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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衣布衣出

    六月十八是老崇亲王的寿宴,福王自觉已经做好准备,前前后后也都铺垫妥当,只等寿宴那天来临,按计划实施就行。

    可是,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距离老亲王寿宴还有三天,太阳还没落山,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找上刘裕的住处,通报说是刘裕多年的老友,久未见面,特意前来拜访。

    入夜之时,刘裕和这位文士满身酒气,在刘府门外告辞。刘裕还很贴心的安排了自家的马车,把他扶上马车送走了。

    第二日早朝刚散,福王府就有家人来报,福王一个怀有身孕的姬妾动了胎气,虽经诊治,但那急切的情绪依然不稳。所以,福王妃请福王得空回去一趟,去安抚那姬妾。

    事关皇子嗣,自是不能耽搁。福王给新任的户部尚书打了招呼,




第一零三六章 扫清障碍
    太子当仁不让的在上首坐下,也不管福王的小厮还在屋里奉茶,就惫懒说道:“刘裕对你说了吧你那事情做的缩手缩脚,出手就不高,别说难以成功,就算成功了,也没甚好处。孤来和七弟商议,咱们合力做一票大的,你看如何”

    虽然上茶的小厮是福王亲信,可太子连个预示都没有,连清场都不曾,就把这种话扔了出来,让福王很是恼火。

    太子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行径,很有些骇人。和这种已经走上绝路的人揪扯到一起,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福王暗自懊恼,不知自己一方谋划的事情,怎么就让太子知道了。

    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太子已经被皇帝剥夺了皇位的继承权,只有拼死一搏这一条路。而自己还有机会,如今却因计划泄露,只能被太子攀扯、和他坐一起商量事情。

    他扫一眼跟着太子进屋的随从,并不打算当着太子的人说违禁的话。

    太子有着丧心病狂的奢靡性子,自是没机会继位,所以才狗急跳墙、所以才会孤注一掷。而自己那错犯的并不算大,如今又重出朝堂,还有争夺皇位的资格,犯不着和太子往一起掺合。

    太子会意,抬手把随从挥退,看向福王的眼眸里满是讥屑:“七皇弟一定觉得还有翻盘的机会吧你以为搞掉了瑾融,孤又没有希望继位,那皇位稳稳的就是你的了,是吗”

    福王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碗,淡笑着说道:“二哥说的是什么意思,请恕皇弟听不懂。”

    他面上保持着恭谨,心中的嘲讽不下于太子。自己有没有机会还不一定,但是,你这位已经废了的太子,却是一定没机会了。

    “呵呵,”太子这次干脆讥笑出声了,“没想到七皇弟在朝堂上行走多年,居然看不明白当前的局势。照目前的状况来看,父皇想当千古明君的契机,就在叶欣颜身上。而叶欣颜最开始出头,就是在瑾融的扶持之下展开的,瑾融的各种主张又深得父皇之心。你把一个能延续父皇新政、能让父皇名垂青史的继位人杀掉了,父皇还会把皇位交给你……”

    太子呵呵的笑着,“孤不知七弟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能让你得出这样的结论。父皇的儿子可不止咱们三人。你若真的除掉瑾融,也许父皇为了安抚叶欣颜继续为皇朝卖命,会让你追随瑾融而去。父皇大可以再培养一个年幼皇子,更便于把父皇的执政方略继续下去。”

    福王的心咯噔一下,皇帝身体不错,为了免除皇子们对皇位的虎视眈眈、免除继位者对皇帝辞世的期盼,也许让年长些的儿子出些差池,可以让皇帝在皇位上坐的更安心……

    太子见福王色变,浑不在意,就像在讨论两家庄子的出息似得,说道:“孤的意思,整合一下咱们两家的力量,先扫清挡在通往皇位路上的一切障碍,把皇位抢到手。至于天下……”

    太子看向勃然变色的福王,继续说道:“咱们两人可以各凭本事,再行抢夺。或者南北而治、分江而立,一样可以做逍遥皇帝。”

    福王已经被太子的话惊脑中混乱,口不能言,“你你你,你竟然……父皇健在,抢皇位……”

    皇帝健在的情况下抢皇位,那就是要弑君了,瑾坤他怎么敢

    太子寒了脸,冷声道:“不然你以为呢照着父皇心意,父皇百年之后,继位的一定是瑾融。你以为,瑾融登基之后,会容忍曾经对皇位勃勃野心的人继续活着,继续威胁他”

    这番话让福王的脸色缓了缓,



第一零三七章 暗流
    妇贵正文卷第一零三七章暗流经过湖州衙门的严格调查,种种迹象表明,那是一场天火。因那个坊市的居民多是木器工匠,家中堆积的木材甚多,更助火势,才导致无可挽回的惨剧。

