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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无处不在的龙套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命罗

    突然,中士瞪大着眼睛,喊了起来,因为曾不止一次看过那幅画,即使依旧震撼,也比第一次看的人好很多,但他刚才却是被其他事给吓的一时动弹不得,此时,才勉强扛过了失声的惊恐期,将恐惧的感情全部用声音发泄了出来。

    这声喊声,也将其他人被这幅画给彻底分散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每个人再次搜寻起少女的踪影,这个如同讲堂般大小的房间,放满了栀子花,沿着墙壁摆了一圈盆栽栀子花,而在他们正前方,同样是一道笔直的盆栽栀子花墙,如同仪仗队般,给中间留出了一条通路,而他们要找的少女,在通路的尽头,倒在了画前,身体面向他们侧躺着,平伸出的右手上,腕上那只精致的绞花手镯在不停地闪着一跳一跳微弱的白光,而她手中还拈着一支沾满了鲜血的栀子花,在她周围,同样洒着十几支沾满血液的栀子花。

    而刚才引起中士尖叫的,是在他们和赛璐璐中间位置,一大滩几乎看不出原型的血肉和骨头组成的碎末,下面的血迹呈四散喷溅状,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显示那应该属于林杰迪肯,如此凄惨的死法,按理他身下的鲜血至少也能形成一个血泊,可是那滩血肉下面,却相当不正常地只有极其稀少的血液在缓缓地流淌着。

    西索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这个场景十分凄艳,有种破碎、残酷的美感,但也万分诡异,不过现在更值得注意的是那个少女,西索的脚步动了,但其他人也不落人后地同时抢了上去,金的速度最快,几乎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少女面前,飞坦落后一步,只有寒光闪烁地瞪着金将少女搂在了怀中,然后视线才转向了赛璐璐的脸上,眉间微微拧紧了。

    金伸手探了下赛璐璐的鼻息,检查起她全身的身体状况,片刻,他松了一口气,抬头向着站在身边,都一瞬不瞬注视着赛璐璐的其他人说道。

    “赛璐璐没事,应该只是昏迷了,虽然心跳和呼吸的频率有点快,但影响不大。”

    其他人自然也会看,不过,金宣告后,紧绷的气氛还是稍微放松了点,伊路米神色稍霁,他蹲,伸出手,替赛璐璐拨了拨挡住了她眼睛的额头凌乱的碎发,库洛洛见少女暂时没事,则再次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心中有了点计较,金同样在观察情况,不过他却是满腹疑惑,即使一个猜想在脑中回旋,却不敢肯定。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等会再说,先带赛璐璐离开房间吧,她非常讨厌栀子花的味道。”

    侠客插嘴道,有点心疼地看着少女,她的眉头轻轻蹙着,似乎不怎么舒服的样子,侠客伸手抽走了那支被赛璐璐握着的栀子花,眼角余光在像是被摩擦过一样,已经破破烂烂的花瓣上一扫而过,顺手丢掉了。

    “不喜欢栀子花”

    金一愣,但还是立刻抱着少女离开了这个房间,因为大门打开的关系,现在最外面的那间房的腥甜味道已经消散了很多,将少女放在了沙发上,几个人面面相觑,强烈的疑问在心中盘旋着——

    此时,中士跌跌撞撞地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脸色发白,不停干呕着,看见金,他勉强压住了恶心,惊慌失措地征求命令。

    “中尉,我们要不要现在向上级报告这里发生的事”

    “等一下,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先调查下,等有个大致的头绪,再向上报告吧。”

    金连忙出言阻止,无论事实究竟是怎样,赛璐璐已经被牵涉其中,一旦公布出去,之后的调查、审问都不会少,少女怎么抗得住军队的审讯手段,而且,一样之后会有其他人来调查这件事的经过,不如现在先由他们搜索一下,万一有什么不对的,也可以做一些准备工作。

    “是,中尉。”

    金的提议还是符合正常流程的,所以中士没有任何异议,旋即,像是突然想起似的,他啊了一声,提议道。

    “对了,这个房间有声像监控设备,我们可以查看一下录像。”

    “有监控录像你怎么不早说,快去看看。”

    金意外了一下后,立时心急地催促道。

    中士应声后,直奔旁边一间办公室而去,那间房是数据机房,放着包括电脑和record分析仪在内的好些电信设备,金和库洛洛他们跟着一起进了房,盯着中士手忙脚乱地打开了监控录像设备,首先先调出了最外面一间房的录像,将时间倒回到6点多后,中士按下了播放按钮。

