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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千渡

    她现在想想,竟然记不清楚这些细节了,明明那个时候,撕心裂肺地恨得翻天覆地的。

    到现在,关于他的事情,除了仇恨,她再难想起来太多。

    那一日,也是这个时辰,她从冷宫中抛出来,就跪在她现在站着的地方,看着红黄相间的幡旗迎风飘展。

    看着一个个大臣从她的身边走过去,那些个以前对她恭恭敬敬的人们,在那天,看她的眼神,有躲避,有幸灾乐祸。

    没有一个人,为她停下脚步,甚至是,怜悯也不曾有。

    她在最后,看到了萧易寒。

    男人着一身黑沉黑沉的宽袍朝服,斜襟竖领,衬得他身段愈发修长挺拔,一张俊逸无双的面容,在微醺的天光里,生出了天神般的风华。

    步履沉稳,人从容优雅得无半点错乱。

    他徐徐走来,宽大的衣摆上若隐若无的繁复合欢花簇簇盛放,银丝勾勒的束腰上,有龙纹翩跹。

    是了,他本就是天神贵子,权倾天下至高无上。

    他从她的跟前走过,连看她一眼都不肯,昂头步上玉阶,留给了她一个清冷到了极致的背影。

    春日寒意逼人,打在身上,如同刀子一般,一寸寸把她给凌迟,连带着心,都是血肉模糊的。

    那一句“师父”哽在喉咙里,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可能到最后,萧易寒都不知道,其实那天她是有话和他说的,所以她等在了那里,不是为了赎罪,只为了——

    拜师恩。

    拜过师,敬过茶,她行到山穷水尽,万念俱灰,却还是记得,她与萧易寒,有过这样的情分。

    那一日,她是应该不管哭喊着,还是撒泼,都应该拼命拉住萧易寒的,不让她走入那金殿,不让他滴血认亲,他现在,应该还是岁月静好的。

    可那时候,她真真是懦弱,便是到了死,一见到他,多年压在心头上对他的畏惧和忌惮,让她在他的跟前,怎么也做不出撕扯的动作,

    他总说,女孩子家家的,要内敛自持,要大气贤良,要不动声色,他不允许她,有半点的闹腾。

    她敬他,更怕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疼他的呢,应该也是那一日吧,她看着他一步步走向了毁灭,依旧从容稳重,骤然间便心痛得难以自己。

    说不出的遗憾,说不出的疼痛,更有说不出的万般情绪。

    过了将近六年的时间,她又回来了,以另一种身份站在这里,听着风从耳边吹过,看着幡旗在翻转。

    那时过境迁人事已非感,苍凉到了极致。

    她还在这里,等的人,却已经不是他,不敢等,他也不会来。

    金钟轰鸣,刺破了重重的黑暗,有人声浅浅自身后来,她退到了侧边,看着一拨拨大臣走过。

    这些人里,有一些是熟悉的,她认得他们,他们却认不得她,更好,至少这样,他们不再向她投来幸灾乐祸嘲讽的目光了。

    “小姐,您在这里做




第182章 花落人亡两不知。4
    “小姐,不能这么做!”

    青梧吓得腿软,跪在地上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腿,是怎么也不肯再让她往前走一步了。

    闯殿,未经传召,那是冒犯皇帝的死罪!

    若是可以这么做,公孙夫人何必要在这里敲半天的登闻鼓而不敢进去

    云歌辞却是不大在意的,讥笑:“以凤家唯一嫡女的身份,便是死罪又如何死不了。”

    “不能冒这个险啊小姐,就算不被处死,那要是把你给流放了,你身子骨弱,奴婢怕……”

    说着就哭了,死死抱着凤红酥的腿,说什么都不肯放。

    她等了一会儿,发现凤红酥没有甩开她,人也没有动了,惊诧地抬起头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凤红酥正愣愣地看着宫道,天光微醺,黑色的苍穹透出一点微白,那人高坐在轿撵上,浓黑色的华袍滚落,被风轻轻带动,潋滟成了一副画卷。

    宽大的袍衫样式,像极了他曾穿过的艳红色僧袍,不过是一个魅惑,一个冷峻罢了。

    深邃冷硬的轮廓如雕如琢,菲薄的唇轻抿着,泛了点点幽蓝的眼眸,胜似大海,更甚万里星河。

    青梧有点恍惚,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过的那些关于少年摄政王的传说,她忽然间,好像真的看到了传说中的画面。

