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医品夫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琴律
“婚事”
袁夫人恍然缓过神来,“您就别打马虎眼了,哪里是婚事,是他去闹了你儿媳妇儿开的酒铺子。”
“我怎么没听说”
梁夫人面色平淡的看着她,即便对方明白她是故意装无知,却也挑不出错,也不敢挑错。
“哎哟,我的好姐姐,您怎么什么都不问呢”
“我一个做不了孩子主的老婆子,还管那么多问我是白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夫人阴阳怪气,“梁家现在已经破落的不得了了,连徐若瑾这样的破落出身的媳妇儿都能娶进门,芳茹这等庶女出身的闺女都嫁不出去,我还哪有脸去问那么多事,自己能咽两口气的赖活着,就不错了。”
袁夫人的脸色一僵,彻底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徐若瑾也好,梁芳茹也罢,这两句话正是王夫人那一日与她争吵时所说,却没想到梁夫人仍旧记得这么清楚。
“知道您是记恨上了,我那个姐姐是该骂,可、可这事儿能不能……”
“不能。”
梁夫人端了茶杯,“那酒铺子是媳妇儿的私产,是拿嫁妆银子开的,连梁霄都是闲着去帮忙而已,我做婆婆的便管不着,恩恩怨怨的,还是让小辈们去算计吧,你跟着掺和什么难道这里还有你们袁家的事”
袁夫人只觉脸上赤热,烧的滚烫。
可她又不能当即承认自己心虚。
被梁夫人端茶撵走,袁夫人被臊的恨不能钻了地缝儿里。
可刚一出门,便见袁家的小厮在这里焦急的等。
“您快回去,老爷、老爷快把少爷和小姐打死了!”
袁夫人一听,眼前一黑,当即就晕了过去……
 
第222章 要钱
徐若瑾在算计着王家的银子,而此时此刻,王千总正在家里拎着马鞭,对着王中科一顿抽打。
王千总是武将出身,而王中科是个身单力薄、手无缚力的秧子货。
几鞭子下去,裹着的锦衣棉袄被抽的飞絮乱溅不说,王中科身上的鞭痕已鲜血淋淋。
而这一次,王千总是真的发了火,噼里啪啦一通猛打、猛踹、猛踢,王中科倒在地上,已经动都动不得。
“寻常你在外惹祸也就罢了,这一次,王家几代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宁肯老死之前养活你这个秧子货,也要打折你的腿,让你再也出不去王家的门!”
“爹啊,啊!”
王中科只觉双腿猛疼,脑部剧痛,一转眼就昏了过去。
王夫人在外哭嚎,王千总打开门,她便扑上去抱着王中科开始哭,“都是梁家人太狠毒,老爷却把儿子打成这样,您连我一块打死算了,我的儿子……”
“啪!”
王千总一鞭子抽上去,王夫人痛嚎一声,惊恐的望向他。
从未见过自家老爷发这么大的火,王夫人已忘记了身上疼,彻彻底底的害怕起来。
“别以为我不敢真的打你,这件事若不能妥善的办好,我就休了你,中科之所以是今日这副霉性,全都是你娇惯出来的,你就搂着他一起等死算了!”
王千总叫来了管家,“递帖子,我要见姜家的三爷,只要三爷肯出面把梁家的事情了了,让我磕头下跪还是自剁一指,我王恒山都认栽!”
徐若瑾没想到,王家和袁家人都会找到姜家人出面来谈合这件事。
而且也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
才过了一天而已,姜必武便直接找到了“灵阁”,虽然他是被派来探口风和价码的,但说起王恒山和袁县令时,幸灾乐祸的捧腹笑倒。
“你们是没看到,王千总见到袁县令时,那一副吃人的模样,袁县令刚说一句话,便被王千总扔下‘再不往来’四个字!”
“那可是在我们家,还有我三叔父在看着,袁县令的脸色变的黑蓝红紫,已经说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该!”
“活该!”