    墙壁上宽大的液晶显示器亮了起来,众人连忙将视线转向了屏幕,摄像头的角度是正对着门口的,可以清楚地看见整个房间,几个人注视着画面上,门被打开了,林杰迪肯和赛璐璐走了进来。

    “迪肯先生,库洛洛先生他们在哪呢”

    少女在扫了一眼室内后,脸上似乎有点疑惑,出声问道。

    “赛璐璐小姐,他们在里面的房间里,我现在就开门。”

    迪肯侧对着摄像机,双手在拨弄墙壁上的机关,对赛璐璐的问题,他回答的声音,也是超乎想象的和风细雨,从画面上,库洛洛他们只能看见他半边脸,但和之前与他们共事时的迪肯比起来,那神色显得异样的温柔和愉悦。

    少女的表情在门开启的时候突地一变,侠客这次看清楚了,那是种隐隐的惊慌和害怕,脚步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退后了一步,手反射性地上抬,但在靠近脸之前,又压抑似放了下来,似乎强自镇定着,少女发问了。

    “迪肯先生,那个房间有栀子花吗我似乎闻到了香味,还有一些”

    大概觉得血腥味三字难以出口,赛璐璐欲言又止了。

    “会吗大概是前两天放的栀子花吧,这里的空气循环设备不太好,气味不是很通畅吧,我等会将循环的风力调大一点吧,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鲁西鲁先生还在里面等你呢。”

    画面上的迪肯表情极其自然,起初似有不解,旋即彬彬有礼地一笑,一脸温和地解释道,不轻不重地催促着少女。

    赛璐璐没有说话,脚步在那里迟疑了片刻,神色似乎有点不甘愿,但最后还是走了进去,迪肯随后跟上,门在两人进去后紧紧闭合了起来。

    “中士,快,将里面房间的录像调出来。”

    金皱紧了眉头,心焦地大声催促着,赛璐璐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可是,香味能做什么,之后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止是金,其他人当然也看出了赛璐璐对栀子花那种奇怪的排斥情绪,但依旧想不通这和之后的惨剧的关系。

    中士不等金说,已经手脚迅速地将画面切换到了里面房间的录像上,时间正好接在刚才赛璐璐和迪肯进去时的时间点之后。

    众人再次盯紧了屏幕,依旧是正对着门的角度,摄像机清楚地拍摄到了少女在进门后的剧烈神色变化,原本带着点挣扎、犹豫之色的脸上,直接化为了一片空白,带着点失神的恍惚,随即,昙花一现地,绽放出了一抹极其甜蜜但又朦胧的微笑,但不过零点零几秒,她的神情又变成了惊慌失措,要不是他们几个的动态视力都不错,怕甚至都不能发现到这个极其不合时宜而奇异的微笑,赛璐璐轻轻颤抖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在抬眼的瞬间,眼睛攸地圆睁,瞳孔也微微放大着,紧紧盯着前方。

    如果是初看到那幅画,的确会有震撼,但少女的表情,却更像是看见了一个原本已经失去的东西再次出现在面前一样,震惊、不敢置信,但又因为熟悉、了解这件事物而带着一种不得其解的讶异。一脸怔怔地,她的手无意识地放了下来,似乎着魔般地往前走了几步,感怀、迷茫、苦痛、哀伤,种种复杂的情绪相继从她眼中闪现,快的让金和库洛洛他们都不能完全分辨其中的感情。

    渐渐地,少女眼中的情绪逐渐褪去,笑意慢慢爬上了唇边,但库洛洛他们的眉头却皱了起来,那不是他们所熟知的神情,甚至都不是一个能够用语言准确描述的表情,画面上,一脸天真无邪,愉悦欢笑着的少女,不知为何,带着种奇异的魅惑感,可就是看不出有一丝一毫欢乐的情绪蕴含其中,事实上,她的脸上,其实什么情绪都不存在,可偏偏她却笑着,笑地妖异,笑地空洞,金一瞬间有点毛骨悚然,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他极力想要挥去刚才直觉性闪过心头的一个想法。

    “小璐璐,有点不正常呢。”

