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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劫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空下的靓仔

    “谁又不渴望呢。”鲁王抬着头,似乎想将眼泪倒灌往眼眶里流,四十多岁的人带着一脸的朦胧无奈的说道“若是可以,朕不想杀裴庆,不想当鲁王,更不想和宛心以及你分开,朕只想做个默默无闻的人,带着妻子和自己的孩子一起躬耕南阳,牧马草原,可是这一切没了宛心又有什么意义,这是朕该怎么办?朕能怎么办?皇朝上面有圣地,帝王头上有着大宗师,朕只是个凡人,不是神,朕也想将那些阻碍自己的人杀死烧死,但是朕办不到啊。”

    鲁王深吸了口气道“朕不想让你去,可是朕办不到,朕想你安的待在朕的身边,朕依旧办不到,才儿,你恨朕吗?”

    富元才默默的低头,也许有怨却绝对没有恨,更多的只有失落和失望。

    鲁王打了个响指,地上升起了许多镜子,每一个镜子里都有着一个人,九个镜子里,有着九个人,九个人穿着九种不同的衣服,其中有几种还是富元才在梦境世界里见过的。

    金衣神捕的腰牌、无声门的白衣折扇、启圣门的双剑,另外几种除了鲁国和灭国的惊惶国,几乎有了各大皇朝的款式,大秦的金色龙纹,沧海国的蓝色水纹,蛮荒国的野兽皮衣符箓,嘉国的红底吃赤云,唐国的斑斓色花纹,蛊国的绿色虫纹,十二大国度,一口气便来了九个。

    “这些都是?”

    “都是藏在紫薇殿的人,他们的目的除了监视心之禁地,便是逼迫朕做决定。”

    “他们怎么会知道心之禁地就在紫薇宫底下?”

    “朕告诉了他们。”

    “为什么?”

    “要先取之,必先允之,若是不给些甜头,朕怎么才能以裴庆的名义掌控整个鲁国,毕竟鲁国还有一个余孽在嘉国。”

    “你疯了,为了权势出卖娘。”

    “没有权势,朕又如何保住她,又如何保住你。”

    鲁王说的是实话,但是富元才就是不愿意接受这种不择手段的行为,这跟背叛相濡以沫的爱人并没有什么分别。

    以前的他曾猜测,呼延奇正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令鲁国抗住几大圣地和皇朝的压力,稳稳站立二十年,现在真相终于明白了,呼延奇正的手法很简单也很实用,将所有人拖入泥潭中,那么进入泥潭的人变成了共同的一个整体,因为不齐心,几人根本就达不到同个目的。

    鲁王叹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个利益交织勾连的世界,没有对于不对,只有你觉得值不值得,朕说过,才儿你与众不同,从出生的那一刻便背负着宏悦的名字,但是因为你娘和心毒的关系,将你从鲁国四十九个神名之中挣脱,加上老二和董氏兄弟为你创建的体系,你已经有资格走上与他人不同的道路。”

    “禁地之所以称之为禁地,便是里面包含了这个世界的一切法、一切道路、一切体系,唯有完不同这个世界力量的人,才能在禁地中寻到一丝生机,才儿,经过天道痕迹的洗礼后,你已经将心之力和心毒配合紫花朱丹,重新将你的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融为一体,别人的体内人体经络秘…穴密密麻麻变幻多端,唯有你身上下只有用心之力、心毒配合药材塑造的十二正经,这也就意味着,你已经与常人不同,更意味着,你是有资格得到心录和毒录两种传承的人,尤为重要的一点便是,你走过了天道痕迹,灵魂和中包含着大宗师的一些特质,抛开力量不谈,才儿,你已经算是一个半步大宗师且活着的人物,朕想你现在的力量应该掉落到了九品,刚入门的阶段吧。”

    “不,来的路上已经达到了八品。”

    富元才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情况,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鲁王看着泛起涟漪的湖水道“很多时候,人都以为走出了牢笼,却不知道自己依旧活在牢笼中,对于凡人来说,大宗师有着太多的手段可以清楚的感觉、查辨一个人,就像这些镜子,我们站在镜子外看着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人做着自己的事情,却一点也不知道那些站在镜子外看着自己的人,若想要不被人看到,首先得学会打破这面镜子。”

    鲁王轻飘飘的一掌,九面镜子齐齐碎成了一块块残渣。

    “要想打破镜子,你得先有力量。”

    “可是为什么连无声门的人都在这里?你不就是无声门的谋主吗?”

