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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龍英雄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笙

    这一日,是八月十三;洞庭湖上,秋风习习,已是午后,阳光西斜,似万点金辉,斜斜地挥洒在水面上,荡起无数细碎的光影。波光粼粼。

    一叶轻舟随风而至,舟头立着一个白衣秀士,书生打扮,左手持扇,右手里拿了一本厚厚的书,此刻,那秀士正极目远眺。

    但见水光潋滟,晴空万里,阵阵秋风吹起波涛滚滚,“啪啪啪”地拍打着船头,似在斜阳晩风之中,响起动人的节拍。

    那秀士见得如此景色,不禁心旷神怡,索性把书放在舟头,以手中折扇轻击船弦,便随兴高歌起来。

    但听得他放开歌喉,唱的却是当今名动一时的词牌《金缕曲》,只听他唱道:

    “放眼洞庭去,

    水濛濛、晴波万里,气吞如虎。

    渺渺江湘流东注,为羡君山留顾。

    情莽莽、归程心路。

    放筑依依歌故国。叹英雄多桃源成隐,

    凭应尽,泪如许!”

    那秀士歌到此处,己吟完上阙,不由得勾起故国之情,故国神游,心生感慨,眼中隐隐含着泪花,接着唱吟下阕,声音渐渐显得激越悲凉:

    “暮然回首关山远,

    叹人间、朝发夕暮。诸葛情境,

    算尽天涯归无用,旧恨茫茫尘土。

    唯我尔、悲吟梁父,

    云水关山愁无数,问长天存一腔心泪,

    随日月,竟何处”

    那秀士放声高歌,初始感吟山水,抒发泛舟洞庭情怀,之后感怀旧事,心伤流光似箭,江山依旧,而故国已不复存。

    纵令诸葛亮在世,便欲复我旧时山河,却又有何妙策免除生灵涂炭,只怕也只能徒具伤感而已。

    那秀士心到此处,无奈之情徒生,歌声便是激昂悲壮,唱到后來,尤显苍凉,竞然勾起往事,正自呆呆出神。

    正当此时,却怱然听得一个声音传来:“好一个‘奇门秀士’,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你这样高唱,莫非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要谋反了吗”

    那秀士先自吃了-惊,寻声望去,却见左边不远、一条小船缓缓飘來,船上一个俊秀书生正一手持扇,一手荡浆,神情极显攸闲自得。

    小船惭划惭近,那书生竟然是眉目如画,兰衣,绿水,斜阳辉洒,衣袂飘香,恰是巫山神女凌波而來,又恰似韩仙子从天降。

    那秀士本以为自己将近湖心,况天色将晚,已不见游湖之船,故一时兴至,纵情高歌,忘乎所以.

    却哪知此船來得悄没声息,自己不但亳无觉察,而且对方似还知道江湖朋友送给自己的绰号“奇门秀士”,他心中吃惊之余,不禁又大感好奇。

    看那书生时,却又一时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不由得心生警觉,暗自戒备。

    那小船飘飘来到近前,蓝衣书生躬身作揖,说道:“邓三哥,请了。”

    那秀士更显得错愕非常,但却又见他毫无敌意,更让他心头一团雾水,便弓身回揖,说道:“这位兄台,何以认识在下请恕在下眼拙之罪,竞忘了曾在哪里见过兄台。”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是错认,对方却又对自已知之甚深,若说没有错认,我却真的想不起什么时侯在什么地




(1)
    这一次意外重逢,让邓俊书毫无准备,失去了往日从容应对的风格,说话也有些词不达意。

    他本想叫她秋妹,但一想十多年不见,更不知她近况如何,况且指腹为婚本來就对她不公平,这一连三问,显得出口拙笨,问的却是同一个问题。

    龙竞秋却玩皮一笑,说道:“怎么这里就只许三哥你吟词作赋,却不许我游湖玩水吗”

    邓俊书见她玩皮起來,倒是回到从前一般无异,心情为之轻松起來,便赔笑道:“岂敢,岂敢,不知龙伯父身体可好吗”

    龙竞秋也学着他的样子说道:“托福,托福,家父身体安健。”

    这样在洞庭湖问道中不期而遇,龙竞秋倒是显得高兴异常,抱拳说道:

    “三哥,相请不如偶遇,小小弟船上正好备有水酒,便请三哥过來与小小弟同饮一杯如何也胜似你一人在此洞庭清唱、吟词伤感。”

    她今日女扮男装,此刻虽已表明身份,本想改口称自已小妹,但一转念间、觉得还是称自己小弟的好。

    邓俊书却想着这十多年來欲见无缘,故旧之情虽在,却己今非昔比,心中却有许多话要说,但见她盛情相邀,正中下怀:

    “如此正要请教,只是打扰姑娘,却有些不好意思。”

    龙竞秋道:“三哥不必客气。”

    说话间一连数浆,已是两船相接,邓俊书解开揽绳,将小舟系在小船之尾,跨上船头,口中道:“龙姑娘盛情,邓俊书在这里谢过。”

