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妻:冲喜相公宠上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广绫
谢玉琢突然变脸,嗖地往前冲去。
白玉烟走向街边停靠的马车。
谢玉琢拉住她的袖子,质问道:“荷塘童趣的图稿,是你偷走的吧”
他思来想去,铺子里没有留图稿,不可能给人偷看去。
白薇手里握着图稿,白玉烟和白薇是亲戚,极有可能是她剽窃!
幸好白薇临时换了作品,不然今天他们被扣上抄袭,准得名声扫地!
白玉烟脸色难看,推开谢玉琢,不快道:“你别胡说八道!我啥时候偷了你们的图稿”看见白薇走过
第四十八章 你这种男人最牢靠!
“噗——咳咳!”
白薇在喝水,差点喷谢玉琢一脸。
呛得直咳嗽。
谢玉琢有点坏心眼的调侃沈遇,哪里知道白薇反应这般大。
朝沈遇挤眉弄眼,让他好好表现,给白薇拍背。
谢玉琢说话向来不着调,沈遇压根没当真。可见白薇反应激烈,对上他的眼神,心虚的瞟开了。额头抵在桌沿,闷声咳嗽。沈遇很诧异,她真的说过,并且嫌弃他。
沈遇默了默,在白薇面前他并不沉闷。不说事事周全,也算尽了心。
小没良心的丫头。
“吃好了”
白薇忙不迭点头,脸颊通红,不知是咳的,还是尴尬所致。
她没在背后说过人坏话,情势所逼,第一次抹黑人,当事人就知道了!
余光瞥向沈遇,面容冷峻刻板,黑如点漆的眸子深幽无澜,透着一股凌然。
捏着手指头,白薇有心解释几句,沈遇已经起身去结账。
白薇下意识跟着站起来,袖子被谢玉琢拉住,他意识到气氛古怪,后知后觉,“我说错话了”
他就是打趣几句,活跃活跃气氛,沈遇不能这么小心眼啊!
白薇瞪他一眼,“你自个回去!”
她和沈遇是夫妻,谢玉琢这话没毛病。
关键他俩不是,沈遇对她颇为照顾,她在外边抹黑他,那就是没心没肺!
沈遇在心里咋想她
谢玉琢见白薇真的生气,打自己的嘴,“瞧我这破嘴,不会说话,你俩因为这个生了间隙,我就是罪人!他心软,你枕边风一吹,多说几句中听的,他就啥气都消了!”
白薇大巴掌照着他后脑勺呼过来,谢玉琢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了。
“走了。”沈遇站在门口,等她。
白薇气势灭了,背着竹篓亦步亦趋跟在沈遇身后,心里组织解释的措辞。
肩膀一轻,她侧头看去,沈遇手掌提着竹篓,背在他的肩膀上。
“沈大哥。”白薇良心不安,望着他的侧脸,依然是那般冷漠寡言。听到她开口,他往前迈的脚步慢了下来。白薇深吸一口气,小声说道:“我说过那样的话,但不是真心话。白玉烟倾慕你,如果她心思单纯,没有坏心眼,我不会阻挠。她品行不好,配不上你。我……我猜测你对她没有别的心思,自作主张替你挡了这朵桃花。”
沈遇停下脚步,垂眸注视着她。
他的眼睛深幽得望不见底,让人无法看穿他心中的想法。无端让白薇紧张,吞咽一口唾沫,“我猜错的话,可以替你解释。”
她睁着一双明净清澈的眼睛,紧张无措地等着他表态,就像小孩做错事时的神情一样。
沈遇无声叹息,到底是个小姑娘。
上一次摸她脑袋的手感和想象中一样好,这一次自然而然的将掌心贴着她的发顶,揉了一下。
“天冷黑得早,赶紧上路,天黑前赶回家。”
沈遇收回手,朝租来的马车走去。
白薇呆愣住了,摸着自己的脑袋,他这是没有生气
忽然笑开了,憋在胸腔里那股闷气一消而散,她快步追上去,“沈大哥,你今后不能听谢玉琢瞎说。你帮助我很多,都没有嫌弃我事儿多,我哪里会嫌弃你像你这种话不多,专办实事的男人才最牢靠!”
