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医品夫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琴律
盛宠医品夫人
作者:琴律
醒来发现自己变成被未婚夫推下湖险些淹死的私生女?被污蔑清白不说,还要置她于死地!“我娶她!”——救了她的人说。“我不嫁!”——她不喜被强迫。“不行!”——他更霸道!嫁就嫁吧,还得为他治病酿酒生孩子,没天理了!只是这日子怎么越过越糊涂?自己不是个小破官的私生女吗?可她的生母居然是……
第1章 变了
徐若瑾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四肢无力,还不等睁开眼,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苦药味儿。
鼻子突然被一只手掐住,她想要尖叫,可还未能出声,便是一大碗药灌入口中。
“咳咳,呛死我了!”
她被药灌的猛咳不止,药碗却“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一个人影尖叫着朝外跑出去:“二小姐活啦,老爷,夫人,二小姐醒啦!”
徐若瑾抚着胸口发呆,抬头朝四周一看,她惊的合不拢嘴,这、这是哪里
破墙土瓦的房屋、棚顶角落堆着繁杂的蜘蛛网,床边的破木凳子还歪了一条腿。
再看自己的手、还有那双皮包骨头的脚,这、这怎么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震惊的坐起身子,想要找刚刚跑出去的人问个清楚,突然头疼欲裂,喉咙堵住,被噎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张了半天的嘴都无法说话。
脑中一幕又一幕的场景在不停的回放,却是自己现在身体的记忆!
她的眼睛越睁越大,不等回过神来,门外的帘子被猛的扯开,未见人影便先听到了刺耳的骂声: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居然还能活过来!给你选了那么好的一户人家说亲,你却自己跌了湖里险些淹死,徐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老爷这次升官若是被你给搅和了,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徐若瑾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却是一个模样普通的中年妇人。
靛色的长裙外披着绣满牡丹的褙子,吊稍的细长眼中冒出的怒光让人不寒而栗。
她骂了两句见徐若瑾没有反应,伸手朝着她的胳膊狠拧了一把:
“哑巴了连句话都不会说了也就天生有这么一张狐狸脸儿能勾爷们儿多看你几眼,你还真当自己了不起了我可告诉你,既然是没死了,那就要继续为老爷升官的事铺路子!”
“张家的婚事原本就是高攀,你惹出这么一摊子烂事来,老爷都不知如何收场,好在张家没有计较,过几日还会再见你一次,你若是再给徐家丢脸,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徐若瑾只觉得骂声在耳边嗡嗡作响,脑中上演的片段还在不停的播放,她很想拼命叫嚷却无法说出半个字来,丫鬟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夫人,二小姐刚刚醒来,身子还不爽利,等她好一点……”
“混账,我说话也轮得上你插嘴”
妇人扬手便抽了丫鬟一巴掌,“旁日里你在她面前便不说一句正经话,挑拨离间,狐媚子心,她活过来你就鸡飞狗跳的去书房直接找老爷我看你个小蹄子也是没安好心!”
“把她打二十板子拉出去赏了人,不许她继续留在徐府!”
“夫人饶命,让奴婢留下继续照顾二小姐吧,求求您……”
“劈里啪啦”的巴掌声抽下,丫鬟的哭喊声也响起来。
徐若瑾想要阻拦,更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可刚伸出手却突然一动都无法动,头脑中的画面如同快进,天旋地转让她只觉得眼前模糊起来。
妇人一巴掌拍掉她扬起的手,还不等继续骂,便见徐若瑾豁然倒在了床上!
惊叫一声,妇人颤抖着手指着她道:“快看看,死了没”
身边的婆子上前探了鼻息,“还有气,应该是昏过去了。”
“废物东西。”
妇人抚抚胸口,吩咐道:“再找个丫鬟来看着她,灌上几碗药,这门亲事疏忽不得,她即便死也得嫁过去再死,老爷和大少爷的前途还都指望着这个小狐狸精呢!”
