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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卖凶宅那几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娄十三

    于是我迈步走进了那个房间,伸手一下子掀开了那窗帘,手电也同时照了过去。

    三叔的语速并不快,但是描述得绘声绘色,跟讲评书一样,说到这里猛地一顿。我不知不觉就入了神,身临其境一样,紧张的情节让我也跟着握紧了拳头,咽了一口唾液。

    三叔端起碗,喝了一大口茶,继续讲述:摆放在窗台上的,竟然是一盆花。我照得那圆圆的东西,就是花盆。

    我




第9章 墨陀罗
    这时,国仔提着一个大水壶走过来给我们续水。

    他发现三叔正盯着那张纸,比较好奇,便也低着头去看那纸。

    这也是人之常情,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没想到国仔看了一会,突然指着那纸上的铁碗说道:“这……你们也看到过这玩意儿”

    三叔一激灵,抬头看着国仔,问道:“怎么你知道这东西”

    国仔点点头:“几年前的事了,但是我印象比较深。我应该不能记错。”

    三叔急忙把国仔拉住,坐了下来,急着说道:“快快,给我讲讲,你在哪看到这东西的”

    国仔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知道那个老陈家吧那个陈大发家的二层楼,里面死了两个人的那个凶宅”

    三叔说知道。

    国仔继续说道:“那时候那个李喜妹怀孕了,有一天挺着肚子捧着这碗来到我这小吃摊。虽然她这人是个泼妇,又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但是好歹一个村住着,又怀着孩子,我就上前想帮她拿一下那碗。谁知道这女人不识好歹,瞪了我一眼,生怕我抢她那个破碗一样。她在小吃摊等了一会,来了个外地人,好像是个烤羊肉串的,他们也没在我这吃饭,急匆匆就走了。结果过后没几天,陈老太就一铁锹劈死了李喜妹。所以那天白天发生的事,我印象特别深。这碗也挺特别的,我从来没在别的地方见过。这玩意儿肯定是古董,不然她干嘛那么小心翼翼的”

    三叔又指着画上面的那株植物问:“那这个呢你当时看到她拿着这种植物没”

    国仔端详了好一会,摇摇头:“肯定没有,我记得当时就是一个空碗。不过那个烤羊肉串的倒是提了个袋子,不知道里面是啥东西。”

    三叔点点头,给了饭钱。

    那碗的出处知道了,那株花草还是没弄清楚。不过出来之后,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问三叔:“你知道市里的图书馆在哪吗”

    三叔脑瓜不笨,听了眼睛一亮:“你是想去图书馆查查这种植物的来历还是你小子脑子活泛,我这老脑筋怎么就想不到呢走,我们现在就去市里。”

    我们打了辆出租,风风火火地去了市图书馆,办理了手续就开始查阅资料。

    由于三叔只看到了那植物的外部形状,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所以查找起来并不顺利,我们从上午一直查到了下午,倒是查到了几种类似的植物图片,不过三叔都不太敢确认。

    就在这时,桌子对面坐着个人,一直在看我们找来找去,又看到我们摊在桌子上的图片,比较好奇,问道:“看你们也不像是研究植物学的人,你们到底是要查什么”

    我和三叔同时抬头,看到对面的是个老者,戴着金丝眼镜,头发银白,桌上放着笔和笔记本,

    一看就是个学者。

    三叔急忙凑过去,把自己画的那张纸给老者看:“老先生,我们在找这种植物,您学识渊博,知道这是什么吗”

    三叔那张画,实在是不敢恭维,比小孩子的涂鸦好看不了多少。老者看了一皱眉,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又戴上去仔细看。

    看了足足有十多分钟,老者缓缓抬起了头,眼镜架在鼻梁上,眼睛不眨地盯着我们。我被他盯得直发毛,赶紧摆了摆手,叫了声老先生。

    老者这才回过神来,问我们:“你们在哪见过这花”

    我张口刚要说,三叔抢先说道:“哦,不是。这是我一个朋友传给我的图,估计是他胡乱画的……”

    我看了一眼三叔,他的谎言一点都不高明,我听着都是漏洞百出。

    可那老者并不以未然,只是点了点头,又用笔点了点那张图,起身去图书区,找了几本书抱了回来。经过一番翻找,终于把一本书摊开,指着上面说道:“我就说嘛,这种植物我们这边并不常见。还真的是产自古西域地区,由于地理天气的原因,即便是拿到我们这边,估计也很难存活。”

