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相氏博物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来旺
祁阳拍拍他的背,说道:“好孩子,再眯一会儿,等灵晔来了再去吃饭。”
任喜拆穿他:“姑姑,你别听他胡说,他又不是普通小孩子,闹什么困呢。”
福归皱鼻子,哼,任喜也学坏了。
都是他们苍冥宫的人带坏的,顺着福归给了赵彧一记眼刀,搞得他也是莫名其妙。
赵彧抿唇,回想起昨天饭桌上的情景,他试探开口:“要不你去和东大人说你不去了”
然后换你去
福归冷哼,昨日他本不愿意去的时候就没你份儿,现在他想去了跟你就跟没有关系了。
赵彧踩了个冷门钉,偷偷摸摸瞟一眼正在摆放碗筷的任喜,他摸摸鼻子不说话。
饭厅里已经摆上热腾腾的粥,还有做的锅贴包子小菜,只等着灵晔和二爷来。
福归吸吸鼻子,各种香气一块儿往他小肚子里钻,轻叹一口气。www
唉,又饿了。
片刻,福归眼睛里闪起灼热的光芒,他起身离开沙发往外跑,边跑边说道:“我去叫二爷起床!”
哼,凭啥他在这里挨饿,二爷睡得舒服。
任喜几人谁也没有料到福归这么积极,所以也没能拦得住他。
但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二爷也应该睡醒了吧
何止睡醒了,二爷都已经穿戴洗漱好了。
他昨日兴奋地睡不着,偏想着古墓里有什么稀罕物件,又想着会不会有什么灵异事件,虽然这些灵异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能多见一些就是赚了。
昨晚睡不着,今天起的早,关键他还倍儿精神。
福归跑到二爷屋前敲门,没抬起手门就开了,二爷还与他说早。搞得福归顿时觉得没了意思,本来还以为能捣乱呢。
二爷问他:“你来做什么”
福归说:“我来叫你起床,我们要吃早饭了。”
二爷点点头:“东灵晔呢”
福归说:“灵晔还在睡觉。”
二爷又点点头,说道:“走吧,去吃饭。”
福归转身朝客厅走,没感觉二爷跟上来。再一看,二爷去敲东灵晔的房门了,像是要叫她起床。
六十六 福归冥王,山脚刘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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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家起得都早,灵晔担心二爷进山的时候没精神。
她悄声对二爷说道:“时间还早,您要是困了就眯一会儿,到了我叫您。”
“嗯。”二爷乖巧应道。
坐前排的杨教授却很惊讶,这个东馆长果真不是凡人。听说褚家二爷脾气乖张自傲,秉性暴戾到无法无天,谁也未曾看在眼里。这两日看来,二爷在东馆长倒是收敛了许多。
杨教授敛下心神,也打算小睡一会儿。
二爷是不可能睡得着的,他不太习惯坐外人开的车,现下顶多是闭目养神。
倒是福归,毫不客气的趴在二爷怀里酣睡,一点儿都不在乎二爷在外的恶名。
此刻已经五点过半,天色微微朦胧,隐隐破晓。万物生灵好似一瞬间全部苏醒一样,映着淡淡的苍色,呼唤彼此的同伴。
灵晔随意望着车窗外极速倒退的景色,路上来来往往各色行人。多得是进县城打工的农民工、蹬车商贩,虽然劳累辛苦,但是脸上带着也是向往与憧憬。
他们不会担心什么古墓危险,他们只想着今天能挣这多少钱,拿着这份钱或给老婆孩子买点儿什么稀罕吃食,或是存着给孩子做学费。
再过几天就是芒种,地里的麦子又该收获了,北方不比南方多是什么缠绵细雨,要下便一定是要下个痛快。
这几日日头也是越来越毒,进了山倒还好些。不过山里蚊虫渐多,倒也是一件烦心事。
不过灵晔也没有太过担心,这些应对之物,任喜都已经办的妥当。
随意回头看看福归和二爷,灵晔不禁轻笑。
二爷还好,端端正正倚着靠背闭目修神,福归半拉身子都要趴进二爷怀里,闷着脑袋只管自己睡得香,二爷还好心伸手半搂着他,怕他一不小心会栽下去。
灵晔不禁想到以前在冥界的光景,那时候冥王很是嫌弃福归,说他这不行那不好的,却也爱逗他玩儿,总是吓唬福归说要赶他出冥界。
福归起初很怕冥王,每次被冥王唬住了都哭着鼻子跑回祭祀殿找她告状。她能有什么法子,那是冥王,自己又不能怎么着他。
只好哄福归,说:你好好修炼,等你修炼的好了打得过王,到时候冥界就是你的了,你去欺负他。
到后来啊,相处的时间多了,福归便也不再怕冥王,甚至还会傻大胆地去逗弄冥王,老想看着冥王出丑。虽然后果总是他自己被冥王收拾一顿。