    官报是这样,可是,来往于京城的众多客商带来的传言,并没有因此而消停下来。官报中说的木器工匠,其实是湖州民间制造纺织机的工匠的聚居地。

    江一凡和瑾融在知道这个传言的第一时间,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整个儿一个坊市的居民葬身火海,无论怎么看,这事情都透着一种不同寻常。

    叶欣颜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施印。三月底,施印带着两个年轻工匠和两个学徒,去往江南,做改进纺纱机的实地考察。

    不知湖州平阳城火灾发生的时候,施印在哪里

    唯一有些安慰的是,施印身边跟着两个护卫,就算遇到火灾,有两个护卫跟随,怎么也不会悄无声息的全部死去,至少也会有消息传回来。

    好在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施印回来了。除了他们原本出发的几个人,还多了两个专门制作纺纱机的工匠。

    瑾融、叶欣颜见施印等人回来,大喜。虽说机械作坊的大管事是汪桥,但施印在开发项目上,起着事半功倍的作用。

    施印已经年过六旬,这个年纪在古代,已经是垂垂老矣,哪里还能经得起长途跋涉,更是不能再经历个什么惊魂的。

    若不是施印兴趣太高,众人拗不过他的性子,绝不会让他偌大年纪了还奔波各地。

    那两个工匠是专做纺纱机的好手,因仰慕北方的齐家机械作坊美名,又有施印巧舌如簧的鼓动,就跟着施印一行人,依附齐家机械作坊做事。

    机械作坊向来欢迎好手艺的匠人,尤其是施印能看上眼的,那手艺一定过关。

    这两人受到作坊东家和管事的热情接待,又安排进妥善的住处,不由得心下大安。虽说齐家机械作坊的名头很响、后台很硬,看着倒和善的紧,并不仗势小看人。

    施印等人歇息一日,待接风宴吃过,瑾融和江一凡几人才请了施印,详细寻问他,可知道湖州府平阳大火。

    施印说道:“那地方我知道,只是,他们是做纺织的,所以并不在我们的行程之内。”

    几人略显失望,但江一凡还是注意到,施印虽然没去,但他知道那个地方。

    “施先生之前就知道那里可是比较有名”

    施印点头:“是,那地方聚居的是一群匠人,专门制作纺织机。湖州和周边地区民间使用的纺织机,基本上都是那里制作的。”

    他说着,叹了口气,“大火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这事只怕有蹊跷。人们暗地里传言,那里的几个工匠好手正在合力改进纺织机,据说颇有进展。

    唉,怀璧其罪,虽说专利法能保证匠人的利益。可若是利益足够大,被穷凶极恶的人盯上,却也是滔天大祸。”

    瑾融和江一凡互视一眼,瑾融道:“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这个案子就是个恶性案件。”

    叶欣颜坐在江一凡身边,闻听气愤之极,“衙门是干什么吃的整个一个坊市的居民,全部被烧死,居然就能用一场天火搪塞过去。这样的事若多发生几件,普通工匠谁还敢做新器具。利益保障不保障的,终究也是命要紧。”

    江一凡点了点头:“这种事一定得遏制,明日我就给阁部上折子,要求彻查此事。”

    他转向施印,“还得麻烦施先生,把南边的传言详细给我说说。”

    “说说倒是没什么,只是”施印摇头道,“平阳距离湖州府城不远,那么大的火,就这么草草结案。这件事,怕是有湖州府衙参与,不好查啊。”

     



第一零三八章 变起
    妇贵正文卷第一零三八章变起八月初三早朝,文武官员于两侧站好,眼看时辰到了,皇帝却迟迟不见踪影。

    众朝臣等了好一阵子,相互看看,心下诧异不止。乾庆皇帝一向勤勉,也一向重视早朝,就算没什么事,也会过来和众官员打个照面,很少有迟到的情况。

    嗯,也许圣上龙体欠安,或者被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是哦,听说前些天,后宫新晋了一个美人儿,只侍寝一夜,就直接封了慧嫔。

    都是男人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正当众人心领神会,精神松懈下来,开始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个常在皇帝跟前走动的太监出来告知:皇上昨日歇的晚了,会耽搁些时间,各位大人们稍等片刻。

    哦,果然就是这样啊……众大臣会意而笑。

    瑾融心里不太舒服,母妃的生辰是八月初九,皇后给母妃举办的生辰宴也在初九。可今日才初三啊。

    难道他们提前发动了

    他状似无意的扫一眼殿上众官员,大多数官员都在和身边之人闲聊。几个太子和福王一系的官员,也在这些闲聊的官员中间,神色如常。

    刘成之站在韩延回身边,和谁也不曾说话,只双目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福王看起来很是无聊的样子,正把百无聊赖的视线在朝堂众人身上一一划过。

    一刻钟过去了,大家依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着,可眼里那种男人之间心领神会的光芒,在各自的眼眸中迸现,相互交换着。

