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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劫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空下的靓仔

    后九道的名字很好听,叫做天视地听,意为监察天下的意思,所以这天视地听门变成了鲁国最壮观最雄伟的九道门禁,上刻鲁国的地理山河,花鸟虫鱼,人俗风情,乃至神话传说,每一道门都有一位大宗师人物的头像,每一道门的大宗师必须刻满九个方才刻入下一个,只是可笑的是事,鲁国建国也才千余年,所以门禁预留的位置多是空白,也就第一道门有着三个头像,而这第三个还是死在了禁地,根本没有保佑镇守鲁国。

    富元才跟着礼官穿过了九道诏己门,又踏过九重天视地听门,入了天魁宫的大朝会,来之前他便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这也是朝堂相互攻歼的套路,若是不整出点事,不仅大臣不自在,就连帝皇都不自在。

    入了朝堂,文武整齐分列两旁,站位跟天薇宫相同,只是少了皇后娘娘,这也正常,毕竟后宫不得干政,这是每个皇朝的惯例,除了蛊国,八道皇朝唯有蛊国是女皇当年,因为蛊国皇室皇女的地位远远高于皇子,董正文能被皇女惦记并加害,也算是一种值得称赞的本事。

    “臣晋南王世子富元才见过吾皇,愿吾皇长寿安康,福泽绵绵。”

    富元才躬身对着鲁王拜见。

    这段词很怪,却是礼官特意交代的,在路上富元才多方打听才明白,其中有着说头。

    鲁国国色为黑,本意为水,但是很不巧,当年各大皇朝建国,都是按照秘录来建国,于是便出现很诡异的事情,沧海国以水之秘录建国,于是用湛蓝为色,海浪为国旗,意为水,水至柔,有礼有据,进退自如,于是沧海国便开始推崇礼仪,而黑色同样也可代表水,可惜鲁国得到的是力之秘录,力这玩意总不能用拳头表示,而在先代鲁王研究的空挡,其余各大皇朝和圣地的颜色都有了主人,除了黑色,无奈下,先代鲁王做了一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决定。

    以黑为色,以云为旗帜,鲁国不信仰忠孝礼仪,而改信运道,为了区别那些以四书五经忠孝礼仪为国本的国家,鲁王便设立了这句敬语,当然那代鲁王在当时的文人大家眼里,基本也跟外面的禽兽差不多,反正不痛礼法都是野兽。

    鲁王低着头看着底下的富元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旁边的侍官拿出圣旨上前宣读起来……

    。




第二卷 唐国风云 第一章 朝堂议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晋南王世子裴氏满门忠烈,一腔热血,因外遇而惨遭灭门,如此忠君爱国之臣,乃百官之楷模,天下社稷之栋梁,遭闻噩耗,朕甚为心痛,今有遗腹子富元才屡破刺杀案,力救齐王和神捕门铁衣神捕于危难间,忠心能力具有,乃天下一等良才,特赐富元才晋南王位,赐伯爵位……”

    侍官五迷三道的讲了一大堆,听得富元才昏昏欲睡,自个儿事后一总结,其实就是一句话,伯爵位,亲王衔再加个皇宫行走,等同皇子待遇,只是超乎富元才意料的,这道旨意下达,并没有任何作梗的人出现,一切都顺利的太过突然,突然到富元才所有的准备都百搭,要明白他在来之前,可是打了整整三页的腹稿,这颇有种令富元才一拳打空的感觉。

    “臣遵旨。”

    圣旨宣读完毕,富元才恭敬的起身,此时魏无忌在旁招了招手,富元才走到魏无忌的身边老神在在的站好,左边是魏无忌,右边是个不认识的老将军。

    余下的朝会大多是一些地震啊、蝗灾之类的治理措施,富元才没有上朝的经验,却也看的出众人似乎都在等待一场重头戏的开张。

    杂事完毕,侍读道了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此时左武位大将军牟大倪持着玉板上前参奏道“臣有本启奏。”