    我们如获至宝,也没再去理那老者,而是拿过那书低头看起来。

    那书是个译本,是介绍古西域地区的一些风土人情的。书的页面上有一幅图,尽管三叔的图画得四不像,但是从特点上判断,两者都是相符的,看来那老头找得很准。

    书上说,这种植物叫墨陀罗,根茎可以入药,叶片有剧毒。所以还有一种别称,叫地狱草。

    关于这地狱草,还有一个传说。说是有两情相悦的两个年轻人,男子因爱殉情,女子苦苦厮守,就养了一株墨陀罗。那墨陀罗的叶子其他人碰都会中毒,唯有她能每日抚摸爱惜,用眼泪浇灌。直到十八年后,那株墨陀罗的根茎破土而出,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娃娃,和那男子极为相像,并和女子相依为命,直到女子老去,那娃娃也遁入土中,消失不见。

    书上对这墨陀罗的介绍也并不多,看完了这些就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三叔把书合上,对那老者点点头:“谢谢你了老先生,我们先走了。”

    老者看了我们一眼,笑道:“我姓马,是深圳滨城大学古生物学院(隐去真实院校,请勿对号入座)的教授,我能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找这种花吗”

    我这才注意到,老头的眼神如饥似渴的。看的出来,这个老者对这种墨陀罗也很感兴趣。只是我们还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自然也没法说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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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再探荒楼
    当时的事实很可能是,李喜妹怀上了孩子,开始也是很想堕胎的,所以她没少想办法,也没少努力。但是那胎儿好像是在她的肚子里生了根,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打不掉,后来到底是生了出来,当时可能那孩子因为早产,很难存活,弄不好已经夭折了。李喜妹虽然泼辣,但是虎毒不食子,对孩子肯定是割舍不下。不知道李喜妹怎么知道了一个办法,想要给孩子续命。

    这个办法就是把那夭折的孩子埋在了铜碗里,并在上面种上了那棵地狱草。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三叔,你这推测可有点大胆啊。把夭折的胎儿埋在花盆里,你到底有没有根据啊”

    三叔白了我一眼:“你这不废话吗没根据我能凭空想象啊”

    我挠挠脑袋,问道:“那不对啊,那个白头发的老头不是说,那什么陀螺弄到咱们这边,根本就不能存活吗”

    三叔道:“用正常的培育办法自然是不能存活。所以我就根据这个,推断出她把那死婴埋在铜碗里,就是唯一能够让墨陀罗成活的办法。铜碗本身有锁魂的作用,那死婴的魂魄会被困在铜碗里面。时间久了,魂魄就会和那株墨陀罗同生共长……”

    我又问道:“那如果咱们不去荒楼,任由那墨陀罗生长,最后会发生什么那孩子还真能复活吗”

    三叔摇摇头:“这个我还没想到,这完全不是我们中原的道术,都是一些邪术,不按我们这边的套路出牌啊。如此看来,我遇到的这滑铁卢还是有情可原的,不算丢人,嘿嘿,不算丢人。”

    我摆摆手:“还有一个问题,那个李喜妹,怎么会这种邪术的。如果有人教她的,那个人又是谁这问题越来越多啊,也越来越乱。”

    三叔点点头,掏出手机,说道:“这倒是个问题,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

    地下室的信号很不好,三叔拿着电话走出了地下室。

    我懒得出去,就躺在床上接着睡觉。

    等了一会,三叔手舞足蹈地跑了回来,兴奋得满脸通红,进门就拉我:“大侄子,别睡了,跟三叔走。”

    我挣脱了三叔:“走哪去啊”

    “去那个凶宅。”

    “啥玩意儿还去你疯啦”我吓了一哆嗦,这刚从那跑出来,怎么又要回去。那鬼地方我现在想起来依然是心有余悸。

    “这回三叔保证你没事,事儿我都弄明白了。这次去我是有备无患。”

    “你保证有个屁用你不保证我还有点底,你这么一保证,我特么怎么感觉更悬乎了”我拼命往后躲。

    三叔则拼命地拉着我的衣服往外拽。

    “三叔我跟你说,我这衣服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你给我拉坏了得给我买。”我大声嚷嚷。

    没想到这下还真奏效,三叔马上

    松开了手,骂道:“草,我特么哪有钱给你买衣服。”

    我不耐烦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谁打电话了”

    三叔兴奋地说道:“我给陈大发打的电话,问了问关于李喜妹的身世。你猜怎么着,这娘们儿还真是个少数民族,新疆维吾尔族。”

    我瞪了三叔一眼:“少数民族有什么可兴奋的。我们国家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民族大团结……”

    三叔翻翻眼睛,拦住我道:“停停停,我说你这大学怎么上的有没有点地理知识,新疆那地方就是我们所说的古西域。”