    鲁王耻笑道“因为朕现在还是鲁王……”

    。

    (iishu)是,,,,!




第二卷 唐国风云 第七章 准备
    【】(iishu),

    地下的世界,有夜明珠组成的太阳,自然也有风,清风吹着湖水荡起层层涟漪,富元才和鲁王站在湖边,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地上,一高一矮望着动荡不已的湖水发着呆。

    鲁王想了想说道“太平玄涧本就在唐国的地界,这次去唐国除了争取唐国的援助,最终的目的还是入太平玄涧去寻找嘉国的大宗师,就算没有任何的讯息,也要保证平安回来,朕希望你活着回来,平平安安的回来。”

    “我还想再看一眼娘亲。”

    鲁王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绢递给富元才,手绢上描绘着一身侠女装扮的唐宛心,巧笑嫣然的模样透着几分古灵精怪,手绢微微泛黄,怕是有些年头了。

    “这是你娘亲自绣的手绢,还是你没出生的时候,别人家都是绣个鸳鸯锦帕,你娘偏要绣上一家三口,原本是朕和宛心以及你,当时绣的时候,你还没头发,你娘说了,若是个丫头,便在脑门顶上绣个两角鞭。若是个小子,便在脑袋上系上发髻,做个顽童打扮,这世间也唯有你娘才有如此精彩绝伦的想法。”

    “可是怎么只有一半,另一半呢?”

    拿着手中的半块手帕,望着上面秀的熟悉面孔,想起心之世界里,唐宛心彪悍的模样,富元才不住的露出微笑。

    “那一半在你娘那,秀的是朕当年玉树临风的模样,至于那个没脑袋的小光头……”

    鲁王欲言又止,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在富元才的不断追问下,方才吞吞吐吐的说道“还记得你屁股上的那块黑斑吗?”

    “知道啊,那不是胎记吗?”

    说到这,富元才脸色顿时大变,惊问道“难道是?”

    “嗯,就是那幅画,当年兵荒马乱怕你丢了,你娘将那幅画秀在了你的屁股上,当时你才一岁还不到,上面秀的细小,小小的屁股蛋初始还挺清晰,但是随着你的年龄越来越大,就变成了黑斑。”

    富元才恍若雷劈,这个世界能当娘的生物都是那么危险的吗?

    纪巡他娘,自己的娘以及以往在平民窟出现的中年女子,仿佛都带着一股彪悍的煞气,起码比许多男人强很多。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纪月玲和血玲珑,若是她们也成了自己孩子他娘,会不会也是这个模样,可惜两个一个是卧底,一个有着杀师之仇,两个都是棋子。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朕不奢望你闻达诸侯,也不奢望你功成名就,朕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回来,哪怕把所有事情都搞砸,哪怕死掉很多人,你给朕记住,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呼延元才。”

    “我会的,我还要和娘团聚。”

    “去吧。”

    富元才掉头便出了暗门,暗门关闭的一刻,傅狄从背后走了出来,望着平静钓鱼的鲁王道“你这样颠倒黑白,将一心成才儿的董正武说的那么不堪,就不怕才儿堕入黑暗,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

    “七大宗师在场是事实,不管董正武愿不愿意,他只能走这一步,我知道董正武因为老二和董正文的关系,确实心存死志想成才儿,将自己化作养料成为才儿的基石,但是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宗师也太可怕了,出了鲁国,我护不了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自己想明白一些事,多几分活着的把握。”

    傅狄深深的看着鲁王平静的模样,难过的说道“你变了,变得阴狠毒辣,不择手段,当年,你登上王位之时,出卖了宛心的禁锢之地,我们可以原谅你,因为当年的事态确实太过危险,为了保住宛心和才儿,我们明白你这么做的痛苦,可是你现在呢?你现在都在干什么?老二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老大站在你这边,却一直恨你,你不明白吗?现在你又将才儿裸的放在所有人的面前,呼延奇才,呼延奇才,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狄很难过,哪怕是丞相的职位依旧让他十分的难过,江湖七怪说的不是名号,而是生死与共的友情,呼延奇正是富元才的爹,是唐宛心最爱的男人,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却亲手将自己的妻儿子女推到了众矢之的。