    牟大倪的出列,将众人的精神一震,富元才分明看到对面好几个文官偷偷将奏章从袖子低下掏了出来。

    “臣近日得到密报,嘉国大军调动频繁,老将匡倪再度领衔先锋官陈兵定阳城边界,似有举兵袭来之态。”

    牟大倪奏报完毕,便退回了武官班子中,临走前扫了一眼富元才,一股恶意深深的将富元才包围,富元才心中微动,牟大倪的奏禀对于自己怕不是一件好事。

    “诸位爱卿,说说对于此事的看法。”

    首先打头的是御史台的人,这是群吃肉不吐骨头的疯狗,有事无事都先拉个人寻责任,真到了军国大事从来没有一点屁用,这便是风闻奏事的能力,其实说白了就是为圣上打开一条明白外界讯息的渠道,以及成为圣上挑破大臣和睦的搅屎棍,有他不多,没他嫌少,就是一根鸡肋。

    齐明远是御史中丞,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同时也是和宁王关系最亲的人,所以宁王这方和御史台这方很多脏事都是齐明远担纲,因此御史台和宁王在外界都是贤明的主,唯有齐明远落得个奸臣误国的骂名。

    齐明远上前道“臣闻风行卫才是负责刺探边疆案情的秘密部队,而左武卫只是负责京畿守卫,如今负责情报的风行卫大将军不奏报,反而左武卫大将军越权奏禀,什么时候左武卫将风行卫也一道吞并了吗”

    这事,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风行卫是齐王的爪牙,而左武卫大将军牟大倪的儿子左协将军牟新元同样是齐王的跟班,两者的主子都是齐王,谁说都是一样,可是这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讲,毕竟左武卫是左武卫,风行卫是风行卫,只要齐王一天没有登基为帝,两者的大将军就必须分属不同,宁王的人抓着这点不放,为的就是弹劾齐王的独揽专权。

    富元才左右看看,并没见到韩不同,急忙询问魏无忌,毕竟这些天他一直不在帝都,就算回来也没来得及回王府,刺杀案的结果他倒是知道,无非就是替换了一些戴罪羔羊,以及对帝都的黑道进行了清洗而已,没有见到谢毕生前,他不敢妄做任何的推测,因为信息太少。

    魏无忌低声道“嘉国边境异动,身为风行卫的统领,他亲自去了一趟边疆,这则消息就是他传给牟大倪的。”

    “为什么不传给别人,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会惹人怀疑吗”

    “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

    “我”

    魏无忌点点头,瞧了瞧四周,极力的压低声音道“还记得你刚来时,我护送你遇到的截杀吗”

    富元才点点头,也就是那次的截杀,他懂了许多道理,起码一个人不可以亲信,乃至一辈子的朋友,有的也不能亲信。

    “听说那次事后,风行卫和左武卫便遭到了清查,这一查,还真查出了许多隐藏的间谍,其中有几个官职也不低,都是能接触机密的那种,而且都是它国的间谍,这次边疆事关重大,韩不同谁也不信,就信牟大倪。”

    “这是为什么”

    “儿女亲家,私生子女的儿女亲家,这媒还是齐王保的。”

    “得,你们帝都人真会玩。”

    富元才明了这件事的起因,更是为贵族的花样手段感到咋舌,谁能想到儿女亲家就儿女亲家,非要来个私生子女,没地位的私生子嗣,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香甜。

    “放你娘的狗臭屁。”

    富元才身边那位不认识的老将突然出列,张口便是怒骂齐明远“我看你们御史台这群疯狗是肉骨头啃多了,闲的荒,小韩不在,就开始乱攀咬,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齐默雄,你放肆!”

