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警察的日子

    宋哲元丢了平津后转进保定和庞炳勋部汇合，整个东部区域失守，但河北大部还在第一集团军手里，东洋鬼子色厉内荏，调动了第十师团矶谷廉介，土肥原师团等在河北四面出击，一时之间第一集团军处处受制，接连丢失数座城池，显然东洋鬼子不满足于现状，开始向山西一带进击，目的是占领这个资源大省，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优质煤炭和其它丰富资源，也可以打通多条进攻的路线直接进入河南和湖北一带，一时之间老蒋抓急了，连忙发动全国动员令，从大后方调动兵力过来。

    张子阳带着一个多达几十节车皮的物资和几十辆各种车辆沿着津浦铁路一路向南直接渡过黄河进入泰安地区，尽管张子阳不舍得那些装甲车和坦克，还是留下了十几辆各种装甲车辆。一进入山东地界，韩复榘马上得到了消息，这让他吃惊不已急忙派出他的副官前来迎接，张子阳自然知道这位韩主席想干什么，恐怕是看中了这批装甲车辆，要是一点不留下就走了，那恐怕就难做了，要全部给他了也不可能。

    “贤侄呀，想不到你还是位军事奇才，要不别跟那个洋鬼子干了，来我这里，给你个团长干干，只要你点头，现在就可以上任。”

    “世伯过誉了，带着人造点枪炮还马马虎虎，小侄没有受过专业军事训练，一旦真要到了战场上由于乱指挥反而有可能害了那一团兄弟的命，如果主席能够允许我们多扩充点安保人员，就不胜感激了。”

    “世侄呀，安保人员自然没有问题，不过现在正是民族危亡的时刻，你们兵工厂要研究装甲车辆，留个三五辆就可以了，可否把其它的留给我那些杀敌的将士，你不知道现在我手下的那帮大老粗，人均还不到一把中正枪，有的连膛线都磨没了，这真要跟鬼子碰上了那是要吃大亏的…”

    “主席，装甲车辆自然没有问题，但能否给我们提供一些多余的钢材、铜、钨矿石、其它的棉花、硫磺、上好煤块、发动机也可以。”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些东西只要贤侄看的上尽管拿去，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何必分什么彼此…”

    等到张子阳回到家才知道一家人是什么意思。

    “父亲，母亲，那位韩主席的外甥女今年有二十几岁了吧”

    “21岁，女大三抱金砖，刚刚好，你母亲找人合过八字，天作之合。”

    还有这种操作，张子阳对济南城这些人际关系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都是些什么人多少了解一点，这位高夫人的外甥女可不是一位娇小姐，自从来到济南府可没闲着，一直活跃在各个社会阶层，背景很复杂，能当高夫人的半个家，要不也不会一直留在济南府，张子阳还想清静下，暂时不想惹这个麻烦，但老张夫妇希望尽快攀上高枝，由不得张子阳反对，张子阳一想反正马上日本鬼子就过来，就先拖着，真要被别人打上家门口了，你们还有心思管我那点小事。

    尽管张子阳不情愿，这位韩主席还是拿走了大半的装甲车和坦克，张子阳也不能白吃亏，向他要了大批的发动机和其它的钢材等原材料，张子阳对这些薄皮坦克真看不上，不过是想拿回去改造，如果有发动机在手和大批的原料，自己可以造更好的，这些脆皮坦克真看不上，现在微山湖村除了造不出大型发动机，其它部件都没有问题。

    在济南城呆了四五天后，张子阳再次启程，携带着大批的车辆、材料、机械等，济南那里也要准备撤了，该给这位韩主席的也全给了，浆水泉厂也按照廊坊厂的模式，留下一到两个月的生产所需，其它闲置不用的全部向南运，这么大的动静韩主席的人不会不知道，现在两个人关系正铁着呢，并且主要设备没动，生产不但没停下反而每天的产出还增加了，这位韩主席也就没有派人阻止他们，从南边过来的冲锋枪、起爆药、子弹正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韩复榘的军队也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拿着膛线都磨没的枪，不过人手一支双龙冲锋枪或者韩式反坦克枪、宋氏枪榴弹发射具还做不到。

