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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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迷路竹林
    古朴的颜色透着一种富贵的典雅。莫心眼皮刚一颤动就听见身边一阵阵的脚步声窸窸窣窣。

    “姑娘。洗漱一下吧。花水已经准备好了。”耳边传来清脆又谨慎的声音。让人感受到这里的严谨。一阵阵清幽的玫瑰花香。

    “玫瑰花。”莫心看着水盆里的飘散着的花瓣正在慢慢地张开，颇是一番神奇的模样。

    “这是皇上专门赏给姑娘的，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封赏呢。”

    “这里是皇宫。”莫心心中大惊。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莫心也不会傻到去问这些脸上带着笑的小姑娘。

    “我自己来。”手触及盆中，温热的水却不能让人有丝毫的放松。

    “姑娘，这是御医开的补品，嘱咐姑娘一定要醒来喝下。”

    “好。”一碗带着略微的甘苦，一仰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比药苦的东西她吃过很多。薄影夜，莫心只记得这个名字，或许，他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疆域一站他们齐齐的掉进了冰河之中。再醒来就是在皇宫之中，似乎，说不过去。

    莫心安静的让屋子里的宫女为自己打扮好。

    “姑娘，是不是于晴弄疼了姑娘。”看到了莫心皱了一下眉头。

    莫心轻轻摇了摇头。

    刚一出门。一个满身的妖冶的女人精致的头饰看上去是一个品级不低的宫里的娘娘。

    “参见娘娘。”莫心谦卑的低头。直直的跪在地上。

    莫心主动地低头倒是让景妃原本的嚣张跋扈打在了棉花上。

    “你认识我”如同是莺歌一般的声音，应该关在笼子里。

    “娘娘一身贵气，自是莫心这等草民接触不及的，莫心不懂宫中的规矩，就擅自以参拜菩萨的礼节来参拜娘娘，还请娘娘恕罪。”莫心一句话把景妃抬到了菩萨的高度。景妃原本凶恶的嘴角呈现出一丝丝的笑意。没有人会反感别人的夸奖。

    “小姑娘嘴巴还挺会说，难怪皇上把你留下来。”景妃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姑娘。

    “你叫莫心”

    “回娘娘，粗俗的名字，娘娘真是折煞了民女。”

    “不吉利啊。莫心莫心，岂不是没有心，是你没有心，还是跟你起名字的人没有心。”

    莫心莫心。是啊，莫心，岂不就是没有心。一句话，像是一根钉子深深地定进了莫心的心口。越扎越深。

    “多谢娘娘解读莫心的名字，莫心以后一定做一个有心人。谨遵娘娘教诲。”莫心在地上磕了一次头。

    “这是着急赶着去哪啊。”景妃明知故问。每一句话这个小姑娘都是软软的接住，不气不恼，倒还真是找不到刺。以往的姑娘在这兰静宫里哪里走得出去就以顶撞后妃被拉出去打死了。

    “回娘娘，皇上召莫心姑娘去华浴池。”神色之中颇是有些眉飞色舞。宫里的嫔妃最是嫌恶地位低下的女子有此等神情，后宫之中也最是忌讳喜上眉梢。

    “啪。”一巴掌打在于晴的脸上，顿时一丝血丝挂在脸上。红彤彤的，相映成趣。莫心一直跪在地上，微微的低着头，不言语，就连头上的步摇都没有颤动一下。

    “景妃娘娘，奴婢，奴婢是哪里做错了吗，还请景妃娘娘责罚。”于晴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身为服侍的宫女，自己的主子不认识景妃不知提点，冲撞了娘娘，于晴可是知罪、”景妃身边的瑞嬷嬷高傲的举着脖子。

    “于晴知罪。”

    “既然知罪，就要受罚。”瑞嬷嬷根本就不给人任何的喘息的机会。

    “莫心姑娘，可有意见。”景妃嘴角轻勾。

    “回娘娘，莫心是一介草民，不敢造次。”莫心又低了低头。谦卑的似乎是没有骨头。

    “拉下去，张嘴五百。”瑞嬷嬷阴险的说道。

    于晴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莫心的袖子。“莫心姑娘。你救救于晴，你是皇上唯一一个为册封就请进华浴池的女人，只要你开口，皇上一定会饶了我的，求求莫心救救我看在我伺候你的份上。”

    于晴太心急了，也太喜形于色了，忘记了求人的根本，是你要有至少等价的交换。

    “于晴姐姐。”莫心直降身价。始终未曾抬头，似乎一辈子低头是她的姿势。“娘娘是这后宫的而主人，就算是她要惩罚莫心，莫心都无话可说。况且，莫心只是一介草民，沉睡多日，与于晴姐姐说话不过三句，姐姐的话不禁是冲撞了娘娘也是至莫心与不义。”