    鲁王坐在那里,像个死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孤独的味道,就像一位老者在冬天的冰湖钓鱼,大雪茫茫,天地间唯独一席蓑衣遮地,寒冷的令人发颤“我只想再次站在宛心的面前,看着她,将她抱入怀中,好好的听着她挥动拳头的声音。”

    “哪怕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推到了险地?”

    “哪怕将亲生儿子推到了险地。”

    “老七你疯了?”

    “才儿若是有危险,宛心应该会很伤心的,所以我不能让才儿有危险,我们父子俩要平安的接出宛心,让她开心,让他快乐。”

    “呼延奇正,你真的疯了,真的疯了。”

    这一刻,傅狄明白,面前的鲁王,二十年前的呼延奇正,爱一个女人,爱到了骨髓,爱的疯了魔,每时每刻每秒的算计,都是从地底的宫殿中救出被冰封的唐宛心,这一刻,傅狄的心中压抑不住的散发出滔天的杀机,不仅想杀死呼延奇正,更想杀死唐宛心。

    但是仅仅短短的几息时间,傅狄便将杀气收了回来,因为此时的鲁王,正瞪着两只黝黑阴沉的眼睛看着傅狄,悠悠的说道“我当年也是受了宛心的庇护,能看透善恶人心。”

    话一落,一股滔天的煞气冲天而起,片刻的功夫,整个地下花园的花草鱼虫竟然在短短功夫,便死的干干净净,整个地下花园飘荡起一股不详的讯息。

    “做好自己的事情。”

    鲁王收起滔天气势,平静的拿着钓竿钓着鱼,傅狄缓缓的退出了花园,手中的袖子已然湿了一片,滴滴答答的顺着指间流了下来,傅狄退到了假山阴暗处,脸色立刻变得潮红一片,捂嘴咳嗽数声,手掌再度摊开一看,赫然发现一滩血红的血迹……

    富元才回到了书房,谢毕生也下去吩咐管家准备前往唐国的家当,吃喝用度,随行人员,这次富元才代表的是鲁国,自然应该以使臣的身份前往,这里头的门门道道,若是不清楚的人,怕是忙的云里雾里,也要落个两头大的罪名,出使一国,首先对于鸿禄寺接触,鸿禄寺本就是外国使馆,富元才得在那里备案,而后与礼部接触,用什么器具,用什么锦旗,多少人的队伍,衣服规格等等,这都是有体质的,富元才是亲王衔,自然得用亲王的规格。

    在鲁国,就算是赐姓的王爷,也最多是个藩王的编制,唯独晋南王这个爵位,虽然是赐姓的异姓王,但是所用规格绝对是亲王的编制,这本就是鲁国官场的一大怪事,从第一代晋南王开始便是如此。

    谢毕生是无声门的谋士,天生就擅长官场上的事情,走的也是谋人谋国的路子,自然要与多方打交代,再加上无声门本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密报组织,对于打听处理自由其非凡的手段,富元才有理由相信谢毕生能做好,而且必须能做好。

    齐王教会了富元才在规则之内玩手段,太子告诉了富元才如何左右局势,宁王指导富元才玩弄人心的手段,至于鲁王只是简简单单的交给了富元才两个字活着。

    现在摆在富元才面前的是一张前所未有的大棋,也是这辈子被暗杀以来最为艰难的大棋。

    富元才拿出纸笔,在纸上细细写了几个相互关联的事情。

    第一件,便是说服唐国合纵连横,与鲁国、沧海国连成一片,共同抵抗嘉国的入侵,这里的难点便有两处,一处乃是富元才只是顶着唐宛心的名头,而唐宛心在唐国的地位除了心录的传承者便只有私生女的身份,最为严重的一点便在于,明面上的唐宛心是身在嘉国的叛逆皇子身边的人,实质是当今皇后的妹妹上官无情,若是嘉国令上官无情来到唐国,这出母子相见的戏码令富元才不寒而栗。