    常年挂着轻佻肆意笑容,总是漫不经心的西索,现在却带着一种甚至可以称为是严肃的正经表情,字斟字酌了一下,才选择了这么一个模糊的词,而没有使用另外一个在所有人心头一霎同时闪过,感觉更符合少女此时表现的词——癫狂。

    屏幕上,少女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从旁边的一棵盆栽上,折下了一朵怒放的栀子花,凝视了会,她才将花放在了鼻端轻轻嗅闻着,状似极其满足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抹愈发甜蜜的微笑。

    “真美,还是新鲜的好闻啊,陈腐的味道就是少了点什么,可惜,这香味,还缺了一点啊”

    赛璐璐注视着栀子花的视线移开了,她转过了身,背对了摄像头,库洛洛他们看不见少女此时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回路,一字一字传到了他们耳中,在窄小的房间中,蓦地激起一阵阴森的感觉。

    “栀子花的香味是血的味道,呐,你不这么认为吗”

    与平时赛璐璐中正平和,总是和声细语的温柔嗓音不同,此时的她,语气飘渺,衬的原本声线就很空灵的她,愈发飘忽不定,一字一字,每个音节她都拉长了一点点,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韵味,可再仔细分辨,却又能听出在那貌似愉悦询问的音调中,隐隐夹杂着的一丝冷酷。

    房间里,除了赛璐璐,只有迪肯,众人这才仔细地扫了他一眼,迪肯从进入这房间后,就一直以一种极度狂热的表情以眼神膜拜着画,不时满含期待、激动之色的在赛璐璐身上打转一圈,此时,听见赛璐璐这么一问,狂喜从他脸上蔓延开来,融合成一个如梦似幻的虚妄表情,他热泪盈眶地一手捧胸,高声咏叹着。

    “啊,果然是您,我的女神,听到您高贵的名字时,我就在猜测,可没想到,您真的再度降临了这个丑陋、绝望的世界,将您的真实,您的福泽绵延,我是您忠实而又卑微的信徒——林杰迪肯,死亡女神,请惠赐您的仁慈吧,让我,让我也成为那永恒的不朽吧!”

    “那个男人在说什么神经病吗”

    事情不断向着诡异方向迈进,且大有一去不回头之态势,这让飞坦终于忍无可忍地骂了出来,以此发泄心中不断加深的急躁和不安。

    侠客满脸复杂地盯着少女的背影,他又听到赛璐璐说出了这句话,可是与上次仿佛从心灵深处死死克制,苦苦压抑的幽叹不同,这次,这句话,带着明显的嗜血恶意和深切的不祥之感,压迫着听者的神经。

    少女仿佛听见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般,轻声笑了起来,清脆、肆意的笑声回荡在回路里,带着某种不寻常的尖利,刺的伊路米手臂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样的赛璐璐,太过陌生了。赛璐璐边笑,边开口了,依旧是飘忽不定、优雅愉悦的嗓音,但语气中的森森寒意却已经是挡也挡不住了。

    “永恒的不朽你,说了我最讨厌的一个词呢,真叫人恶心”

    突地,画面上,赛璐璐的手腕处闪过了一道白光,随即,少女的笑声停止了,似乎痛苦难挡地,她的腰微微弯了下来,手中的栀子花,也被她猛力甩了出去,然后抬手举高到了身前,好像再次捂紧了口鼻,轻微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室内回荡着,片刻,她才开了口,声音瓮瓮的,微微颤抖着,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但那语气却是他们熟知的赛璐璐,虽然现在,她似乎已经不在意礼貌问题了,不客气地命令着。

    “让开,我要出去!”

    脚步也是飞快地朝门口跑了过去。

    闻言,本来一直满心欢喜表情的迪肯脸色也是猛然一变,极其惊讶地瞪着赛璐璐。

    “为什么您又恢复了这么多的栀子花不够吗不行,这样不行!”

