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行云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荆无言
伴着“卡拉拉”的铁链声响,一柄古朴无锋的剑呸被扯出水湖,江清已经没有力气了。林风从演武台上飞来,一掌劈开铁链,然后带着他和剑呸飞出上演武台。“砰!”的一声把剑胚扔在地上。竟是把地面砸出几条裂纹
江清仔仔细细端详这剑呸,剑长三尺,绘有道道模糊的纹路,纹路至剑柄处,凹凸不平。几乎弥漫了剑身的所有部位,配合着古朴的如墨黑颜色,瞧上去,很是神秘。
若不是有几分剑的模样,都还以为只是一块废铜烂铁呢。
正要伸手触摸,林风提醒道『“别碰,先划破手指滴在剑上。”』
江清赶紧缩回手,指尖汇聚内力轻轻划出一道伤口,然后垂下让鲜血滴在剑上。
神奇的是那血滴在上头后竟消失不见,想是被吞了似的。
『“此剑通灵,你切记百日内除了自己的血外绝不可沾染一丝一毫旁人的,否则前功尽弃。”』林风正色道『“百日后便不必再以血养剑,它自会认主。好了,试试称不称手”』
江清握住剑呸只感觉一股寒气侵如体内,游走在筋脉大穴之间!他赶紧运气抵抗,手臂一用力竟是没能把剑拉起来,反而差点跌坐在地上。
『“哈哈,紫阳真人说过。这块寒铁有养气助修内力之效!染血后便与剑客内劲浑然一体,寒气更是能助内力飞涨。如今的你想要用这剑对敌,还是勉强了些,先背在身上吧。”』
付博道『“听闻西山古墓中有一块寒玉床,乃古墓派始祖极北苦寒之地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的寒玉制成,是修炼内功的极好工具。睡在这床上练功,一年抵得十年,因为初时睡到上面,觉得奇寒难熬,只得运全身功力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中也是练功不辍。另外,大凡修炼内功,最忌的是走火入魔,是以平时练功,不免分一半精神与心火相抗。寒玉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坐卧其上,心火自清,练功时尽可勇猛精进。传闻一位独臂大侠就是睡在此床上方功力大进。”』
江清瞪大了眼睛『“这柄寒铁化作的剑呸也有一年抵上十年的奇效”』
付博笑道『“哈哈,有”』
林风道『“所以你要切记百日内不可沾染别人之血,否则它可就要变作一块废铁了。日后你内功与日俱进,这柄剑呸便能成为你的一大助力!”』
站在一旁的母女二人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留不住这孩子啊
几个丫头闷闷不乐,原本最热闹的临江院变的死气沉沉。江清缩着脖子背把剑呸抗回来时发现她们竟全坐在自己房前的石梯上发呆。
『“干什么呢就算不睡觉,外边这么冷怎么也不进屋去”』
柚子低着脑袋道『“殿下明日就要走了,还不知此生能不能再见,奴婢们是想等殿下回来多看上几眼”』
『“傻丫头,当然会再见啊。只是出门历练一番,无妨。”』
江清见几个丫头又沉默了,先把剑呸搁在石桌上。然后挤到她们中间坐下,说『“你们都是我的贴身丫头,我走了后就好好呆在王府里。放心,我已经跟母亲说过了,你们就住在临近院,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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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北途酒栈
此行第一站便是位于燕京之北的鸡鸣驿。
鸡鸣驿,因背靠鸡鸣山而得名。鸡鸣山,《水经注》里说,赵襄子杀代王于夏屋而并其土,襄子迎其姊于代。其姊代之夫人,至此曰,代已亡矣,吾将归乎,遂磨笄于山而自杀。代人怜之,为立祠焉,因名其地为磨笄山,每夜有野鸡鸣于祠屋上,故亦谓之鸡鸣山。《明一统志》里则说,唐太宗北伐至山闻鸡鸣,因名鸡鸣山。
城墙为青砖砌垒,内夯黄土,墙高达十五米,上面垛口,四周城墙基本保持原样,个别地段有坍塌,城墙上现保存有东西两座城门,其间通有大道,可供人马车辆出入。
一路行去,背上这把寒铁剑呸可让世子殿下吃足了苦头。北上而去气候本就愈发寒冷,再加上这柄寒铁剑呸,更是加重了几倍。
寒风凛冽,北风萧瑟。
一人牵着匹红马冒雪前行,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小雪坑。他脖子以上用衣袍裹住,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两只尽显疲累却明亮的眼睛。
〈北途酒栈〉牌匾下
“咚咚咚,咚咚咚。店家,开门!”
