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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千渡

    目睹燕白和谢容华这一场生死虐杀,她整个心都被揉碎了,惊惧震惊难以形容,颤着唇声音暗哑:“燕……燕白死了。”

    天色暗沉得近乎黑夜,大雨滂沱连成了覆城之势,云歌辞把目光从谢隐离开的地方收了回来,面无表情的冰冷:“燕白死了,你伤心什么”

    姑娘声音寒凉,杨清音如同被冷水浇头,嘴唇颤抖着动了动,;愣愣地看着冯红寺,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而且……”云歌辞顿了一下,轻抬手指向庭院,笑声古怪地说:“你还能看到他的尸体吗”

    杨清音愣了一下,僵硬地转头望向庭院,不看不要紧,一看整个人都被震住了,头皮发麻。

    大雨滂沱而下,细细密密的雨幕汇成白茫茫的一片,树影飘摇,石桌上的火炉早就被浇灭。

    沸腾的水壶被吹倒,桌上一片的狼藉。

    宽阔处,刚才明明躺着燕白的尸体的,可如今,地上只剩下了一滩被雨水晕开来的鲜血,随着水流蔓延到四面八方。

    一眼看去,整个鹅卵石地面上,皆是红晕。

    燕白,不见了。

    “他人呢”杨清音扶着廊柱站了起来,四处逡巡找寻他的尸体,可是找了一圈又一圈,别说燕白了,就是一点人气都再也找不到。

    整个慕华居树高草杂,幽境寂寂,在风雨里飘摇轮转,像是已经很久无人探访,见不着半点人活着是生气。

    杨清音恍惚间才反应过来,这个地方真真是荒凉无比,隐约的,还觉得多有诡异气息。

    像一座,无人问津的,巨大坟墓。

    她觉得有些冷,往云歌辞的身边靠了一些,喃喃地说:“燕白真的是一直都住在这个地方的吗”

    “六年前他的确在。”有雨雾从廊檐外打进来,沾湿了云歌辞的衣摆,她抬手轻轻拭去,淡声继续道:“他被谢容华毒瞎了之后,谢容华把他安置在了这个地方,这六年间,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当了五年多孤魂野鬼的人,对人间之事,一无所知。

    她看了看树影摇动的阴森庭院,忽然失笑:“想来谢容华真的看错了燕白,这个人,非浅水之蛟。”

    自以为燕白瞎了,以照顾他为理由,弄了一群人来看着他,便以为他再也难以走出这方寸之地。

    可她竟没能悟透,其实身在牢笼的,是她谢容华。

    她才是那个真真正正被困在方寸之地里的囚徒,而燕白,天高海阔,早早不知道有了多少番天地。

    “那他,为什么今日会在这里”杨清音心尖而颤抖,感觉整个人都置身在一片泥沼之中,呼吸不上来。

    耳边涌进雨打芭蕉的声音,嘈杂纷乱,云歌辞凝眉望着苍茫的雨




第193章 伤了有心人。
    杨清音被她牵着手,能清楚地感觉到姑娘的手掌微凉微凉的,这般天气,她的身上,依旧温度寡淡。

    她的血,应是冷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凤红酥,姑娘目视前方,走得缓慢,说话的时候,唇角只轻轻掀动,姑娘沉稳淡然得超乎想象。

    话语句句真诚,教她心生动容。

    明明她的年纪要比她小了许多,可她唤她阿音的时候,却无半点的别扭,自然清淡,无尴尬之色。

    她听着,竟舒心无比,也生不出取笑。

    她点了点头,虚心受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情爱一事,我早早就下了决心不会沾,燕白,不过是少女时所慕之人,也谈不上心之所好。”

    对燕白,她真的算不上是爱慕,只是倾慕他的才华,那时候想要一睹他真容,后来不得如愿,终究是心里有些遗憾。

    所以现在见着他,难免有些的恍惚罢了。

    “嗯。”云歌辞没有再多说,杨清音到底是已经年过二五,该懂得的动力,她早早就懂得了。

    两个人为了躲雨,只得穿过长廊过了花拱,准备从正门离开。

    不成想,两人刚到到了门口,还没来得及迈出门槛,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齐齐停了下来。

    雨下得很大,豆点大的雨密密麻麻地砸下来,青石板上荡起细碎白花花的水雾,天地黯然失色,人生尽去,只剩下了铺天盖地的雨帘。

    少年孤身站在门前无人的长街上,浅绿色的衣袍被雨水沾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少年笔直挺拔的身躯。