    张子阳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和老宋、韩主席建立了联系，隐藏的电台也启用了部分，位于上海的公司开始高调宣布，来自美利坚的约翰逊先生打算在华国内全面扩大生产，面向华国的军队大力供应起爆药、冲锋枪、反坦克枪和枪榴弹，这件事连老蒋都知道了，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家公司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军统现在虽然还没有成立，但戴笠作为复兴社的骨干已经深得老蒋的重用，在复兴社开始担当起情报和行动工作的主要负责人，戴笠对这家公司还是略有耳闻，这家公司有洋人背景，和宋哲元、韩复榘关系很近，这些人都是老蒋重点关注的人，戴笠作为出色的特务组织高官，想不注意都难。

    “总裁，这家公司最早建立于35年，我们的情报人员已经拿到了他们的武器样品，使用这些武器的评价是:既便宜又高效，他们似乎不倾向于具体哪个组织，跟宋哲元、韩复榘、上海的一些民间组织、金陵制造局都有合作，主要生产冲锋枪、反坦克枪、枪榴弹、防空武器和弹药及击发火药，前段时间产量很小，最近产量很大，按现在的产量算每天可以装备半个营，最近打算扩大生产，将产量提高到每天装备一个营到一个团。”

    “一个团雨农呀，每天一个团的武器装备对于我们的重要性你应该知道，这家公司一定要调查清楚，既要保证他们的生产又要保证他们在我们的控制之下。”

    “是，总裁。”

    张子阳安排好一切后，留下双龙和王守忠负责浆水泉厂，双龙主要负责这里的安全，一旦形势不对就要护送工人和设备向南撤，双龙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大量招聘安保人员并组织培训他们，从平津地区撤下来的爱国学生和难民不计其数，有些是爱国青年，有些是纯粹逃难的，趋利避害没有什么不对，张子阳没有连续跟东洋鬼子硬碰硬还是因为实力不足，几百人对抗上千人还有希望，和上万人硬拼就有点麻烦，该到了拉队伍的时候了，为了避免让老韩不舒服，张子阳让双龙每培训筛选完一两百人就将这些人送到三省交界这里，这样一来浆水泉厂的安保人员始终保持不超过一千人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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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攻击
    “地下基地进展怎么样了”

    “指挥官，进展顺利，现在有大批的钢筋混凝土，又有原来的那个山谷，只要整理一下将上层建造的厚实一点就足以扛的住五百公斤的炸弹轰炸。”

    “永子，上面再铺上土和大量的隐蔽物，种上树，微山湖村一旦被鬼子发现有大量的工厂，那些车间就要迁到那里去，我们要把整个微山湖村建成最坚固的防御工事。”

    “哥，放心吧，有大量的水泥，建造速度很快，现在已经有了雏形，随时可以搬迁过去，周围的堡垒也在建造中，最多两个月就建造完成。”

    …

    “济民，我想跟父母发个电报，向他们报个平安。”

    “胡小姐，微山湖村是我们的核心地区，一旦进入这里，所有的人暂时都不能与外联络，如果你想永远离开这里，我可以满足你的这个要求，甚至将你送到老家或者韩主席那里，不过韩主席现在哪我要打听一下。”

    “那我再考虑一下吧。”

    “其实这里风光也很好，利用这段空闲时间好好休整一下，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在这里跟东洋鬼子发生冲突，以后可没有这么悠闲的生活了。”

    “你真的打算在这里跟鬼子死磕这里可不是最佳的地方，湖南、湖北、四川、山西都有大的纵深，这个地方虽然有山有水，一旦被对方合围慢慢清剿，压缩我们的生存空间可没有多少地方和他们周旋，一个微山湖岛只需要几百吨炸药就能将这里炸平。”

    “事在人为，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

    …

    “高书记，我们的人已经派过去了，终于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了，希望能和他们建立联系。”

    “慢慢来，这些人可不简单，两年了，不但保密工作的做的好，还能周旋于各个势力之间，现在连延安和老蒋对他们都无比重视，你还记得两年前那次行动吗”

    “当然记得，如果不是那个人突然出现，我们几个恐怕都活不到今天，难道和他有关”

    “那种子弹还记得吧”

