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工记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我不是荷马
mba的教程中也曾经多次分析过各种合作模式,合资公司的成功率是最低的。就好像两个谈恋爱的人一般都会去看对方优点,而结婚的人却习惯去关注对方的缺点一样,战略合作与合资公司的情形也是一样。更何况,合资公司的总经理是一个在政治斗争中失利的人,受排挤被逐渐挤出船厂的核心势力范围,被边缘化了的人。hdm期望这位总经理可以对船厂的资源倾斜造成对自己有利的影响,这一点注定了会落空。而房厂长希望合资公司称为他在船厂之外的私人势力领地,却不想老 第三十七章 派对 上次在这个酒店入住的时候,只觉得地方很大,很高档,设计也很漂亮,可却没有来得及仔细看,不过住了一宿,又吃了顿早餐就撤退了。按照adam的说法,所有到广州出差的hdm员工,基本上都会到这里来住,不仅是这次开幕式才是如此,以往也是这样。 秦月就慢悠悠地开始四处转悠。她先到前台要了一份酒店介绍,查明了酒店的各种设施,几楼有游泳池和健身房,几楼有宴会厅,几楼有商务中心和会议室。行政楼层一般和普通楼层不同,无论是所处楼层还是规格与收费都不相同。五星级酒店,一般行政楼层都会在最高的基层设置,那里也会有business louge,无论是早餐也好,还是下午茶也罢,住在行政楼层的客人都有优惠。很多人进行商务会谈不愿意去下面的会客室,而是喜欢在这里。 当然,秦月他们一行人级别不够,只能住普通楼层。不过这种高档场合因为以前做口译的缘故,秦月没少进去过,所以也没什么怯场的。这次,秦月只是在那里打了个转就走了。楼层的确很高,装修的也很舒适,无论是米色的地毯还是大地色的沙发,都很让人放松,有种宾至如归的惬意。用晚餐的时间,这里的客人不多。秦月知道,要等到用完晚餐的时候,这里才会热闹起来。老外用餐后,不是去酒吧放松,就是到这样的地方来谈事情。 又去看了一眼这里的健身房,装备也不错,游泳池秦月没进去,因为要换衣服,绕过更衣室才能看到里面。不过她所到之处,发现这家酒店的确是设计上让人有空间感的地方,而且色调柔和,没有后现代派的抽象和清冷。时间差不多了,已经过了烧烤派对开始的时间了。秦月开始往楼下走去。 酒吧在一楼,外面是一大片青草地,上面有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离酒吧不远,还有一道长廊,上面有挨着廊壁修建的长椅,人们可以拿着饮品舒服地散坐在上面,随意地聊天。灯光并不明亮,可也并不昏暗,走近了,才能看清楚人的面貌。远远望去,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秦月看到来的人数,先吃了一惊。咋一望去,能有五六十人的样子。这是把整个公司都搬过来了秦月赶忙回想以前看过的关于hdm的资料。嗯,员工大约有三千多人,三十几家分公司,有他们参观过的几个船厂和设计院,其他的都是生产设备的分公司,进行研发的技术中心以及服务与备件。按照最大的框架可以分成三大板块:疏浚与采矿;技术与服务;海工。其实从广义上来看,汉语中的“海工”(offshore & marine)应该涵盖一切与水有关的活动。offshore指海,marine指非海的一切水,比如江河湖等。 秦月粗粗地算了一下,除了总部的几个高层之外,如果每个部门的总经理和负责销售或、生产的人都过来了的话,恐怕她现在所见到的人还不是来华的全部人数。 看看自己混在他们中间能过多久不被发现,秦月深吸了口气,吐了出来,希望不会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不过确实不太好藏,第一,这里的人都说荷兰语,她除了简单的问候语之外,就什么都不会说了;第二,她是个女的。目之所及都是男性。 算了,早晚都得认识这些人,晚不如早。死就死吧!秦月先溜进了酒吧,要了杯饮料,才端着杯子往外走。所有的人都在喝啤酒,她虽然不喝酒,可总不能太特立独行了,总得喝点什么才好。再说了,有时候喝东西可以掩饰尴尬,手里拿着饮料,秦月心里踏实了些。 她慢慢地走着,沿着长廊,目光扫向四周欢快聊天的人群。发现有两拨人非常地抢眼,一波人年龄不等,肤色也都不同,还有一波人年龄相仿。秦月离后者近一些,就直接在他们的外围停了下来,反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中间的那个人身上。秦月听了一耳朵,呵,这家伙说的居然是英语,仔细看了一眼,有点儿眼熟,好像在荷兰的时候见过一面,是在哪儿来着 正疑惑着,就看那个人连连比划着手势,秦月觉得那手势像是潜水者在水下互相说话时通用的语言,他用右手食指先点了点自己的胸口,下面有人跟着翻译了过来,“i”,接着那个人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了个对插双眼的动作,“saw”,有人说着,只剩下食指在空中摇动,“a”,接下来的动作有点儿难猜(而且作者君也不知道是不是会被河蟹掉,不过当时的情形的确如此,所以作者君还是决定无论如何先写上去再说吧),那人将左手的食指和拇指合成一个圈,右手的食指不断地在圈中快速地伸进伸出;紧跟着他将双臂展开,扩胸到最大程度,在所有人都还卡在那个那个钻圈动作含义的时候,将右手做成一个紧绷的掌 第三十八章 泱泱 秦月回到房间,带齐了游泳衣,游泳帽和游泳镜,看了眼手机,没有人找她,很好,就把手机留在了房间了,拔了钥匙出了门。 