    他常在军营,勤于训练,长手长脚,处处透出蓬勃的力量。

    少年生在高贵豪门,却从来不曾仗势跋扈,不肯有半点懒惰疏于才技,与京城一众纨绔子弟,千般不同。

    云歌辞一直都认为,假以时日,这少年,定是能够在风云四起的朝堂上成就一方天地。

    马上英姿飒爽,成为雄霸一方的天之将才。

    要说谢隐这个人有什么缺点,那便就是太过于正直,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对错,没有任何的辩白。

    可他到底年少,这个世界,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对错来解释的,黑白不一定分明,也有那么多的灰色地带。

    “他怎么还在”杨清音有种做贼被人当场给抓住的羞耻感,虽说谢容华是罪有应得,可这般算计谢隐,他定是难过无比的。

    那个人,怎么说,都是他的姐姐呀。

    她看向凤红酥,瞧着她的脸色没有一点的变化,依旧可以坦然地和谢隐悲愤发红的双眼对视,无半点躲闪。

    杨清音暗暗赞叹,果然,当坏人也是需要天分的,凤红酥显然是其中翘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少年忽地双手作揖,雨中扬声喊:“谢隐有一事,苦思不解,特地再次恭候姑娘,以求答案。”

    声音洪亮浑厚,应是豪迈的,杨清音却读出了无数的悲壮苍凉。

    少年作揖依旧,却低了头:“姑娘为何要苦揪我不放,三番四次算计于我,次次割我的心”

    雨水刷刷地滚过谢隐清秀的面容,少年死死地盯着凤红酥,赤红赤红的眼睛,如同有一把火在烧。

    他自己都说不清,这般愤怒,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云歌辞直直地看着,隔着茫茫雨雾看着少年,她开始计算自己到底算计了他多少次。

    第一次,是她在谢隐跟前假死,为了除掉姨娘。

    第二次,是她点拨公孙夫人,把谢隐弄进了宫里当差,卷入了谢容华的事情里,致使他,失去了未婚妻子。

    第三次,便是现在了。

     



第194章 他赐无题。
    雨倾盘,人影被雨水冲刷得模糊,她看着湿漉漉的少年,分不清他脸上的雨水和泪水。

    只觉得他很伤心,从来没有过的伤心。

    他想不通,为什么谢家会到了今天这样的境地,为什么,推翻这一切的,会是凤红酥。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有何想不明白的”她素来毒舌,说出的话便也没那么好听了:“谢容华小半生都在为自己的荣华富贵,把良心煮成了毒药,丢了人伦道德,做了多少亏心事,我想你,亦或是你爹娘都不会不知道,你问我为什么,岂不是自欺欺人”

    说着说着,她便笑了,笑得万分薄凉嘲讽:“便是今日不是我,她谢容华早晚有此一报,谢家,终会倾塌。”

    纵容她残忍恶毒,不择手段得到的权势,用她来光耀谢家的门楣,这样的谢家,有何根基可言

    只有谢隐,单纯地想不通,白伤了心。

    “可我为什么这个人,一定是你”谢隐执着得不像话,直直地站着,凉水泼身,他绷紧的身体微微发抖。

    那双眼睛盯着她,像要把她剖开一般。

    云歌辞忽地觉得有些窒息,莫名有些看不明少年的心事,是她,亦或是别人,有何区别

    他何必要执着这一点

    “不为什么,但这个人,必须是我!”她直视谢隐,咬牙硬气回答,无半点后悔迟疑,能杀死谢容华的,只能是她。

    这是谢容华欠了她的。

    谢隐愣住,呆呆地望着她,眼底掩饰不了悲伤,还有一些茫然的,无知的失望情绪。

    没有由头的。

    他的唇轻轻颤动着,做了几番努力,最终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一次,她觉得,滂沱雨水流过,洗去的,多是少年的眼泪。

    站得太近,她几乎能够清晰地看到少年眼底盘绕的红血丝,横竖交错,像是凝了血。

    他少年风光耀眼,何曾这般失意过

    自是伤心的,怕这伤心从今日起,日后多年,会更加噬心削骨。

    难免会有些恻隐之心,在谢家,最无辜的,应该就数谢隐了,若不是因为这般,她今日,也不会给他立功的机会。

    “男子大丈夫,哭鼻子做什么”她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左思右想,也只能说出一句无光痛痒的话:“当日谢家因谁荣耀,今日便要因谁而落败,谢世子若想救谢家,便多加保重,来日方长。”

