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妻:冲喜相公宠上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广绫
足够白孟娶妻了,还有一些余钱,可以改善家里的生活。
顾时安想讨价还价,触及白薇冷然的面容,心有余悸。
害怕白薇迎头
第五章 夫妻
白薇吃完一碗面,白孟将刘郎中请来。
当初白薇情况危急,顾时安请镇上郎中给治的。
沈遇的伤,也是镇上郎中给看的。
白薇要另请一个郎中,白孟将村里的刘郎中请来。
“浮大中空,如按葱管,这种芤脉是失血过多引起。用艾灸膻中穴,服用黄芪汤补气血,没有性命之忧。”刘郎中给沈遇号脉,检查了伤势。“如果不是耽误医治,他早就生龙活虎。”
江氏闻言,这才知道给顾时安骗了!他和镇上郎中串通一气,把受伤不重的沈遇,说成将死之人,差点耽误沈遇的病情!
她气得浑身发抖,“好啊!他和薇薇解除婚约还不放心,担心咱们赖上他,故意提出冲喜的法子让薇薇嫁人,他咋这么心黑啊!”
如果不是薇薇好了,他们不是白白耽误沈遇,让他成了鳏夫
刘郎中不管他们的家务事,给沈遇艾灸后,写下药方子,指着白离随他去取药。
“三副汤药,六十文钱。”
江氏脸色变了变,双手拉着袖子,呐呐道:“我……我能拿粮食抵吗”
家里的银钱全都掏出来办喜宴,乡邻拿粮食随礼,手里一个铜板也没有。白孟救沈遇伤着腿,在家休息没有进项,就剩下一点粮食。这点粮食付了诊金,米缸里剩下的粮食,只够家里一天的口粮。
刘郎中点头答应,收拾东西离开。
江氏连忙追出去,给刘郎中装粮食。
白薇意识到家里的情况很窘迫,六十个铜板掏不出来,怕是穷得快要揭不开锅。
白老爹不能干活挣银子,白孟的腿伤着也歇在家中,白离在书院念书,还得花银子。只有江氏给人洗衣裳缝补,也挣不了几个钱,都不够一家子一顿饱饭。
白孟最清楚自家的处境,眉间的褶子多了几道。摸着自己的伤腿,心里想着明天去镇上找活干。
沈遇失血过多,需要补血,光靠几贴汤药不管用。
“哥,他没有家人吗”白薇搜刮脑海里的记忆,确实没有见过沈遇。
白孟道:“他是两年前搬来咱们村,一个人独居在山上,我和他一起走镖给人押货认识的。”
白薇蹙眉,难怪白孟直接将人扛回家。
上辈子她母胎单身快三十年,一心扑在玉雕上,没那个心思交男朋友。
乍然冒出一个丈夫,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饶是她接受力再强悍,也没有那么坦然受了。
白薇心思百转,有必要等沈遇醒过来,两个人就这桩亲事好好谈一谈。
这样想着,白薇目光落在男人脸上。他昏睡两日,清隽瘦劲的下颔泛出一层青色胡茬,颧骨上有数道细小的擦痕,双目炯炯,苍白亏虚的气色并未折损他半点俊美英姿。
白薇愣了一下,再次迎上他的目光,陡然醒过神来。
“你醒了”
沈遇并未开口,而是望向床尾的白孟。
“我给你倒杯水。”
白薇醒过来嗓子难受,心想沈遇喉咙必定也干哑涩痛。
沈遇身体微微动了动,双手撑着床板坐起身。一杯水递到他面前,沈遇低声道谢。接过瓷碗,一口喝干。昏沉的脑子,逐渐清明。
他昏睡时,将他们的对话清楚听进耳中,大致了解眼下的情况。
方才醒过来时,他被满屋子的喜庆弄懵了,尤其是身边躺着一个姑娘。他认识这个姑娘,有过两面之缘,是白孟挂在口中娇俏可爱的妹妹。他记得白薇与顾时安有婚约,她很仰慕读书人,并不喜欢满身汗味干力气活的男人,而他恰好是她不喜欢的那种男人。
他没有娶妻的念头,白孟想撮合他和白薇的心思,他很清楚,直接表明态度,白孟打消念头。
当意识到他和白薇成亲时,感到迷茫。
白孟急忙向沈遇解释,并且表示歉意,“当时你们俩情况危急,不得已才会给你们冲喜。”
沈遇很开明,也通情达理,白家人虽然有私心,他们也在为他设想,并不怪白孟自作主张。
他开口,声音暗哑干涩,“多谢白兄出手相救,若不是你,我也没命活着。”
白孟心里一动,沈遇有真本事,普通的山匪没办法伤着他,能伤他这么重,看来这次遇上硬茬了。
