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射龍英雄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笙

    原来当时北方中原一带,将自己生母称做妈妈的几乎没有,只有江湖中人的女领头人、或者是王室贵胄大家族中年纪较长的女仆才如此称呼,丁夫人见识极广,一眼看破。

    龙竞秋是苗家女子,苗家人一般都称父母为阿爸,阿妈,她自幼精熟苗话汉语,所以当高吟天说起我妈不见了的时侯,便自然而然地以苗家人的称呼联想,以为“这孩子在寻找他的亲生母亲。”

    此时丁夫人已暗生怜悯之心,转头向丁浩天望去,眼中满是寻求:“我瞧这孩子多半是个孤儿,能不能将这孩子带了回去”

    丁浩天看了她的眼神,便已知道她的心思,心想:

    “他毕竞是个小孩子,做什么事都想不到后果,就算他坏了我的大事,也是出于无心,况且这雪山双煞也不算太坏,我又何必与他小孩子一般见识。”

    此时他心念即此此,便欲点头应允。

    怎知正当此时,那孙正飞拉了孙媚上前,说道:“多谢岛主不杀我父女二人之恩,他日若有用得着之处,雪山双煞必当誓死追随。”

    丁浩天心中恨犹未消,猛一挥手道:“滚吧,等到我改了主意,那时要走,可就难了。”

    “雪山双煞”闻言,慌忙躬身一礼,转身急急离去。

    以孙正飞的为人,便是人头落地,也未必就肯卑躬屈膝,他之所以甘忍大辱,是为了女儿必须生存下去,这是他对妻子无言的承诺,也是他生存下去的理由。

    他深爱着逝去的妻子,妻子的死去,曾让他痛不欲生,他不能再让女儿也失去了生命,让他无颜去见九泉之下的妻子。

    他曾想过种种逃生的办法,最终都被否定,女儿孙媚为了父亲的生存又极度不与他




(2)
    邓俊书下得船来,见龙竞秋尚自犹疑不定,神色有异,正待要问她是为了那般心情这样忐忑不安

    “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个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潇湘女侠”,变得如此落魄不堪”他心中正自迷惑不解。

    正当此时,忽听得湖中阵阵笙歌传来,笙声歌声,是那样的悠扬悦耳,邓俊书乍闻之下,大感疑惑不定,便驻足不前。

    龙竞秋听了一怔,回身对邓俊书道:“三哥,那里是我阿爸在叫我,我得回去。”

    邓俊书恍然大悟:“惭愧!惭愧!亏得我自幼住在苗寨之中,一时间竟未想起苗家以笙歌唤人的习俗。”

    原来,湘西苗寨流传着一种习俗,每蓬集会,头人便会命人吹起笙歌以唤人众,笙是特制,耐用耐久,笙声在近处听来与一般笙声无异,却极能至远,人们闻声而聚。

    龙竞秋道:“三哥已久离苗寨,想不起来也是当然的。”

    她走到高吟天前面,看了看他破烂的衣裳,问道:“吟天小弟弟,你妈妈不见了,是不是”

    高吟天大感惊喜,盯着眼睛问她道:“是啊,这位,你可是看见了他们吗”他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于她,只觉得这位书生打扮的人好生亲切。

    龙竞秋伸手拿出一绽银子放在他手中,说道:

    “大姐姐本想帮你找找,可现在有事要先办,你先回去,回家里看看,也许已经回来了呢;这些钱你拿着,去买一件新衣换换。”

    高吟天道:“多谢姐姐了,不过我妈没有回来,我等了一天,他们没回来,我又等了一天,他们也没回来。”

    龙竞秋见他说得可怜,心中不平起来:“天下竞有这样的母亲,竞然丢下了孩子不管。”但又想道:“或许真的有什么难事也不定。”

    于是,便问高吟天道:“你妈妈以前也这样离开过吗”

    高吟天道:“我们经常这样,但每一次都是带着我一起才走的。”

    他二人各说一边,却都以为对方懂得自已的意思;高吟天说的是他们的“家”是经常搬迁的意思。

    而龙竞秋则以为他母亲以前每次出门都带着他一起,“这样想来,他母亲应该不坏,或许是因为什么事不得已而已,如果这样的话就有迹可循。”

    龙竞秋一向处理江湖事务,得心应手,此时便把他们的家务当成了江湖公案处理;只见她想了一想,说道:“总不能没有痕迹的吧。”

    高吟天一时却听不懂:“不能没有什么痕迹”

    龙竞秋道:“或许你妈会留下什么东西,比如要叫你去什么地方等她来找你,又或者叫你去哪里找她们;小兄弟,你识得字吗”

    高吟天道:“识得的。”