    她走了。

    再多劝也没用,谢隐现在想不通,日后,他必定会在苦难里,明白这生存的残酷,他自己的荣耀,需要他自己去争取。

    靠别人得来的,最靠不住。

    走出去很远很远了,在长街尽头即将拐弯的时候,云歌辞回头去看了一眼,大雨里,谢隐背对着这边,依旧站着。

    苍苍茫茫的天地间,他在那里,孤独成了一个影子。

    “小姐,走吧。”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看了许久,雨势太大,青梧只得小声提醒她。

    云歌辞回过神来,与杨清音说:“阿音,你带青梧先回宫,我还有点事。”

    “太后那边还等着你回去禀报今日之事,你不同我一起回宫”杨清音是想要问她要去哪里,却又问不出口。

    要是她想说,自是会告诉她,她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

    云歌辞摇了摇头,接过青梧手中的油纸伞,径直朝着回宫的反方向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大雨的长街尽头。

    待她走后,青梧这才敢小声嘀咕:“杨尚仪,你觉不觉得,这谢世子有一点喜欢我们家小姐”

    这事情她从那一次在上林苑就看出来了。

    那天小姐带着她去找谢隐,正好上官夏萤也在,小姐问起他是不是喜欢上官夏萤时,他的样子很是奇怪。

    说不出的扭捏。

    要是上一次还没有那么明显,今天便很直白了



第195章 心先动。
    第二日,她搬进院子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花拱门上方龙飞凤舞地攀着两个字——无题。

    身边伺候的盈风无比高兴地和她说:“姑娘,你瞧,这是摄政王亲自为咱们院子题的名,他对您是真真好的呢。”

    她看着那两个字,面无表情的,心里却惴惴不安。

    萧易寒是贵在云端的天之骄子,便是戏弄赐名,也是天大的恩典,可她就是觉得,这个人太过于邪气,不讨喜。

    他这人,真真假假,怎么也看不透。

    过了高墙,整个庭院里皆被一面碧湖覆盖,弯曲的桥廊绕在碧水上,那时候,湖里红鲤成群,湖水青碧可见底。

    或是因着无题苑和王府主体隔了一个小湖的缘故,当年王府被烧之时,火势凶猛,也越不过湖面,烧不了这无题苑。

    无题苑倒成了王府唯一幸存下来的一处宅院,多年被弃置,也早就呈现出了颓败气象。

    此次翻修王府,是宫里的监工局,这些人自是有眼力劲,知晓萧易寒不愿移居他处暂住,便以最快的速度翻整了无题苑让他入住。

    虽然王府整日在做工,白日里嘈杂声多多少少传过来,萧易寒深居在无题苑里,半点怨言都没有。

    她上次到王府,并没有来过此遭,今日站在花拱门前,莫名平生出了无限的怅然意气来。

    抬头望去那石砌牌匾,“无题”两字在经历多年风雨沧桑后,已无了往日的明朗,斑驳蒙尘。

    但那狂草,依稀能看出苍劲恣意,像极了当年少年飞扬的模样。

    她想着,当年萧易寒执笔站在桌案前,在宣纸上写下这两个字的时候,削薄的唇边定是带着微笑的,眼尾上挑,说不出的生动意气。

    那个时候的萧易寒,生动飞扬得跃然,尘世苦难,半点不沾。

    如今的他,与从前,真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模样。

    说不上来哪一个好,她就是每每想起来,就觉得难过。

    踏步过了花拱,雨中小湖曲折长桥,密集的雨点敲打在湖面上,溅起飞花无数,依稀有当日光景。

    萧易寒很少来无题苑,更多的时候,是她按时按点到他的跟前,只有在无题苑里,她才有那么一点的自由。

    年少在王府,她是孤独的,趴在屋檐下的软垫上听雨,是少有的乐趣之一,雨点敲打的湖面上,偶尔有鱼儿跃起,生机无限。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有那么一点的欣悦。

    如今那临湖的古木廊檐还在,水帘顺着屋檐淅淅沥沥如珠玉成线滚下,那人又穿上了那艳红的宽袖僧袍,迎着大雨的湖面阂眼打坐。

    俊秀的面容,五官舒朗清寡,他沉寂得如同玉雕。

    天地苍茫一片白色,凉凉的微风自湖面吹来,拂动了他的衣襟,起起落落间,现出了僧人如莲风骨。

    在他的身边,小沙坨依旧一身浅色僧衣,草鞋,脖上挂着黑沉的檀珠,同他一起打坐。

    许是打坐的时间长了,小沙坨迷迷糊糊犯了困,双手软软地交叠在身前,小脑袋垂着,打起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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