冥王下世筑命魂,福归也是很担心的,他对冥王的尊敬与喜爱并不比任何人少。而且若是按着冥王的脾气,哪会容忍福归在他面前搞怪,但是冥王纵容了。
他也是喜欢福归的。
灵晔一路上胡思乱想,哪怕很久以前的东西都能让她翻出来自己回忆。
想着想着也就到地方了,山脚下最近的村子——刘村。
刘村之所以叫刘村是因为在早先前,这是个族村,一大家子族人都姓刘,到后来又是战争又是谋生的,姓氏才渐渐多了起来。
这时间将近八点,村口三三两两坐着一些婆婆奶奶,旁边还围着一些孩童。看见汽车进村,孩子们兴奋得很,蹦蹦跳跳地想靠近却又怕被撞到。
车子一路往前行驶,村子里的路不平整,坑坑洼洼的,政府修路的政策并没有普及到刘村。颠颠晃晃坐着也不稳当,福归不一会儿就被晃醒了。
他睡眼惺忪的四处打量,稍稍直身看了一圈,又趴回二爷怀里。
福归刚刚趴回去车子就停了下来,坐在副驾驶的老张扭过身子和杨教授请示。
老张说:“杨教授,我们需要村民带我们到山脚下进山,我去村里找人。”
说是去村里找人,其实也不过是停在了一处大院外头,挂着牌子,是村长书记办公的地方。
没几分钟,老张跟着一个灰胡子老者一同出来。
老张走到车前透过车窗跟杨教授说话:“杨教授,刘大爷说前面的路不好走,开车进不去,让咱们把车停到大院门口,咱们走路过去。”
刘大爷就是那位灰胡子老人,
六十七 恶名昭彰,没带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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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晔看过去,李老的神态就比较高傲了。
微抬下巴像是要拿鼻孔看人,很可惜灵晔和二爷都比他高。也是灰白着头发,眼窝深凹,鼻梁突出,鹰钩鼻,还留着一把山羊胡。月白色的绣花唐装,手里拿着盘串,还真有几分修仙道人的感觉。
福归轻哼,装模作样。
李老见白偌暄介绍完自己,对面三个小孩子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当下心中不喜。
他带着不悦的语气说道:“他们是谁怎么还带着一个孩子老杨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对于自己导师的多年伙伴,白偌暄不敢懈怠,他面带恭敬地向李老解释。
“李老,这位是埂子县方相氏博物馆的东馆长。”
灵晔轻轻点头,向大家打招呼。对面除却李老,四人眼中皆露出了惊异,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竟然是一家私人博物馆的馆长
他们不知晓方相氏博物馆,只觉得是馆长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李老却是不屑的很,博物馆而已,若是他想,他也能随便开几家博物馆。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是家里给的营生吧好好干,小孩子年纪轻轻,可别糟蹋了。”
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灵晔也懒得搭理他。
白偌暄倒是脸色有了些许尴尬,毕竟他是知道一些详情的人,可是他这个身份也不可能当众揭自己导师老友的短。
他只能面带歉意的看向灵晔,用眼神拜托她不要跟老人家一般见识。
二爷自然是看到白偌暄在那儿暗送秋波的样子,微微皱眉。
白偌暄紧接着要继续介绍二爷,不过他还未开口,杨教授便走过来笑呵呵地说:“还是我来介绍吧。”
杨教授的脸上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二爷看得愈发嫌弃。
“老李,这位便是京城褚家二爷。”
褚家二爷,只需要一个尊称便能知晓其中分量,其他的自然不用过多言说。
李老听到杨教授的话,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深意,本还想多看二爷两眼打量几番,但触及二爷轻飘飘的目光,李老瞬间垂眸。
果然,之前他看这人通身的气质就不一般,没成想竟然是褚家二爷。