    老将的话炸出了一窝御史台的人,指着老将鼻子怒骂的正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祁侯,祁侯的身后是御史台稀稀拉拉的几位可以上朝听政的四品以上官员。

    面对以牙尖嘴利著称的御史台数人,老将毫不畏惧,一人硬是顶着几人的谩骂,生生用脏话和胡话,将几人斗败,而后洋洋得意,趾高气昂的回了富元才的身边。

    富元才顿时惊为天人,老将就一混不吝,挤眉弄眼的笑道“小娃娃,老夫军部参谋长齐默雄,有时间不妨去老夫处喝酒,新来的舞姬,胸大腿圆,好生养。”

    说完还得意洋洋的露出无耻的笑脸,魏无忌在一旁打趣道“别理他,就一老流氓,其实是个好人,喜欢护短,我、韩不同、牟大倪当年在他军中都曾被训斥过,是整个军部年级最大、辈分最高的老混蛋。”

    “小魏子,老夫的杀威棍还就没开张了,就等你个小黑蛋,什么时候去老夫府邸走一遭。”

    齐默雄长眼微微眯起,道道杀气冲着魏无忌而去,魏无忌嘀咕一声小心眼,浑身打个哆嗦,便站在一旁,不声不响,当个闭目养神的闲人。

    “废物!”齐默雄怒骂一声,随后一巴掌拍在富元才的肩膀上笑道“跟个黑煤球似得,老夫看着塞牙,晋南王,老夫大方的很,有时间带着纪家小丫头过来玩,现在好好看着,御史台的人又要作妖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一群软骨头。”

    说话的功夫,御史台这边确实如齐默雄说的一般开始作妖,以御史大夫为首的御史台数人齐齐跪在大殿中,泪流满面的哭诉齐默雄的不是“圣上,可要给老臣做主啊,那齐狗熊欺人太甚,将我等一片赤胆忠心说成狼心狗肺,圣上,为了表明臣等清白,臣愿金瓜击顶,撞死在这天魁大殿中,以死卫道……”

    富元才瞠目结舌的看着一个二品,两个三品,三个四品,六个名列朝堂高官的表演,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是不是觉得他们不要脸。”

    富元才机械的点点头。

    魏无忌笑道“别看站在朝堂上的都是一些衣冠楚楚的人物,其实每个人都有自身的活法,老混蛋的混账便是最好的自保之法,御史台的无耻也同样是自保之法,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一出戏,但是所有人都要给对方面子,演好这出戏,这便是政治,不是在妥协就是在妥协中,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动手,因为牵一发而动全部,这可不是玩笑。”

    富元才看着魏无忌这张大黑脸,问道“那您呢”

    “我”

    魏无忌微微一愣,笑道“这就是我的活法。”

    魏无忌说完,便走出了队伍,举起黝黑的拳头冲着御史大夫祁侯的眼眶砸去……

    。



第二卷 唐国风云 第二章 算计(一)
    【】(iishu),

    “啧啧!魏胖子的手下的可真够黑的,悄悄这眼眶都肿了。”

    “谁说不是呢,也没听说祁猴子和魏胖子有仇,咋得,同牲口还有矛盾。”

    “你可不知道,魏胖子看上振武坊三里屯的李家寡妇,结果被祁猴子知道了,这一纸告上了九门提督府衙,九门提督才几品官,哪敢管杀神军统领的事情,这不又上报给军部,军部本想压下,谁知被御史台这帮鸟人通过宁王报给了圣上,这下魏胖子吃了一百的军棍,罚了一年的俸禄,你们知道的,魏胖子的俸禄都是给死去杀神军杀神的遗孀们,这下被扣了一年的俸禄,还不让魏胖子找祁猴子拼命,这不一来二去这仇就结下了。”

    “嘿,那不是八年前的事吗?”

    “就这事,到现在都没完,但凡有祁猴子在的地方,能动手,魏胖子从不动嘴。”

    “高人!”

    众人议论纷纷,富元才望着魏无忌一手举着拳头,一手提溜着祁侯的模样,风光当真是一时无两,再看看那黝黑的眼眶,看上两眼都觉得生疼。

    “放肆!”

    丞相傅狄出列,怒道:“魏无忌,还不速速松开御史大夫,你是想造反吗?”

