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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蛤蟆吞地

    若李思钰看着她写还好些,一旦没在身边,必定不知道跑哪去玩了,他别的不担心,唯独担心这丫头去找月里朵,那可不是好事。

    月里朵被小樱带进了监察院调教,至于如何,李思钰是不想管的,可他知道,调教月里朵的时候,绝不能让小樱去见她。

    月里朵被后世称为断臂皇后,啥是“断臂皇后”,就是耶律阿保机死后,需要他人陪葬,这女人逼迫许多大臣为阿保机陪葬,后来这女人逼迫一汉官就死,那汉官也够硬气,当着她的面说,既然要陪葬,你是皇帝最亲近之人,要陪葬也得你先上。随后这女人当场砍下了自己的手臂,当作是为阿保机陪葬了。

    从这就能看出此女心智是多么坚韧,李思钰对这女人很了解,哪怕现在她也只跟阿蛮年纪相当,却无法轻视。

    这样的女人很善于把握机会,李思钰已经认可了阿蛮这个闺女,他有个很大的软肋,就是对自己认可的亲人无法下手。

    小樱、阿蛮跟他胡闹,他也没辙。

    他能做的只有尽量减少阿蛮与月里朵见面的机会,把阿蛮死死看在身边,不给月里朵机会。

    李思钰摇头苦笑,阿蛮则蹦蹦跳跳跟在身后,不时还向大丫二丫做出胜利的v,李思钰没回头都知道这丫头所作所为,可也没法子,只能随她高兴。

    李思钰要出门,门房早就备下了马匹,他不很喜欢马车,这个时代的马车没有弹簧,做马车那颠簸……,总之他不喜欢。

    出了大门,李思钰一愣,大步走到老宋那棚子之下,看到老宋身边有个年轻人,有些奇怪。

    “老宋,这是你儿子”

    秀才宋钰自然早就看到了他,听了这话,不由地白了一眼。

    “咋滴,不行啊”

    李思钰一愣,随即挑起大拇指赞道。

    “老宋,几日不见,见长了啊!不但这脾气见长了,关外话也遛呼了!”

    “行,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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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钱财之论 马汉明
    “老宋,你看这钱财一直在流动着,正如那些流水一般。”

    “天上下雨,土地湿润,湿润的土地长庄稼,然后太阳又把土里的水气蒸发到天上,天上的水多了,又开始下雨……周而复始。”

    “阿爹,不对,婆婆说,天上雨是雷电公公敲鼓打锣震下来的!”

    李思钰被这丫头“好心”弄的烦了,给她来一个爆栗。

    阿蛮很委屈,明明是阿爹说的不对,还打人!

    “你这丫头真是的,等有时间阿爹好好跟你说说,现在不许再捣乱。”

    “哦!”

    李思钰看着捂着脑袋的阿蛮,很是好笑,却不再理会她。?“所谓流水不腐,这水流动起来才不会是臭水潭。”

    宋钰想张口说什么,却被李思钰摆手阻止,只见他继续说道:“天下钱财看起来是不变的,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变,或是变多,或是变少,就如同粮价一般,粮食还是一样的粮食,可为何粮食价格有高有低”

    “道理其实很简单,市面上粮食多了,粮食价格就低了;市面上的粮食少了,粮价自然就高了。”

    “大粮商就如同豪门世家一般,世面上粮食少,不代表粮食真的很少,而是粮食被大粮商藏了起来,这与土财主藏钱有何区别”

    “市面上流动的钱财,不断被人藏了起来,这水就越流越细,百姓手里也自然越来越没钱,百姓没钱,朝廷如何有赋税没了赋税,如何请官吏为百姓做主”

    “鲜衣怒马也好,走狗飞鹰也罢,这都是让富有者去花钱,为这流水不至于去变细,或者断流。”

    “但是呢,这里面有个准则,那就是这些钱来的干净,不是靠坑蒙拐骗,也不是靠压榨百姓和贪墨所得,只要干干净净,就是花钱胡闹些又有何妨”

    宋钰一开始还想反对辩解,还想与他争执一番,可这越听他越沉默起来。

    宋钰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李思钰抱拳深深躬了一礼。

    “朝问道,夕死,可矣!”