游泳池里,一个人都没有,连救生员都没有。秦月仔细地绕着泳池走了一圈,确认了哪边是深水区,才绕开那里,走到了对面。刚刚在淋浴室里被热水冲热了的身体,已经有点儿凉了。秦月下水前,又重新地做了热身,才紧抓着扶手慢慢地下了水。 水温刚好。她只打算在这里耗上半个钟头就撤。先看看她的安全区的边界在哪里。秦月摸着墙壁,一直往深水区趟过去,直到水到了她的下巴了,她才停下来,往回走。等到她走到了一个觉得安全了的深度时,才开始往最浅的地方游。小时候,被老爹拎着下海的时候,差点淹死,两回。虽然被救了,可当时的那种死亡照顶的恐惧,给秦月心里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其实,她也不是完全不会游泳。她知道怎么划水,也会换气,可就是害怕。腿一离地,满脑子想的就只剩下,是不是游到深泳区了,站起来是不是水要没顶了,比看恐怖电影还吓人。越害怕,动作就越僵硬,呼吸也越急促,反之亦然,恶性循环。但秦月还是想和水死磕到底,因为对付惧怕的最好方式就是面对它。她不愿意被这种惧怕辖制一辈子。双腿着地,调整呼吸,休息了一会儿。秦月再次出发,这一次比上一次好。她睁大双眼,透过泳镜看着水池地面的泳道,横向地一条一条地越过去。好,做得好!再来一次,试试这次能不能游个来回。 又休息了一会儿,秦月再次开始划水,刚游了一会儿,还摸没到对面墙壁,就感到水纵向的波动,越来越大。一个人从深水区正朝着她这边游过来。nnd,就不能让她自己消停地跟惧怕独处一会儿吗她不愿意把自己的软弱展示给任何人看,也担心会影响别人,或者更糟糕的是,和别人在游泳时相撞,毕竟一个横着游,一个纵向游。秦月掉头朝着浅水区的扶手游了过去,打算直接走人。 “you are not swimming. you are drowning.”秦月刚站起来,打算爬出泳池的时候,身后有人开口。略显低沉的声音说出这样一句话。秦月的感觉是复杂的。她知道对方说得对,但却不能否认仍然有种被陌生人一眼看穿的恼怒。挂上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秦月回过头来。这个时候,对方已经游远了。一拳打到棉花上,秦月咬了咬牙,却注意到对方游泳的方式跟自己老爸很像,都很轻松,仿佛丝毫都没有用力似的。当初,秦月有一次溺水,就是因为老爸在足可以没顶的深水里踩水,一边踩水,还一边跟她说话,她以为没事,结果游了过去,累了的时候就直接双脚落地,结果可想而知。后来老爸教育她说,会游泳的人是人戏水,不会游泳的人是水戏人。那个人游泳和老爸一样地轻松。触到了深水区的墙壁后,那人靠着墙踩了一会儿水,休息了一下,又往秦月的方向游过来。秦月坚决地爬出了泳池,捞起大躺椅上放着的干净浴巾披到肩上,就往浴室走去。至始至终,她也没看见那个人的脸,只能判断英语不是那个人的母语。 回到房间后,秦月又收了一遍邮件,看看是否有什么新的工作进来。hdm的人凡事都喜欢用邮件沟通,所以,每天秦月只要一闲下来就本能地去刷邮件。他们的内网建得特别好,所有的邮件都有备份,秦月他们这些合资公司的员工也都有hdm的电邮,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得到的是hdm的员工待遇。 没什么大事,秦月洗漱完毕了就躺在床上看圣经。这也是她信主之后养成的习惯。全文通读过几遍之后,秦月不再追求速度,而是喜欢慢慢地读,细细地品。常常会在一两节经文上冥思很长时间。当然还有祷告。不过秦月的祷告时间从来都不固定。她有什么事情和感受都随时跟上帝说,说完了就交托了,不再扛着了。这种心理负担随时清零的感觉不要太爽啦! 很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笨小孩在一个成人的世界里扮演一个成人的角色。只有到了晚上,她才可以卸下化妆和道具,再次成为一个笨拙的小孩子。 秦月几天前给沈老师去了个电话,跟她提起自己对上帝带走她父亲的心结,沈老师沉默了一会儿,对她说,“上帝无论从你生命中带走什么,他都用自己来代替。从今往后,你就拿他当你爸爸看待好了,你爸爸当初怎么对你的,上帝只会对你更好。因为你爸爸做不到的事情,上帝都能做到。”秦月把这话听进了心里,从那以后,她开始管上帝叫老爸。她对上帝的视角变了,心态也随之改变。上帝也很够意思。凡是她祷告的,他都回应。不是答应,而是回应,好的,坏的,总有一个明确的答复。用经文,用环境,用异象,用异梦,用教会的口,用外邦人的口,等等等等,总会有答案的。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受。 第三十九章 树敌 以前读闲书时,曾看到过一句有意思的话,作者借着书中人物的口,说道,“我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听那些闲话,正事还忙不过来呐!” 