    刚刚梦想跟着这个小丫头飞黄腾达，梦还没醒了，命就没了。看起来傻乎乎的小丫头四两拨千斤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于晴彻底的没有了希望。张嘴五百，就算留条命，也一定是狼狈不堪。

    于晴被拉下去就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贱婢就是贱婢，这么点事情都受不住。”瑞嬷嬷看着地上拖出来的一片发着臭味的痕迹。厌恶的骂道。当然，这都是景妃授意的。

    “你这身边就这么一个丫头，还这么不懂事，我看我这个丫头调教的用的得心应手，就先交给你吧，等你分了新的丫头再还给我。”景妃眼睛一转，一个机灵的丫头从人群之中绕到了前面，扶起了地上的莫心。

    莫心没有推辞，她也自知没有资格推辞。早就明白这皇宫之中是权利的掌控和争夺地，没曾想自己还没有走出门口就陨了一条命。

    “多谢景妃娘娘。莫心一介草民没有福气在这里多呆，不多日定当奉还。”

    “看你们来挺有缘分，她也就叫于晴吧，生怕脑子不好使的记不住太多的名字。”景妃抿嘴笑。

    “多谢娘娘。”莫心极力的忍者那姑娘扶着自己的手在胳膊之下的掐自己。

    二十几岁，体态丰盈，明人。仅是如此的蛇蝎心肠有没有多少的脑子。

    “听说你的母亲生的倒是风韵犹存。”景妃的一句话莫心猛地抬头。

    抓住了机会瑞嬷嬷刚要开口训斥，莫心一眼瞪过去。瑞嬷嬷手上沾血无数，竟是闭了嘴一时之间说不上话。

    莫心上前一步。紧逼景妃娘娘。“你说什么，昕娘怎么了。”

    “放肆。”惊恐之中回过神来景妃伸出手就要掌掴。

    莫心一把抓住她的手。生生的挡在了自己之外。眼睛不曾有半分的退让。“昕娘怎么了。”字字从牙齿里挤出来。

    “皇上华浴池召见莫心姑娘。”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提着嗓子发出女人一般的尖细的声音，还带着一些颇是不耐烦。尤其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景妃娘娘，就算是欺负人也要睁大了眼睛，以前是皇上不屑于计较，这次若是有了什么偏差，恐怕整个景氏一族就难过了。”李公公难得的上前为了一个为得任何的册封的女子说话。

    景妃吓得后退了几步。瑞嬷嬷身后扶住了她。这才没有摔倒。

    “谨遵公公教导。”瑞嬷嬷身上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布包放到了李公公的手中。李公公掂量了几下。满意的塞进了袖子里。皮笑肉不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脸上的圆滚滚的肉挤到了一块。却更是诡异像是没有眼睛的骷髅。

    “景妃还是回去好好地打扮一番吧。皇上今天还在念叨景妃娘娘的小曲呢。”李公公眯起眼睛带着笑反而比不笑更可怕了。

    “莫心姑娘，你别急呀，等等咱家呀。”李公公追了上去。

    “这个死丫头，刚来就这么嚣张。”看着人走远了，景妃不甘心的跺着脚。竟敢在李公公的面前这么嚣张。竟然让她这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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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路
    “民女落入水中，不知为何就一睁眼就出现在皇上的温泉之中。”浑身湿透的莫心跪在温泉水边。

    华浴池之中只有四个人。薄影夜，薄湛辰。皇上。

    华浴池迟迟没有声响。

    “父皇。”薄影夜半跪在地上。“儿臣会派人来修华浴池，看看是不是底下真的有暗渠。以防有歹人利用。惊扰了父皇。”

    “歹人不就是在眼前。”薄湛辰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人。

    “皇上，民女有一事相求。”莫心直起身。薄影夜暗自提醒。

    “说。”

    “民女的母亲是不是在皇宫之中。”

    “嗯”皇上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我”莫心刚要接着问。

    “大胆。莫心姑娘，你这是在质问皇上么，九五之尊能被你如此审问。”薄湛辰放下酒杯发出一声闷响。酒杯摔成了两半，静悄悄。躺在两边。

    “以后你就留在皇宫，我给你一个名分。”皇上幽幽的开口，不曾睁开眼睛。这是恩赐。薄影夜攥紧拳头。

    “我不要名分。”莫心安定片刻明白了此事的原由，不过是因为玉玺一事，堂堂当朝皇帝没有玉玺在手，就是一个空头皇上而已。

    “你放肆。”薄湛辰还没有见过这么不知分寸的女人。拍桌子大怒。

    皇上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生气。“那你想要什么。”

    “父皇，此风不可长，就算是因为这个女人颇有几分姿色，也不能就容许她如此胡闹，国威何在。”薄湛辰沉不住气了，如此的皇上偏爱的一个人就只有他一个。

    “湛辰。你母妃想你了。”