    李思钰扶住宋钰道:“有必要如此吗,道理其实都差不多,正如老天下雨雪,这雨雪要下的正好才可,若天上积攒了太多雨雪,一旦下起来没完没了,也就成了水灾雪患了,这跟当下时局没多少区别。”

    “唉~”

    李思钰叹了口气说道:“天下节度使有钱,截流了朝廷的赋税,自己肥了,野心也就膨胀了,正如那水灾雪患一般。”

    “道理其实都差不多,关键是要有度,你家清贫些,穿着差些这很正常,若是死撑着面子,穿的好,吃的好,要么自家妻女受罪,要么就会百姓受苦,这不好!”

    宋钰对这番话很是认同,穷,就不要去装富!

    李思钰拿起酒壶为宋钰和自己倒了一杯,又说道:“前几日,本帅考虑了一下,有些事情想请老宋帮忙。”

    宋钰这些日子,纵然有些气愤李思钰把他强行带到了关外,现在也早就没了,剩下的反而是敬佩,敬佩这个年轻人的气度。

    听了这话,宋钰有些疑惑起来,问道:“不知大帅有何事需要小老儿去做”

    李思钰喝了一口酒水,这才说道:“本帅估摸着就在这几日离开,这营州大帅府也就没了个主事之人,若是再有百姓不平之事,无法通过官服去做,咋整谁来负责”

    “所以呢,本帅需要一个总管留守在营州,你这老儿虽迂腐些,却也公正,想要老宋你来给本帅看家,如何”

    老宋身后年轻人紧紧握着拳头,心中很是紧张,他太了解自己老爹是个什么性子,很担心老爹拒绝。

    老宋喝了一口,自己拿过酒壶倒了一杯,又是一口饮尽,一连饮下三杯,这才抬头看向李思钰。

    “小老儿信大帅!

    “宋钰答应了!”

    “哈哈……”

    李思钰仰天大笑,站起身子,拍了拍宋钰肩膀,多余话语一句都未再说,向后摆了摆手,翻身上马离去。

    看着李思钰离开,宋钰感慨万分,没想到自己终于还是进了那人网兜里。

    “先……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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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壮我山河
    “行乾你来了。”

    李思钰看着老人,有些难受,嗓音低沉。

    “行乾来了。”

    老人目光灼灼看着屋顶,好像突然有了神采一般。

    “不行了——”

    “老夫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遇见了行乾啊。”

    “你做的很好,老夫很欣慰。”

    李思钰低着头。?“行乾做的不够好,行乾很笨的。”

    老人转过头,伸出枯瘦的手掌,犹如十数年前一般,抚在他头顶。

    “你很好,真的很好。”

    “可……可这天下就要乱了啊!”

    老人像交代遗言一般,喃喃低语。

    “老夫也曾担心过,担心你会挥兵杀入关内。”

    “……活的太久了,见识过人吃人的情景……你能护住一方百姓,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真的很好!”

    “行乾,你知道吗,人力有时是有尽头的,想要什么都做好,往往却什么都做不好。”

    老人叹了口气。

    “老夫当年在你这般年纪,空有一腔热血,最终却什么都未得到,到老了也未明白,为何天下就成了这般”

    “……后来啊,就遇见了愣头愣脑的你……老夫一直没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

    “这权利就是一头野兽,毫无理性的野兽,是一头吃人的野兽……”

    “聪明人太多了啊……”

    “都觉得自己可以控制它,唯独……唯独你行乾不一样。”

    “你从未想要控制这头野兽,而是用刀把它砍了,分成了许多块,你真的不错!”

    “秦失其鹿,天下逐之,可又有谁在乎一无所有的百姓”

    “行乾,答应老夫!”