    三刻钟过去了,大殿上的气氛更加松散,大家面上开始浮现些许暧昧的笑意,看看,皇上就算再圣明,他也是男人不是。不知昨日怎么折腾来着,还能影响了早朝,这会子了,竟然还没起身,哈……

    就在朝堂上官员们脑补皇上八卦的时候,京城已经有了变天的前兆。

    按照早朝和官员上衙点卯的时辰,京城官员们到达各自的工作岗位之后,五城兵马司的兵士悄然出动。

    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十几个重要朝臣的府邸,就被五城兵马司的兵士封锁,只能进不能出。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街道,虽然没有禁止通行,但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时不时的,还有列队步行和骑马的兵士,在街道上巡视、疾行。

    见此情形,已经出来的百姓也豁然色变,仓皇退回自家,再不肯出门。

    京城在突然之间,已经处于戒严状态。

    安国公府这样的武将家宅,更是被重重包围。

    今日一早,安国公府的守门人刚打开门,打算像往常一样,清扫自家门前街道。可是,一开门,就被门外的兵士给挡了回来。

    护院头领孙杨和乔来运几次协商,都没有结果。

    五城兵马司兵士出示了兵马司的令牌,说是执行公务,原因不知道,只听上峰命令。

    孙杨是跟随安国公在战场上拼杀过不知多少次的亲卫,自然无惧这些养尊处优的兵士。可是人家拿着兵马司的令牌,的确是公务。

    他把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瞪着眼前的兵士好半天,只把几个兵士骇得倒退了好几步,却也只能忍了,拉着乔来运退回府里,把大门紧紧关上。

    国公爷之前有过交代,这些天情形不对,如果有异常情况发生,若国公爷不在府中,他们这些人只管看好门待命,若有人强行入府,格杀。

    还有后巷的齐家也得照看着,若是齐家有危险,也一样,来犯者,格杀。

    乔来运自行找连贵商议,安顿府里事务,重要的是看好了缘哥儿。免得忙中出错,或者被外人混进来做些什么。

    孙杨



第一零三九章 把他带入死地
    太子恨声说道:“张存海这条老狗,死不足惜!”话是这么说的,可接下来,太子还是安抚皇后道,“陈良德知道事情紧要,没问出结果之前,总会吊着他的命的。”

    自从太子被皇帝定了患有心疾,皇后就知道大势已去。

    即使她有皇后之位,日后不论谁继位,都要尊她一声太后。可是,有生母的皇帝,对她这个面子情的太后,又能有几分真心尊重她这个尊荣了三十几年的后宫之主,以后却要仰别人鼻息而活。

    这种结果,她接受不了。

    所以,进宫请安的太子稍加劝说,她就下了决心,要为自己和儿子挣得天下。

    至于皇帝……呵呵,这么多年了,皇帝只顾享受娇色美人儿,对她这个年老珠黄的糟糠妻子,实在没多少情分可言。否则,也不会这么干脆的断了儿子的生路。

    既然这样,那就各凭本事吧。

    “可是……咱们就这么等着吗若张存海一直不开口,那可怎生是好皇儿,不能再拖了。要不,还是干脆把皇上唤醒,顶多咱们尊他为太上皇好了,只要他交出皇位和印信。”皇后很担心没有历代皇帝的私印,会引起混乱。

    若是能避免混乱,退一步也没什么。只要皇位到手,多个太上皇又有什么关系供着他就是了,就当供了个菩萨。

    “还没到那个时候,再等等看。”

    太子说着,往殿后方向扫了一眼。能不见皇帝,他是绝对不愿意见的。不到最后那一步,还是不打扰父皇了,让父皇就这么在美梦中逝去,对于一个失去皇位的人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

    勤政殿上,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那些以为皇帝因为消受美人恩的大臣们,也觉得不对劲了。

    朝堂上开始漫延着不安的情绪。

    瑾融更是心急,可是,照着现在的样子看,除了皇帝迟到,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不时地扫一眼福王,想着怎样才能既钳制住福王,又能出去勤政殿,看看外面的状况。

    正当他想着,先示意董博林找个由头出去一趟,探探殿外的情形时,安国公那里动了。

    安国公是武将出身,就是现在年事已高,每天也要动动腿脚,做做基本功。可是,很多文臣已经站不住了,不住的挪动双脚,改变身体重量的支持点。

    他瞟了瑾融一眼,见瑾融眉头紧锁,正把视线看向三品文官的行列,便先一步抬脚,向殿外走去。

    随着安国公迈步,福王和刘成之神色有了些变化,却依然沉着性子,没动。

    安国公在众官员的注视下,将要迈出大殿门槛的时候,殿门前出现了四名禁卫,挡在安国公身前。

    一名禁卫躬身行礼,说道:“国公爷可是有事陛下一会儿就到了,国公爷可否再等片刻,等散朝之后自行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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