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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关塘

    竹儿欣喜而泣:“可不找到了,阿弥陀佛!有救了有救了。”

    梅儿一把夺在手里,跺脚道:“还有这功夫拜佛的,赶紧送去!”言语完毕,已弃众人,夺门而出。竹儿不落脚跟在后头。

    庒琂跟出门,竹儿又折身回来对庒琂道:“姑娘不要担心,有老太太在万事都会好的。”

    庒琂感激一笑,颔首屈膝相礼,道:“只望小姨娘大小万保,老太太珍重。”

    竹儿道:“宫里的太医官来了,说这药能治。只是药性不如鲜活的好,不过不要紧,老太太也说是神药,说当年宫里都用过的。姑娘就放心吧!”

    庒琂奇异问:“那是什么药”

    竹儿道:“听太医说什么白锁兰,是什么兰花的一种。才刚看到的也不像兰花,不知是不是拿错了盒子。可老太太说描金五彩的小盒子只有一个,该不会错的。”

    听完,庒琂不再纠缠,放竹儿离去。

    庒琂从寿中居回来,三喜、慧缘、子素一把她围住,说什么也不再让庒琂出门,生怕又惹出什么事端来。倒实实在在把院门关死。

    回到厅里,三喜告诉说大姑娘那边的人刚走,北府的贵圆又来了,也没说什么话,只是特特来看了一回眼就走。兴许是怕镜花谢的人寻隙跑了。

    三喜说的话不中听,大致如是这意思了。

    慧缘与子素在一侧,皆不言语。

    庒琂缓缓坐下,定神半晌,慧缘知趣,转身去倒了一杯热茶来。庒琂也不接,竟愣住。见庒琂这般,子素心里犯急,面目故作镇静,顺手接过慧缘手中的茶。

    子素复递茶给庒琂,宽慰道:“打紧不打紧的,都是一回事。再怎么不好,也回不到昨日光景,你这般思虑又有何用,喝点茶吧。”

    庒琂才缓过神情,接过子素手中的茶。

    三喜趁机问:“姑娘去老太太那边,老太太怎么说”

    庒琂叹息道:“老太太哪里是回来了……”便一事不落把才刚经历的事说一番。听得梅儿有责怪的话语,三喜心中火气顿起,口中谩骂几句。

    子素则道:“光骂有什么用,看着大府里头,哪个骂人的功夫不是炉火纯青的有这时机,不如我们趁早离开。”

    子素话才落音,庒琂手中的茶杯在手中抖了数下,急切道:“不可!”

    子素道:“前害人腹嗣,后魅惑人子。两等大罪,纵然有老太太护着,情理也讲不清楚。他们可不会光明正大把你身世抖出来,饶你这一回。依我看,这一招,有人有心往死里整。说拿了什么神药过去,救不救得还不知道,若是救不得,后果更加不堪,即便救得,又能落下什么好”

    庒琂听子素的话,淡淡一笑,内心如吹起冬日徐风,感到一阵冰凉,只道:“姐姐也看到了,我不才前脚出去,后脚就有人来监察了这般偷偷摸摸潜逃,我有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三喜心中十分赞同子素的话,也道:“子素姑娘的话我赞同。药先生说过,留得青山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关起院门这般等,焦急死人,还不如痛痛快快给我们来一刀子。”

    庒琂道:“可不是了,我们为何而来”

    庒琂说这话时,死死望住三喜。可不是了,到庄府是带目的来的,目的尚未实现,如何逃离得此刻,庒琂那眼神如久寒深冬的冰凌,锐利冷冽。

    少顷,庒琂把神情回缓过来,把手中的茶杯递给三喜,并嘱咐道:“你去看院门关死没有。”

    三喜得了话,转身离去。

    慧缘不解,上前问:“姑娘要干什么”

    庒琂左右两边看慧缘和子素,示意不要张声。一会子后,三喜大步回来,说门已关死。

    庒琂命慧缘点亮两盏烛灯,一头再吩咐:“三喜你还是在院门口守着,若有人来,你就到厢房里给我们传话。”

    三喜疑惑道:“姑娘要做什么”

    庒琂显出不耐烦样子,道:“让你做你就做,让你知道你就知道,问这许多话来做什么!”

    三喜倍感委屈,终究应声,待要出去,慧缘一把拉住她,道:“姑娘,门口我去吧!”

    庒琂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原本要慧缘去守门,可子素与三喜是自己人,如这般安排多有排外之嫌。遂才刚让三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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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幽兰仙草
    甬道曲折,一幕漆黑。

    两盏灯火微光,在黑幕中如同纸张晕染,昏昏黄黄。子素和庒琂一左一右,各持灯盏。

    甬道地上,三人六影,怯步向前。

    忽然,“咵啦”的一声响从子素脚下传来,庒琂吓得一抖,三喜早被吓得转身捂脸,惊叫连连。

    子素连连扭头扯住三喜,责道:“别吵吵!”