    “难道”

    “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墙都穿透了，可那个人竟在尸体和墙里把子弹抠了出来，当时我们都不理解，时间只有几分钟，他不去逃命而做些我们不理解的事。”

    …

    1938年1月11日老蒋利用在河南召开作战会议的机会将韩复榘拿下，不过对他手下和关系近的军官还算宽容，也想拉拢一下，提拔于学忠为第三集团军司令官，孙桐萱为副司令长官，其它韩的师长们也有拉拢，韩的手下虽有人发电希望韩复榘能活着，但也仅限于此。

    1938年1月21日，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获悉张子阳等人在微山县一带活动特意派人过来联络，一是希望获得部分武器弹药，另外也希望他们之间互通消息，一旦形势不利能够及时撤往内地，另外庞炳勋部到了临沂一带在那里组织防御，战火已经烧到了微山湖附近的区域，背面济宁附近已经出现大量鬼子。

    “指挥官，已经调查清楚，临沂那里是庞炳勋部，出现少量鬼子踪迹，曹县、金乡是12军孙桐萱部，新四师吴化文部正试图袭击济南、泰安一带，对面是鬼子第五师团的板垣征四郎部和第十师团的矶谷廉介部。”

    负责附近情报收集的正是王殿德团长，张子阳研究了一阵地图说道:“给孙桐萱军长发报，就说我们为了兵工厂的安全打算进攻济宁一带，扫清那里出现的鬼子，同时派人联络临沂附近的庞炳勋部，就说我们打算在那一带展开袭扰战，希望不要产生误会，让我们的人统一行动连续袭扰展开练兵。”

    “是。”

    2月5日，张子阳带领刘爱宝、何三水、王殿德三个团约四千人携带大批的武器弹药和二十几辆装甲车沿着微山湖、独山湖经过一夜的长途跋涉到达济宁的白马河、石桥镇一带就地隐蔽，李双龙团、王守忠团、刘长胜团正依托熊耳山、莲青山、蒙山对临沂一带出现的鬼子展开袭扰。张子阳给手下设计的军服为迷彩服，土黄绿色斑点状，很适合这里的地形。

    “指挥官，跟孙军长联系上了，他们打算派一个团的兵力进攻汶上一带牵制敌人，希望我们注意安全。”

    “一个团有总比没有强吧，今晚十二点准时发起进攻，爱宝，你们团负责南门；三水，你们负责西门，同时发起攻击，不要在路上发生纠缠，直扑市中心，占领中心地带再向周围扫荡，务必全歼城里的鬼子，敌人一旦撤退就不要过分追击。”

    “指挥官，那我们团呢”

    “殿德，你们团负责打援阻击做预备队，要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不要让鬼子偷袭了。

    …

    “军座，这位张先生胆子真大，竟然敢以安保人员为主力的人去和两个大队的鬼子抢夺济宁城，年轻气盛呀。”

    “这也正常，手里毕竟有好武器，现在虽然韩主席不在了，以前的协议还照常履行，也算是条讲诚信的汉子，除了汶上那个团，另外派一个团去济宁看看吧，一旦战事不利也好拉他一把，免得真要被鬼子打败了，也好搭把手，没有这位张先生，那个约翰逊换了别人说不定就不再承认以前的合约了。”

    “是。”

    午夜十二点，济宁南门和西门同时出现十几辆履带装甲车，车上有一门20毫米防空机关炮、两挺7.6毫米的机枪，装甲厚度230毫米，每辆车上载员四人，每辆车后跟着一个排的步兵，他们手持双龙冲锋枪、反坦克枪、宋氏枪榴弹发射具等武器。

    济宁城墙因战火早已破败不堪，出现数处缺口还未来得及修好，但城门口还是有一个小队的鬼子把守，其它地方也有巡逻的鬼子，城外的动静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吊桥早已拉起，城门关闭，五百米附近，双方立刻开始开火，两个进攻的团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快向大佐阁下报告，大批不明身份的敌人进攻。”

    “哪里的枪声”

    “大佐阁下，南门和西门同时遭到攻击，进攻军队身份不明，火力很猛，有装甲车，从火力上判断至少有两个师的兵力。”

