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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城隍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烽火戏诸葛




第十章 待我喝碗酒
    王积善没想到儒雅的马谡也会哈哈大笑,以为是筹够了修缮庙宇的钱,便叫上他还有按刀拱卫在一旁的王平,一起坐下来喝酒。

    长幼尊卑,既然心甘情愿的做了城隍庙的皂隶,就要尽到作为人臣的本分,关于这一点诸葛丞相再三交代,马谡王平两人自然是不敢违背,极力推辞。

    虬髯大汉最是看不惯这些繁文缛节,眼睛瞪圆,手掌用力一拍桌子:“让你们坐,就赶紧坐,哪有那么多的废话。”

    尤其是对王平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歹也是个临近石龛的武夫,怎么也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是条汉子就坐下喝酒。”

    平日里需要规矩来树立威信,某些场合则要暂时抛弃规矩来收买人心,王积善站起来一把按住了马谡和王平的肩膀,让酒博士又拿来了两个酒碗:“都是自己家人,没那么多的客气,坐下来一起喝。”

    王平双手抱拳:“多谢了。”

    马谡见王平已经坐下,满脸无奈,也不再推辞,坐在了王积善左手边:“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坐下以前回头看了一眼酒楼门口,一名仆役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马谡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安心喝酒。

    一炷香过后,天色彻底黑了下来,马谡只喝了一碗便要来了一杯清茶,以茶代酒遥敬虬髯大汉。

    王平为人严谨,戎马了一辈子,从来都是滴酒不沾,草草吃了几口菜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大堂内,很快发现仆役少了一个人。

    面沉如水的等了一刻钟时辰,那名杂役迟迟没来,手掌立即按住了缳首刀的刀柄,一双眸子如同虎目,审视整个大堂。

    马谡抬起羽扇敲了敲王平的手背,轻轻摇头:“不妨事,一切都在我的谋划之内。”

    上辈子两人因为街亭之战那件事,反目成仇,几乎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马谡责怪王平不愿意与自己一起赴死,完成丞相的庙算,王平恼怒马谡因为一个人的固执,使得大汉丧失了北伐成功的可能。

    现在两人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又是同朝称臣,怨气消散了不少,相互看着不顺眼归不顺眼,但在丞相交代的那件事上还是得通力合作。

    眼高手低的马谡领兵作战不咋地,出谋划策在整个蜀地还是排的上号的,关于出谋划策这方面,王平一百个放心,却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马谡有马谡的谋划,自己有自己的职责。

    酒过三巡,王积善和虬髯大汉喝下了足足三瓮绿蚁酒,酣畅淋漓之极,虬髯大汉本就喜好这杯中物,酒量惊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没碰见一个棋逢对手的酒友。

    每次正在兴头上,对方就已经趴下了,很是扫兴,头一回喝的这么畅快:“哈哈,公子好酒量,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王积善嘴角含笑,过去在与人交往时,从未有过这样通体舒泰的舒服感。

    没有勾心斗角的利益算计,没有交浅言深的忌讳,更没有斟酌措辞生怕说错一句话就丧失多年交情的小心谨慎。

    与他相交,喝酒就够了。

    那些所有的蝇营狗苟,都无需放在心上。

    王积善端起酒碗,重重的碰了一下虬髯大汉的酒碗,畅快大笑:“好,你这个老哥,小弟就认下了。”

    “好贤弟!”虬髯大汉抄起还剩下小半瓮的绿蚁酒,仰头牛饮,酒水顺着须髯流满了全身。

    放下酒瓮,胡乱擦了一把须髯,目光灼灼:“为兄我就说句文绉绉的却之不恭了。”

    话音落下,两人相视一眼,又是哈哈大笑。

    马谡听闻这么一个粗粝汉子说出文人雅士常说的言辞,不由的会心一笑。

    王平怅然若失,想起了过去的某些人和某些事,还没等他伤春悲秋的感慨良多,立即从桌子上站了起来,挡在了王积善身后,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王积善回头看去,只见一名穿着绫罗绸缎的富态老者,在两名健壮



第十一章 占宅望气
    虬髯大汉走后,深受感染的王积善搀扶起又要磕头感谢的老夫人,踏上了后面的一辆贴着道符的马车,快马加鞭的赶往位于东南角的三槐坊。

    富态老人留下一名亲信仆僮计算酒菜和桌椅所需的价钱,赶紧跑向了排头那辆挂着大量佛珠的马车,紧随其后的赶了回去。

    好在东南角的三槐坊和正南的竹谿坊相邻,心急的马夫赶车又快,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来到了一处高宅大院。

