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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蛤蟆吞地

    也就是说,李罕之手下大将基本上都是自己养活自己,自主性很强,相互争抢之事发生的极为频繁,争斗的也很激烈,此次李罕之竟然把这么肥的差事送给马溉,其余将领很是不满。

    不满归不满,最多在私下里痛骂马溉不讲究,明面上却不敢在李罕之面前多说什么。

    且不说李罕之,诸君且看那马溉。

    马溉得到如此肥差,很是兴奋,点齐人马杀向李思钰,马溉干这种事情太多了,打劫之前,总是要打探一番的,些许谨慎是必须要做的,所以现在他正等待派出去的探子打探回来的具体消息。

    焦急等待,总是显得时间太慢,等待让马溉有些急躁,撕开衣襟,露出乌黑黑的胸毛,大刀金马坐在帐内,身后有两个妖艳侍女在为他打扇,纵然如此,还是觉得燥热难当,就在他有些烦躁冒火时,一名小校急匆匆跑来。

    “将军,探子打探回来了,正如将军所言,他们果然拉运着五千担粮食,随行兵卒全是老弱,大肥羊啊!”

    探子最后自己加了这么一句,马溉非但未恼怒,反而大笑。

    “哈哈……果然是大大的肥羊!”

    “令我军迅速杀过去,谁若是敢停滞不前,作战不力,老子活煮了他!”

    小校听到这话非但不害怕,舌头却伸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好像很久没尝过了人肉一般,看得马溉身后两个侍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将军放心,谁敢不出力,不用将军多说,小的就活煮了他!”

    “哈哈……”

    马溉大笑,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好好,此次你若立功,身后两个娘们全是你!哈哈……”

    小校大喜,高声说道:“小将谢过将军!”

    小校一边叩拜,一边瞥向那两个侍女,喉结抖动了几下。

    马溉大笑挥手让小校离去,自己同样大步走出大帐,牙兵牵来一匹战马,马溉连甲胄都未披上,打马杀向几十里外的李思钰。

    几十里,说远不远,仅仅一日而已。杀人抢肥羊最是令人心跳加速的事情,全都像抢女人一般,急行军也成了一种乐事。

    翼城以南基本上都是平原,几十里对于心急的“暴徒”们来说,几十里那就是个屁!

    第二日,所有人都看到了李思钰他们,看到了长长的粮车,以及一群如同兔子一般向后奔逃的“乞丐军”。

    看到这一幕,无论马溉是多么谨慎,也不能不仰天大笑,至于手下那些见了粮




第278章 屠杀
    动物远比人类更加盲目而直接,马溉军中也有骑卒,只是很少,这些人都是马溉的亲兵牙将,之前追杀,马溉认为根本不需要他的亲兵牙将上去追杀,等他感到有了危险时,想要调整却已经晚了。

    三面十数米大火从三面迅速向他们挤压过来,战马最先感到恐惧,连踢带踹,一阵乱蹦乱跳,摔下背上死死拉住的它们的骑卒,向最前方没有大火的李思钰他们狂奔而去。

    这百十匹战马的异样,提醒了两千泽州兵马,正要随着战马一般杀向正前方时,却看到上百人高举火把,见到这些人弯腰,火把慢慢接触到人许高的野草,大火“轰”的一下子窜起。

    “不……不要!”

    马溉亡魂皆冒,仰天狂吼。

    “不……”

    两千泽州军疯狂大吼起来,围在大火中的泽州军疯狂了起来,四处狂奔,犹如绝望的困兽疯狂嘶吼,又如没头的苍蝇乱撞,不少军卒试图穿过十数米的火墙,最终全成了一堆黑灰!

    震天狂吼、怒骂、哀求、哀鸣……

    最后只有数十里的诱人肉香……

    两千兵马,全军覆没,无一人可逃脱,唯有那些逃得更快的百十匹受惊的战马。

    李思钰背着双手,站在一处高高土堆上,眯着眼睛看着火光中翻滚的诡异人影,耳边听着痛苦嘶吼怒吼声,心中默念着来世好好做人。

    李思钰不信鬼神,但却信因果轮回,这些泽州以人为食的混蛋,早就该死一万次了,兴许这样活活被烧死,这漫天肉香就是报应吧!

    李思钰心中没有哪怕一点点愧疚心,这群泽州军,他们该死!

    站在数里外,李思钰依然可以感到炙热的烟火喷吐在身上,眼中却是万年的寒冰,没有一点温度。

    无数两都老弱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看着那人背着双手,尽管盔斜甲歪,尽管是那么可笑,可为什么,自己竟然心中是这么冰寒,身体为何在打颤

    耳边依然在回荡着凄惨哀嚎声,漫天肉香是这么令人作呕,那人却背着双手,嘴角露出笑意……

    屠杀,**裸的屠杀!

