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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大媳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酱扶

    右手边是落地窗,透过大面玻璃,可以看到外边的夜景。因为是十四楼,几乎能看到小半个春城,这么说也许夸张,但视野真的极好。

    春城的夜景不像深圳,它透着一股子静谧。若是白天,从这里还能看到连接滇池的西山睡美人。

    深圳的话,单从遍及城市每个角落的霓虹灯看,就给人一种繁华的感觉,而繁华下藏着焦躁。

    张诚坐在陪护椅上,背着李珍花老同志,面向春城夜景,活动了下左手腕,抱着笔记本开始码字。

    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张诚同学二十年来没有在身上留下哪怕任何一道伤疤,当然如果小时候淘气学着电视里用拳头打玻璃片留下的小疤算数的话,也勉强算是拥有勋章。

    看不见的伤疤倒是有一条,说起来张诚同学的履历也算是拿得出手,当然属于公司不买账的那种,向身边几个学历不高的朋友吹嘘的资本倒是有。

    高中毕业后,他通过58同城在深圳找到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在一家金融投资公司做销售。名字好听,说白了就是忽悠客户买股票,收益了分账,每天上班就对着客户信息表,到下班要打成百上千个电话。

    上班半个月,不知踩了几坨狗屎的张诚拉了两个大单,忽悠客户加入经理编造的莫须有的内部会员,短线投资两个月内至少收益百分之五十。

    那时候公司刚起步,几十个销售员中战绩最出色的非他莫属,经理为激励其他销售员,第二个客户的钱到账的当天下午,除了象征性扣押一千块的工资,剩下的五千多当着公司几十号人的面全部发放给他,以作表彰。

    拿到钱的张诚借口上厕所溜了,早在几天前他就意识到这家公司不对劲,狗屁的金融投资公司,压根就是一帮仅仅懂得几个专业术语的社会青年组织的骗子公司。

    果然,在他走后的一个星期,通过和一个来自湖南的女同事联系得知,那家公司被警方端了,高层一个没跑,连几个所谓的资深销售员都被顺手带去吃牢饭。

    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半个月五千多,在当时身边朋友最高都只拿着三四千月薪的圈子来说,张诚同学很有成就感,但伴随他的是愧疚感。

    至今想起都感觉愧对那两个客户,想想真是鬼迷心窍。

    之后去广州进电视机厂,本以为可以好好干份正经工作,结果进厂后才发现老板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倒来了一批批的电视机零件,除了外壳和仿造的商标是新的,其余全是修理过能放出画面




18.兴师问罪
    在肾内科所有上了岁数的病号中,李珍花老同志的情况应该算是比较特殊的。

    在肾衰竭的基础上,双目失明、小脑萎缩、心脏病、血压忽高忽低、血管脆弱。

    这里边最致命的便是血管脆弱,就连肾内科资历最深的陈、杨两位护师给她打针都要感到头疼不已。

    压根看不见血管,只能凭经验确定位置,摸索着下针,失败率较高,偶尔一针成功只能归属在运气成分。

    老人家年纪大了,一旦手术过程出现意外,脆弱的血管无法为医生争取足够的抢救时间。

    之前不止一次心内科的医生过来会诊,也尝试从肾内科转移到心内科着重治疗心脏病,但心内科的医生要求先做冠脉造影才能进一步采取相关治疗方案,而冠脉造影需要在短时间内注射大量造影剂,显然老人家的血管条件不支持这么做。

    按血透门诊资深军医卓红爱的话说,没什么好的办法,做支架之类的大型手术想都不用想,就平时吃药控制,情况不好送医院处理,家属随时做好心理准备,老人家的情况说不准。

    庆幸住院的这几天,老人家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住院的第二天做了一大堆检查,还是老样子,每天早晚打两组针水,空余时间在病房聊天谈笑,傍晚到医院小花园逛一圈,顺便在小花园吃顿浪漫的晚餐。

    张诚同学依旧每日陪床,李来英每天中午送饭过来,晚餐就把剩饭热一下,偶尔去食堂添点菜。

    日子平平无奇,但也温馨美好。

    中间为了减轻李来英的压力,张诚跟她说了二弟会帮忙搞定房租的事,为此李来英对二弟好一顿夸赞,又感慨有兄弟就是好啊。

    一星期后顺利出院,这次住院总费用两万多,自己需要支付三千多,先前押金两千,前两天李来英去把老人家的工资取出来了,四千多,交完住院费,另外结算了这个月的门诊透析费用,还剩一千左右。