“小妹和顾时安解除婚约,她和你的亲事摆了酒席,乡邻都来吃了席面。你如果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们不会勉强你。”白孟私心里希望俩人将错就错,认下这门亲事。又说,“小妹没有意见。”
刚刚问白薇,她没有反对,应该是答应了。
白薇僵住了,她什么时候答应了
前世在冰冷没有感情的家庭成长,白薇很受影响。她对择偶没有其他要求,只望能够心意相通,相濡以沫。
两个陌生人结成夫妻,她很抗拒和排斥。
张嘴想说什么,看见白孟对沈遇目露祈求,心脏
紧紧一缩,垂下眼眸,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和顾时安解除婚约,如果被沈遇抛弃,名声受损,更难嫁出去。
白孟想到这一点,不惜以那点微薄的情义,去求沈遇认下这门亲事。
沈遇心思玲珑,自然也想到这一点。听闻白薇同意,眼中掠过诧异。朝她望去,将她的反应看进眼底,她很排斥这门婚事,并不喜欢他。
他看向桌子上将要燃尽的喜烛,暗沉的眸子微敛,低低地说道:“乡邻见证这门亲事,哪有反悔的道理”
白孟紧攥地拳头放松,喜不自禁,“你同意就好!”看一眼灰蒙蒙的天色,“天快亮了,折腾一晚上,你俩再休息一下,有啥事情,天亮再说。”
哐当,门被关上。
屋子里剩下白薇和沈遇。
白薇和他对望片刻,目光落在他衣裳半敞开的胸膛上。宽阔结实的胸膛,肌肉线条修韧流畅,没入衣衫内,隐约能看见两块虬劲地腹肌,仿佛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只可惜,两道狰狞伤疤覆盖其上,破坏了几分美感,增添几许瑕疵。
 
第六章 谩骂
天光微亮,公鸡打鸣,江氏起来干活,给家里做早饭。
白薇睡得不踏实,身下的床板很硬,腰酸背痛。
院子里有动静,她一骨碌爬起来。
沈遇不在屋子里。
白薇铺好床,箱子里只有两身秋裳,她挑出一件蓝色粗布衣裳换上,去灶房打水洗漱。
走进灶房闻到一股苦臭味,像是中药,细闻又有一点清新的气息。
她看着灶台上那碗黑乎乎的汤,飘着干树叶,气味从这碗汤里飘出来。
“这是给你爹和弟兄吃的。”江氏见白薇盯着苦菜汤,催促她去洗漱。
白薇点头,去水缸打水,瞥向旁边的米缸,只有一两瓢细面,这是家里最后一点口粮,其余的全抵了沈遇的诊金。
洗漱完,她看着江氏用油树叶子焯熟,往细糠上一滚一揉,做成团子,放在锅里蒸熟。
她抿紧嘴唇,听爷爷说过,他小时候家里穷,青黄不接的时候为了度过饥荒才吃糠团。这种东西寻常给猪吃,做鱼饵。
“快去堂屋,马上开饭了。”江氏将苦菜汤放在她手里,让白薇端过去。
白父和白孟、白离都坐在桌子边等开饭。
白薇将苦菜汤放在桌子上,白离皱着脸,“昨天咱家办酒席,不是还有剩菜”
江氏将一盆糠团搁在桌子中间,“一桌六个菜,坐十个人,哪有啥剩菜”
那碗大米饭和猪肉蛋汤,还是特地留下来,盼着白薇和沈遇醒过来。
“沈遇呢”白父问。
白孟道:“他回家去收拾东西。”
白离盯着江氏手里的鸡蛋两眼冒光,伸手去拿,江氏一巴掌拍开,将鸡蛋和稀粥放在白薇面前。
“你赶紧吃了去床上躺着,灶房里给沈遇留了吃的。”江氏坐下,拿着糠团吃。
白薇盯着桌子上的鸡蛋,她剥开,分开两半,放在白父白母碗里。
江氏愣住了。
“爹、娘,我又不干活,吃啥鸡蛋”白薇笑道:“鸡蛋腥,我不爱吃。”
拿一个糠团,一口下去,油树叶呛辣干涩,嗓子眼冒火似的,难以下咽。
白薇面不改色,一口糠团,一口稀粥咽下去。
江氏看着飘在汤里的鸡蛋,侧开头,抹了抹眼角,埋头吃完。
白父心里不是滋味,沉默寡言的吃完鸡蛋,去里正家问活干。
白孟吃完,去了后山。
白离看着还有红印的手背,委屈地盯着桌子上的鸡蛋壳,去屋子里看书。
白薇想着家里空了的米缸,顾时安那边还得过几日给银子,明天的口粮没有着落,她寻思着去山上转一转,看能不能找到好看的石头,雕刻一些小玩意去卖。
她背着竹篓上山。