姜必武看向徐若瑾,“四嫂子,说说吧,你打算让他们如何赔礼道歉三叔父接了这个事,终归这牌匾不能挂一辈子啊,得过且过,还是要点儿实在的好。”
说罢,他又看向梁霄,“你说呢”
梁霄的脸上没什么反应,似乎他早已算计到,王恒山和袁县令会找姜家人出面。
为姜必武倒上一杯酒,他却不接这个话题,“新酿的,尝尝。”
姜必武“嘶”了一声,可也知道不能去逼迫梁霄马上给出答案。
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姜必武的眼睛瞪了硕大,“嗯!够劲儿!”
“这还不到日子,是提前开启了。”
徐若瑾埋怨的看了梁霄一眼,“等酿好之后,再送去请姜老太爷尝尝。”
“好好好,这个一定来取,我亲自来。”
姜必武说完,又转回刚刚的话题,“刚刚的事,嫂子给个答复吧我也是传话的,不过……您若是想法多,我也可以帮着参谋参谋。”
“那我可说了”徐若瑾看了一下梁霄。
梁霄点点头,姜必武急迫道:“说吧,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徐若瑾道:“我要钱。”
“噗!”
姜必武一口酒喷出来,眼睛瞪了硕大的看着她,“要、要什么”
“当然是钱,要银子!”
徐若瑾伸手朝着门口指了指,“我也不妨实话说了,这牌子我是不可能挂上一辈
第223章 告终
徐若瑾收了银子,也立即兑现承诺,吩咐王福和小伙计把牌匾摘下来,换上一副木雕的对子,把这件事彻底的画上句号。
只是她想把此事告终,没看够热闹的百姓却不乐意了。
好歹也得漏个口风,梁四奶奶为何突然摘了牌匾吧怎么姜家人来了一趟,第二天就摘了牌匾呢
没有传言,于是便有人客串捕头开始细细推理盘查。
最终确定是姜家人做了调和,所以才会有摘匾一事。
于是目光齐聚姜家,各种打探,姜家的主子们自当不会说什么,下人们得了好处,便漏一下口风。
“梁四奶奶是认钱的。”
这话一出,反应快的立即明白了,王家和袁家是掏了银子把牌匾买了!
只是到底是多少数额,没有人会说,却成了一个谜。
袁县令把袁仰送出中林县,袁蕙翎已是待嫁,而“灵阁”接二连三的推出新酿的酒,人们的注意力也逐渐的从“牌匾”一事转移过去。
三四天的功夫,便没有人再追着问此八卦。
好似一阵疾风,把那片盘旋的阴霾彻底吹散,露出晴朗的蓝。
只是徐若瑾一直都没能闲下来。
早上给梁夫人请了安,她便出门到“灵阁”,精心看一遍她新酿的酒,听禾苗和王福回了酒铺子的状况,她便再匆匆的赶回家,用过午饭后,便与梁芳茹一起随着方妈妈学礼数。
忠勇侯夫人还有两天便到,梁夫人这会儿也顾不得喜与不喜,重新布置梁府的陈设,让方妈妈为孩子们恶补侯府的规矩。
只想着让徐若瑾不要太过露怯,丢脸太重,但徐若瑾这一次也是杀下心来要学得精致,几天的功夫,倒真学出了模样来。
梁夫人便不再过多的挑剔,只求侯夫人快些来,也快些走。
否则她的心快被揪的犯了病。
现在是真的后悔,不该盼着她们来。
而且梁夫人最担心的一件事,乃是嫣儿。
侯夫人已经知道梁霄成了亲,应该不会带着嫣儿来吧
再想到当初梁霄主动去了信向侯府提退亲,梁夫人的心里便矮了一分。
徐若瑾正与方妈妈在挑选着新置办的衣裳,一连六套正装、便装和所用的帕子、杯碟,若是在得了王家和袁家的银子之前,徐若瑾一定会痛骂自己是个败家媳妇儿。
可如今她便喜滋滋的开始接连试穿,就是两个词:有钱,任性!