很多时候,秦月跟女人在一起听着大家讲八卦,都会怀疑自己的性别。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些女人会对别人的**那么地有热情,说出来的事情,都好像自己亲眼见过似的。 秦月也在自省,是不是自己也会在别人背后如此肆无忌惮地谈论甚至论断他人。结果不尽人意,恐怕她还真这么做过。那她就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别人的不是了。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一些,因为舌头真的连着地狱,而从一个人口中所出的,的确会污秽了这个人。或者说他原本就不干净,因为人口中所说的正是他心里所存的。 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很简单,去忙正事吧。当一个人连正经事都做不完的时候,也就没有精力和兴致去听那些没营养的闲言碎语了。 此刻坐在她面前的是两位身材娇小玲珑,面容姣美的女人,明显的南方人,普通话却都说的很标准,显然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她们两个凑过来时,带着的气息却不是善意的,而是燃烧着熊熊八卦烈火的好奇与探究。秦月敢打赌,这两位美人,无论从她这里听到什么,都会一转身就添油加醋地说出去。秦月再次确认自己的雌性荷尔蒙不够多,很难分享这种乐趣,尤其是当她自己还是八卦主角的时候。结果,秦月本能地坐直了身体,向后靠去,抵到了椅背上。注意到韩东的动作几乎和她的一模一样,秦月差点儿没笑出声。 两个女生的声音很脆,话语很甜。不过都是在打听合资公司的结构,员工,日常生活以及将来的工作安排。秦月也有问有答,一五一十地如实相告。听到他们有销售计划和目标时,两个人变了脸色。其中一个人沉不住气地嘟囔了一句,“有我们还要合资公司干什么。”秦月听力想来不错,听了个清清楚楚。估计在座的人也都不聋,一时间气氛尴尬了起来。那个人大概也觉得说错了话,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下台。秦月对hdm的拼图还没有做完。她不清楚合资公司的存在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几个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让对方下台。结果,还是旁边那个更显老练的女人拉着刚才说错话的女生圆了一句,起身走了。 秦月和韩东这才又重新放松了身体,无奈地相视一笑。秦月好奇,就问韩东那个女生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韩东有点儿为难,不过想了想,觉得秦月知道真相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就直接告诉了她。那两个女生在北京办事处工作。北办一共有四个中国人常驻,三女一男。这次开幕式他们只留了一个女生留守看家,其他人应该都来了。秦月刚才见到的就是其中的两个女生。北办的工作就是销售挖泥船。现在hdm又委托合资公司开展挖泥船销售,这直接威胁到对方存在的意义。秦月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难怪人家对她不客气,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又何况是断人生路呢不过按照韩东的说法,北办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了,他们和国内所有的船东都熟悉的不得了,根本就不用担心会被裁撤掉。至少近期不会有这种动作。秦月想到的是,那里的员工和hdm的高层和中层都非常熟悉,因为他们是那些人来华的第一站,所以恐怕还没等合资公司有什么动作,对方就已经会有意无意地抹黑合资公司了。 不过如果从集团的角度上来说,如果把北办作为一个销售部门直接并到合资公司下面倒是很符合逻辑。不过hdm的内部结构复杂,每个董事会成员都负责一个巨大板块。比如今天他们来参加开幕式的这个地方是归负责备件和服务那一块的董事joop管。这话说来,joop应该是韩东最大的boss了;而合资公司归b先生负责;负责北办的则是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a先生。几个封疆大吏各有领地,又有哪一个会容忍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指手画脚呢有些事在秦月这个level上只能受着,连发表意见的权力都没有。可合资公司的存在本身就为它树立了敌人,在公司里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感到冤枉的吧秦月叹了口气,只能顺其自然吧,否则还能如何 跟韩东聊了一路的天,秦月发现自己在入行之后总体来说还是比较享受这份工作的原因之一恐怕也是因为这一行的主要成员都是男性。