听闻这位二爷自落草时便是乖张暴戾,打出生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子狂妄邪气,素来不服管教的主儿,偏偏人家自己有的是本事,亲人奈何不了他,外人就跟不用说了。
褚家二爷的恶名可不是口头说说而已。
不过若此时福归知晓李老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准保嘲笑他,你说的那是二爷吗
李老本还想上前套一些近乎,回京之后若是有褚家罩护,那他的身份可就非同一般了。
但是看着二爷的神情,李老有些踌躇。
无福消受。
他又想问问这个孩子,但看着二爷对这孩子颇为照顾,他也没那个胆子开口。
二爷想带的人,他开口反对又能怎么样,很有可能到最后走的人是自己。
李老哪里会知道福归是灵晔的人,只是一味地自我想象。
他还想要与杨教授寒暄几句,门边蹲坐着抽旱烟的刘大爷重咳两声,他也不看他们,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带着浓浓的口音:“该走了,待会儿太阳升的高,那时候山里就带着不舒服了。”
老爷子抽嗒着旱烟,看似浑浊的目光远远迎着山头望去,意味不明。
既然听刘大爷这么说了,老张赶紧招呼着杨教授这支考古调查队带好装备跟着走。杂乱间,孟岚岚他们纷纷从车里背出几个旅行包,怎么也得有半人多高,跟福归差不多。
白偌暄拿出了自己的装备,杨教授也背了一个包,虽然没有孟岚岚他们的看着夸张,但是也挺大的。
但是转眼一看,灵晔三人手上空空如也,只有福归自己背着一个小挎包,还不够装几本书的。
白偌暄回想起来,好像他们从方相氏上车的时候就没有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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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山没名字,神灵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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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没有脱包成功的福归狠狠地扯了一下袋子,虚伪!
怎么就给灵晔背不给他背,包小他人还小呢!
气愤归气氛,福归还是赶紧快步追了上去。收藏本站
这一路上,他就知道二爷绝对不安好心,瞧方才灵晔感激二爷的样子,二爷心里一定很开心吧
就这一次,你绝对没有其他机会了!
福归在心里下死命令,一定要看住了二爷,绝对不能让他的阴谋诡计得逞。
至于二爷是什么阴谋诡计,别说福归了,连二爷自己都不晓得,全是福归自己脑补的一出悲情苦戏。
前头刘大爷带路,旁边跟着老张还有被白偌暄扶着的杨教授。
后面就是三三两两成堆走的刘老师、师兄师姐、乔先生,灵晔和二爷走另一边,李老一直想凑上来,但是斟酌再三,还是没敢上前。
那山看着且近,光是走到山脚下也需要一段时间,更不用说爬山了。
“刘大爷,这山有没有名字啊”白偌暄在一旁问道。
他们叫这座山一直是“埂子县那座山”。具体名字,无论是地理还是文献,都没有明确的名字记载。
书上总说“某县山脉”、“某府遗山”、“古山脉”。
就连埂子县这山的位置,都是他们靠文献推测出来的,一查地图,果然这市内周边就只有这么一座山。
刘大爷按按烟丝,眼睛也没看向白偌暄,耷拉着眸子往前走,边走边说:“这山呢,本来就没有名字,从我祖爷爷那辈算,我家在这就已经住了好多辈了,从来没管这山叫过名字。”
“从小就说山里山上,我们这村里人没见过其他山,就它自己,起啥名字。”
老人说着这话,又抽了一口。
灵晔看着老人佝偻的脊背,微微勾唇,这刘大爷挺有意思的。
名字是用来区分特指的,倘若只有一个,又何必这么麻烦。
边说边走,不觉时间长的就已经走到了山脚下,从山脚抬头往上仰望,跟着队伍的老张心下奇怪。
从埂子县看着这山明明没有这么巍峨,怎么这会儿……
杨教授心里也纳闷,是这山没错啊,可是古籍中所记载的山并没有这么高啊。
更何况,按照常年经验来看,北方平原少有这么巍峨耸立的高山,若有的话怎么也会成为一处景区,这里是完全没有开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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