店里传来大声的吆喝“来咯来咯。”
身材略微发福的掌柜把木门栓拿掉,不用等他拉开门。北风夹着大雪直接就把木门吹开,冻的他一缩脖子
他让开身子搓着手道“哎呀,这天寒地冻的。客官赶紧进去暖和暖和。”
整个裹在衣袍里的人点了点头,抬脚进去。解开围在头上的布袍,拍去身上的白雪,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酒家里坐了几桌客人,想来也是到这儿来躲雪的。窗口坐的中年汉子见他竟这般年轻便心生好奇,问道“小兄弟,哪儿来啊”
这个人自然就是世子江月近,他解下背上的寒铁剑呸搁在木桌,如实说道“燕京来的。”
他仰头灌下一杯酒,问道“这天寒地冻的,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甚”
江清正要回答。把红马牵去马厩喂草的掌柜进来把门关上。走来笑问道“哟!竟是个少侠,刚才还真走了眼!怎样少侠,要些什么菜啊”
抬头看了看四周,他说道“来一斤牛肉,一碗米饭,再随便来道小菜。”
“好嘞,少侠想必赶了不少路吧嘴里干涩,要不要烧壶酒暖暖身子”
“好,先来两角尝尝。”
没多久掌柜的就端来几道菜和一壶酒
“啧,恩好酒”江清意犹未尽的把酒杯放下,这种乡村野店哪儿会有什么好酒多数都是用五谷杂粮或野果子来酿酒,他感觉这酒喝起来竟比燕京雁王府临江院腊梅树下的佳酿还要来的可口许多。
“店家,这什么酒”
“自家酿的,俺没不识几个字。擅自起了个俗气名儿-黄粱酒。”
江清看着杯里的黄粱梦,笑道“哟掌柜的倒有三分风雅,就连黄粱一梦也知道。”
掌柜的点了点头,笑道“少侠知道,那不妨说说,也给在坐的解解乏,如何”
最后的“如何”尤其大声,座上的客人纷纷回应。“好、好”
江清喝光杯子里的酒,整理思路后开口道“话说唐朝的时候有个书生叫卢生,在上京赶考的时候,途中在旅店投宿,遇到了一个叫吕翁的道士。卢生向他感慨自己一生穷困潦倒。吕翁听了之后,取出了一个枕头给了卢生,说:‘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枕着这个枕头,保你做梦称心如意。’这时天色已晚,店家开始煮黄米饭。”
说到这儿他停住了,临座的被吊起胃口,纷纷催到“怎的不说了,后来怎样了”
“后来卢生枕着枕头睡着了,梦里他高中进士,娶了漂亮老婆,当了节度使,打了胜仗,最后当了宰相,享尽荣华富贵,最后儿孙满堂
第10章 至赛田村
早上走着还是小雪,这还没到午时便又大了起来!
“这鬼天气!”
好在吕掌柜说的赛田村近在眼前,否则又得被冻成雪人儿了!说来好笑,从前在府里时都是自己堆雪人,现在轮到自己被堆成雪人儿了
赛田村不大,大概只有二三十户人家。设有草茅、猪羊牛等牲畜木圈,门头挂着玉米、辣椒等农物
今日的雪格外大,好在风不大。村里头虽没有行人,但也都搬了张桌子坐在檐下和乡里乡亲聊聊家常。也就说说儿子打算成亲了没啊,家里的母羊生了几只啊,这类的话。
“哎呀,这雪真是没完没了了。”
“可不吗,再这样下去。存的粮也快吃干净,鸡鸭牛羊没粮吃可怎么办才好老天爷忒不长眼。”
“哎,我家汉子也正为这事愁啊。那司徒家的粮前几日就吃光了,瞧那圈里的牲畜啊,再有几天就要饿死了。”
“家里就母女两个,哪里有男子那样大的气力。夏天准备的粮不够,冬天当然得饿肚子。”
“哎,那母女也怪可怜的。司徒汉子死的早,她们母女相依为命也不容易。”
“哎,这几日李三那泼皮没再来找小晴麻烦吧”
“自从上次那李三敲打司徒家门被村里的汉子收拾了一顿后,这段时间倒是没瞧见了。”
妇人拿起两粒花生放进嘴里,骂道“那腌臜泼皮,就得见一次收拾一次。”
“就是就是。”另一个妇人也往嘴里丢了两颗花生,突然眯眼看着村口南边儿,指道“哎,那是不是村里的人呐”
“恩”妇人转过身,果然看见南边村口走来一个躲在大袍里的人,手里还牵着一匹红马,正冒雪缓行。“哎,不是村里的人。咱村里哪儿有人养马啊”
“应该又是走江湖的吧,倒有段时间没见着了。”
“这大的雪哪能赶路啊,只能是来落脚的了。”妇人嚼着花生米,伸张脖子张望。“哎呀,好像去敲司徒母女家门了啊。”
“不会吧。”另一个妇人赶忙站起来看过去,果见那江湖人正敲打着司徒母女的家门,连忙说道“哎呀,万一他起了歹心可怎生是好,要不叫上几个汉子过去瞧瞧吧”
“好,走!多叫几个”
再来看这边
“咚咚咚,那个请问有没有人呐有人吗喂”