    原本兴起的李珍花老同志说要去篆新买菜,被张诚拒绝了。菜市场人多,又刚出院大包小包的,老人家还是个病秧子,太不方便,只能安慰改天再带她去逛菜市场。

    张诚负责护送李珍花老同志回家,李来英独自杀向菜市场,说要多买点好吃的,今晚做顿大餐,庆祝老人家又躲过一劫。

    当天晚上,张诚整理了这一个季度的住院单据,单位员工福利政策改革后门诊费用现在由补充医疗保险报销一年八千,住院费用公司报销百分之七十五。

    单据整理出来,数目比想象中的大,粗略计算,这个季度可以报回近两万。

    “难怪钱这么紧张,你看前天才取四千二回来,加上我们之前的几百块,今天结完账就剩一千一百多,原来都陷进去这里边了。”坐在旁边看着张诚认真统计的李来英轻声呢喃。

    “前两个月咱妈住院次数太多了,每次住院都有个门槛费,记得有一次住院医生给咱妈注射什么营养乳,一支就要六七百。”张诚道。

    “等这笔钱下来,我们就能喘口气了。”李来英笑道。

    “嗯,不过还是要省一点,毕竟钱到手又要撑一个季度,希望你的工作室多开几单。”

    “工作室多开几单还不是那样,顶多收入暂时增加,不稳定就缺乏安全感,我还是希望小酱夫早日成神。”

    “必须的,一书成神就是我!”

    “小酱夫666!”

    ——小酱夫和大媳妇的日常吹捧与自我吹捧。

    “大媳妇,去收拾东西,我码字。”

    “好吧!”

    明天李来英要去县城向单位报账,通常这个时候,李来英都要翻箱倒柜,试上几个小时的衣服。

    张诚认为这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她的衣服太多,这才有了选择困难症。

    有句话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缺少那么一件衣服。

    在张诚看来,怪就怪只缺一件,要是缺个成百上千件,衣柜里只有两三套能穿的,李来英就没得挑。

    好吧,有得挑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也多亏李来英早年收罗了大量衣服鞋子,否则以现在这个经济条件,那就真是可怜了。

    “小酱夫,好



19.恋爱……
    姓名:张诚

    技能:初级鉴定术

    称号:草根

    等级:0(0/99)

    经验值:79(79/99)(使用技能有机会获取经验值)

    属性点:0

    力量:16

    速度:14

    耐力:340

    智力:30

    任务:无(系统不直接发布明线任务,请主角自行探索,完成暗线任务概率触发明线任务)

    ……

    自打有了系统,个人属性值唯一发生变化的就是耐力,张诚记得一开始是140,现在下限提升了两点。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耐力也在逐渐增加,这大概就是生活就是阅历

    当然,仅仅是下限提升,上限已经足够高了,张诚同学的耐心在春城这个圈子可是出了名的好。

    至于系统标示的耐力区间那么广,这很真实,张诚同学属于那种耐心好时好得不得了,可一旦被人触及底线,又或者心情不好时听到不合心意的话,重则大脑热血上涌失去理智暴跳如雷,轻则……

    有时他会想,自己体内是不是藏着一头小怪兽。过来春城的两年性格改变了很多,知道内敛,懂得低调做人谨慎做事,但偶尔还是控制不住这臭脾气。

    李来英已经去睡了,张诚点起根烟,慢慢吸了起来。

    经验值涨了不少,一查看,全是「来自鉴定李珍花事件+x」。

    打120送老人家去医院就加了二十点,后面住院这一星期,好几次鉴定出异常及时喊医生处理,前后也加了好几十点。

    “还差二十点就满了,不知道升级后会有什么变化”张诚想着,按捺住心头的期待,打开word码字。

    不得不说,生活一旦有了盼头,人干起事来都会神清气爽干劲倍增。

    此刻的张诚同学才思泉涌,十指在键盘上轻快跳跃。

    这种把大脑里的东西付诸纸上的感觉很美妙。

    可碍于笔力不足,大多时候他都要写写删删,一段话要反复斟酌多次,不是强迫症,而是他能够感觉到写出来的和自己构思的有差距,少了那么一种两种乃至多种韵味。

    但是,这种一步步完善不足的感觉也很让人感到满足。

    进步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就好比一点点积累系统经验值……

    这夜李珍花老同志不调皮,熟睡得跟婴孩似的。张诚一心干字,状态良好,抛开中途吃宵夜休闲刷抖音花去近一个小时,余下时间破纪录写了六千多字。

    前后检查两遍,修改多字少字错字,随后登陆作家后台上传,恍然发觉已经六万多字了,加上今晚写的,七万多,很快就到申请签约的字数。

    稍微计算了下,张诚定下目标,四天内冲到十万字。

    看看时间,接近六点,他起身去做早餐,之后才喊醒李来英。

    “几点了”李来英睁开惺忪睡眼。

    “六点啦,起来洗漱吃早餐,再换下衣服可以出门了。”张诚笑道。

    “小酱夫辛苦了。”李来英爬起来,坐在床边抱住张诚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腹部上,“这些天感觉太累了,这一觉睡得好香。”