    迪肯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看赛璐璐已经快奔到他面前了,迪肯立刻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激光枪,明知少女会没事的,但此时看着这情景的金还是一阵紧张,以为他要攻击赛璐璐,却在下一秒惊愕地看见,迪肯毫不犹豫地对准了自己的手臂开了一枪,红色的血液喷洒了出来。

    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有什么意义的众人,随即发现,背对着他们的赛璐璐脚步顿住了,浑身再次剧烈的颤抖起来,腿脚也像是软了,迪肯则是一直在观察着少女的脸色,时而喜上眉梢,时而又皱紧眉头,半晌,像是下定决心似地,迪肯快速扒拉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松了裤子上的皮带后,脸色一整,摆出了一个熏心的猥琐笑容,向着赛璐璐扑了过去。

    啊,少女短促的惊叫了一声后,沉寂了,随之,响起了几声清脆的咔嚓声,金和其他人就看见迪肯的四肢如同被看不见的力量抓着,向着不可能的角度扭曲了过去,而他则像是被扯着的提线木偶般,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被浮在了半空中。

    但,这不过才开始,迪肯的四肢,从手掌、脚掌这种最先端开始,一寸寸地,被无形的力量碾压着,逐渐变成了一团看不清形状、红白分明的肉泥,沉闷的血肉碾压声,和迪肯仿佛突破人类极限的惨叫回荡在寂静的回路里,也像是重重敲打在金的心上,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金紧紧盯着赛璐璐的背影,希望她能转回头看自己一眼,他想知道,少女此时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才能像现在这样,如此残酷地折磨一个人。

    受到震撼的不止是金,每个人都是满脸怔忪,近乎呆滞地看着眼前极度血腥的场景。

    迪肯在一声惨叫后,晕厥了过去,但又在下一次的碾压中,被逼的醒了过来,然后在再次超越人类极限的痛苦中昏迷,反复不停着,而从他的四肢,粉碎成细小颗粒的白色骨头碎屑,和粘稠红乎乎的肉末,在失去了皮肉的支撑下,淅淅沥沥地,不停洒落下来,在地上堆积成了四个血肉的小山包,最后,迪肯的四肢全部被粉碎殆尽,彻底剥离了身体,变成了一具只剩身体这个主躯干和脑袋的不倒翁。

    “啊,死亡女神,是死亡女神啊!”

    中士双腿打颤着,惊恐地失声喊叫了起来,可是,现在没有人有心情制止他,每个人只是紧紧盯着赛璐璐的下一个动作。

    少女往前走了几步,在四滩血肉的山包前蹲下了身,伸出一只食指,从下方已经渗出了鲜艳浓稠的血洼里,蘸了一下,捻了捻,飘渺的音调,含着愉悦的笑意。

    “刚流出的颜色真好,好鲜艳”

    少女站起了身,然后终于回过了头,金看着少女万分优雅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撩了撩散落在脖颈前的长发,徐徐螓首,眉眼弯弯,清纯无邪的笑容自唇边绽放,眼神中,却空空落落,可又含着一种睥睨万物的感觉,她就这么站在那里,却像是站在一个遥远、无人能够靠近的云端之上。

    心脏像是被揪紧了,金不知道心中徘徊着的是什么感觉,少女那么残酷的折磨那个男人,他之前震惊,可是,震惊过后,他认为他会愤怒的,会想要斥责少女,会觉得痛惜,但在看见她的表情后,所有的感觉和语言都化为了无力的苍白,金深切地叹息着,可怜的、可哀的少女,到底遭遇了什么,才逼出了这样逃避一切的极致疯狂。

    屏幕上的赛璐璐再次折了一支栀子花,然后,在迪肯的血液里反复蘸了几下后,直到那朵纯白无邪的栀子花,沾满了鲜血,变为深红色后,她才停了手,举着花枝,嗅了下,咯咯地笑了,那笑容极致妖娆,娇艳万分。

    “这个香味才对嘛”

    抬起头,赛璐璐再次望向了画,本来明艳、妖异的笑容多出了一丝温柔之色,她拿着花枝,走到了离画很近的地方,从摄像头这个角度,无法拍见赛璐璐在干什么,等了一会,才看见赛璐璐退后了一步,然后伸出手,用那朵沾满了鲜血的栀子花,在画上描摹了起来。

    看到这个动作,几个人的脸上再次一变,侠客一直茫然的表情,也是刹那清明了一下,脱口惊呼道。

    “那幅画,难道是用血画出来的那个颜色”

    侠客僵硬地住口了,那要用多少的血,要经过多少次的反复染色,才能形成那样浓艳的颜色,做出这样疯狂行为的赛璐璐,这个在他心中一直是平凡、温柔,只不过有点小小特殊的女孩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侠客深深迷惑了。

    飞坦在发呆,可是,渐渐地,他眼睛亮了起来,

    “嗯哼,小璐璐,很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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