    龙竞秋却显得落落大方,拱手道:“三哥请坐。”

    随即取了一张草席,放在船头,又去取了两副杯筷,一把酒壶,放在草席之上,转身入内,拿了两盘花生,一盘干肉,一盘蚕豆。

    那一盘蚕豆却是苗家特有的腌制,工序复杂,清香味独特,邓俊书幼年之时就特别喜爱,如今已是十多年没有见过,今日乍闻气味,更增一分久别重逢之感。

    二人席地而坐,龙竞秋道:“仓促之间,难备菜肴,只好委曲三哥将就了。

    邓俊书道:“异地相逢,却又巧在湖中,这已是丰盛之极。”

    龙竞秋拿起酒壶,将酒杯盛满,顿觉一股浓浓的芳香扑鼻而来,果然酒香四溢,芳醇无比;此时天色将晚,一抹夕阳斜照,酒杯中透出淡淡微红,更显得无比鲜丽清纯。

    “三哥,请喝酒吧。”龙竞秋笑着把酒杯递过来。

    邓俊书接过酒杯,更闻得香气扑鼻,他平时虽不好酒贪杯,但偶尔也随着师父、师兄弟们喝上几锺,今日与龙竞秋不期而遇,这一番熟悉而又亲切的感觉,足让他豪气徒增。

    他口中道了声“客气”。也就真不客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顿觉入口芳醇,甘香宜人,不禁脫口赞道:“好酒!好酒啊!真是好酒!

    龙竞秋笑道:“好酒吧,此酒只有我们湘西苗家才有哟,叫做苗家玉露,三哥你可以算是第一次见到吧”

    邓俊书忙答道:“在下为兄这几年跟随着两位师兄行走江湖,可以说足迹踏遍大江南北,但这样的好酒,可以说是闻所未闻,更别说是看见了。”

    龙竞秋又是微微一笑,说道:“只因此酒酿造极其费时,及至酿成,还需窖藏三十年之久,平时极少拿來待客,三哥你年幼时又不喜喝酒,自然没尝过,今日可算破破例。”

    说着拿起酒杯,自已也喝了一口。又道:“就算土生土长的我,今日也是第一次喝到。”

    龙竟秋说到此时,突然便即住囗,抬眼向四周查看,神色间大是警觉。

    此时邓俊书正要出言相谢,耳中却忽然听得舟楫之声大作,他立刻便警觉起来。

    却见龙竞秋脸有异色,知她警觉之心更胜于常人,心中不禁暗自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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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龙竞秋见他们转船而去,已不再注意自己二人,便一指船上的两个汉子道:

    “三哥可知这两个粗豪汉子一个叫鲁雄,另一个就是沙大勇吗他二人都是洞庭十八寨的好手。”

    又指了指另一个黑衣大汉说道:“这领头的大汉就是洞庭十八寨副总寨主彭震江,人称‘开山掌’,是总塞主彭镇湖的同胞兄弟”

    邓俊书点了点头,两眼却紧紧盯住那四条如风而去的小船道:“久闻大名,原来是洞庭十八寨的人马到了。”

    这洞庭十八寨是洞庭湖东南的一个水上大寨,传说总寨主彭镇湖,武功高强,又极为好客,江湖素有‘洞庭小孟尝’之称。

    此时邓俊书心中暗道:“早听说那‘洞庭小孟尝’彭镇湖是江湖中少有的风雅之士,想不到他的同胞兄弟竟然生的如此粗豪”正自诧异不已。

    此时但見那四条小船如飞而至,倾刻间便会撞上大船,大船上有人高声喝骂:“喂,瞎了你们的狗眼啦。”

    骂声未绝,却只见那小船怱地两两左右分开,迅捷异常,绕着大船一周,片刻之间又到大船前面。

    但听得一声响量,小舟上一道蓝焰呼啸有声,破空而起,“砰“地一声在空中炸开,顷刻间蓝烟四散,便如一朵蓝色菊花,美丽之中隐隐含着萧杀。

    远处蓝焰四起,“嗤,嗤,嗤”的破空音响夹着“砰,砰,砰”的爆列声,此起彼伏,响彻四周,似在遥相呼应。

    “天开黄庭路,水存十八乡”。四条小船、十二条汉子齐声高呼,声震八方。

    邓俊书一时却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便问道:“他们说些什么”

    “这是洞庭十八寨的切口。”龙竞秋道。

    这时,却见大船上人员流动,有几个灰衣大汉走上船头,当先一个汉子高声道:“铁衣帮与洞庭十八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今日却要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说话之间,那大船却丝亳没停,竞然向小船撞去。

