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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修武兴国

    李继业看到那些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贼人,眉头一皱道:“送他们一程。”

    “是,李千总。”

    兵士们得令,便抽出佩刀,一刀一个,将重伤垂死的贼众一个一个地解决掉。

    正当李继业所部兵士解决受伤贼众的时候,被座山雕派来搬救兵那名亲信到了。

    他来到此处,看到官军正在屠杀自己的同伴儿,吓得转身就跑。

    李继业见状,立马下令道:“快追过去,支应一下德胜




第一百一十六章 攻克虎头寨
    待兵士们锁拿好屈膝投降的金翅鹏,杨德胜便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张铁牛道:“铁牛,不成想你倒是先上了山顶。”

    张铁牛闻言,憨笑道:“杨千总,额原本也是被山贼挡在山下,亏得李千总带人杀至,额才能够来此助你一臂之力。”

    “原来如此!”杨德胜听到这个答案,心中的一块儿石头才算落地。

    毕竟张铁牛所部兵马平素训练的成绩那是相当差的,杨德胜心想若是打仗的时候,进度比不过张铁牛,那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还好张铁牛也是在李继业的帮衬下才攻上山顶,于是杨德胜便爽朗一笑,对着张铁牛道:“铁牛,虎头寨四面儿中有三面儿被咱们打下来了,现在就只有东面儿没有动静,却是不知道马文山那厮在做什么咱们这就进入山寨,去搜剿残敌,可好”

    “好咧,咱这就走吧。”张铁牛答应一声,便与杨德胜一道杀入虎头寨中。

    却说这个虎头寨里,住着一千三百多寨民,不算大,可不算太小,而这个山寨因为修在山上,自打建成开始,一直没有遭到过攻击,是以山寨连寨墙都没有修一个。

    所以靖边堡军只要攻上山顶,就毫无阻碍地攻进了山寨之中。

    杨德胜与张铁牛进的山寨之中,发现家家户户都闭门闭户,路上空无一人,唯有南边儿还有零星火铳的声音响起。

    杨德胜见自己与张铁牛碰不到什么贼人,便令人将金翅鹏提溜过来,询问道:“我且问你,你们山寨的府库在何处带我等去看看。”

    “是,是,军爷,您请跟我来。”

    金翅鹏说完,便在兵士们的押解下,走在前面引路。众人跟在金翅鹏身后,左弯右绕,行至聚义厅后面儿的一间大瓦房旁边。

    “军爷,这里便是咱们山寨存放钱粮的地方了。”金翅鹏停下脚步,指着那间大瓦房说道。

    “好得很,”杨德胜点一点头,便跟张铁牛商量道:“铁牛,大人最看重府库中的集藏,所以我就在此处看护府库,你的人,一来可去搜剿残敌,二来,大人叫咱们大虎头寨,说是不能放跑一个贼人,你就再行派人看护着山坡的北面儿和西面儿,可好”

    “好咧,额这就派人去办。”

    张铁牛答应一声,便将自己的手下们分作两拨,他自带一拨人,在山寨中穿街过巷,搜索残敌,另外一拨,则交由亲信手下统领,前去看护北面儿和西面儿的山坡。

    山寨中,座山雕带着约摸30来个手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山寨的道路中发足狂奔。

    在他们身后,李继业所部兵士因为穿的盔甲太重了,实在是跑不动,所以眼睁睁地看着座山雕一伙人隔自己越来越远。

    兵士们见自己实在是追不上这伙儿贼人,便干脆远远地放上几铳,然后就放弃追击了。

    李继业见座山雕那伙儿贼众在寨子里左拐右拐,便没了踪影,没奈何之下,只好对着手下下令道:“别追了,杨永信你带着你的人给我守着南面儿山坡,莫让贼人从咱们那边儿逃走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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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去了东面儿,那就该马文山管,不该咱们管了。”

    “是,李千总。”杨永信得令,便带着手下人马从原路返回,朝着南面儿山坡奔去。

    剩下的人则在李继业的带领下,在山寨里搜剿残敌。

    自李继业所部人马的手中逃出生天的座山雕见身后暂时不再有追兵,便环顾左右道:“山寨已经完了,北面儿,西面儿,南面儿都有官军,唯有东面儿暂时没有动静,咱们到东面儿去看看。如果东面儿的山门还在咱们手里,咱们就下山就马房里骑了马,离开山寨,若是山门失守,咱们就认命投降,你们看我的法子如何”

    “就依掌盘子的意思办。”众山贼齐声道。

    “好,咱们这就去山门那里去看看。”

    座山雕说完,就带着手下们往东面儿山门处奔去。

    众山贼在山寨中奔行一阵,过不多时就来到虎头寨的山门处。

    本来满怀着希望的众山贼们来到山门处,却看到了满地同伴的尸体,还有一队手持圆盾的官军。

    座山雕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头皮发炸,一股寒气自脚底板中升腾而起,他此时已经不想再逃了,因为四面儿都有官军,他们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于是座山雕便扔掉兵器,跪伏于地,跌声求饶道:“军爷饶命,小的等愿降。”