梁芳茹也在试着自己的衣裳,见徐若瑾笑眯眯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两句,“真是看出四弟妹心情好了,小脸不穿这些俊美的服饰都俏媚动人,稍后四弟还不被你迷晕了”
徐若瑾脸红一下,撇嘴道:
“姐姐还说呢,他这几天都没了影子,即便是晕,也是醉晕的,轮不上我迷他。”
“四弟在干嘛”梁芳茹才意识到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
徐若瑾摇摇头,“真的不知道。”自王家和袁家的事情了了,他便每日早出晚归,偶尔晚间也不会回来。
神神秘秘的,徐若瑾也明白不能多问。
梁芳茹顿了下,把徐若瑾拽到身边,认真的说起来,“其实这事儿轮不着我来说,只是觉得有些事你还是预先有个准备为好。”
“有什么话,三姐姐尽管说。”徐若瑾答的很痛快。
“母亲这几日的心绪越发的焦躁,这倒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侯夫人要来了,你也已知道,四弟曾经与嫣儿有过婚约,所以这一次侯夫人来,恐怕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母亲一来心中有愧,二来,侯夫人是长嫂,说出的话,母亲也只能听着。”
“侯夫人是个挑剔的性子,所以四弟妹,能忍则忍,这件事踏踏实实的过去,母亲会记你的好的,啊”
梁芳茹的劝慰让徐若瑾“扑哧”一笑,再看梁芳茹那副紧张的神色,倒是反过来安慰她,“这事儿我早心知肚明了,母亲这几日让方妈妈教我们规矩,连你都没落下,显然那位侯夫人不好伺候。”
“三姐姐说的我都懂,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忍。”
“要是,要是嫣儿也来了呢
第224章 死了
“你很在意吗”
梁霄没有转过身来,只觉得被她这般贴着,更舒服。
徐若瑾的小手放在他背后的伤疤上,“其实,不在意的。”
他没有说话。
她又轻轻的道:“但,也是有一点在意的。”
“为什么”他的语气很温柔。
“也没什么可在意的,算了,不在意了。”徐若瑾贴在他魁梧的背上闭上眼睛,几声呼吸,便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
只是梁霄却被她两句话挑逗的无法入眠。
谁知这个始作俑者睡的这么快
他真不知这个女人的心大到什么程度,还是她……真的不在意自己。
可自己在意嫣儿吗
梁霄找寻不到答案,只觉得搂抱着自己的那一双小手比前几日粗糙了些。
这些天她在酒铺里搬来弄去,也的确是累了。
翻过身,把她抱在怀中,睡去。
徐若瑾第二天一早,就被梁夫人找了过去。
今儿是不会再与方妈妈学什么礼仪规矩,因为梁夫人也知道,侯夫人已经到了中林县的城门外,明日一早便会进城拜访,并在梁家住下。
“你今儿什么都别做了,就在我身边呆着,家里人相处还是需要培养才能更默契,我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你都要明白是什么意思,以免说错话、办错事时,引人笑话。”
梁夫人看着徐若瑾,打量下才道:
“如若问起你张家的事,你怎么回答”
徐若瑾笑道:“媳妇儿从不知张家的事,不知如何回答。”
梁夫人再问:“你曾几次与张家人相见,又怎会不知道刻意的隐瞒是不诚实,这不是梁家的家风。”
徐若瑾又答:“梁家的家风是个‘忠’字,我专心做梁家的媳妇儿,何必去思忖外人过的好赖。”
“就这么回吧,想必我那位长嫂是必定会问的。”梁夫人猜度侯夫人会问的问题,提前就让徐若瑾想好答案,以免到底慌张露怯,反而失了分寸。
“母亲,媳妇儿说句不中听的,恐怕您是多虑了。。”徐若瑾自嘲的笑笑,“几句话就会把我打发走,侯夫人不会理睬我的。”
梁夫人直直的看向她,“你倒是想的通透。”
“我还是知道自己的分量。”徐若瑾说罢,白芷正从外送来了沏茶的水。
徐若瑾悠悠漫步过去,双手抬起那一柄茶壶,为梁夫人的茶杯里叙上热水。
九龙轻摇,水流缓缓而落,将沉底的叶片冲起,漩涡一般的游舞两圈,又静静的沉下。
水没有洒落半滴,半扣上盖碗的角度也正合适。
梁夫人看了看她的手,“晚上还好养一养,别再做糙杂的活了。”
“是。”
徐若瑾轻声的答应下来,梁夫人不再有什么吩咐,她便坐在外面静静的看书。
用过午饭,梁夫人去了内间小寐片刻,徐若瑾便打算在外间的榻上躺一小会儿。
只是没等她歇着,便见春草在外与门房的小厮说着话,随后匆匆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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