然摸不着头脑,不过脚下的速度却也没有放慢,边走边问着。
“6点多的时候,有人看见一个自称是林杰迪肯的人来特攻组这边接走了赛璐璐,他听到那个男人说是鲁西鲁先生希望她去数据库中心一起看下爱因海默的record记录,他们有些东西不能肯定,需要赛璐璐去确认。”
西索虽然依旧笑着,但那抹笑容的弧度却带着点恶意而残酷的感觉。
闻言,库洛洛的脸色沉了下来,侠客吃惊地脱口而出,可随即停了口,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咦,那时我们的确是在数据库中心,可是根本没有,迪肯想干什么”
金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虽然他不清楚迪肯单独一个人把赛璐璐带走是为了什么,可编造谎言将人带走,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更何况从赛璐璐被带走,都已经过去了近四个小时,而她还没回来,也没个通知,即使金相信以赛璐璐的能力不会出事,可这种未知的情况,让他想不担心都难。
一行人再度回到了电脑数据库中心,此时,这座大楼的人也已经下班了,除了在一楼出入管制中心值班的军人,大楼一片漆黑,金也不废话,直接亮出了军衔,要求对方查询迪肯的出入记录,并带他们上去。
值班人员只是个中士,当然立刻无条件地遵从了金的命令,在一个本子上翻找了下后,他抬头,有点讶异地回道。
“有了,的确6点10分迪肯室长带着一位女性进入了大楼,可是没有出去的记录,富力士中尉,我现在立刻带你们上去。”
察觉到事情似乎有古怪,中士爽快地拿出了识别卡,就带着金他们六人上了10楼。
中士打开了10楼的照明系统,惨白色的冷光披撒在走廊上,有种阴冷的感觉,大厅里寂静无声,周围的办公室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即使知道不会有人,可是金还是命令中士打开了每扇门,一个个房间搜索起来,可是一行人找下来,却哪都没有发现少女和迪肯的影子,飞坦暴躁地闪回了那个中士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手慢慢收紧着,低沉的声线充斥着极度的恶意。
“说,除了这里,还有哪里那个迪肯是能去的”
“厄”
中士被突然袭击,一边痛苦地挣扎着,一边往身上的配枪摸去,想要反击。
“飞坦,冷静一点,你想掐死他吗!”
金连忙冲了上去,强硬地拉开了飞坦的手,对着满眼惊恐和愤怒望着飞坦,捂着自己脖子的中士,一脸诚恳地道歉道。
“对不起,他太焦急了,所以才会一时失了分寸,但是人不见了,我们真的很着急,希望中士你能告诉我们这里还有其他房间吗”
“富力士中尉,我本来就是打算如果这里没有,就带你们去主程序室找的,那里是迪肯室长的办公室。”
中士闻言,脸色才略微好转,不过还是抱怨了一句,他站直了身子,示意金跟着往外走。
再次回到电梯前,中士在靠墙的一个小型电脑屏幕前按了几下,不一会,原本是一面墙的地方,忽然往上慢慢升了起来,露出里面一扇金属门来,中士拿出识别卡,在上面刷了下,核对了自己的指纹和虹膜后,金属门刷地向两边打开。
飞坦当先冲了进去,打开了走廊尽头的门,顿时,一阵强烈的铁锈味混合着极其甜腻的浓郁味道扑面而来,走在旁边的金粹不及防间吸了一大口,随即被呛地咳了一下,捂住了鼻子,他纠结着眉头问着。
“这是什么味道”
“栀子花和血的味道。”
侠客脸色极差地答道,这个房间,让他忽然想起了那次的送花事件,赛璐璐这么排斥栀子花的味道,怎么受得了,他脚步立时加快,冲了进去。
“嗯哼,可是,要多少血和栀子花才能形成这么浓的味道,而且这里既没有血,也没有栀子花。”
西索也是微微掩着鼻,过浓的香味和臭味是一样的,更何况,现在还添加了腥臭的血腥味。
“大部分是陈血的味道,年代也很久了。”
飞坦对其中的血腥味并不陌生,他的刑讯室也常年充斥着这种味道,只不过,这个房间血腥味散发出来的**味和铁锈味更重,这意味着血腥味背后的死人数量恐怕也不少。
库洛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这是个三套间的办公室,除了他们现在呆的最外面那间,还有两间房间,飞坦和侠客此时已经打开了那两扇门,室内一览无遗,但就是没有少女的踪影,三间房都是干净整齐,目光在室内到处梭巡着,库洛洛四处寻找着那个浓烈味道散发的源头。
“有新鲜的血腥味。”
伊路米闻了一下,向着一面墙走了过去,却看见在打开门后,就一直在外面那个屏幕上捣鼓着什么的中士进入了办公室后,也是异常积极地跟着他一起,向那个方向移动,嘴里还念叨着。
“味道这么重,那个房间一定被打开过,难道他们在里面”
其他人闻言,也各自靠拢了过来,看着中士掀起了墙壁上的一幅油画,墙壁上有一个凹进去的洞,里面是个拉闸,中士拉下后,墙壁向着里面凹陷了进去,最后在两边各留出了一人来宽的通道,库洛洛他们立刻从两边走了进去。中士紧跟在他们身后。