    王蕴手里的纸张轻轻飘落,嘴唇颤抖,张了几次,却什么话语都未发出。

    刘之康颓然跌坐在地上而颓然不知……

    “哈哈……果然,果然不愧是头悍虎!哈哈……”王奎自己把自己关在书房中,百丈内无人敢踏入其内,哪怕他的儿子王虎此时也不行。

    李罕之一只手拎起刘八尸体,刘八此时早已成了一具尸体,脖子歪倒一侧,嘴里鲜血不时滴落在地上,可李罕之依然单手死死掐住刘八脖子不撒手,脸上青筋纵横,犹如一头恶鬼。

    帐中跪满了一地,无人敢大声喘气。

    “老子,老子要活撕了王蕴!活撕了那该死的刘之康!”

    李罕之暴怒狂吼。

    “来人!老子现在就要撕了那些该死的翼城兵马!老子要生吃了他们!”

    暴怒的李罕之,无人敢忤逆,一名将勇颤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犹如八十岁的老人,手脚打颤,正要出去传令,却见一人站起,丝毫不畏惧李罕之怒火一般。

    “发疯发够了没”

    众将大惊失色,忙看向开口之人,是谁竟然敢如此大胆

    李罕之头颅犹如生锈了一般,机械般,生硬着一点点转向那人,那人却毫不畏惧。

    “本将不管你发疯不发疯,本将只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只有三千兵马!”

    李罕之手里依然提着刘八尸体,眼神冰冷而嗜血!

    “康君行,你想死吗”

    李罕之嘴里“康君行”正是昭义节度使康君立的堂弟。

    康君行轻笑了起来。

    “呵呵……想死李将军,是本将想死,还是你想死



第279章 被迫难逃
    李罕之杀入河中腹地,河中大恐,各城纷纷紧闭城门,不敢开城迎战,城外百姓,纷纷向南逃奔,河中节度使王重盈大怒,下令“李大”立即转道截堵李罕之,同时向晋王李克用去信,抗议李罕之侵入河中之地,向汴州城朱温去信,以重利邀请朱温攻占空虚的泽州。

    以往王重盈经常采用这种手段,效果很好,可这次不一样。这次李克用、朱温根本不给王重盈派出的使者面见,对李罕之行为不理不问。

    也不能说不理不问,李克用和朱温同样做出了一些布置,只不过这种布置比较隐秘,他人不是很明了,都在河中之地慢慢聚集了重兵。

    李思钰得到命令后,非但未前去围堵李罕之,而是来到了绛县城下。

    王珙看向城下的“李大”大怒,指着李思钰大骂:“李大,为何不去听令阻拦李罕之,跑来我绛县作甚,难道你想造反攻城不成”

    站在城下,李思钰仰着脖子拱手道:“禀将军,王将军给小将的命令是救援绛县,并未命令小将围阻李罕之!更何况,我军与李罕之大战三百回合,急需修整,还望将军能放我军入城!”

    听了这话,王珙气的头上都冒烟了,什么叫“与李罕之大战三百回合”什么叫“急需修整”还要不要脸了!除了拉车跑路,就是放了一把火,这也叫“大战三百回合”这也叫“急需修整”

    可这个时候却无法说“李大”的不是,谁让这该死的“李大”一把火烧死了泽州两千兵马呢!

    王珙强忍着怒火,大声说道:“李罕之正在大肆屠杀我百姓,本将军这里不需要李将军救援,还请李将军能以百姓安危为重,以大局为重,围堵李罕之!”

    李思钰摇了摇头,大声说道:“小将身为翼城两都指挥使,不能违令自行行事,还请将军见谅!”

    王珙大怒,指着李思钰,手指连点颤抖,最后转身大步离去,不再理会李思钰,更不会给他开城,就这样把李思钰晾在城下。

    李思钰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摇头叹息一声,打马返回自己阵中,不是他不想追杀李罕之,他也是无奈,火烧马溉两千兵马,这已经够凶险了,若非马车上用枯草装在麻袋中,马车早就被马溉追上了,早就露馅了,火烧之计可一不可二,除非他想找死。

    本就不愿意出城与李罕之交手的“乞丐军”,被李思钰连哄带吓,这才勉强出城,现在好不容易打了一场胜利,还整日里担心暴怒的李罕之找他们麻烦,现在李罕之跑去别处,“乞丐军”们都跟过年一般,现在让他们主动去找李罕之,这不是扯淡吗

    战力不对等,主动去送死,除非是逼不得已,不得不去送死,现在“乞丐军”有了选择,这个时候,你说让他们去送死,不返身干掉你就不错了。

    现在看着紧闭的城门,李思钰只有苦笑,“乞丐军”们却纷纷大骂王珙,对于“乞丐军”们来说,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害怕李罕之专门找他们报复,最希望能入城,只有入了城,有高大的城墙保护,他们才能心安。可现在绛县却紧闭了大门。

    耳边全是“乞丐军”们的大骂声,高思继打马上前,看着李思钰这愁眉苦脸模样,却不敢丝毫大意,就会认为现在的李思钰是黔驴技穷,之前他也是这样想的,结果就是,李思钰火烧两千看似必胜的泽州兵马。

    高思继轻声说道:“现在绛县不让咱们入城,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守在这里吧”



第280章 公主之策【感谢朋友们的推荐支持】
    “混蛋!混蛋!”