“咔!”房门被打开,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妇人开的门,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体态娇柔,生的绝美的女子。只能以不似人间物来形容,生有一双墨色眼眸,如似黑夜,美丽极了。
不过世子殿下可不是见着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的主,他微微愣了后回神对老妇人笑道“大雪阻路,可否讨扰落脚避避风雪。哎老婆婆放心,银两稍后一并给您。”
老妇人正要答话,身后的女子瞧瞧拉住她的袖口。
江清看在眼里,没有开口。心想自己毕竟是个生面孔,她们有顾虑也很正常。可怎的不见她家男人呢
老妇人对身后的女子笑着摇头,侧身让开,说道“银两就不必了,外头冷,进来吧。”
“呃,老妇人我这还带了一匹马,不知可有”
“有。”老妇人转身道“小晴啊,去把马牵到牛圈系住吧。”
女子犹豫不决,江清率先开口“这马儿怕生,我去就好。劳烦姑娘带路”
她皱了皱眉,但还是走出房门越过江清。后者对老妇人笑了笑,转身牵马跟在女子身后。
两人一路无话,江清把红马牵到牛圈系好便又跟着她朝回走。
进到屋子,江清发现里头还挺大的。再看到正前木桌上的灵位才知道这老妇人的丈夫已经不在人世,难怪刚才牛圈里只有两头母牛,想女子的气力哪能做那许多事……
“请坐。”
“好。”江清解开围在身上的大袍,露出脸来。那老妇人和女子都是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这般年少。
江清把寒铁剑呸摆在桌上,见二人愣看着自己,问道“呃怎么了”
老妇人笑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少侠这般年轻。”
江清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老妇人又道“小晴你在这招呼客人,我去把饭菜端出来。”
“娘,我去吧。”
“哎!”妇人按住女儿的手,瞧瞧看了一眼正四处张望的江清,说道“我去就好,你先给少侠倒杯热
第11章 神兵倚天
各家婆娘把累瘫的汉子扶回家去,毕竟是常干粗活的女人,力气也小不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愣是被她们抗过去,生怕这个小煞星一时心情不好拿他们开刀!
女子扶着老妇人坐在椅子上,手掌拍轻轻着她的背,黛眉间仍有愁色的问“娘,你感觉怎么样了”
老妇喘着气,摇头道“没事,没事”
“娘,你刚才到底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晕了”
“刚才我碰到,碰到”老妇人指着躺在地上裹在布袋的寒铁剑呸,心有余悸的颤声道“就是碰到那东西,然后身子一冷,我便不省人事了。”
江清上前扛起寒铁剑呸,走到老妇人身前抱拳歉意道“老婆婆,是小子鲁莽,我这便走,讨扰了。”
话罢将剑呸系在背上,扬起大袍裹住身子和脸,转身便走豪不停留。
“咔!呼呼呼~”北风夹大雪着扑面而来,江清踏门出去,还没走到院门口脚步便停下来,“唉”的叹了口气。
怎的就这般倒霉只是想落个脚而已,却弄的一身骚,还招惹来麻烦!看来一时半会儿的是走不了了。
“走,就是这!”
“快快,再晚那小子就要动手了!”
“哼!休想!禽兽不流的小子!”
“哎,在那呢!”
十几二十个拿着家伙的大汉朝司徒母女家围了过来,连带着还有村里的妇人、老人、女孩儿和男孩。那阵仗,唬人的紧
“各位好汉,我想咱们是有些误会,我并没有伤害”
“呸!禽兽不流的东西,我分明看见小晴她娘被你打倒,还敢狡辩!”
“爹,那是禽兽不如呀!”
“差不多行了,丫头啊,一会你站远些。”
“哦!”
“老张,你跟他啰嗦什么这小子便和李三那泼皮无赖般,就是欠收拾!哥几个,上!”
叫老张的汉子举着锄头朝江清劈下去,常年劳作的汉子劲头可不简单,这一锄头下去岂不是得脑袋开花了。
他侧身躲开锄头,然后一脚踢在另一个大汉抡来的木棍上,俯下身子一个后扫堂腿将两个大汉踢倒在雪地里。
站在远处的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激动道“好身手!”
一个小女孩儿抓着老人厚实苍老的手掌,天真的问“那个坏人哥哥很厉害吗”
老人不确定道“恩,应该是厉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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