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比较粗线条,只要把事情做好,在大面上把人际关系处理得融洽就可以了。再加上秦月的性别优势,有些人多多少少都会让着她一些的。肯拉下脸来跟女生斤斤计较的男人不多,至少在这个男人一般都很男人的行业里不多见。秦月觉得跟男生相处很爽利,这恐怕也是她对脏话免疫的根本原因。你接纳了这群人,也就接纳了他们 第四十章 晚宴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人们又回到了船上往回驶去。前后花七八个小时在路上,参加一个耗时不到两个小时的活动,秦月觉得很无语。回城的路上,她先找到了房厂长,看到他和旁边的人相谈甚欢,就没打扰他。 秦月犹豫了一会儿,是找个地方睡一觉还是出去活动活动。最后决定还是到甲板上看看夜景吧。这毕竟是著名的珠江,夜景应该很美的吧 结果,当她一个人独自站到船尾,看向两岸的时候,才发现生产基地附近还是十分的荒凉,只有少数星星点点的灯光,而且紧贴着地面,明显是施工房里的透出来的亮光。秦月却不愿意回去,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吹着夜风,看着江景。再无趣的自然也比人群更让人放松,至少不需要勾心斗角,满腹算计。秦月放空了脑子,将自己融入了这茫茫夜色。 不料,突然又有人,爬着悬梯到船尾来透气,秦月躲在阴影里看着,似乎是位女士。那个人站了一会儿,模仿着泰坦尼克女主把双臂张开迎着风抬起头,秦月在她斜后方的角落里,不用想就能猜到对方此刻一定是闭着眼睛的。其实做这个动作,未必就是出于模仿,在水上,用这个动作拥抱大自然是个再自然不过的反应了。可如果对方被惊扰,一定会坏了兴致。秦月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夜凉如水,她感到有点儿冷,盼着对方能早点儿尽兴,她也好安全撤离。好在,对方没有耽搁太久,不一会就回身爬了下去。秦月又特意等了一会儿,才跟了下去。 回到酒店已经八点多了。宴会厅里的桌子能有二三十张,旁边坐满了人。hdm广州生产基地负责人和得力的手下都跟了过来。秦月记得他们,从到他们地盘上开始,始终是这几个人张罗手下全面接待了他们这支军队。他们才是这次活动的主人,由他们来收尾今天的活动再合适不过了。 joop带着基地负责人,在宴席开始前走到了房厂长跟前,这是秦月第一次正式认识他,以往都是在台下看着对方或者远远地看着他被人群簇拥着走过。身材保养得很好的中年人,有点儿像个大学教授,络腮胡子在修长的脸上没让对方显得粗鲁,反而更让人觉得他好像是刚从实验室里出来似的。他走过来的步伐是从容的,后来走开的速度也是如此。他过来是跟房厂长打招呼,借人的,没错,借的人就是秦月。他一会儿要上台演讲,借秦月给他做口译。房厂长完全没料到一个与合资公司完全不搭嘎的大老板会突然间过来主动跟他说话,又跟他提了一个不是请求的请求,愣怔间急忙答应了下来。站在一旁的秦月却觉得不对劲。别人不说,就joop身边的那个男的,英语就不错。开幕式他全称翻译下来,并没有出什么纰漏,又何况那些北办的人呢没来得及多想,秦月只得跟着joop上台。 感谢上帝,joop的话很短,而且语速和他走路的速度有一拼,也是慢悠悠的。饥寒交迫的秦月翻译起来并不费力。干完活,刚要收工下台的秦月,还没来得及跟上joop,台上一下子窜上来一个人,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对着麦克风说,“i have sething to add!(我来补充两句。)”秦月侧脸一看,原来是负责全球挖泥船销售的a先生。 a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秦月以前只觉得他沉默寡言,没想到他也有口若悬河的时候。他演讲的方式很特别,不断地在幽默和严肃之间转换。翻译最难的地方在于,台下有些人懂英文,a讲完玩笑话之后,就有人笑,可还有人不懂英文,得等秦月翻译完了才知道刚才大家笑的是什么。可笑话这种东西,没有延迟反应这一说,而且没人愿意让人知道他完全听不懂英语,所以在秦月翻译完之后,台下的笑声是压抑的和零星的。a讲话的时间至少是joop的五倍。译着译着,秦月算是听明白了,原来a是来打补丁的。下午开幕式的时候,基地的中方负责人只对天津那家打算造十艘船的私企感激有加,却丝毫没有提到广航。而广航作为地头蛇,给与他们的帮助却是巨大的。从他们选址,到码头的获得与建设,无不予以了全力的支持。a觉得在所有中国船东中,对hdm最友好的就是广航。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对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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