    “识得多少都会看了些什么书啊”龙竟秋有些吃惊,她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识字。

    其实她只不过是想,这种或寄书、或留谏的情节,都需要识字才能成立,不然,你“斗大的字不识八升”,给你留个字条你有什么用

    说到看书,高吟天来了兴致:“我看过好多书,比《春秋》,《楚辞》,《孙子兵法》,这些书我都看过的。”

    龙竞秋不禁好奇起來:“你不会连“四书五经”都知道、都看过吧”她此时心中满是犹疑。

    要知道这些书在当时官宦商贾上层之中并不稀奇,但寻常市井人家大多忧心于柴米油盐,谁还拿了这些钱买书來看,况且,他又这样小小年纪,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高吟天毕竞是个孩子,他甚至不知道“四书五经”都包刮哪些,他看着这位龙姐姐似乎不太相信,便说道:“我是不知道那么多,但我知道《易经》,不信我背给你听。”

    说完也不待龙竞秋答应,便开始背诵:

    &n



(3)
    龙竞秋一语方毕,便从身边取出一支玉箫,放在口里吹起,萧声柔和碗转,那是告诉他父亲:“女儿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到。”

    高吟天此时一心想着家里的包裹,晓风呼呼贯耳,根本就没听到他二人说话,否则的话,便已是另一番景象;直听到龙竞秋萧声悦耳,他才回过头来,但萧声一停,便又回头,看着岳州城,一副心急回家的样子。

    小船顺水顺风,加上二人都是武功高手,一人一浆,二人同心协力,高吟天只觉得耳畔风声疾劲,小船其快如飞,不消得片刻时间,便已到达岳州码头。

    其实天已大亮,高吟天下得小船,转身与龙竞秋道别:“多谢龙姐姐,龙姐姐你是大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的。”这句话他平常说惯了的,但今日说来、又多了许多满满的诚意。

    龙竞秋笑道:“好,我也谢谢你了。”又道:“不过你到家里可得好好找一找,兴许你妈留了张字条放在你家什么地方,你没看见。”

    高吟天答道:“是,多谢龙姐姐!”

    “你家里可有没有木匣之类的东西”龙竞秋甚不放心,又问。

    “有啊,我妈梳妆就有一个。”

    “如果你找不到,就去找找木匣,也许就在里面也说不定。”龙竞秋也许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高吟天却已经死死记在了心上。

    此时他正要说谢,忽见一个黑衣汉子从码头上如飞而来,口中叫道:“三弟,可巧你在这里,倒省了我一番寻找了。”

    邓俊书见了大喜:“二哥,我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这么早就一个人来到码头”

    那黑衣汉子上前叫了一声:“三弟,我刚到这里,想到你必然闲不住,要到湖中游玩,所以一早就来码头等你,不想你果然在此。”那汉子说道此处,见龙竟秋在旁,便即不说。

    邓俊书走下小船来,握住那黑汉子的手:“秋妹,快来见见,这是我二哥‘霹雳手’钟士奇。”

    龙竞秋闻言上前,盈盈拂了下去:“小妹龙竞秋,见过钟二哥。”

    钟士奇知道这个三师弟平日里是个风雅之士,与书生学士之流相交那是平常之事,心里还想道:“这书生既然能被三师弟瞧得起,一定也不是贫庸之辈。”

    待得龙竞秋上前行礼,自报姓名,不禁让他连连吃惊,非同小可,可惜当时还没有眼镜,他也不戴眼镜,要不然给他一副眼镜,一定从鼻梁上大跌下来,摔在地上碎了也未可知。

    此时他惊奇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想道:“想不到我钟士奇悦人无数,今日却大大走了眼,这个三师弟怎会跟她走在一起”

    钟士奇惊奇了半晌,自觉失态,他连忙还礼,“啊哈,原来是‘潇湘女侠’请恕我钟士奇眼拙之罪。”说话之间,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龙竞秋道:“小妹与钟二哥素未谋面,钟二哥不认得小妹,那是自然,何罪之有。”

    钟士奇问邓俊书道:“三弟,你们怎地识的”他见他们如此亲热,一时又大感新奇。

    邓俊书说道:“二哥有什么话尽管说,我这位秋妹与我家原是世交。”

    钟士奇道:“是世交吗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邓俊书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其中情节,一言难尽啊!”