    那个居于云端的尊贵男人,就这样慢慢地靠近,风吹过他的周身,一瞬间,这人风华便已无双。

    只一眼,便要让人觉得,坠入了他眼底的万里星河里。

    青梧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凤红酥喜欢的那个红莲僧人,真的有足够让世人倾倒的魅力。

    轿撵近了,直向着金銮殿而去。

    云歌辞只觉得浑身发凉,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挠了一把,连同着身体,在微微颤抖。

    早朝散了,文武百官涌了出来,将将要散去。

    骤然间有人停下了脚步,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是摄政王。”

    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那些人便匍匐跪了一地,忌惮恭敬的呼声此起彼伏:“臣,参见摄政王。”

    云歌辞看得仔细,跪地的这一拨人,多是文帝的老臣。

    萧离声登基之后,朝堂大换血,能够留下来,也不过尔尔。

    可到底是新帝登基,朝堂之事还需要多加仰仗旧臣,萧离声要谋求长安权贵支持,也离不开这些老臣的扶持。

    逐渐的,许多王侯,便能够在朝中立足了下来。

    这些人,是亲眼见证过萧易寒的权威手段的,萧易寒曾是这个王朝,最为光辉耀眼的那一笔。

    纵是人已经走了好些年,留在他们骨子里的余威,足够让这些人在他的跟前,骨头变软。

    不管过去多少年,萧易寒,还是他们的神!

    走马观花的一掠,云歌辞瞧见了众人后脸色发冷的萧离声,他就站在殿门后,幽光暗抑里,男人的眸光,阴鸷如狼。

    无人看到身后的帝皇,匍匐跪地,只为了萧易寒。

    “摄政王,求您为民妇做主。”公孙夫人丢了那鼓槌,跪在了萧易寒的脚边,把头颅,磕得一个比一个重。

    云歌辞看戏一般看着这一出,唇边噙着一抹狡猾的笑意:“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前一个时辰到这里站着吗”

    “奴婢不知。”青梧愣了一下,难不成,小姐不是为了来闯殿才来的

    她的目光落在佛冷的身上,男人直直地俯视着公孙夫人,只寡淡地说了句:“大周君王,素以仁厚治国,夫人若有冤屈,皇上定不会坐视不管。”

    男人眸光掠到萧离声身上,唇角带笑:“离帝,皇叔可说错了”

    说来奇怪,男人的话语轻缓温淡,幽幽落下来,却在



第183章 花落人亡两不知。5
    两人朝前走没多远,便见着长长的宫道一行人缓缓而来。

    垂着淡黄色纱幔的轿撵上,映出了女子轻罗软红的身影,发顶金色珠冠灿若生辉,垂下的金色丝线,在她脸颊边轻轻晃动。

    近了仔细看,能够窥见女子倾国倾城的容颜,点绛唇,细长眼线,明明妩媚生姿,偏生气质清冷,完美把冷冽和妩媚二合一。

    生长于穷域之巅那极寒之地,执冥的气质,自是无人可比的。

    若不是入了这红尘,她长居在那里,定然是仙一般的人儿的。

    只可惜呀,她终究是人,人心里的执念,她也没能在多年的修行里给抹去,反倒是更加疯狂了。

    想来,是因为从未有过,一旦有了,便食之入味了。

    舍不了,断不得。

    她着实不想和执冥碰上,对这个女人的心思很复杂,一边,她的确有恩于她,另一边,她们同样是敌人。

    转身,准备避开执冥,不成想,身后已经幽幽传来了女子娇软的声音:“怎么,本尊很吓人吗”

    带着轻笑的声音飘来,温软绕耳。

    她那般自在,倒显得她云歌辞不够大气了,见着她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转身就要走。

    “执冥殿国色天香之姿,又怎么会吓人。”云歌辞笑了笑,也不知这笑里,到底是什么心情。

    轿撵就在她的身边停下,她缓缓侧过身去,隔着薄薄的纱幔,瞧见端坐在里面的华衣女子,正在对她笑。

    稍稍眯起的凤眼,眼角妩媚更甚,笑意清浅:“本尊见你,一见如故,你见了本尊,却要走,真真是伤了本尊的心呢。”