一进去,还没看清楚,首先感受到的是对鼻子的强烈冲击,刚才那个既腥又甜腻的味道在瞬间加重了好几十倍,已经达到了让人脑袋剧烈抽疼,反胃恶心欲吐的地步了,这次,所有人都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才各自抬眼望去。
下一刻,所有人的视野都被一副巨型画给占据地满满当当,这本来应该是绘在一幢破旧断裂的大楼墙壁上才对,可现在它被人沿着画面的边缘给完整地切割下来,只剩作为画板的一块两层楼高和宽的水泥白板壁,被固定在了后面的金属墙上。
不过,没有人去关心这点,那幅画本身给人的震撼力太过强烈,瞬间夺去了他们全部的心神,画上泼洒着大量浓重的色块,底色是暗的发黑的黑褐色,上面一层层地覆盖着深深浅浅的红褐色,深褐色,赤褐色,褚红色,偶尔还有一丝鲜红。
大量的暗色描绘出了一副极度压抑的场景,暗沉的天空是黑褐色的,红褐色和赤褐色的乌云不停翻滚,从天际一路压到地面,黑褐和褚红色的大地上,满目荒夷,一片焦土,大量的赤褐色勾勒出无数模糊不清的人影,影影绰绰、重重叠叠,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整个大地,他们互相推搡、厮斗、争夺着,但又紧紧地挤压拥抱在一起,连一丝空隙都找不到,明明每个都是面目模糊,可分明又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的情绪和表情,妒忌,贪婪,懒惰,,傲慢,卑鄙,猥琐,每个模糊的人影,似乎都代表着一种人类的恶行,他们恶毒地笑着,放肆地笑着,嘲笑着整个世界,仿佛是一群恶鬼从地狱深渊向外拼命挣扎,极力想要摆脱背后的黑暗,可又像是要勾引人一起堕入那个无尽的深渊一般。
凝视着眼前这幅地狱般的场景,金感到呼吸困难,这幅画仿佛将世间所有的丑恶都凝聚在了这一方寸之地,他被这种直达人心,裸的极度恶意给压迫的快要窒息了,努力想要移开视线,可是那幅画却像是有魔力般,让人的视线死死胶着着,根本无法移开,金只能放开了捂住了鼻子的手,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清明一下他那被影响而不停产生极端想法的头脑,可却在下一秒吸进了如同毒药般侵蚀人神经的腥甜又带着**的浓重气味,嗅觉和视觉混合在一起后,这幅画给人的黑暗感也更深了,金瞬间眼前一黑,差点吐了出来,快速捂住嘴和鼻子,趁着视线一片漆黑,他闭上了眼睛,低头努力平复着这种对身心双重的剧烈负面冲击。
好一会儿,金才微微吐出了口气,睁开了眼睛,再次看向那副画,却发现刚才的不是他的心理错觉,从那副画上传来的恶意依旧是分毫不少,来势汹汹地向着他扑面而来,金不敢再盯着这幅画认真地死看,只是快速瞟了几眼其他地方,然后,在画的右边偏中位置,看见了一片暖黄,它在整幅画中,只占据了不到20%的比例,但只有这块角落里,没有被涂上那种令人极度压抑的黑褐底色,而只是保留了原本墙壁的灰白色和米黄色的水痕,一种朦胧暧昧的黄色细细铺撒出了一缕淡淡的光线,从黑褐色的天空间艰难地挣扎穿透出来,洒在下方大地上相互依偎站着的两个纤细人影上,依旧是模糊不清,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温暖和善意,那两个人影使用的黄色最明亮,用细细的线,反反复复描摹出两个温柔的身影,宛如黑暗世界唯一的一点光般,但越是靠近外缘,这黄色就越黯淡,仿佛这最后的一寸光明,一丝善意,也会被这黑暗给渐渐腐蚀,消磨殆尽。
金盯着那块暖黄看了会,才觉得心情终于平静下来了,他重新审视了整个画面,这幅映射了所有丑恶的画,因为这唯一一块的暖色调,终于还是留下了一线光明,也给了那些看画的人找到了一个解脱的心灵出口,而不至于被这幅极度黑暗的画给拖出了所有的恶意和负面思想。
心有余悸地擦了把汗,金忽然想起了其他人,他连忙看了旁边一眼,却发觉其他人依旧在注视这幅画,神情都有些微恍惚,时不时脸上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带着隐隐的恶意,金心里一惊,这几个家伙都是属于黑暗世界的住民,受这幅画的影响恐怕要比他更深吧,他连忙喝道。
“都给我看右边。”
突然被大喝一声,几个人瞬间醒了下神,下意识地照着金所说的看去,过了几秒,每个人的神情才和缓下来,之前被深深冲击而翻滚着恶意的心灵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库洛洛是第一个回过神的,虽然从被这幅画给震慑到醒神,不过十几秒,但感觉却极度漫长,压下了刚才在心底翻腾不息的毁灭欲和破坏欲,半晌,库洛洛才轻呼出了一口气,神色却依旧带着一丝震撼和怔忪,低低感叹了一句。
“简直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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