    “啊,是了,”钟士奇道:“倒是有几次你在生病的时候,在梦里叫着‘秋妹,秋妹’的,想来必然是叫这位龙姑娘了。”

    “天龙四奇”同出一个师门,情愈兄弟,是以他们直呼对方为只弟,而不以师兄弟相称;但他这几句却说得邓俊书满脸通红,一



五、塞西寒客(1)
    词曰:春易碎,

    薄寒疏雨行人泪,

    行人泪,

    芙蓉城外,水流东去。

    春情如水东风里,

    悠悠往事君须记,

    君须记,

    弥江春里,思君心绪。

    诗曰:道旁杨柳十五弦,千丝万绪馨中缠。

    青山晓意同**,明月春心化杜鹃;

    愿做山中比翼鸟,共君天涯暖玉烟;

    谁道江湖多歧路,从此玉郎别华年。

    牙床欲添翡翠裘,金钗更作杏花寒。

    别依依兮愁欲绝,断肠幽幽心茫然。

    鱼沉雁杳静无声,流水落花思玉真。

    云天碧水不知愁,辘轳深井嗟更深。

    挥刀断水水更流,此情茫茫无绝期。

    话说邓俊书也突然想起一人,冲口而出,几乎与钟士奇异口同声:“凤潜岛主。”二人同声说出,同时住口,又同时向龙竞秋望去,似在看她有什么反应。

    龙竞秋见他们都眼望着自己,不禁有些脸红不起来,但却摇了摇头道:“小妹还是觉得不是丁岛主所为。”

    却听得邓俊书迟疑地道:“秋妹说的也是,不过,这普天之下,要说到文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选,非他莫属,难道说天下还有谁的文才武功都能强过了丁浩天吗”

    此时他仍见龙竞秋微微皱眉,便接着又道:“再说昆仑派掌门云阳真人之死,极可能与他有极大的干连,当世之中,除他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

    龙竞秋微笑不答,却转头问钟士奇道:“钟二哥你怎么说呢”

    钟士奇稍作迟疑,便道:“我与三弟的看法一样;‘南龙中铁北玉真,东海有凤西游月’,五人之中只有风潜岛主文武全才,所以所以还是龙姑娘且说说你的看法。”

    龙竟秋想了一想,却忽然问道:“听三哥之言,似是这丁岛主杀了云阳真人,是么”

    邓俊书听得她问起,正要作答,却听得龙竞秋继续又道:

    “对了,小妹正要请教,两位哥哥可否告知小妹,两位哥哥不知因由何事来到这里昨日听三哥一曲《金缕曲》,情致郁郁,壮志难酬,倒是好生感人。”

    邓俊书听了脸现微红,钟士奇却笑着说道:“龙姑娘,这个你有所不知,若说到吟诗作赋,这对我这位师弟来说,那也只是寻常之事而已。”

    龙竞秋也微笑着看了邓俊书一眼,又接着说道:“只不过至台湾归降以來,朝廷捕风捉影,如若被当官的听了去,只怕又要不妙了。”

    邓俊书知她关心自己,于是随口说道:“至明亡以來,旧臣每伤亡国之痛,家父是亡明旧臣,虽职任偏卑,但却时常自责当年没战死沙场。”

    说到此时他不禁又想起父亲当年每当夜深人静,深深自责的情形,不禁感慨,又道:

    “每念即此,家父必痛心疾首,说朝廷奸妄当道,忠臣良将无出头之日,大明气数尽矣!在下一时想起往事,更悲丧父之痛,恣意忘形,让秋妹见笑”。

    此时他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心中却对龙竟秋的关怀之情充满感激。

    龙竞秋惊问道:“原来龙伯父已经过世了吗小妹昨日本来正要问及,不想却被一场争斗打断,三哥,这可是多久的事了”

    邓俊书茫然道:“如今已是八年前的事了。”

    龙竞秋眼中隐隐含泪,幽幽说道:“原来如此,可恨小妹僻处大山之中,音信久隔,失却悼唁,真是罪孽深重啊。”



(2)
    龙竟秋心中想道:“江湖上盛传云阳真人之死,应该正是从那时开始,却不知三哥因何却适逢其会"

    却听邓俊书接着说道:“当日我师父把我们叫到天龙寺,对我二人说是要我们代他为昆仑派掌门人云阳真人和三清观掌门人玉真子贺寿。”

    “贺寿么莫非他二人是同一天的生日吗。”龙竞秋有些好奇起来:“也真难为了你师父跟他们做朋友。”

    邓俊书微笑说道:“若说是朋友么,也无不可,那玉真子是至玄道长的得意弟子,家师与至玄道长在江湖平辈论交,不过他二人对家师执礼甚恭,是以家师每年都有一份礼物回赠。”

    “你师父位列五大高手之一,轻功非凡,何不”龙竞秋欲言又止。她本想说:“这两家相隔虽远,但以你师父的功力,却也不是难事。”

    但想起他师父备份身高,作为长辈,自然不方便向晚辈贺寿,是以当下便住口不说。

    邓俊书知她心意,当下微微一笑说道:

    “家师当年曾与与人发下重誓:有生之年,不会踏出天龙寺庙半步。加之我师父身为长辈,故而每年此时,都是我师兄弟前往代为恭贺。”

    龙竞秋听了此言,心中好奇,正要询问他师父为何会立下如此奇怪的誓言,却听得钟士奇插口道:
1...45678...9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