    眼看着堪堪撞上小船,只见那四小船怱地又分,到得大船之侧,却突然见得小船上人影晃动,啸声突起,啸声中有八条好汉纷纷跃上大船头。

    此时邓、龙二人也乘机绕到船尾,邓俊书解开小船缆绳,与龙竞秋双双一跃而起,上了大船,将缆绳系好。

    二人但见铁衣帮好一艘大船,甲板长宽足有数丈之遥;此刻但见甲板上八条大汉一字排开,当先一人,浓眉环眼,一部虬须有如钢针。

    龙竞秋小声道;“这个当先的大汉,就是彭震江,人称‘急先锋’,别看他五大三粗,却是个粗中有细的角色。”

    说话间,对面甲板上涌出十余个人来。

    当先一人,赤发长鼻,双目突起,阴森森地道:“今日彭寨主不请自來,正不知有何见教”

    彭震江仰天打了个“哈哈”,其实,他也真没想到已方八人竞能如此从容上船,一时间不禁信心大增,却又心中想道:“既已到此,大家已撕破脸皮,那还有什么客气可讲。”

    他行事素来是直来直去,不喜转弯抹角,当下便道:“柳堂主,我彭震江明人不做暗事,贵帮若肯交出‘雪山双煞’,万事皆休,如若不然,今日便只好与洞庭十八寨结仇了。”

    那柳堂主听他说话咄咄逼人,竞未动怒,说道:“彭寨主果然是个急性子,不知洞庭十八寨与‘雪山双煞’有何过节,为何却来问我铁衣



(3))
    柳雄飞甚是得意,扬声说道:“彭寨主,我先敬你一杯如何”

    他一语方毕,更不待对方应允,只见他左手一挥,那酒杯便如离弦之箭,凌空而起,向彭震江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酒杯如飞而至,夹着风声,來势极劲。

    但只见那彭震江喝一声:“好。”右臂伸前,伸掌托住杯底,运力一转,消去疾飞之势,已将酒杯稳稳接住,并无滴酒洒出。

    柳雄飞见他露了这一手功夫,心中也是暗暗佩服,不禁脱口贊道:“彭寨主果然好身手!”

    彭震江朗声说道:“多谢柳堂主台爱,彭某在这里谢过。”正要一饮而尽。

    沙大勇见他举杯欲饮,便高声提醒:“彭大哥,别喝,谁知道他酒里有没有蒙汗药。”

    彭震江闻言一怔

    柳雄飞“哈哈”大笑,拿起酒杯,更不解释,便也从坛中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彭震江盯了沙大勇一眼,便不再说话,提起酒杯,亦将酒倾入喉中。

    他虽为人粗豪,但却粗中有细,才见那柳雄飞倒酒、掷杯,功力莫测高深,只恐怕自己几个手下接它不住,倒不如我自己先行一一介绍,或许可以免了这一关也是好的。

    彭震江心念极此,便和颜悦色,说道:“柳堂主果然好功夫,且先让我介绍一下。”伸手指着两个青衣大汉道:

    “这位便是沙大勇,人称‘沙排客’;这位名叫鲁雄,有个称号叫‘鲁三鞭’;他们二位便是洞庭云水寨之主。”

    柳雄飞抱拳道了声:“久仰,久仰,失敬。”正要倒酒,一较他二人功夫。

    忽听得有人高声大喊:“什么人如此大胆,竞不把我老孙放在眼里,让我老孙來会他一会。”

    说话间人随声到,但见來人头发花白,疏疏落落几根胡须,布满血丝的双目之中闪着精光,这人正是“雪山双煞”之一-“鬼王煞”孙正飞。

    孙正飞在舱中听了良久,便知洞庭群雄处处冲他而来,若是前几日,自己人单势孤,自然应小心行事,现下既与铁衣帮汇合,到了铁衣帮的地盘,人多势众,岂能再忍气呑声。

    孙正飞此时越想越气,终于忍无可忍,便从舱底冲出。

    他出得船舱,但见洞庭群雄八位寨主环列,当先一人浓眉环眼,气度不凡,他心想这一行人中,必然是以他武功最高,当下更不打话,左掌一立,“呼”的一掌拍了出去,直奔那汉子胸口。

    那汉子正是彭震江。

    彭震江人称“急先锋”,生性最急,因早年闯荡江湖,每每因此误事,近年來才收敛了许多,适才柳雄飞不愠不怒,他也一直隐忍不发,此刻见孙正飞首先向自己发难,便也是蛮性发作起来,当下想也没想,便也依样一掌拍出。

    “啪”的一声响亮,两掌相接,船身为之一振。

    船上众人谁没没料到二人竞这么快就动上了手,有人不禁大声惊呼起来。

    两人对了一掌,各自退了一步,各自吃了一惊,均各自暗贊对手功夫了得,这二人俱是要强好胜的性格,只见这二人攸分复合,各展所学,战在一起。

    孙正飞连日來忍辱负重,话不敢多说,酒不敢多喝,怕的是途中徒生是非,突起变故;今日与铁衣帮汇合,任务可算完成,心中的石头落地。




二、秋风劲
    (1)

    洞庭群雄见彭、孙二人旗鼓相当,正自相持不下,便有几个急性的早已憔躁起來,此时却又见有人来相助对方,岂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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