    “儿臣告退。”纵使又不甘心。薄湛辰狠狠地瞪了两个人一眼。退去。

    “皇子。二皇子还在里面么。”李公公看着只出来一个皇子。一脸的谄笑。二皇子一身战功如今看来是颇受皇上器重，但是这个十二皇子年纪轻轻毕竟是皇后亲生，而且，向来在大殿之上肆无忌惮。皇上的偏爱可见一斑。说不上是哪个能登上皇位。得罪不得。

    “李公公，我问你，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薄湛辰不觉也对她有了些意思。

    “这个老奴不敢断言，只是看到昨个皇上派人将这两个人从江边一个人那里接了过来。”

    “还有什么。”

    “听说，这两人是死死地抱在一起的。好不容易才分开的。对了，还有一个人，不过，后来去找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不过，这都是老奴听说的，老奴没有亲眼看见。”

    “且，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也不过如此。”薄湛辰一甩锦绣扇。大摇大摆的向着皇后的寝殿走去。

    “我能助皇上得到所想，斗胆请皇上满足莫心的一个小小的要求，昕娘出了什么事情，莫心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就是皇帝也不放过。”皇上的这句话听不出神情，像是调侃又像是试探，又或许只是一种皇威的显现。

    “民女只是一介草民能有幸助皇上一臂之力。不敢邀功。皇上仁慈爱民，望成全民女的一片孝心。民女一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完成皇上的大业。”深深地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叩头。头发上的水滴泛着一股硫磺的味道。

    “大业你是觉得皇上还是有何残缺”质疑皇上的圆满无异于求死。

    “父皇，莫心她”

    “影夜，不多见你，竟是变得聒噪了不少。”

    “是，父皇教训的是。”薄影夜紧张的神经都紧紧地绷起。生怕那一句话身边的这个人就在刀光剑影海之中消失。

    “是。”莫心挺直腰板。“我能补上皇上的残缺。”目光炯炯。直视着眼前的半身着泡在温泉之中享受着的男人。

    空气中安静的只有温泉水流动的声音。“啪叽、”冒出来一个泡泡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心。我记住你了。果然只有你能当此重任。”

    出了华浴池薄影夜看着莫心的身上披着父皇的便衣。无数次的伸手想拿下来。手指都不敢触碰这个顶着莫大的压力敢直面皇威的女人。她能活着走出来就是一个奇迹。

    这一次她躲过了皇上的册封，难免还会有下一次。

    “皇上。”一声千娇百媚的呼唤。

    莫心一抬头竟是一身薄纱若隐若现的景妃。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竟然着急献身跑到这华浴池里来了。

    “是你，你，你胆敢穿着皇上的衣服，你有几个脑袋。”景妃一向张狂惯了，这皇宫之中除了皇后，哪一个敢比她的恩赐多。

    莫心一道冷眸射过去，景妃打了一个寒战。

    “莫心姑娘。莫心姑娘、”李公公捏着嗓子的声音从里面喊出来。

    “民女在。”莫心嗓子已经有些沙哑。

    “莫心姑娘，皇上念在你一片孝心又担心你在皇宫之中住的不习惯，特许你能回家。这是自由出入城中需要令牌地方的通行令牌，便于行事。”李公公拿出了一个黄金镂刻的盒子，打开，金色的锦布之中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通体赤红的玉牌。

    “这么一块纯正的鸡血玉，也算是价值连城了。多谢李公公。”莫心收下了。

    “唉哟，这不是景妃，这外面风大，您穿的单薄，可不能着凉了。”李公公提高了嗓门。“容咱家跟您通报一声。”

    “嗯，劳烦李公公了。”景妃满面含笑，行了一个礼。像是不经世事，满面纯真的少女。

    “站住。一个乡野女子见着景妃不懂得行礼么，是活腻了么，景妃有一万个理由能让你活不到明天。”瑞嬷嬷凶神恶煞，似乎丛慈祥变脸到凶恶已经是她们的一手绝活，此事就像是索命的厉鬼。

    再厉害的人，莫心都见过，她明白，接了这一块令牌，就不可能脱得了身。以前的委曲求全只是不在局中的自保，如今，她必须不给任何人欺负她的机会。

    “你有一千个理由，我只需要一块令牌就算是景妃的寝宫我也能在你沉睡之中长驱直入。”莫心举起了手里的令牌，与今日那个低眉顺眼的姑娘判若两人。

    “你，你。”景妃说不出话，只是指着莫心张着嘴巴。

    “不瞎的话就能看得到这是皇上亲自赏给我的。多去吹吹枕边风，看能不能给我吹走了。”莫心从头至脚轻蔑的看了一眼这个一身轻浮的女子，半遮半掩，哪里有堂堂正正的女人的尊严。

    景妃气的发抖，她在莫心的眼中读出了一个字。“妾。”她只是一个祈求男人怜爱的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