徐若瑾再醒来已经是深夜。
低眸看着自己仍旧瘦弱无力的手脚和身子,她的心里除了苦涩之外没有其它滋味儿。
脑中的记忆、另一个人的记忆交迭,她不由得苦笑,这算是借尸还魂了
即便想再活一回,老天爷的考验也实在太严苛了。
魏国中林县主簿徐耀辉的私生女,这个身份她实在难以接受。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撞墙再拼下人品,看能否换个好人家
徐若瑾苦笑自嘲的轻撇嘴角,回想着脑中放映过的片段,她对接下来要面对的状况不免担忧起来。
前身是主簿徐耀辉在外私生的女儿,抱回来后便被正室杨氏唾弃鄙夷,扔在角落中无声无息的养活了十五年
第2章 脾气
灌了几碗药后,徐若瑾便与春草一同挤在破床上睡一宿。
倒不是春草主仆不分,而是这屋中除了这张破床上有一套被褥之外,连铺地的毡子都没有。
徐若瑾不是计较的人,她也没有资格计较,索性与春草同床同眠。
春草也知道这时再论规矩实在虚伪,躺在床边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宿,徐若瑾一个梦都没做,睡的格外沉,翌日醒来,还不等睁眼就听到门外响起了唏嘘的争吵声,还夹杂着公鸡打鸣。
“……二小姐的身子虚,您也知道这些日子,单是苦药也喝了不知多少碗,光有这么一碗粥和咸菜,她哪能补得了身子”
春草的脸皱成了苦菜花,“您行行好,好歹再多给一碗粥,二小姐的病好得快一点儿,夫人也能高兴不是”
“咱们老爷不过是县主簿,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才多少二小姐这两天求医问药不知花了多少银子,现在还挑三捡四,连粥都不喝了”
厨房的陈婆子上下扫了春草几眼,讽刺道:
“这才刚来伺候二小姐一晚就巴结上了,就算是想跟着二小姐嫁去张家,给姑爷当通房姨娘,也不至于这么急吧现在就对我们吆三喝四的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能不能被瞧得上!”
“你……你胡说什么。”
春草被挤兑的满脸通红,眼泪儿都快流出来。
可看着那碗糊了的粥和咸菜,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端进去。
陈婆子可不管这套,她只知道夫人不待见二小姐,如今拨了银子给她养身子,也是期望她身子痊愈,能出去见张家人。
至于这些调养身体的银钱,倒有大半落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她甚至不希望徐若瑾好起来。
二小姐吃的越差,身体复原的越慢,她能捞油水的时间和机会就越多,最好是到出嫁张家前都病得爬不起来才好。
“陈婆子……”
一组记忆在徐若瑾的脑海中泛起,让她很清楚陈婆子的为人,咬咬牙,悄然撑起了身子。
“你还不送进去我还等着拿走空碗呢,一副碗筷十个铜子儿,我可赔不起。”
婆子阴阳怪气的不耐烦,春草憋了一肚子气,只能硬着头皮拿进屋。
一转身看到徐若瑾正站在门口,春草忙放下碟碗,上前扶着:
“二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徐若瑾身子很虚,从床边走到门口就已经腿软。
看着放于一旁的粥菜,她朝着陈婆子冷笑:
“今儿天气不错,听着来送早饭了,我便出来看看。”
陈婆子被徐若瑾盯的浑身不舒服。
之前的二小姐莫说盯着自己看,连面都很少露,如今怎么瞧着和以往不太一样呢
徐若瑾就这么直盯盯的看着她,陈婆子愣片刻,缓过神有些不耐烦:“二小姐身子弱,还是回去吃早饭吧,放了这么久都快凉了。”
连个招呼都不打,显然这府中的下人没一个瞧得起自己……
徐若瑾顾不得心里念衰,直了直身子,“说的对,不过我也想起来许久没有去给母亲请安了,前两天不是刚教了我一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免得被张家人瞧不上么我既然能下地、也能出来走走了,应当恪守孝道,先去给母亲磕个头。”
说着,徐若瑾看着春草道:“端着早饭,咱们去母亲的院子。”
春草当了真,惊愕的张大嘴巴看着二小姐,如今晃晃悠悠漂浮不定的身子哪能走那么远
刚想开口劝她注意身子,徐若瑾反手狠捏了她一把,示意她不要说话。
春草呆了片刻,点点头便要去端早饭的托盘。
陈婆子惊了!
