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卖凶宅那几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娄十三
可人家那四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他们都出了事,而我们这四个人凑得就跟闹着玩似的,怎么看都像是个临时搭建起来的草台班子。我心里暗暗叫苦,对这次的杻阳山之行,真捏了一把汗啊。
路上闲来无事,三叔也打起了瞌睡,马谡坐在旁边,却突然对铁柱感了兴趣。
他开始的时候没太注意,后来发现铁柱头顶的那个凸起,就很好奇,问我:“李阳,你这狗哪来的”
我随口说道:“捡的,流浪狗。放家里没人管,只好带着了。”
“捡的”马谡一愣,伸手就去摸铁柱。
铁柱不耐烦地摆摆头,作势要咬马谡的手。
我赶紧提醒他:“老马,你还是别惹它了。这狗不太老实,也不听话,也就我能管住它。我算看出来了,它啊,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它是看你是个老头,好欺负。”
谁知道马谡却不信邪,突然出手,掐住了铁柱的后脖颈,用力抓了几下。
说来奇怪,这几下铁柱竟然十分受用,张着嘴吐着舌头,顺从地趴在了后座上。
我很诧异:“老马,行啊,真没看出来还有训狗的本事。你是不知道,这狗笨得要死,学什么都学不会。”
马谡摸了摸铁柱的额头,那块凸起,上面一点毛都没有,就是一个大凸疙瘩,别提多难看了。马谡又摸了铁柱的前肢和后
肢,半晌没有说话。
我才意识到,马谡是搞生物的,这狗比较另类,没准他知道这狗的来历呢。
“老马,连宠物店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狗,你认识吗”我问道。
马谡冷笑了一声:“宠物店笑话,明明是个神兽,却沦落到与宠物为伍,真是悲哀啊。”
“神……神兽它是什么神兽”
我看了一眼铁柱,这货现在懒拖拖的,浑身像没了劲,软绵绵趴在后座上,伸着舌头直流口水。身上的斑秃还没好,一块一块的,跟癞痢头似的。就这熊样,是神兽
马谡接着问道:“听说过嘲风吗”
我摇摇头,这
第108章 驴打背
我们四人的小组,还是要以三叔的号令为准。三叔决定了,我们也只能顺从。
经过一路打听,我们开着车辗转开往南柳村。
开过一段颠簸的土路之后,前面就是一段狭窄的山路了。虽然梁悦的是一辆越野车,但是路窄难行,车肯定是过不去了。问了问路程,距离南柳村还有五六里山路。
没办法,我们只好把车停在了镇子里,把车上的物资尽可能地背在身上,步行前往南柳村。
那山路崎岖难走,我们前行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算远远地看到了一个村落。
想必就是南柳村的所在了。
我们往村子近前又走了一段距离,马谡却不住地摇头。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问道:“老马,怎么了”
马谡说道:“这村子不太对劲啊。现在正是做晚饭的时间。我以前去别的村子的时候,这时候的村子应该飘着袅袅的炊烟,满村子飘散着五谷的香味才对。可是你看这村子,是不是有点死气沉沉”
经过老马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整个村落看起来黑沉沉的,村子里竟没有一盏灯亮起。
我问道:“那也不对啊,不是说正常的快递员送的快件都送到这个村子里了吗那就说明这是个正常的村子。怎么会有问题呢”
三叔点点头:“那是两年前的事了,现在有什么变化,谁也说不准。还是眼见为实的好,天色也不早了,不如进村子找户人家,先借宿一晚,问问情况。”
我们四个人赶了一天的路,肚子也早就饿了,听三叔这么一说,便聚集在一起,一步一步走向村子。
就在我们快要接近村口的时候,突然从旁边传来一声驴叫。我们扭头一看,发现在村口旁边的一棵树上栓着一头黑毛叫驴。
那驴子长得驴高马大,膘满肉肥的。
但是我们看到它的时候,那驴子正在疯狂地往树上撞,把那树撞得剧烈地摇晃,树叶纷纷落下。
我们都觉得很奇怪,便停下了脚步盯着那驴子。
那头黑驴撞了一会之后,就开始疯狂地尥蹶子。嘴里发出一阵阵哀鸣。
它以脑袋为中心,尥蹶子的方向不断地变换,看那样子就好像它的攻击目标正在围着它打转一样。
“三叔,怎么回事”我低声问道。
三叔表情严肃,摆了摆手,示意我别说话。
再看那驴子后蹄一番狂踢之后,轰然倒在了地上,开始剧烈地挣扎,一声声哀嚎听得我头皮直发麻。
驴子躺在地上,不住地扭动身躯,让它的后背和地面开始摩擦。它好像不知道疼一样,只一会功夫,它的后背就已经皮开肉绽了。
可是尽管如此,那驴子依然没有放松的迹象,还在疯狂地和地面蹭着后背。
这种情景足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终于那驴四
肢一颤,一声哀嚎之后,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我看到它的一双眼睛里,竟布满了泪水,空洞而又无助。