    “正常的,咱妈住院,你就算在家里也睡不好,再说你一个人在家老是喜欢晚上干活,早上起得早,也睡不够。”张诚轻轻拍打她的脑袋,轻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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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过桥米线
    李珍花老同志十几岁就嫁到李家当媳妇,那比她还小两岁的丈夫整天只知道下河摸鱼进山打鸟,不撒尿玩泥巴就已经是庆幸,据说曾经还有过趁村里某个老奶奶上厕所拿弹弓把人屁股打得乌青最后被人找上门的英雄壮举。

    总之很淘气,哪像个已经成家的男人,仗着人大代表的堂奶奶在当地权势滔天就无法无天,简直就是个混世小魔王。

    更夸张的是,他连晚上该怎么和媳妇儿睡觉都不知道,每晚合衣在床尾装模作样睡半把个小时,然后估摸着媳妇儿该睡着了,就偷偷摸摸溜到隔壁房间跟他妈妈和弟弟一起睡觉。

    李珍花老同志每每侃起都是好笑又无奈。

    后面之所以出民工,那就是各种委屈积累叠加的爆发式行动了。

    比如有一次她莫名其妙被堂奶奶逮着好一顿狠揍,而她那小丈夫竟然吓得带着弟弟溜到房间躲起来,连吱声求情都不敢,等堂奶奶回去了才敢带着兄弟出来。她一气之下拎起斧头作势要砍两兄弟,两兄弟又吓得跑到楼上躲着,气不过的她就拿楼梯泄愤,当时的房子全是木质结构,结实的楼梯硬生生被她劈断了三蹬。

    又比如她辛辛苦苦磨好的包谷面被小叔子全部撒在地上,原因是小叔子想妈心情不好,而偏偏那是家里仅有的食物,然后当天晚上两兄弟被堂奶奶喊去吃饭,丢下她一个人在家里饿肚子。

    诸如此类事件数不胜数,李珍花老同志哪受得了这窝囊气,趁着铁道兵过来调民工,不管不顾收拾包裹出民工去了,而这一走就是两年。

    按她的话说,她只有婚姻,没有恋爱。当初嫁到李家还是因为在当地李家势大,作为人大代表的堂奶奶又亲自登门提亲,不得不嫁。

    后面去修铁路和那四川军官小谈了两年恋爱,也算是功德圆满。

    当然在那个年代牵手亲吻那些不存在,纯粹精神上得到满足。

    不得不说,李珍花老同志的思想境界非常之高,偶尔张诚会感慨,原来在那个吃了这顿愁下顿的年代也有人奢盼爱情啊。

    “我出民工的时候,来英她爸还站那里抹眼泪,好笑得很。”李珍花咯咯笑出声,眼角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堂奶奶肯给你出民工啊”张诚笑问。

    “不肯啊。我出民工,队里原本要先支分红给我当盘缠,但堂奶奶下令队里不要给我支分红,连双碗筷都不给我带,让我两手空空去出民工,后面是带我们出民工的那个军官路上买给我的。”

    张诚笑笑,去房间抱了床小棉被,沙发垫子当枕头,一股脑躺了下去,闭着眼睛听老人家侃白,不久便沉沉睡去。

    老人家有个习惯,侃白的时候不需要人配合,你只要不打断她,她就能高高兴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直侃下去。时而义愤填膺大骂出声,时而咯咯笑出花来,内心十分丰满。

    侃累了,她伸手摸摸张诚的头:“这小娃睡着了。”说完凭着感觉给张诚拉拉棉被,又压压棉被边缘的缝隙,然后自己跟着躺下。

    她的感官非常灵敏,可以自己拿沙发垫子当枕头,拉毛毯盖身上,而且做得不比正常人差。

    早上九点钟,一老一少就这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下午一点钟,李珍花老同志醒来,依旧摸摸旁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张诚,没敢出声打扰,自己爬起来,摸到茶几底下的巧克力,撕开吃。

    吃完两块巧克力,又自己拿保温杯喝水,之后继续躺下,轻轻哼起山歌。

    睡梦中的张诚隐约听到她的歌声,下意识知道她状态良好,睡得更是踏实,忘了时间,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钟。

    看看李珍花老同志,睡得正香。

    再看看茶几上的两张巧克力包装纸,不免有些自责。

    轻声喊醒老人家:“我妈,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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