居然要带着早饭去给夫人请安
那还有她的好果子吃吗
陈婆子顾不得惊愕,连忙上前拦着:
“那么远的路,二小姐哪能走得了夫人让您在院子里养身子,不让您乱走。”
“哦……”
徐若瑾拉长声音,“原来母亲是让我养身子。”
她看看托盘上糊了的粥菜,“母亲说的也没错,我这两日喝那些名贵的药都喝饱了,哪能再吃得下什么补品,是吧”
“对对对,夫人就是这么说的。”陈婆子心
第3章 虚伪
陈婆子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完,杨氏坐在椅子上吃着瓜果,直盯盯的看着她:
“你今儿给端去的是什么饭”
“粥,还有一碟小菜。”
陈婆子声音有点儿发颤,杨氏目光更冷一些,“你再说一遍”
“寻常的早饭都是这个……”
陈婆子不等说完,杨氏一脚便踹了上去!
“你个老不死的,这时候了还存心找茬,一家人都等着她身子好起来去见张家人呢,谁乐意要个扶不起的病秧子,你倒是好,给她喝破粥吃咸菜来搅和我的事我看你脑子里是灌了肥了,还不如挖出来喂狗!”
“夫人,夫人饶命!”
陈婆子自找倒霉撞了枪口上,龇牙咧嘴的忍着疼,跪地道:
“老奴错了,老奴笨,没能想明白夫人的苦心,可二小姐以前那么温顺的人,如今也开始挑剔起来,张口闭口的拿给夫人磕头来吓唬老奴,夫人您得管管啊。”
“我做事还用不着你来瞎操心,滚!”
杨氏骂完,陈婆子连滚带爬的便逃离了屋子。
杨氏冷哼一声,朝旁边呸道:“一早上的好心思都被搅和了!”
“夫人消消气。”
黄妈妈为杨氏倒了茶,笑着安抚道:
“犯不上和一个老奴才生气,她们旁日里在厨房油水拿惯了,胆子也越来越肥,也是老奴没教管好,就算二小姐再不对,那也轮不上她们来说嘴。”
“那个死丫头,怎么还有这个胆子了”
杨氏想到徐若瑾便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自家老爷当初严令禁止不许把她弄死,杨氏真巴不得她早死了利索。
不过也是老爷有先见之明,否则哪会多出一门攀得上张家的亲事
杨氏琢磨了下,吩咐道:“你去看看那个死丫头,让她过来见我。”
“二小姐的身子恐怕还不能下地吧”
黄妈妈的话并没有让杨氏消气,冷笑着道:“她不是说要来给我磕头爬也得爬来!”
徐若瑾正在闷头吃着饭,也没想是否会被陈婆子告状。
面前摆着的碎肉青菜粥,鸡蛋卷饼,馒头小花卷,闻起来便很有食欲。
春草吃着口中的馒头,不时偷偷的看徐若瑾几眼。
徐若瑾一门心思都埋在吃上,好似一只饥饿已久的狼,大快朵颐,风卷残云,吃的连渣都不剩。
抹抹吃饱喝足的嘴,徐若瑾喝了一口水,看向春草,正对上她投来的探究目光。
春草见二小姐看来,下意识便低头想要躲,徐若瑾直接道: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说句难听的,如今就咱们两个人,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奴婢只是觉得您和传言中的不一样。”
“传言”
徐若瑾惊诧后便苦笑几声,“没想到我这种窝在角落中的人还会有传言。”
“是外面知道了您与张家公子定亲,才陆续有传闻的。”
“那就难怪了。”徐若瑾想到张家那位公子就手痒痒,只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春草吃完撂下筷子,继续道:“奴婢进徐府还没有一年,之前是院子除草的,听其他人说,二小姐您从来不发脾气,说话也不大声,吃穿用度从不挑剔,更有很多人从未见过您的面。”
“不过都知道夫人待您……不太好。”
春草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对,连忙转道:“可奴婢觉得您其实是有脾气的,和她们想的不一样。”
徐若瑾想着以前的记忆,不由得苦笑。
春草这话说的实在含蓄,不挑剔没脾气那个她哪有挑剔发脾气的胆量之前的她,待遇都比不上三少爷养的那只狗。
思忖了下,徐若瑾才道:“以前的她是没有脾气,因为也没资格有脾气,今儿你也瞧见了,连个送饭的婆子都能耀武扬威,抬着下巴拿乔摆架子,她发脾气又有谁怕”
“她”春草听的越发糊涂,徐若瑾却坚定的点头:
“对,就是她,那个之前的她,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们要努力的过好、活好,总不能再那么浑浑噩噩的,吃点儿剩饭剩菜被挤兑两句也就罢了,如今是要人命了,怎能还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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