    老人突然抓住李思钰的手,很用力,很用力……

    “无论如何,守着边关,守着这片天地!”

    “蛮人之凶残不是关内之人可以抵挡的,行乾,答应老夫!答应老夫!”

    李思钰用力点了点头。

    “不割地、不和亲、不称臣、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宁为守国犬,不为万世侯……”

    “行乾从未忘记说过的话语!”

    老人突然大笑。

    “哈哈……”

    “好一个不割地!不和亲!不称臣!不纳贡!”

    “好一个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好一个宁为守国犬,不为万世侯!’”

    老人突然狂吼……

    “壮哉!壮哉!”

    “壮我山河——”

    李思钰泪流满面,死死握住老人手掌,头颅深深埋在老人怀里。

    “呜呜……行乾,行乾……起来吧!”

    泪流满面的马伯聪上前拉起李思钰。

    “阿爹去了,走的毫无遗憾,是……是喜事!”

    马仲杰上前扶住李思钰。

    “行乾你现在可是我辽东军主帅,可莫要再悲伤了,阿爹不会喜欢你这般的。”

    阿蛮从未见过自己阿爹这般,有些不知所措,泪眼八叉看着他,想哭又不敢哭,很是可怜。

    马伯聪婆娘刘氏强忍着悲怆,上前安慰。

    “行乾可莫要吓着孩子了,阿爹心愿已了,已经无憾了。”

    李思钰勉强站起身子,强壮如他也打起了摆子。

    李思钰深吸一口气,擦去泪水,回头再看一眼这老人,大步走了出去。

    突然顿住脚步。

    “老马尽忠职守,堪称我辽东军表率,当以国葬,以慰老马在天之灵!”

    “传令三军,三日后,全军为老马送行,行国葬!”

    马伯聪再也无法承受,伏地痛哭,全家老小一起痛哭。

    李思钰仰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像是又看到曾经,泪水沾湿衣襟……

    ……

    马汉明的逝世,所有人都有预料,唯独他们没预料到的竟然是李思钰的军令。

    三军将士要在营州为马汉明送行,举行国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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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奚族的决断
    刚刚回到奚族的海山,一身是伤,包裹的就像是个大粽子,唯恐别人不知道李思钰揍了他一般。

    下了马,一瘸一拐走到奚族汗帐前,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些粉末涂在眼角。

    还别说这些不明的粉末效果很好,海山的双眼顿时显得红肿了起来,泪水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掀开厚实又脏兮兮的帐帘,还未进去就开始干嚎起来,丝毫未注意里面的诡异气氛。

    太安静了!

    “大汗……您可要为俺做主啊——”

    “您看看俺被李死鱼打的……”

    “呃……”?海山刚干嚎两声,就注意到帐内竟然满当当的,或是目光凶狠,或是嘲讽,或是诡异……

    全都看着他!

    海山一时间愣住了,干嚎再也无法继续下去,愣愣看着众人,心中满是不解,难道这些人没看到自己一身伤

    坐在距离他最近的罕虎盯着他开口道:“李死鱼打的”

    “啊”

    “是啊!大汗可要为俺做主啊!”

    海山愣了一下,随即又干嚎起来,罕虎却丝毫不动颜色,胡损与众人更是不言语,海山干嚎再次顿住,他终于觉得有些不妥了,可他不明白是哪里不妥。

    罕虎冷声说道:“你可知营州突然集结数万兵马所为何事”

    “啊”

    海山再次愣了一下,脸上露出茫然不解,随即冷汗淋淋,额头冒出大滴大滴汗珠,喃喃低语。

    “这……这不可能……海丝……海丝还在营州呢。”

    帐内众人听着海山自言自语,皱起眉头。

    罕虎不悦道:“海丝一个女人而已,如何能挡住李行乾若因你这蠢货激怒了辽东军,活剐了你也难赎罪!”

    胡损和一干人纷纷点头。

    胡损看向大常衮。

    “以族叔看来,辽东此事是否因我族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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