    魏无忌手一松,祁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捂着老腰恨恨的看着魏无忌,魏无忌翻了个白眼装作无辜道:“丞相大人,下官可不敢有着心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死猴子这张脸,下官的手便不自然的抽搐,自个人摸到了他的面前,谁想他那么配合,还主动将脸凑了上来,您看,下官这也是无奈之举。”

    傅狄冷哼道:“管不住,索性就别要了。”

    “别介啊,下官还是个光棍,这手的用处可大了,可千万不能被砍了,不然下官下辈子该怎么过。”

    魏无忌刷新了富元才的眼界,富元才瞧了瞧魏无忌,又瞧了瞧身边的齐默雄,果然,一脉相承的人总是有着同样不要脸的笑容,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师承。

    “牛!”

    富元才和齐默雄十分默契的伸出大拇指,惊叹道,前者是懂了魏无忌的生存之道,后者是感慨亲出于蓝而胜于蓝,反正就一句话,魏无忌无耻的模样,远比齐默雄更有血性。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大太监黄平出言阻止乱成一锅粥的大臣,而后大臣纷纷跪倒:“臣有罪。”

    鲁王高坐皇位,低声道:“齐默雄倚老卖老,出言不逊,罚俸一年,闭门三日,左武卫监督,魏无忌大闹朝堂,视礼法为无物,五十杀威棍,军部执行,祁爱卿遭受无妄之灾,赏赐万金,着御医好生治疗,御史中丞……”

    “臣在。”

    齐明远小心翼翼的应答。

    鲁王略微停顿后继续说道:“挑拨是非,令文武不合,脱下去,永不录用。”

    “圣上,臣冤枉,臣冤枉。”

    齐明远脸色顿时惨白如雪,两只不大的眼睛慌张的看向宁王和御史大夫,但是两者的状态令他绝望到了极点,前者老神在在闭目不言,后者捂着眼眶却是看也不看。

    到了这,富元才瞧得有几分明白,自个儿得了晋南王,就必须有人倒霉,一升一降,才是平衡之道,很不幸当日自作主张的齐明远就成了舍弃自己的棋子,若不是闹了刚才那一处,这颗被舍弃的人怕是御史大夫,若是一句管教不严再加上齐明远的反口便足以令其丢掉顶上的乌纱,而齐明远正好借着宁王的关系登上御史台的第一把手,可惜都是成年的老狐狸,谁也别说聊斋,最后一赏一罚间,倒霉的自然就是领头之人。

    因为富元才恰好看到牟大倪出列时,宁王曾对齐明远使了一个眼色,而齐明远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再联想上下这一出,自然就明白齐明远为何发笑,可惜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两位殿前力士上前拖走了绝望的齐明远,原本纷乱的朝堂顿时为之一清。

    鲁王道:“韩不同去了边境,传了讯息给牟大倪,这事朕已经知道了,现在诸位看看面对嘉国来袭,该当如何处理。”

    一句话,便为这件事定了性质,这便是帝皇的威仪,也是人人都爱权利的原因,因为权利确实可以令人迷醉。

    御史台祁侯上凑道:“微臣有奏,自闰六月初旬以来,西北方连日倾盆大雨,各处山水暴注,润、凃、洪等各处水位暴涨,以致冲决堤,淹没田舍四百五十余处,令大鲁九州已有三州之地收灾,虽有朝廷救助,也损了粮草的补给来源,再加上湿地多泥泞,运输不便,若想将物资运输到前线,实则劳民伤财之举。”

    钦天鉴鉴台黄秋人也上奏道:“微臣夜观天像,荧惑守星,自东方起,七杀星煞,走破军,压贪狼,孤克刑杀,数主肃杀,于庙宇无旺,于人主无益,此时若是动了刀兵,煞气冲天,地脉震动,恐有破家灭国之乱像。”

    “放屁,按照你们这群酸腐秀才来说,我堂堂大鲁就该不战而降?”

    齐默雄怒道,军人最怕失了骨气,一旦骨气没了,这军也就亡了。

    黄秋人道:“七杀星高悬,妄动刀戈确实不详,不战不是投降,而是徐徐图之,等来年风顺水利之时,一战功成。”

    “那何时才风顺水利?”

    “三年后,大运降于帝都,当风顺水利,宏福绵绵,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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