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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若干影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吃奶小羊羔

    “等等。”对老顾做了个制止手势,李昆愣住了。

    狗在拱他的小腿,咦,拱在腿上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诶,好像昨天发生过一样。

    哦。

    确实是呢。

    猫下腰,李昆把手伸给狗狗,伴儿伴儿地叫着,狗狗舔着李昆掌心,狗舌头上的肉刺,磨得李昆手心一阵痒痒。

    “没错,就是它。”盯着狗狗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李昆确定这条狗就是昨天在小树林里遇到的那条狗。

    确认过眼神,是对的……狗。

    “赶紧闪开,把它轰出去,一会儿在院子里拉屎,齁脏滴。”举起小棍,老顾要削小狗。

    抬手把棍子夺下,给撇到厕所里,李昆笑着道:“老顾,你没看出来,这狗跟我熟。”

    “你丢的回来找你来了”

    “当然。”

    老顾感jao李昆在瞎说,可是看着小狗跟李昆的近乎劲儿,跟见了亲妈一样亲,于是,疑惑地走开,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屋,走到屋门口,还对“这个世界这多巧合”表示不懂地回头望了一眼,正如李昆预料的那样,老顾闹了一句“昨晚你开了一宿灯”。

    盯着小狗再看时,李昆忽然心里一热,现在他才想到了这条狗是从五十公里外的杨宋影视城跑到这里来的,是专门来找李昆的。

    至于凭着四条肉腿,一夜跑五十公里,就这目测不足四十公分高的身高,能行不能行,李昆不知道。

    靠什么,这么精准找到顾院来李昆更不知道。

    要说靠气味,那只能说,狗真是一种神物。从杨宋到碾头营,这一路上的汽车尾气足以凌乱一条普通狗的嗅觉。

    既来之,则喂之,既然没有主人,那以后俺李昆就是你的主人。

    刚站起来,琢磨着喂狗点什么吃的,李昆看到赵倩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昨晚剩的俩白面馒头过来。

    崔发问也起来了,估计是被老顾给闹腾的,站在台阶上点着短把儿烟斗,看着李昆和狗。

    “崔老师早。”

    “你们早。”

    赵倩和李昆一起跟崔发问打招呼,崔发问嘬了一口烟袋回道。

    之后,没人再说话,李昆把小狗带到屋檐下,掰着馒头,一小口一小块地喂。

    狗真是饿极了,好几下,差点咬到李昆手指头。

    赵倩和崔发问在旁边看着,没有太多表情。

    喂完两个馒头,李昆抱着小狗进了小西屋,拿来一个干净大白碗,盛了水,放在地上,小狗“嗞咂”地喝得挺过瘾。

    “别管以前你叫啥,从今往后,你就叫黑子好了。”跟狗说着话,李昆坐到马扎子上抽烟。

    小狗对李昆又蹭又拱,摇尾撒欢,李昆坏笑一下,吸了一口烟,对着小狗脑袋吐过去,呛得小狗嗞歪嗞歪叫唤,李昆就笑。

    洗脸刷牙刮胡子,李昆忙完后,去小南屋问赵倩今




11、夜生活这样过
    晚上七点,在望京西13号线地铁a北出口,李昆看到了黑子,掏出口袋里的花卷喂它,带它回家,喂了水。

    和赵倩一起回到顾院,之后各干各的事儿,赵倩钻进小南屋黑着灯,再也不见动静,李昆回到自己的小西屋拿了毛巾出门,黑子在后面屁颠儿屁颠儿跟着,路过洪福小卖部进去买了最便宜的舒肤佳,从货架边上揪了一袋海飞丝,不分颜色地拿了一块橘黄色搓澡巾,又要了一包七块半的红塔山,扫码付款后,松松垮垮地走着,去了大众澡堂子。

    泡了热水澡,从池子里一出来,一个搓澡小哥拧着手里的毛巾,问哥们儿搓澡吗,李昆摇摇头,自己快速搓吧搓吧,撕开海飞丝,洗了脑袋,在淋浴花洒下从头至尾冲干净,拿毛巾掸了掸身上的水珠子,躺休息室的软座长条大靠椅上晾着潮气,吧嗒,刚点着一根烟,铁皮柜储物箱里手机响了,撸下手腕上的小钥匙,开门拿出电话一看来电,是一个陌生号,139的。

    接听后,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对方问了李昆名字,并说有个试镜要不要去,也没做自我介绍。

    李昆懒懒地说“我早不干了”,便挂了电话。

    用这种手法骗群演钱的范例,一抓一大把。有的被骗了后,哭,骂天骂地。

    有的好面子,不往外说,抽烟喝闷酒,干着急上火。

    李昆老油条了,能上这个当啊,抱了两天二百斤一袋的水泥,让他刻骨铭心,他只信帝影厂门里出来的群头。

    对方也没再把电话打来。

    李昆的“我早不干了”,用这个避免同一骗子再次搅扰,用过好多次了,行之有效很免疫。

    往回走时,已经过了九点,天凉了,村里大街上,人不多,小酒馆和理发馆还有按摩店以及棋牌室,却灯火很通明,人满为患。

    群演喜欢夜生活。

    白天跑龙套演得那些角色,基本上是死尸、马弁、宫女、炮灰、苦工、路人甲、以及太监,晚上回到住地,把自己还原成人形,所以,要放飞要放纵放空,麻醉自己,聊以慰藉,或许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生活,和最不想要的生活。