再看它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了,它刚刚摩擦的力道可想而知。
在场的人都应该明白,这驴子的动作很不正常。所以一时间场上谁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三叔打破了僵局,他低声问我:“阳子,除了驴子,你还看到什么了吗”
“还看到什么没……没看见……”我已经使劲揉了揉眼睛,真的什么都没发现。
三叔哦了一声,说道:“看来你的阴阳眼还没被触。你们先别动,我过去看看……”
说着,三叔让我们站在原地,他提着一柄桃木剑,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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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鬼牺牲
这时,随着那只地蛟从驴子的体内跑出来,那驴子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只是四条腿依然不住地打颤。身上跟水浇过一样,湿塌塌的。
三叔看着那驴子,淡淡地说道:“我们好像坏了人家的事了。”
我不明所以,问道:“三叔,坏了谁的事这村口怎么会有一头驴呢”
“笨蛋。这明显是有人把驴故意放在这里的嘛。”梁悦装模作样地分析道。
“边儿去,没问你。”我白了梁悦一眼。
没想到三叔却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梁丫头说的对,这的确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村口的。弄不好就是用来做鬼牺牲的。”
“鬼牺牲什么东西”
“就是给鬼的祭祀品。在我国古代,牺牲就是祭祀用的牲畜,色纯为“牺”,体全为“牲”。但是一般来说,祭祀神佛,要用牛、羊、猪,因此又称“三牲”。祭祀鬼,却是用驴的居多。因为相对那三种牲畜,驴子更活,更生猛,驴血也更寒凉。鬼魂更喜欢。而驴子通常也是能看到鬼的,在鬼来临的时候,驴子会很暴躁,而鬼魂也最喜欢这个状态的驴子。你没看它刚才朝着四方尥蹶子,那是在踢鬼。倒在地上的时候,那鬼已经在它背上了。它疯狂地用后背摩擦地面,也是想把那鬼从它身上甩开,这种情况叫做驴打背。所以我们行内的人如果看到驴打背,就知道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三叔的一番解释,让我们几个心里又是一凉。看来这里面不但有地蛟的事,还有鬼的事,这么看来,把这驴子放在这做鬼牺牲的,就是这南柳村的人了。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个南柳村就是正常的村落,现在看还未必如此。
三叔看向村子里面,侧耳听了听,很静,没有一点声音。
马谡也说道:“这不太对劲啊,村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按说村子里肯定养着狗,该有几声狗叫才对啊。”
三叔这次难得地没和马谡抬杠,而是点了点头:“的确有点不正常。走,进村看看。”
经过了这个插曲,我们几个心里都没底了。我们凑在一起,打着手电,顺着村口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进村口也就十几步的距离,我们刚迈进村子,突然觉得头上一黑,光线像是瞬间暗了许多。
我抬头看了看天,月亮高悬,发出皎洁的月光。
可是同样一个月亮,在村子外面和里面,仅仅隔着几米,光线却大为不同。难道这村子真的有问题
走在这村路上,耳朵里除了我们几个的脚步声,就再听不到一点声音。这种静简直太可怕了,是那种没有任何生机的静,死静。静得让人头皮发麻。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那种死静,会让我们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神经,不知不觉
就紧绷起来。我很害怕,这种紧绷起来的神经,随时都可能爆开。
好在我们有四个人,不然恐怕我早已经落荒而逃了。
三叔用手电往四周照了照,就朝着最近的一户人家走过去。
靠近那户人家的窗户,往里面看了看,冲着我们摇摇头,走回来说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又连续看了几户人家,几户都是一样的状况。
梁悦问道:“是不是这村子的人都搬走了没人住了”
三叔站在门檐下,轻轻推了推房门,房门虚掩着,吱呀一声被三叔给推开了。
屋子里冷清清的,三叔随手摸了一把窗台,用手电照了一下说道:“这基本没有多少灰尘,而且这屋子里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和家具也是应有尽有,摆放也整齐有序,不像是废弃的。看样子,这屋子里的人离开的时间不会很长。”