石屏村在山坳盆地里,四面环山,全都是石头,只有零星的草木,越往里走,越荒无人烟,是十里八乡最穷苦的村庄。
白薇站在光秃秃的山上,脚下是岩石风化的细沙,铺散着许多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石头。
她一路往深山走去,眼睛都酸痛了,没有找到一块中意的石头。
太阳高照,已经晌午,白薇肚子饿得慌。
她叹息一声,打算回去,另想办法。
“啊——”
白薇脚下踩着石坑,重重摔倒在地上,手掌火辣辣的痛。她缓一口气,准备爬起来。目光一顿,盯着夹在石缝中一块巴掌大的乳白色石头,色泽光明鲜亮,颜色分明。
她顾不上疼,将石头拿在手里,入手温热滑腻,质地稍有浑浊,对着
光可见水线,纹理自然流畅。层次感强,条带,花纹成明显结构。
玛瑙石!
白薇情绪激动,如果无杂质、无沙心、无裂纹,质地好的话,雕刻出来能卖一个好价钱!
只不过玛瑙色彩斑斓,花纹结构复杂,不如纯色玉石那般有更大的创作空间。且玛瑙质地坚硬,脆如晶石,雕刻难度很高,尤其在细薄的地方,用力要恰当,一不小心便会损毁石质。
玛瑙雕刻品造型越复杂,雕工越精细,花费的人力、财力、物力越多,价值越高。而越是薄的玛瑙,雕刻极难,便越能体现价值。若是造型流畅浑圆,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美,百看不厌,经得起琢磨,极为少见,越能吸引人眼球,更有
第七章玉雕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马氏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唉哟、唉哟地躺在地上嗷叫。
“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下次再让我听见你们说我家闲话,我教你们重新做人!”
白薇将衣摆拉下来,冷冷扫她们一眼。
几个大婶被震慑住。
马氏人高马大,比白薇高整整一个头,她轻轻松松将人撂倒。
咽了咽口水,觉得屁墩痛。
可想着自家白白掏出三两银子,要落在白家手里,憋了满肚子火气,敢怒不敢言!
马氏这一跤摔得瓷实,腰断了一般,动弹不得。
在乡邻面前丢脸,火冒三丈。
白薇娇娇小小,下手极狠,马氏不敢惹她,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江氏快被吓死了,怕白薇与人结仇,赶忙拉着她往家里跑。
几个妇人将马氏扶起来。
马氏揉着摔成几瓣的屁股,黑着脸,恶狠狠瞪着白薇的背影。
“天打雷劈地小贱人,早晚老天爷收了你!”
狠狠朝地上呸一口。
恨不得扒了白薇的皮!
“你少说几句,这白薇跌井里后变了个人似的。心肠恶毒,都敢打断顾举人的手断他的前程。你惹她急眼了,得和你拼命!”
马氏瞪着眼睛,“谁怕她”
白薇远远地回头望来。
马氏心口一颤,往后退一步。见她推门进院子,叉腰骂骂咧咧。
心气难平,脚步一转,去了刘家。
——
里正白云福坐在竹椅上,卷着裤管,脚上沾着泥,刚从地里回来。
他手里拿着面饼,吃了半张,开口道:“启复啊,不是我不给你安排活干,顾时安的事情闹的,乡邻对你家很有意见。咱们村里给人造房子,活都是安排好的,放在平时多加你一个,他们不会说什么。”
白启复沉默地坐在对面。
白云福语重心长地说:“你说说你家干的是啥事当初你养着顾时安,我就不赞成,你执意养着。之前你有手艺,家里条件好,现在你的手废了,不能干活。阿孟念书不比顾时安差,只是运气不好。顾时安反正有了秀才功名,你咋就不能供出自己的儿子,帮衬家里,再提拔顾时安今儿个就不用求到我这儿低声下气要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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