    崔昭玮狠狠摔下手中马鞭,一旁的夔王李滋唉声叹气。

    “算了,是咱们不对在先……”

    “糊涂!”

    还未等李滋说完,崔昭玮一口打断,随即说道:“朝廷衮衮诸公,难道还比不得一群只知道打杀的大头兵是横海节度使四州之地重要,还是长安门户重要”

    李滋被崔昭玮骂的狗血喷头,心下虽不悦,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什么,不敢再触霉头,闭嘴不言。

    崔昭玮看向裴枢说道:“纪圣,你与文达是本家兄弟,难道你就不能让文达管管辽东军吗”

    裴枢抬头苦笑一声,他不是没跟裴仲德私下谈过,只是裴仲德根本不愿意听他的,对他在河北之地所做之事极为不满,甚至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裴枢叹气道:“文达的脾气,崔相国又不是不知道,岂是这么容易说服的,现在实不宜再与文达交恶,或许只有回到长安,只有敬臣才可说服文达吧……”

    崔昭玮一脸阴沉坐在椅子上,心中所想无人可知,之所以现在他们这么忧愁,主要就是辽东军的归属问题。

    辽东军听从命令,此时也只有裴仲德可以指挥得动,他们无法插手,哪怕突突他们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只要他们插手军务,立即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辽东军军权归属是一个问题,还有就是这五千军卒一路上与宦官杨复恭私交很是不错,时不时就在一起喝酒取乐,这尤为让崔昭玮愤怒。

    不但是他们恼怒,裴仲德同样也有些不满,只是裴仲德知道,这些辽东军将都是李思钰那小子一手带出来的,跟那小子一个臭脾气,是顺毛驴的,你不能太着急,越着急,越是逼迫,他们越不听话。

    唯一让裴仲德高兴的事情,就是这一路上,大大小小事情,只要裴仲德开口,他们一般都不会违命拒绝。

    当然了,裴仲德很清楚为何是这样,辽东军与其他军队不大一样,他们是把作战与内务分开的,也就是作战是一个系统,内务又是一个系统。

    作战最高指挥是司令部,内务则是参谋部。裴仲德他知道辽东军的规矩,所以从不插手作战,只接手内务,狗子现在就在裴仲德手底下。

    崔昭玮这些朝廷之人不懂这些,动辄插手军务,触动了辽东军的体制,本来辽东军就有这种内部体制存在,现在这些不懂打仗的文人插手作战指挥权职,若突突和蒙哥翰满意那才怪呢,第一次,突突和蒙哥翰这两位步骑统领认为他们不懂,也不想与朝廷弄得太僵,还不至于怒目相视,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军务,双方矛盾那就大了,甚至到了相互敌视的地步,而杨复恭此时就显得可爱多了。

    裴仲德知道里面的情况,他不插手军务,只插手内务,在裴枢看来,这是极其愚蠢的决定,不能插手军务,辽东军随时可以甩开裴仲德,自行行事。

    不但裴枢是这般想法,就是崔昭玮和杨复恭同样也是这种想法,可裴仲德知道,他比谁都清楚“参谋”有多大的权利。

    控制了参谋,就控制了辽东军的后勤、作战谋划、谍探密报、军法处置,甚至还有最重要的军职升迁!

    辽东军现在军职还看不出来多大作用,可要知道,辽东军现在只有五千兵马,入了长安呢,以后呢会不会是一万会不会是五万十万那个时候,没有参谋部的同意,军职如何升迁

    裴仲德在李思钰身边待的时间不短,里面的事情他很清楚,辽东军与其他军队的不同他很清楚,现在看似他跑前跑后,外人看似他很愚蠢,真实情况,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呢

    辽东军从河北一路南下,若单单是行军,他们早就进入了关中,可他们还拉着大批物资呢,这速度就慢了许多,甚至还不如李思钰跑得快呢。

    一路南行,河北无事,河南无事,无论是河北的几个节度使,还是河南的节度使、刺史们,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故意招惹辽东军,所以一路上平安无事,反倒是每路过一地,就会被当地刺史、节度使热情招待一番。

    这一路若没有崔昭玮他们时不时让突突他们烦心,辽东军算是极为舒服的,可这一切在到了潼关时,发生了意外。

    不让辽东军入关,这都几日了,辽东军还是待在关外驻扎,突突他们也不急,反正吃喝都带着呢,在哪都一样,不让俺们进去,俺们就不进去,万事让朝廷去头疼。

    此事也的确让裴仲德头疼,一再派人去交涉,韩建就跟他躲猫猫,来个外出走亲戚了。

    至于真假,自骗不了裴仲德,可也一时没法子,原因他知道这是为何,还不是朝廷昏了头,竟然跟朱温私下达成协议,欲谋夺韩建老窝,韩建岂能轻易让他们过关。

    知道归知道,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潼关是关中防御河南重关,城高池厚,凭借五千兵马,是不可能攻破潼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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