一通彩虹屁吹下来,白薇有些脸红。
她没有这样夸过一个男人。
沈遇听着她叽叽喳喳,语气轻快,一扫之前的低落,恢复了朝气,眼底隐隐浮现浅浅的笑意。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沈遇将背篓搁在马车上,搬下木梯,掀开车帘让白薇上马车。
白薇坐在马车角落里,搓着冻僵的手指,放在嘴边哈气。
她惊诧道:“比我看见的还要好”
沈遇忍俊不禁,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她。
白薇是什么样的人,不说十分了解,却也了解七八分
第四十九章 媳妇儿
推醒她
等她自己醒过来
沈遇心里还没有个数,车夫硬着头皮催,“客官,您赶紧抱着您媳妇儿下来。天黑路不好走,我还得回县城。”
媳妇儿三个字,让沈遇心里掠过一抹异样。
冬日严寒,身上裹着厚袄子,两个人紧挨在一起,少了体温相熨的旖旎暧昧,却又多了份温暖,驱散几分寒冷。或许是她冷,无意识往他身边靠。推开她,便往他怀里钻。沈遇是怕了白薇,也就由她去,不再将人推开。
她的头抵在肩头,头发丝蹭在他的脸庞,皂角的气味在鼻端弥漫开,似乎混合着独属于少女的清香。他的喉咙又干又痒,神经紧紧绷着。
这一路上,沈遇僵直坐着,动都不敢动一下。
抱她回去,真是太为难他了。
尤其是乡邻拢着手,站在不远处看着。
马氏领着媒婆进村,扯着大嗓门,“哟!这不是白家倒插门的女婿!”
乡邻在哄笑,瞅着沈遇的眼神很微妙。
对这吃软饭的男人,很看不上眼。
沈遇脸色沉下来,并没有给别人看笑话的嗜好。
一手托着白薇的脚窝,准备拦腰抱起她。
下一刻,两人四目相对。
沈遇心口猛地一跳。
“到了”
白薇被马氏大嗓门吵醒,脑袋睡得很迷糊。
“嗯。”
沈遇稳住心神,镇定地松开白薇。提着竹篓,跳下马车。
白薇搓一把脸,清醒许多。
“白薇,犯困就让你养的小白脸背你回家呗!总不能白白养个吃白饭的,不干活,不挣钱,当个祖宗供着。”马氏阴阳怪气的嘲讽,又忍不住得意:“我家穷,不能给燕儿招婿,找了个点豆腐的,嫁过去得伺候相公,没你这么好命!”
白薇翻个白眼,哪里听不出马氏的挖苦和炫耀
她也不生气,“我等着吃刘燕的喜酒。”
马氏一拳打在棉花里,脸色青黑。
白薇喊沈遇回家。
心里暗想:刘燕和曹立业订亲了,刘娟没有得手吗
回到家,白薇数出三千零六十两银票,锁在小柜子里,揣另一半银票直接去找方氏。
方氏坐在窗户下缝补衣裳,瞧见白薇站在篱笆外,连忙喊刘露去开院门。
刘露见到白薇很欢喜,“薇薇姐,选宝大会咋样”
“挺不错!”
刘露替白薇高兴,“明天我找你学手艺”
“随时都可以!”
方氏站在门边,热情地招呼,“丫头,外头冷,快进屋里说话。”又指使刘露去倒一碗热茶。
白薇扶着方氏进屋,坐在矮凳上。
刘露倒一碗茶,拖着火炉搁在白薇脚边。
白薇喝一口热茶,浑身暖和起来,“那块石头我给卖了,得了六千一百二十两,按照先前说的我分给你们一半。”白薇将三千多两银票全都拿出来给方氏,“您将银票收好,财不露白,改天存进钱庄里,别告诉其他人。”
方氏和刘露惊得半天回不过神,三千两,她活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钱!
之前以为能卖个几十两就不错了!
“丫头啊,你给我们祖孙一百两银子就够了。不是你的话,我们这点银钱也没有!”方氏不贪财,双手都在颤抖,拿着银票往白薇手里塞。
“如果不是刘露捡来这块石头,我也挣不到这一笔银钱。”白薇诚心想帮这祖孙俩,将银票推回来,“您得替刘露打算,她已经十五岁。有这一笔银子,找个勤恳老实的孙女婿,小俩口一辈子不愁吃穿。”
方氏热泪盈眶,对白薇心存
感激,“我们祖孙俩在村里没啥亲戚,露儿年纪小,胆子也不大,没啥见识。你哪天得空,带着露儿将这银票存在钱庄,给她做嫁妆。”
“哟,二婶啊,你答应这门亲事了”马氏带着媒婆进屋,拎着一匹红色细布,“我说今早起床,咋听见喜鹊叫,原来是有大喜事!”