    走到翠花酒家门口,碰到王强和陈富,俩人红头涨脸脚下拌蒜,要拉着李昆一起去马路对面的红红按摩房,李昆说了句“别忘了戴tao”,拐进凤霞熟食店,幺了二斤五香花生米,幺了十五块钱的猪头肉,拎了一嘟噜燕京啤酒,带着黑子回顾院去了。

    小南屋依然黑着灯,赵倩是不是出事了,李昆不知道。

    在李昆对赵倩的了解,亲自下手把自己弄死,赵倩倒不至于。

    要知道一人把药塞进自己嘴里,粘死窗户缝点着碳独自烤,把刀片划在脉管上,无论采取哪种方式,那得需要多大勇气。

    反正在李昆心里,无论多苦,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糟糕念头。

    虽然当初理想照进现实时,心里多么鲜亮。如今,现实反手一掌把理想拍得粉碎,让内心无比荒凉。但是,生命这玩意,说脆弱真脆弱,说坚强也够坚强,对于绝大多数,去死比赖活着更有难度。

    不过,他从来未曾鄙视哪些自寻绝路的人,可以想象的出,他们的那种痛苦真的不欲生,只能说生死有命。

    正屋老顾的房间拉着窗帘,电视荧光屏一闪一闪,老顾上了年纪,觉少,每天半宿半宿地看电视,崔发问屋里黑着,他的习惯是散完步回来就躺下。

    整个院子黑灯瞎火,摸着锁眼,开了门,黑子跟着进来。

    剥了一颗大葱,就着花生米和猪头肉,李昆喝了三瓶啤酒,黑子在脚下摇头摆尾伸着红舌头舔狗嘴。

    不能馋着黑子啊,李昆边吃边给黑子往地上大碗里放几块肉,一边给黑子肉,李昆一边嘟囔黑子:“这些肉,咱俩一人一半,不偏不向。”说完,李昆自顾笑了,什么一人一半啊。

    想倒大碗里一点啤酒给黑子使坏,又一想算了,网上说酒精对狗伤害挺大,据传有造成后肢瘫痪的可能,看来物种不同,基因不同,适应性则不同,果然人是人,狗是狗。

    刚喝完最后一杯啤酒,门响了一下,李昆一抬头,看到崔发问进来,李昆感到非常纳闷,心想崔发问不是已经睡下了吗。

    一起在这个院里住了一年多,崔发问这是第二次踏进李昆的屋门,第一次是炒菜借盐,李昆也从来没见崔发问去过老顾屋里,也没见他去过赵倩住的小南屋,更没从别的群演嘴里提起过崔发问,他总是独来独往,在帝影厂门口蹲活,无论人多人少,他从来不说话,也从来没有露过笑容,有群演伙伴问过李昆:那个老东西是不是个哑巴!

    这大晚上的嗯,崔发问一定有事儿找我李昆这么想。

    心里奇怪,李昆动作上没落趟儿,赶紧起身拉过一把圆凳子:“来,崔老师,坐,一起喝点。”看着盘子里的猪头肉只剩下几个肉渣了,李昆不要意思地笑笑,“崔老师,我去买点下酒菜。”

    “我吃过啦,大昆,坐吧,我已经躺下了,可是睡不着,所以,就起来想跟你唠唠嗑,你不介意吧。”把圆凳子从桌旁往后拽了拽,崔发问坐下。

    里面穿着灰色秋衣,外边披着一



12、去试镜(上午改了签约状态,求收藏!)
    撂了李构的电话,李昆按照李构说的,赶紧给那个139的陌生号回拨过去。

    打通后,李昆按照李构嘱咐的,先称呼对方“贾总”,然后说了声“不好意思对不起,刚才有些冒昧,您别介意”。

    贾甄说话挺和气,说“没关系的,可以理解,出门在外尤其是在娱乐圈混,防狼防盗防骗子,做到小心谨慎方能久长”,肯定了李昆的做法是对的后,贾甄简练说了明天几点去哪儿找他,他再带李昆去剧组,并叮嘱李昆今晚不要熬夜,明天穿得衣服无需多好,但整个人一定要神清气爽干净利落,说完挂了。

    有这样好的机会,李昆应该蹦起来庆祝一下。

    或者,攥拳头“耶”一嗓子。

    没有。

    李昆很淡定。

    八字还没半撇呢,跟李构仅是一面之缘,李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这个贾甄是何来头,对李昆而言,全是两眼摸黑。

    听贾甄这名字啊,不由得就让李昆想起红楼里的那句“假亦真时真亦假”。

    既然贾甄和李构都没提到让李昆交一笔押金和信息费,李昆考虑是可以去的,把钱包捂得严严实实,最多就是花几块的地铁票钱呗。

    是骗子又如何任尔风吹浪打,我自不扫码,不转账不交现金不发红包,便会闲庭信步,尔能耐我何!