    王平一如既往的先下了道符马车,快速在四周扫了一圈,察觉没有什么危险,紧紧跟在王积善身后三步的位置,不多不少。

    轻摇羽扇的马谡瞧见他那一副谨小慎微的姿态,心底嗤笑一声,难怪一辈子当不成北伐的主将,一点胆气没有。

    伸手拉住抬腿往里走的王积善,朝那位老夫人努努嘴,装模做样的在放了足足有七八个石虎、獬豸、狻猊等镇宅石刻的大门前,上下观望,左顾右盼。

    磨蹭了有将近两盏茶功夫,富态老人也都赶来了,小心陪在旁边,马谡脸色眉头紧锁的开腔了:“公子,王家的这个大门有问题。”

    王积善只是粗略的接触过一些风水玄说,一知半解,但现在得端着架子,轻轻点头。

    这下可把老夫人急坏了,慌忙询问:“这位先生,老身请了许多僧人道士给大门贴了符咒印了佛经,难不成有人使坏,故意把一些害人的符咒佛经留在大门。”

    马谡没有搭话,故意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王积善,见他点头示意,摇头说道:“这倒没有,这种损阴德的事一般和尚道士是不会干的。”

    抬起羽扇,点在了大门顶端:“大门作为一家的门户极为重要,所谓屋高阳盛,屋卑阴结,就是说的建造大门时不能太高也不能过矮。”

    “大门高了阳气就盛,要是在平时阳气盛倒是一个好事,但对于现在来说,大大的不妥了。”

    “你家长子现在患了失心疯,本来就像是一盏油灯,随时都会熄灭,阳气太盛伤魄,你们又在门前摆了一堆镇宅,简直就是伤上加伤了。”

    老夫人一听这还得了,也顾不得女主人的气度了,大声喊叫的开始招呼仆僮们,砸了所有的镇宅,拆掉作为王家门面的大门。

    富态老人则是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一切,那位儒士说的头头是道,时不时还向领头人询问意见,彻底放心了,示意等在一旁的管事,就按夫人说的去做。

    马谡同时也在观察老夫人和富态老人,心底轻笑,拦住了热火朝天准备开干的仆僮们:“万万不可,我家公子来了,解决那些屑小只是举手之劳,拆不拆已经意义不大了。”

    “拆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万一因为畏惧我家公子逃走了,事情就难办了,我家公子又不可能长期住在这里,恼羞成怒的屑小一旦回来,王公子恐怕性命不保。”

    天色已经黑了,王积善见马谡还在这里拿捏架子,抬脚迈进了大门,作为一县城隍,他比任何人感知的脉络清晰。

    一股充沛不亚于虬髯大汉的淫邪气息,正在向东面靠近,应该是那位王公子的住所,淫邪气息之充沛,就连富态老人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也不需要王家的人带路,王积善寻着那股气息追了过去,刚推开门进入一处独立院子,入眼的全是一堆桃树,地上还有翻新的土壤,应该是种了没多久。

    紧紧跟在身后的马谡,不留痕迹的拦住了王积善,低声说道:“大人,不用着急,还得有一会儿才能到。”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马谡看向多达二十几株的桃木,脸色变了又变:“又是个大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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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绯色官服
    世间哪有女子不好红妆的,等了好久已经没有耐心的女鬼,今夜隆重穿上了红色嫁衣,戴上了金簪霞冠,竟被人说成难看到煞风景。

    嫁衣女鬼顿时尖声叫了起来:“今天就拿你的血,当做我与爱郎成亲时的红毡。”

    若是碰见气机如此充沛的江湖高手,王积善还真是难以招架,对付这些山精鬼魅,还真是像马谡说的那般,手到擒来:“劝你最好别过来。”

    嫁衣女鬼的那张惨白面皮越发狰狞可怖,从半空中飘了过来。

    王积善叹了一口气,放下了茶杯,不慌不忙的扯住了自己的衣领,就在嫁衣女鬼靠近自己的一瞬间,用力一撕。

    “啊!”

    一道凄厉尖叫响起,声音之响,篆刻着梅兰竹菊花纹的紫檀大案上茶杯,微微颤动起来。

    王积善掏了掏耳朵,呲牙笑了笑:“劝你别过来的,就是不听。”

    嫁衣女鬼惨白的面皮,冒起了一道道青烟,平滑光洁变成了一处处溃烂腐肉,已经不是恐怖了,而是恶心:“城隍爷!”