方氏看见马氏,手忙脚乱将银票藏进袖子里。
马氏眼尖地看见方氏手里握着一沓银票,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方氏紧张的模样,想着她进门前隐约听见‘银票’‘钱庄’‘嫁妆’的字眼。
她捏紧手里的布,真想不到啊,这老虔婆居然有一大笔银钱!
“谁答应和你家做亲家你赶紧带着人离开我家!”方氏心里恨马氏,欺负她们祖孙俩孤苦伶仃,没有依靠,要将刘露说给她瘸腿的侄儿。
第五十章 作精
白薇一脚迈进来,屋子里安静了一瞬。
刘老太瞧见白薇,脸颊上的肌肉抖动一下,屁股隐隐作痛。
“哟,薇丫头来啦!你在选宝大会上得了第一名,奶给你庆贺。”刘老太解开包袱,掏出两个鸡蛋。“奶给你攒的,你二叔家几个孩子都没有,特地留给你吃。”
白启复和江氏站在一边,族长和刘老太坐着。
白、刘是石屏村两大姓氏,村里人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
族长姓刘,刘老太是他的堂妹,特地喊他过来撑腰。
白薇心里冷笑一声,“奶,二婶娘孝敬你的东西进了我肚子,别人得骂我烂肚肠,不是个孝顺的东西。”
刘老太顺杆往上爬,两手抹泪,“你二叔苦啊,他太不容易了。开个铺子看着体面,其实就是个没底的窟窿,不停地往里头扔银子。现在烟儿被除名,有人逼上门要债,铺子要开不下去,得变卖宅子。这般艰难,你二婶天天一个鸡蛋,几个孩子只有看着的份儿。”
“我让他们别顾着我,省着点儿,我半截身子入土,吃这么好不是白白糟蹋粮食吗你二叔说我是生他养他的老娘,只要有一口吃的不会亏待我。我又不是只生他一个,劝他先将债还清,老大家的日子好过,我跟着他们一家过日子,等再发家接我回去享福。”
“薇丫头,你别嫌弃,奶只拿得出这点东西。”刘老太眼睛通红,胆怯地看着白薇,“我这老东西吃不下多少,随便给碗稀的,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住就成。”
“我从小到大没吃过你一个鸡蛋,你还是留着自己吃。”白薇冷笑出声,她家真这么干,得被村里人戳断脊梁骨。
刘老太眼皮子一颤,抱紧包袱站起身,畏惧道:“我……我还是回去吧……”
族长让刘老太坐下,对白启复道:“你爹去的早,你娘起早贪黑拉扯兄弟几人长大,眼下年纪大,你也该尽点孝心。羊羔跪乳,鸦雀反哺,何况我们生而为人”
赡养父母是作为子女应该做的事情,刘老太若是个慈善祥和的老太太,白薇没有任何意见。
可刘老太压根没安好心,她反对道:“当初没有分家,我爹挣的银子上交给奶。我爹断手,她不掏一文钱,反而掇撺二叔分家,只分我家几亩地。奶说跟着二叔过日子,不用我家养着,其余田产全都变卖,给二叔开一间铺子。现在不认账,要住我家哪有这样的好事!”
刘老太哭得伤心欲绝,满腹委屈,“一大家子人,那么多张嘴要饭吃,我哪里有余钱跟着你二叔,是看你家困难,再跟着你家过活,不是给你们增加负担吗你们不懂我的苦心,这般冤枉我,在往我心窝里捅刀子。我这一把年纪,也活够了,遭你们嫌,不如死了算了!”
“白薇,亲人之间,哪有隔夜仇这是多少年的旧事再翻出来有啥意义这个家是你爹做主,我们长辈之间说话,哪有你这小辈插嘴的份”族长直接问白启复,“你咋说白孟开年就要科考,你好好思量思量。”
白启复懂族长话里的意思,闹腾起来,刘老太真有啥事,对白孟不好。
“我养!”
“爹!”白薇沉着脸,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退一步。“明儿我们将祖宅收拾干净,她搬过去住,每月给几十文月钱。”
族长并不愿意插手别人家务事,协商下来,他也没有多说,起身离开。
刘老太不敢闹腾,反正她已经住下来。
她喜滋滋的转悠,相中白孟的屋子。
江氏小声地说道:“娘,家里地儿小,腾出这间屋子给您住,兄弟俩没地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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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棚不是能住人老大以前干活,经常睡在工棚。”刘老太眼珠子一转,“我住在工棚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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