    三喜再转过身来,已见庒琂举灯蹲下。灯火照地上,清楚看到散落一副死人骨架子,细致看去,还是一副只有上半身的人骨头。想必是人骨靠在墙根,子素走过时不留神一脚踢倒了。

    子素把灯火靠近,两灯重叠,更加明亮清晰。

    倒下的人骨散开,骨头中还卡有一把匕首,匕首柄端滚金嵌碎花红玉,灯光照下,熠熠生辉,与灰黄的残骨形成夺目的对比,一眼便能见到。

    庒琂伸手要拿起,子素连忙推开她的手制止。

    子素道:“旧藏之物,浸淫时间长,积毒也未可知,不碰为好。”

    庒琂的手迅速收回。

    当下,庒琂才回神惊醒道:“姐姐,才刚我们听到的声音,没了。”

    子素和三喜也跟着一醒。

    子素站起来,挪步轻走几步,目光死死顺灯火照亮前处。只见往里,前方甬道深径;沿壁狭窄,还有徐徐风儿飘来。

    庒琂和三喜跟上来。忽见子素站定,回手一扬,示意止步。

    侧耳静听,幽幽轻风中,杂夹着传来渺渺微音。

    那声音如哭如泣,顿而狂炸如锤。子素再镇定自若,此方也悬胆抖心。

    庒琂把灯交付与三喜,缓缓轻步近向子素。

    庒琂微音细语对子素道:“姐姐,如不然我们出去吧。”

    子素嘴角一扯,冷淡半笑,亦不加以答复。心定神爽般举灯前行。庒琂一目担忧,总归也不能让子素只身前往,快快掉头去抢下三喜手中的灯盏,迅步跟在子素后头。

    继续往前,通过矮窄的甬道,再转两个弯道,映入眼前便是一口方形石室。亮灯探看,见墙壁上挂着几盏满是尘网的金挂壁盏。

    庒琂与子素互相对视,下意去把壁盏点上火。

    待行动时,三喜气喘吁吁跟来,忙乎说道:“姑娘,我感到是不好的,就走了吧!”

    庒琂哪里管三喜的言语,只让她跪趴地上。庒琂踩在三喜背上把壁盏点上火光。

    一会子功夫,石室灯盏全亮,三喜累得几近不能站立,子素忙去扶起。

    四下观望,只见石室无门无窗。到此便是一方密室,密室便是终结之路了。

    子素奇怪道:“方才声音传来,必定从这里传,此刻看,也无他物。没门没窗,风又从何处吹来”

    是了,石室空空,只在东南角壁下有几簇鲜苔,光照之下,翠汁欲滴,颤颤巍巍,娇娇盈盈,阴冷不失蓬勃。

    鲜苔根附在墙壁,墨染般的湿墙,面积不大。这湿景奇观,俨然是一口方形轮廓湿画。

    三人凑近细致看,只见湿面断口,有泥鲜擦断痕迹。

    庒琂激动地说道:“这是一扇门,才刚必定开启的,不知道为何又关上了。如没错,此门开后,必定是个通口,方才那声音,还有风必定从里面传来。”

    子素道:“姑娘,进还是不进”

    庒琂犹豫半下,道:“进又如何不进又如何”

    子素道:“进,我们想办法,不进我们就此作别。”

    庒琂道:“相当日我跟药先生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今日不进,出了这秘地,他日还有无机会再来不可知呀。”

    三喜抢道:“万一里面有……凶险,该如何是好”

    庒琂道:“你们跟了我,好的你们自然不得亏了去,既然天道灭得我,你们又钟情跟我,不好的,你们看着方便,要去就一起,不去我也不怪。”

    三喜不再说话,子素把手搭去,携了庒琂的手,柔声道:“妹妹,你知道我的。”

    庒琂莞尔一笑,便颔首垂目,十分感激。

    余下,庒琂与子素各自持灯,左右两边寻开启壁门开关。

    寻了一圈,皆不得果。三人受了累,顺在墙角蹲下坐下。

    良久,各自不语。庒琂看着眼前那墙根苔藓,心中怪道:显而不密。真章未必在此

    那时心头之快,她也不多思考,站了起来,缓缓靠近苔藓,蹲下,伸出玉手拨开地上那层带土的浅苔。

    数下拨弄完毕,只见苔根之下是一方与别的地石迥异方石。石上积盖着一层湿湿的尘灰土渍,再细心看,这层土渍面上隐隐约约露出个圈痕。

    庒琂惊喜道:“快来看。”