    我刚刚没想那么多,经三叔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啊,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李喜妹是新疆人,你所说的那些西域的邪术,她可能就会。那么用铜碗锁魂,培育墨陀罗的事,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三叔一拍大腿:“就是这么回事。当然也有可能这个李喜妹不会什么邪术,但是身边有祖传的书籍什么的,现学现卖也有可能。另外你记得不记得国仔曾经说过,有个烤羊肉串的外地人来找她。问题是,国仔也没见过那个人,怎么知道他是烤羊肉串的。所以推断起来,来的那个人也是个新疆人,新疆人来我们这边很多就是烤羊肉串,所以国仔看到那人的特征,就这么认定下来了。我想那株墨陀罗的花苗就是那个外地人给李喜妹带过来的。而李喜妹后来生孩子的事,就被陈老太给发现了,她不懂这些,只知道李喜妹败坏门风,于是一铁锹结果了李喜妹。”

    我摇摇手指:“还是那句话,李喜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三叔说道:“我现在觉得她有两方面企图,一是用邪法给孩子续命,起码是想给孩子养魂,二就是想培育这墨陀罗的花苗,只是她没想到后来会死在陈老太的手里。”

    我听着冷汗直流:“用这种恶毒的方法来培育什么花苗,这未免有点……”

    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大侄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估计这墨陀罗的花苗对他们来说有大用。我们是外行,这事如果追究起来,恐怕累死我们也解释不清。现在我只想解决这凶宅,把钱赚到手就行了。我知道怎么对付那月子鬼了,你到底跟不跟我过去



第11章 黑猫
    我不解地问三叔:“这又是做什么”

    三叔没说话,阴沉着脸,闷声划了两根火柴,把两只供香给点着了。

    看着那供香燃起,他便递给我一根,说道:“进去之后,我们不能用手电了,也不要说话了,而且这供香不能离手,我们直接去二楼,把那铜碗和墨陀罗都拿出来,在院子里处理掉。”

    “捧着供香,和穿寿衣都是为了遮挡阳气吧不说话也是怕阳气泄露我也能理解,可是有个问题,进去万一碰到什么意外,我们怎么交流”我问道。

    三叔道:“看我眼色和手势,能不能理解就看你领悟能力了。”

    “好……”我应了一声,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忙道:“不对啊,三叔你逗我呢进去不开手电,黑漆漆的,你让我怎么看你眼色和手势”

    三叔鄙夷地斜了我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从兜里摸出两根蜡烛来,在我眼前晃了晃,轻叹了一声就准备去开门。

    我撇撇嘴,话不说明白我还不能多问一句

    三叔走到门口,再次回头说道:“我们手里这香,的确是为了遮挡阳气。同时也是用来计算时间的,也就是说我们只有这一炷香的时间。即便是烧完,也没有机会换香了。”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香,眼瞅着这香都烧掉快四分之一了,忙说道:“三叔,这香都烧了这么多了,咱们在这先换个完整的香,万一里面有点变故,也能多争取点时间。”

    “不行,香点了就不能换了,不然不吉利。所以进去之后,动作要迅速,麻利,不能拖拉……”

    我一听更气了,既然这样你点那么早的香干鸡毛而且还在这啰里啰嗦个没完。

    我摆摆手,指了指大门,三叔才停住嘴,点点头掏出钥匙把那大门又给打开了。

    时隔一天,我们再次来到这凶宅。比起上次,我这颗心跳动的频率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上次虽然也害怕,但是无知者无畏,硬着头皮进去也没想太多。但是这次不同,明知道里面有几个鬼,还要一个特厉害专门愿意找上我的鬼婴在,却还要送上门来,这种感觉简直不能再糟了。

    我心里不住地祈祷,希望这个不靠谱的三叔的办法这次能靠谱一点。

    三叔那边已经推开了房门,我站在三叔的身后快速往里面瞥了一眼,还好没看见那天门口的鬼影。

    我们一前一后迈步走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今天屋里的温度比那天还要低很多。感觉不到有风,却能感觉到身体被阴冷给裹住了,而且手脚也有点麻酥酥的。

    三叔转过身来,借着门口的月光,我看到了三叔的脸,差点没惊叫出声。

    三叔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加上穿着的一身寿衣,就跟躺在棺材里的

    死人差不多。

    所不同的是,死人是躺着,他是站着,死人闭着眼,他睁着眼。

    不过我瞬间就明白了,我现在的尊容,估计也是这个德行。

    三叔冲我眨了眨眼,一吸鼻子,把手里供香散发出来的烟气给吸了进去。随后一脸的满足状。

    我不明所以,也学着他的样子吸了一口供香。一股暖流,从鼻腔进入了体内,让身上的那阴冷迅速缓解了许多。

    三叔满意地点点头,递给我一根蜡烛点燃起来,并指了指地面。

    这蜡烛是一根白蜡,比我们日常用的要粗很多,蜡的表面也光滑得多,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我按照三叔的指示,把那根点燃的白蜡放到地上。白蜡的根部很粗,立在地面也很稳当。

    就这样,每走三步,三叔就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白蜡递给我,我点燃之后放到地上。

    这蜡一直延伸到楼梯的位置。

    我跟在后面正准备上楼,突然脚下一软,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软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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