    其他贼众见座山雕跪地请降,也都有样学样,扔掉兵器,跪伏于地,向面前的官军请降。

    他们跪地求饶了一阵,便有一员体型健硕,个子不高,面色黝黑,作军将打扮的汉子越众而出,对着身后的兵士们下令道:“将他们锁拿起来,等大人到了再行处置。”

    “是,马千总。”兵士们得令,便拿出绳索,将座山雕以下,所有的贼众都捆了个结结实实。

    马文山待兵士们捆扎完座山雕等人,便对着手下们下令道:“孙可求,你带着你那一旗人马,在此看护俘虏。”

    “是,马千总。”孙可求应声道。

    “其他人跟着我,去搜剿残敌,然后再跟另外三位千总爷会合。”

    马文山下完令,便带着手下们进入山寨之中。

    话说虎头寨中本来就只有四百得用青壮,方才跟四位千总各自打了一阵,不是被杀,便是被俘,山寨里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谁个还敢跟靖边堡的官军对阵,是以张铁牛,李继业,马文山等三部人马在山寨中搜索一阵,便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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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底定
    第一百一十七章底定

    到得虎头寨的山门处,刘仁玉便下令所有人下马步行,然后除去看守马匹的人之外,其余人等则都跟着刘仁玉一道朝着山顶.进发。

    这个虎头山的山势,却是北面儿,西面儿和南面儿倶是深壑,故而山体极高,达到150丈,而东面儿山门处,却比其它三面儿要矮上个50丈,是以山体高度只有100丈而已。

    就这等程度的山体,刘仁玉未穿重甲,是以走起路来身轻如燕,一路遥遥领先地爬着,将王左挂等人远远地甩在身后。

    汗流满面,累的气喘吁吁的王左挂看一看跑着步爬山的刘仁玉,环顾左右道:“刘大人果真虎将也!爬山如走平地,我等不及啊!”

    作为主将的刘仁玉健步如飞,他手下的亲卫们速度却也不慢,他们只落后刘仁玉少许而已,也是将王左挂等降军远远地甩在身后。

    王左挂看到刘仁玉的亲卫也厉害若此,便又环顾左右道:“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刘大人的兵马果真是精兵也!”

    一百丈的高度,爬起来还是要费些功夫的,不过以刘仁玉的脚力,仅仅过了大半个时辰,他便爬上了山顶,王左挂等人则还仅仅只爬了七成而已。

    刘仁玉看着山下艰难地爬山的王左挂等降军,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官军都是这等货色,难怪打不赢北虏,打不赢建奴,到最后,连流贼都打不赢了。对这些人,还需好生着实操演才能使用。”

    等他想完心事,迎面便碰上了正在山门处看守座山雕等俘虏的孙可求。

    孙可求见刘仁玉上来了,连忙带着手下们上前施礼道:“大人,您来了。”

    “嗯,”刘仁玉点一点头,然后他看到几十个被捆扎住的汉子,便询问道:“这是俘获的山贼吗”

    “正是。”孙可求回复道。

    此时,被捆扎住的座山雕见到做军将打扮的刘仁玉来到山上,便多看了两眼。

    而他在看了一阵之后,忽然觉得这个做军将打扮的人很是面善,他在记忆的海洋中思索一阵,终于惊诧万分地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原来是你!”座山雕忽然圆睁双目,盯着刘仁玉大声道。

    刘仁玉听到这一声大喊,便循着声音的方向,疾速奔至座山雕面前,然后他先是仔细端详座山雕一阵,接着便笑意满满地说道:“原来是你啊,座山雕掌盘子,那日在聚义厅,咱还跟你喝过一碗酒的。”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几位当家的是不是被你杀了。”座山雕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颤声问道。

    “不错,是被我杀了。而且,告诉你一个事儿,你也快要死了。”刘仁玉笑意更浓道。

    “你是不是因为张家堡......。”

    “嗯!”刘仁玉听到张家堡三个字,眼眸中寒光一闪,便迅速拔刀,在座山雕的脖颈上一抹。

    座山雕的话头顷刻间被生生切断,他下意识地捂住血沫翻飞的脖子,口中‘呜呜’两声,便倒地不起,腿脚抽动不已,眼看着就要驾鹤西去了。

    看到座山雕的下场,那些被俘的山贼中就算有曾经见过刘仁玉的人,却也不敢再说识得刘仁玉,以免招至杀身之祸。

    而有些打算求饶的山贼见刘仁玉一言不合就杀掉座山雕,一时之间都不敢开口说话。

    刘仁玉杀完座山雕,便将带血的雁翎刀在座山雕的尸身上擦拭几下,等自己的刀被擦干净了,他便还刀入鞘,对着身边的亲信道:“去山寨里找寻几位千总,让他们到这儿来,我有事问他们。”