    “纳尼！快向师团长阁下求援，让预备队马上增援城门。”

    板垣征四郎师团长是在被窝里被参谋长樱田武叫起来的。

    “师团长阁下，片野定见大佐报告，济宁遭到至少两个师的不明身份武装攻击，形势危急，片野定见大佐申请战术指导。”

    “吆西，电令坂本支队立即前去增援，务必全歼来犯之敌，同时命令各部小心戒备，查明这支部队属于哪一部分的。”

    “嗨！”

    领到命令的版本顺少将立刻带着一个联队加一个大队的人从泰安方向快速赶来。

    济宁城的城门在防空机关炮的射击下犹如纸糊的一般，一个急射就被打成



第十四章 打劫
    “指挥官，一共缴获鬼子三八大盖五百六十支、歪把子十二挺、迫击炮十三具、山炮三门，子弹、炮弹暂时没有统计出来，找到鬼子尸体五百六十三具，有些鬼子尸体可能被带走了或者炸烂了，俘虏鬼子三十三人，其它物资两卡车，汽车三十几辆。”

    三个团在撤退中将统计的数据向张子阳作了汇报，这个数据肯定没有那么准确，天马上要亮了，张子阳担心被鬼子的飞机轰炸，急忙令部队开始后撤。

    “给孙军长发报，就说我们会在汶上郊区停留一天休整，让他们把这些枪支弹药拿走，还有那三十三个鬼子，如果他们不要我们就活埋了。”

    “是，指挥官。”

    “同时给他发报，在我们两家的协同下，这次战役一共击毙坂本旅团的鬼子一千一百二十六人，击伤无数，其它的让他自由发挥吧。”

    “是，指挥官。”

    孙桐萱收到这封电报后脑袋直接短路了，这是什么意思

    “军座，这位张先生打仗有一套，做人也很老道，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让我们自由发挥的意思就是怎么有利就怎么上报，多争取点武器弹药，羞辱下那些鬼子，投桃报李，我们也要想想他需要什么”

    “他能需要什么让老蒋表彰他一番”

    “恐怕不止，现在日本人过来了，他要造武器就需要原料，他要和鬼子干就需要人，还需要钱、地盘…”

    “那就直接给总裁发报，六日晚，我部和张济民先生的安保队遭遇鬼子袭击，两家联合出击消灭来犯坂本支队一千一百二十六人，击伤无数，俘虏三十三人，顺势夺回济宁、汶上，缴获…同时上报战区司令长官。”

    …

    没过几天，这位孙军长就亲自给张子阳送来了十万大洋，若干铁轨、其它杂七杂八的原料，数量惊人，并希望两家今后加强合作，现在津浦铁路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南边南京陷落，北边天津、济南、泰安也被鬼子占了，将这条铁路破坏掉对抗战非常有利，铁轨可是好东西，枕木也可以用来建造工事。

    这段时间那位板垣征四郎竟然没有发动攻击，只派出了飞机对济宁、汶上、枣庄、徐州等地展开了大规模的轰炸，老蒋和李宗仁收到那封电报后开始不敢相信，孙桐萱手下也就三个不完整的师，他怎么可能击溃坂本支队并且消灭对方一千多人，待他们确认已经收复济宁、汶上，并且俘虏三十三名俘虏后才相信，于是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马上在各家媒体上见光，相关的奖赏也颁发下来，随后才有孙桐萱送过来的十万大洋和各种物资。

    1938年2月份，南京大屠杀的消息传遍了全国各地，这让各地抗战的将士愤慨不已，从37年12月中旬南京陷落到38年1月份，大屠杀持续了一个多月，三十万手无寸铁的人被虐杀说明东洋鬼子是没有道德底线的。

    “老大，滕县来了川军的一个师，师长是王铭章，这位师长希望我们能援助他们一批装备，您看怎么办”

    “大家都是邻居，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将我们上次的缴获还剩下的那些全部给他们吧，另外再把上次缴获的那些装甲车给他们算了，小鬼子的东西皮薄火力不足，弹药用完了就没得补充，拆了又可惜，新武器也可以给一个团的，让他们拿滕县一带的铁轨和我们看的上的东西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