    觉得贾甄说的早睡觉别熬夜挺有道理,李昆出门看了一眼正屋崔发问房间,黑着灯,悄无声息。

    在李昆接了电话崔发问离开时,李昆感觉崔发问基本把话说完了,即使没有李构的电话打进来,估摸崔发问也打算抬屁股了。

    但是,毕竟是客人,一个院一年多了,除了炒菜借盐那回,这是第二次进李昆住的小南屋,对李昆来讲,可以说得上崔发问是稀客,出于尊敬,李昆想隔着玻璃跟崔发问说句“崔老师,好好休息,明天咱聊”,既然崔睡下了,所以,李昆便免了这句客气。

    去了趟厕所,尿了一大泡,啤酒走肾果然快。

    回屋给黑子往大白碗里倒了一些水,洗脸刷牙,反叉了屋门,把手机闹铃定成早晨六点,李昆脱衣躺了,灯一拉,黑子滋溜钻到床板底下老老实实趴着。

    李昆没动对讲机,他担心拿大奖系统托梦戏会让他听不到铃声,万一睡过了头儿,耽误事。

    两次了,李昆感觉系统给他的梦戏,简直太入戏啦,跟真的一样。

    这一夜无梦,也没起夜,李昆睡得喷香。

    早晨铃声叫醒李昆,起来后,去村里吃了半斤油条喝了一碗豆腐脑。

    回到顾院,在大门口碰见老顾拿着不锈钢盔子,拖着半导体腿,一瘸一拐去村里打鲜奶。

    小南屋赵倩拉着窗帘没动静,正屋崔发问也挂着窗帘,屋内无声无息,按照惯常,要是去帝影厂蹲活儿,这个点该到望京西地铁入口了,今天李昆是因为贾甄跟他约的时间比较晚,才晚起不赶早的。

    不会是,赵倩和崔发问像李昆一样,昨晚都收到了私人约定,而且比李昆约定时间还晚吧!

    李昆也没想太多,群演都是自由身,只要不违法犯纪,想咋样咋样,睡个懒觉,那不是随便嘛。

    喂狗。

    狗饱。

    让黑子自己玩,李昆开始拾掇自个。

    仔细把牙上下里外刷到位,木梳被前任拿走,李昆没来及买一把新的,想借赵倩的用一下,赵倩又没起,只好叉开五指,往后犁了几下,用电动剃须刀把胡子刮净,穿了衬衣打了领带,李昆又给摘了脱了,没有好西装,还不如休闲一点好呢,里边穿了件带领长袖t恤,外边套了旧夹克衫。

    拾掇好了,想从窗台上拿镜子照脸,一看没了,这才想起来被前任给拿跑了。

    划开手机镜子功能,照了照,头发有点炸,晚上睡觉压的。

    李昆五指蘸着凉水,弄湿了,拢了拢。

    检查一下手机电量,满的。

    用柏度地图搜了一下最佳线路,李昆带着黑子出了门。

    骑着哈喽单车到了望京西13号线地铁口,跟黑子告别,黑子站在那里巴巴地望着李昆下梯。

    花四块钱在自助售票机上买了地铁票,过安检,刷票进站。

    坐13号线到立水桥站下,走了近二百米地下通道,转乘5号线,车上人挺多,李昆站了一站地,到天通苑南站下。

    继续扫哈喽单车,反正九块九包月,随便怎么骑行,不会多花钱。

    一点六公里后,来到了天通苑二区外的如家连锁酒店楼下。

    把车子规规矩矩地放好,拉下锁栓,李昆给贾甄拨电话。

    贾甄让李昆等他几分钟,他正在路上往这里赶,快到了。

    望着天通苑庞大的楼盘,李昆想,开发商实力好强,住在这里的居民真有钱啊。每平米的具体价格,李昆不晓得,但是,帝都六环内的商品房,不是随便一个人家就能买得起的,这个众所周知。

    老家丰柠县城的一个几乎不沾边的亲戚,在县



13、导演很满意
    候在会议室耐心等待的时候,外边敲门声接二连三地又响起,先后进来很多人,大多都是年轻人。

    一时间,会议室成了买卖红火的商场。

    不过,最后瘦女子只允许三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其他人都被她陆续地轰了出去,因为就三人是来试镜的,其他人随着来凑热闹。

    看来即使在节奏这么快的帝都,闲人也是挺多的。

    估摸年龄,都和李昆相仿,这再次验证了李昆的猜测。瞅个机会,李昆小声问了问瘦女子,是不是这些人都是和他一起竞争一个名额,因为李昆是贾甄带来的,瘦女子跟贾甄熟,所以,瘦女子没有不搭理李昆,实话实说地告诉李昆,确实是你们几位共同竞争一个名额,还很善于宽慰人地夸李昆条件不错,让李昆别紧张,要是紧张就戴上耳机听听音乐放松一下。

    等着试镜的几位,谁跟谁也不说话,笔挺哥看见竞争者越来越多,眼珠子滴溜溜转,不知在构思什么损人利己的变态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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