    “是,大人。”一名亲信得令,便径自跑入山寨,去寻四位千总去也。

    过不多时,李继业,杨德胜,张铁牛和马文山便联袂而至。

    他们望见刘仁玉,自然是齐齐见礼,刘仁玉摆摆手,示意大伙儿不必多礼。

    “你们几位攻打这个山寨,伤亡如何”刘仁玉开头并不问功劳,只问伤亡。

    听到这个问题,李继业,张铁牛和杨德胜等几位千总,原本笑意盎然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回大人的话,卑职手底下阵亡兵卒5员,伤9员。”李继业回复道。

    “卑职手底下阵亡兵卒7员,伤13员。”杨德胜回复道。

    “卑职手底下阵亡兵卒4员,伤6员。”张铁牛回复道。

    唯有马文山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地说道:“回大人的话,卑职手底下无人阵亡,只伤了3员,而且是轻伤。”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仁玉先前听到李继业等三位千总的伤亡数字,都是面无表情,一直到听到了马文山报出的伤亡数字,才面露笑容地问了马文山一句。

    “卑职是这样做到的,...........。”

    马文山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用的计策和盘托出。

    刘仁玉听得点头不止。

    等他听完了,便开腔道:“诸君,你们跟着我自崇祯元年十一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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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为止,也仅仅只练成了500.人马而已,咱们练出来的兵,放到别的将主手里,定然是家丁无疑的。”

    他又道:“这么好的兵,希望你们善待他们,做决策的时候能够多想想如何才能既打胜仗,又能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听清楚了,不是说不许兵卒伤亡,而是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他又道:“以后你们领兵出去打仗,如果因为决策失误,导致正军官兵伤亡过大,那么就算打赢了,也要追究你们的指挥责任,你等可听分明了”

    “是,大人,卑职等记下了。”李继业等三位千总齐声道。

    “嗯,记住,以后打仗多向文山学学,多用用脑子。”刘仁玉又教训道。

    “是,大人,卑职等记下了。”李继业等三位千总又是跌声应道。

    “罢了,今次因为要施展‘十面埋伏’的计策,不能叫虎头寨的贼人走脱,是以不得不四面围住山寨攻伐,有些伤亡也是难免,这次我不怪你们。好了,咱们先在此等候一阵,等王左挂上来了,咱们再做打算。”

    刘仁玉说完这句话,便四下打量虎头寨的风景去了。

    张铁牛则趁着这个机会,凑近马文山,嬉笑道:“文山,你这厮打仗好生厉害,你看,就连大人都让咱们向你学习。”

    “哟,张爷,您可莫要折杀小的,张爷您可是猛将,当初阵斩建奴,小的可是看在眼里的,记得分明,记得清楚。”马文山见张铁牛这么表扬自己,便连忙谦虚道。

    而张铁牛平素多以阵斩建奴作为吹嘘的谈资,是以马文山特地提到此事,当真是掻到了张铁牛的痒处,是以张铁牛开怀大笑道:“文山,你这厮好生嘴甜,专门挑额爱听的说,其实说起来,额除了有些勇力,当真是没甚计谋,蠢笨的很。”

    “张爷,切莫这么说,您可是猛张飞,粗中有细的。”马文山又道。

    “哎,算了,文山你这厮生的这般粗大,心思却细的很,咱说不过你,不跟你说了。总之额就是一句话,多跟你学学那啥计谋。”张铁牛大咧咧的说道。

    一直在旁边看风景的刘仁玉听到张铁牛这么说,便斜刺里插上一句道:“铁牛,你这厮要是能学会智谋,老子跟你姓,老子以后就算要派你出去打仗,也会给你派个军师管着你,免得你又跟这次一样,隔着山寨老远就喊打喊杀,打草惊蛇。”

    “嘿嘿,嘿嘿。”张铁牛没来由地被刘仁玉批评一阵,便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嘿嘿傻笑。

    杨德胜看到张铁牛吃瘪,便难得地也笑了一笑。

    刘仁玉见杨德胜在笑话张铁牛,便对着杨德胜大声道:“你他娘的笑个鬼啊,平日里装的一本正经的,老子还以为你很可靠。不成想你今日跟张铁牛一样,连潜伏接近敌人都不知道,一开仗就咋咋呼呼的,老子在东面儿都听到了,你个驴日的知道错了吗”

    杨德胜平素严于律己,不苟言笑,给刘仁玉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不成想今日却大反常态,非常高调地犯了一次打草惊蛇的错误,是以刘仁玉便批评他一下,让他长长记性。

    不成想杨德胜自尊心极强,听到刘仁玉批评自己,而且又听到刘仁玉说自己不可靠,一时郁闷之下,便满脸通红地跪在地上,‘嘭,嘭’几个响头,磕的额头都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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