    第二处更为严重,值此五百年大宗师之变革,丢失秘录传承的嘉国,就像一头染上了失心疯的疯狗,掌控也好,抓捕也好,唯有利用二皇子的身份才能保住自己的国度,毕竟秘录传承者只有一位,而竞争者却又两个,但是富元才明白,真正的秘录传承者便是那位在嘉国流亡的唯一皇子,而鲁王只是个冒名顶替的货色,只是这位皇子并没有回到宗族不知道自己身份罢了,这便是讯息的不对等,嘉国灭杀鲁国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死鲁王,这件事就连皇后上官无泪也不知道,她还天真的一直以为龙椅上的鲁王是真正的裴庆。

    第二件事,十分棘手,如果做成,就可以免去嘉国和唐国之战,但是富元才知道这件事成功的程度,难比登天,毕竟就连两位大宗师都死在了禁地,而嘉国也被困住了一位大宗师,失了秘录的传承,也间接造就了嘉国鲁国二百年的恩怨。

    太平玄涧!

    富元才仿佛用尽了力气,在宣纸上深深的写下这四个大字,笔力透纸入木,深入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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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shu)是,,,,!



第二卷 唐国风云 第八章 再遇血玲珑
    【】(iishu),

    人心似毒,冷暖自知。

    富元才看着王府操练场中的拿着石磨炼体的铁柱,感到一阵好笑,这是个无忧无虑的人。

    烈日虽大,可是还残余些冬日的寒冷,光着上半身的铁柱,憨厚的像个耕田的农夫,鼓着大腿粗的胳膊,熟练的举起半人粗的磨盘在空地上挥舞,虎虎生风的劲道将周围几个叫好的侍卫都吹到了地上,带起了好一阵尘土。

    “瞧你们这群孬种的模样,要是在俺老家,早被人塞进妇人的裤腰带里了,就这么点能耐,怎么保护王爷的安,都给俺起来,围着王府跑三百圈,若是少了半圈,嘿嘿,尝尝俺的磨盘大拳头。”

    说着话的功夫,铁柱放下石磨,用力的握了握拳头,耀武扬威的展示了武力至上的道理,而后走到新招收的侍卫身边,脚一伸一勾,便将倒地的侍卫稳稳的踢了起来,随后扯着大嗓子唱道“妹妹要是来看我,就要到那小路来,小路上的毒蛇多,不要咬到妹妹的脚……”

    顶着粗犷的大脑袋,黑黝黑哟的带头冲锋,身后稀稀拉拉的几个侍卫苦着脸,带着哭腔齐声唱道“妹妹要是来看我,就要到那小路来,小路上的流氓多,流氓头子他姓铁……”

    确实过眼神,这群侍卫个个都是人才,自编自导的歌词愣是将铁柱的脸憋的通红,粗壮的大腿猛地后撤几步,退到了叫的最欢的侍卫身边,举起酒坛大的巴掌就是狠狠的一击,顿时打的侍卫鼻青脸肿,鬼哭狼嚎。

    富元才望着这群欢乐的人消失在面前,心中的抑郁消减了几分,心里也快活了几分,不自觉的哼着铁柱的流氓歌曲,慢慢的往回走,回头的那一刻,眼角似乎瞄到了快速躲入假山后谢毕生的身影,不禁舔着老脸咳嗽几声,装作视而不见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几天实在太累了,一处处劳心劳神的事一股脑儿都丢在脑子里,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这种思想的心里煎熬,于是富元才打开了被套,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睡得日月无光,醒来时已是夜半时分,穿衣起床,寻到值班的小厮,拉着守门的侍卫,也不管什么王爷风度,也不管什么贵族典范,就着清风夜雨,痛痛快快的吃了顿火锅,而后跑回房间看起了书,毕竟大半夜,也没啥地方可以溜达。

    夜晚读书,红袖添香,大多都是读书人的美梦,富元才也不意外,他虽然不是书生,却也有对于美好事物的憧憬,可惜他绝对不想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看到这样一位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在戏剧话本中,大半夜,一个女人跑到男人的家里,不是情人就是女鬼,可惜富元才面前这个女人既不是情人又不是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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