    子素和三喜立即爬过去。

    三人低头望着这圈土渍,心中纳罕。

    子素道:“古往今来,历城名都,地上铺陈的城石地板,经风吹雨打,车马碾压,有凹痕不假。可这密室,其余石板完好,就此有凹痕,怪奇了。还是圆形的。”

    庒琂道:“姐姐瞧着像什么”

    子素盯着看,摇头。

    庒琂问三喜:“戴镯子没有”

    三喜摇头。

    庒琂喜道:“姐姐看像不像镯子大小”

    子素再定神看,心中一喜。

    庒琂起身,拍掉手中的尘泥,一脸欢喜之状,道:“走吧!”

    子素道:“不进去了”

    庒琂笑道:“姐姐,我们想进此刻也不能了。才刚看了一遭,有孔的就此一圈,别的缝儿都没有,如何去得”

    子素道:“想必妹妹心中有了方法”

    庒琂笑而不答,一面命三喜去持灯盏,一面摊开袖子扬灭壁上的灯火。

    三人依旧原路退出。

    到了三叉口处,庒琂止住脚步;望东向入口,已被顶部坠落的大石截断;再望南向通道,阴森森黑漆漆的,总觉得里头藏有东西。

    庒琂也不言语,从三喜手中拿过灯来,缓步走去。

    子素和三喜哪里敢让庒琂前行,两人快速制止。

    庒琂作“嘘”动作,抛下两人便前行。过了长长的甬道,映入眼帘便是一个阴暗洞穴。才刚落脚,庒



第六章:由头
    东府南院小姨娘服了梅儿从寿中居带来的药物白锁兰不但不见好转,反而加剧下红。

    老太太见此情景,不知所错。

    秦氏、曹氏、幺姨娘等众太太姑娘在跟前,看丫头婆子端盆倒水。幺姨娘持稳,督促一众姑娘出外回避。才刚到院外,见到郡主跟宝珠和绛珠、玉屏三个大丫头匆匆赶来。

    郡主一见幺姨娘,就迫切问道:“人可好些”

    幺姨娘把郡主拉到一侧,避走姑娘们的耳目。

    幺姨娘轻缓道:“光景不好。”比划下手势,“摊出那么大的血。”

    郡主听毕,轻轻拂开幺姨娘的手,要领三个大丫头进去。

    幺姨娘一把又拉住她,道:“都在气头上呢,你何必还进去……”

    郡主为难地道:“统归也要见的,哎呀,如何是好呢。”把眉目往三个大丫头那边看,“瞧,我让人去我们娘府上讨了这些,看中用不中用,此方又如此,是进还是不进的好”

    幺姨娘道:“那老医生说,老太太给的白锁兰年代久了些,若是新鲜药,定能治得。”

    郡主心中疑惑,也没多问。向身后三个丫头招手。三个丫头上前,受郡主的眉目意思,各自打开手中捧着的药盒子。

    只见宝珠手中托一方精巧八宝描金圆盒,开启但见里头盖一抹金丝绸,撩开一看,里头放着是一株金灿灿的莲花。郡主说道:“这是天山西母瑶池十年一出的金冠白雪莲。”

    又见绛珠手中托着一方比宝珠的盒子要大一些的四方盒子,开启见里头盖一抹银丝绸,揭开便见到是一颗如龟壳一般的果物。郡主说道:“这是寿年龟人参果。”

    玉屏不等郡主示意,已把手中菱形八宝珠翠盒子打开,亮出一支漆黑泛油光的灵芝。郡主道:“这是广西大宝灵山出的黑灵芝,海国王室也常用。”

    幺姨娘看着这些宝贵药材,神情微顿,略说:“这般名贵,一样半样即可,多了也不合时宜。”

    郡主扬手示意丫头盖上。

    于是,郡主再道:“我哪里想得那么多,不是琂丫头便罢了,谁叫是琂丫头。横竖进去老太太看了再议论,用不用我心是到了。”

    郡主待要进去,幺姨娘再上前拉住她,道:“都在里头。”

    郡主感激望幺姨娘半眼,心思沉沉的便进去。

    徐徐走进里间卧室,一眼便见到老太太劳顿坐在卧内隔间屏风外处的炕上,秦氏、曹氏、熹姨娘等人在侧服侍,卧内传来小姨娘低低的轻吟之声,丫头婆子们如鱼贯耳由里而外。

    庄瑚也正从里头走出来,急得一脸的汗珠儿。

    老太太见庄瑚出来,便在炕上挺起腰杆子,略倾头脸,问道:“止住没有”

    庄瑚回道:“略止住些。老医生说……”她露出万分的怯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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