梁悦摇摇头:“那就奇怪了,这村子里的人都去哪了”
我们走出屋子,再
第110章 三尺以下可见鬼
我感觉到不对劲,首先是时间。
我跟着前面的梁悦跑了十多分钟,速度也不慢,如果我们跑的方向正确的话,早就应该跑出村子了。
可是我们脚下的路却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让人看不到一丝希望。
我脑子一闪,这不会是遇到所谓的鬼打墙了吧
又一想不太可能的,三叔曾经说过,鬼打墙听起来瘆人,但是在他们懂得道术的人眼里却是最普通的障眼法。而且鬼打墙的程度,也要看设置鬼打墙的鬼的道行高深,一般寻常小鬼设置的鬼打墙,他至少可以拿出三十六种方法来破解。
我知道三叔是在例行吹牛,不过即便他拿不出三十六种方法,拿出三种总是应该有的。
三叔是走在最前面的,如果真的遇到鬼打墙,他肯定能够破解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把方向跑错了。可是马谡手里还拿着指南针,怎么会错呢
想到了指南针,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在天佑广场的时候,那里由于大量阴气的存在,导致周围的磁场也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会有电梯失控的情况发生。
而指南针也是依靠磁场的原理的,磁场如果发生了变化,那么指南针的指向也极有可能出现偏差。那我们这就是明显的南辕北辙了。
肯定是这么回事,不能相信指南针。想到这些,我便想着追上去提醒他们。
结果等我快要追上梁悦的时候,就发现了第二个不太对劲的地方。
我发现前面的梁悦跑的姿势格外地别扭,说不上哪里不对,总之和平时的她不太一样。
而且等我靠近了梁悦,却只听到我自己跑步发出的脚步声,梁悦那边却轻飘飘的,听不到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反而传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这声音怎么说,有点像是我们平时看书的时候,翻页发出的那种声音。
“梁悦,你等一会。”我忍不住冲着前面喊了一声。
梁悦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依然一个劲地往前跑。
这就更不对劲了,我距离梁悦不到两米,她没理由听不见的,即便是她不停下来,起码应该回应我一声才对。
我咬了咬牙,再次加快了速度,冲到她的身后,伸手扯了她的胳膊一下。
令我完全没想到的是,我这一下力道并不大,竟然刺啦一声,把梁悦的整条胳膊给扯了下来。
这下把我吓得一激灵,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颗心吓得嘭嘭狂跳,头皮一阵发麻。
而前面那个梁悦,随着胳膊被我扯下来,她终于停住了脚步,像一个木桩一样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我手里拉着梁悦的胳膊,放到眼前一看,才发现这条胳膊竟然是纸糊的。
我心里一惊,绕到梁悦的前面,用手电照在她的脸上。
在手电筒的光晕下,一个惨白无
比的面孔出现了。脸上的五官是用彩笔画出来的,而且画得也不是很精致,七扭八歪的,看着极为瘆人。
这……我一直跟着的梁悦,竟然是一个纸扎人,那种办丧事的时候用到的纸扎人。
在被我扯掉了胳膊后,那纸人的肩膀处露出了篾条,里面黑乎乎的更显得惊悚味十足。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那纸扎人应声被风吹倒。
我吓得一把把手里的胳膊扔掉,用手紧紧捂着胸口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三叔,老马……梁悦……你们在哪”我站在原地,左顾右盼,除了弥漫着的雾气,什么都看不到。我喊出的声音也像是刚出口就消失了一样,得不到一点回应。
我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看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和他们到底是走散了。
我一跺脚蹲下身来,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懊恼不已。
这种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主,干脆准备原地等消息了。谁知道我蹲下身来之后,竟然感觉那雾气似乎淡了许多,能见度也比刚才清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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