    看着女子这一副散漫慵懒的样子,云歌辞忽然之间便想起了萧景瑟,这两人,性子怎的,竟有那么一些相似。

    不过,云歌辞却是清楚的,这散漫不羁,不过是他们的一张皮而已。

    藏在这张皮下的真实样子,只能是在被现实这把刀一点点剥下了外面的皮之后,才能真真正正看清楚。

    现实总要把人,变得悲哀。

    她退了两步,朝执冥躬了躬身:“大巫主莫要折煞我,能与你一见如故的人,这世间,怕是少之又少”

    哪又什么一见如故,她敢情是在逗她呢。

    “确确是极少的。”执冥扬眉笑,微微抬了下颌,目光掠过云歌辞看向皇宫的天,带着回忆的笑容极美:“一见如故不如一见钟情,对你一见如故是真,对佛冷一见钟情,也是真。”

    听着从她口中说出她对佛冷的情意,云歌辞到底是极其不舒服的。

    执冥却完全没有发觉一般,如同真的和云歌辞一见如故,把她当做了朋友,轻笑自在地和她说着对佛冷的心思:“对你一见如故,是因为我敬佩你,在这世间,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的人。”

    那时候的云歌辞王妃,直教天下人,恭敬仰视。

    “对佛冷一见钟情,是因为我从未见过如此深情之人,我见过他跪在漫漫荒原,身披万里星河的样子,他跪在那里,我见了他,像极了爱情的样子。”

    风吹动纱幔,女子妆容精致颜容无双,说起佛冷来的时候,满眼都是爱慕,半点也不骗人。

    云歌辞想,她是真的很喜欢佛冷呢。

    或许比这世上任何的女子,都要钟情于他,爱慕他。

    想想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在执冥的跟前,她对佛冷的心思,便变得不堪一击,着实有些龌龊。

    她作揖,清淡开口:“大巫主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先告退。”

    这个男人,也是她心尖上的人,听着他和另外一个人的情意,这感觉,真像是心头上放了一把刀。

    “你很忙吗



第184章 花落人亡两不知。6
    执冥微微愕然,姑娘笑靥如花,怎么也藏不住眼底那无数的苍凉。

    该是极痛心的,生生割断了爱意,云歌辞这种历经浴血沙场,生死不定的人,这断爱之痛,想来是比抽筋剥皮更难受。

    执冥笑着,轻眯了眼:“本尊信你。”

    “不过……”云歌辞的话语缓了缓,终是薄凉地说出了:“大巫主既将成佛冷的妻,还望大巫主全心全意守着他,你我之间,自是可以平和,便纵是我对佛冷有情,也会尽谨守礼节,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说出这番话,心犹如刀割,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再不是那个可以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孤勇少女,执冥是佛冷承诺下的人,若她安分,她又能说什么

    那人漂泊太久了,太苦,身边是应该有那么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天寒为他添衣,夜里为他掌灯。

    她求不来与佛冷的夫妻情分,只想求一份,同路之谊。

    与他在风雨中携手而去,腥风血雨里,他为她谋定去路,她亦可以为他,以身挡刀。

    有这样的情分,便已经足够。

    “本尊虽信你,可就是觉得心里不好受,真真是嫉妒极了你们,纵是没了这缘分,这心,也不肯忘了。”执冥幽幽地叹了一声:“这可如何是好”

    说来说去,执冥到底是不相信她,更不相信自己,她觉得,自己握不住佛冷这份情谊。

    云歌辞心中唏嘘,却是不肯有半点退让的:“大巫主聪慧过人,必定早早知道该如何,你手中握有那么多的筹码,何必还要这么愁”

    这话里,多有深意,执冥一下子就听到了,笑着说:“那倒也是。”

    佛冷不敢背信弃义,这一点她是相信的。

    只不过……

    她有些怅然地望着云歌辞,遗憾地说:“只是可惜,先遇上他的人,不是本尊,想来真是可惜。”

    要是她先遇上佛冷,住进他的心的人,必定是她的。

    如今他的心被占满了,想要挤进去,万分艰难,奈何,她就是偏要挤进去,花费多少时间精力,都乐在其中。

    “大巫主,告退。”云歌辞不愿意多说,这女子拐来拐去,无非就是佛冷,说再多,也没什么意思。

    他们三个人的位置早早就注定好了的,执冥求得了佛冷的人,佛冷把心给了她云歌辞。

    执冥得了人,又想要求心,岂不是自讨苦吃

    她得了佛冷这份心,这个人,她甘愿交付给执冥,这个女人,真的比她更加合适成为他的妻。

    这一世,但求他能圆满,妻贤良,子女满堂。

    “若本尊,非要他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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