    “得嘞,正是本官。”

    身穿绯红宗彝袍,脚踩白底黑靴子,手持镂纹大宝剑,腰缠獬豸玉带。

    王积善官服在身。

    大唐正统。

    嫁衣女鬼自身的光景远远超过行将就木的王积善,但是依旧畏惧那一袭绯红。

    就如县城内的偷鸡摸狗小人再是势力庞大,见到了穿着官衣的低级官吏,即便是不入流的胥吏还是畏惧的很,领头人同样得点头哈腰的赔笑脸。

    就在于大唐正统四字,这也是王积善不慌不忙的最大依仗。

    一县城隍,岂会怕了一个女鬼。

    王积善抬起了那柄镂纹宝剑,剑身细凿花纹,清晰如镜。

    一面以小篆书写了风调雨顺,一面以小篆书写了五谷丰登,末尾悬挂一条三牲六畜的剑穗。

    不过嫁衣女鬼也不是善类,本就是四阴生人,从小体弱多病,硬是靠着药罐子熬到了出嫁那年。

    可惜那位从小订了娃娃亲的读书人,嫌弃她是个药罐子不能生育,公然在成亲那天撕毁了婚约,以进京赶考为理由,逃走了。

    万念俱灰的嫁衣女鬼,病死在了成亲当天,喉咙吊着一口怨气,葬在了一处还算不错的山岗。

    嫁衣女鬼四阴生人,又含着一口怨气而死,不能见水,王家的长子从小习练弓马骑射,身强体壮,哪里会畏惧一处小小的孤坟,便撒了一泡尿。

    好巧不巧的是,那天恰好是嫁衣女鬼死后十二年下葬的时辰,惊醒了嫁衣女鬼,一出世便比起寻常石龛境江湖武夫还要厉害三分。

    要知道石龛境的江湖武夫,又被称作小宗师,已经有了开宗立派的资格,在江湖上无一不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若是参军入伍,熬上个十几年,凭借战功当个从四品实权将军,应该没多大问题。

    王积善一个半吊子城隍爷,满打满算只能算是泥胚境,比起石龛境中间还差了一个木胎境,要不是仰仗着城隍爷的身份,这会估摸着已经被嫁衣女鬼给撕碎了。

    经过几息时间的适应,浑身冒青烟的嫁衣女鬼已经逐渐挣脱了大唐正统的压制,尖声怪笑了一声:“奴家还以为是哪路神祇大驾光临,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城隍。”

    “还是一个新官上任,嗯...不对...你怎么会有那些秃驴才有的不腐金身,嗯...也不对,你这具不腐金身已经行将就木了。”

    嫁衣女鬼从见了鬼了的惊恐,很快又变成了极度的贪婪,不腐金身行将就木了那也是不腐金身,好好打熬,再次风华正茂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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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衣冠禽兽
    王积善上辈子也不知道积了什么阴德,先是得到了一具节度使都要羡慕的不腐金身,比过去的身体还要契合的天衣无缝,王积善甚至都怀疑是不是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了。

    又结交了一位真正的江湖侠士,手持一柄古剑,与东瀛法王杀的是难分难解,帮助王积善渡过了一个九死无生的难关,毕竟那身官衣无法克制胡夷法王。

    何止是无法克制胡夷法王,面前这位嫁衣女鬼可是凤毛麟角的四阴生人,否极泰来,早就达到山精鬼魅梦寐以求的境地。

    衣冠禽兽。

    从此不再畏惧光天化日,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在白天的行走,同样是不会畏惧城隍官服、桃符、门神画这类的正大光明。

    身上冒青烟,面皮溃烂,在王积善眼前装的楚楚可怜,只有一个目的,出其不意的拿下这具半截身子埋入土的不腐金身。

    万一临死前挣扎的太厉害,不腐金身出现了什么折损,可就不美了,这具天子门生躯体就无法交给夫君了。

    距离王积善不到五步的距离,嫁衣女鬼手中蓦地出现了琵琶的四根细线,这种丝线在白天要是不仔细看都瞧不清楚,更不要说是夜晚了,几乎是微不可见。

    屋内陡然出现蚊蝇振翅的声音,微不可闻。

    王积善契合的天衣无缝的这副身体,曾经是一位秋风未动蝉先觉的边陲悍将,蚊蝇振翅对于一般江湖武夫和沙场武将老说确实是微不可闻。

    估摸着就连虬髯大汉这种有资格开宗立派的小宗师,也不见得能够听见,落在王积善耳朵里却是如同战鼓擂动了。

    震耳欲聋。

    四条若有若无的丝线,如扭动的小蛇,钻向了王积善的双眼和鼻孔。

    王积善手中的宝剑名叫上方宝剑,早在汉朝时就有了,那时全名叫尚方斩马剑,一柄三尺长剑居然可以斩断高头大马,可见上方宝剑的锋利程度。

    上方宝剑的主要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彰显城隍爷牧守一方的煊赫身份,还有一方面则是希望城隍爷秉公执法,斩除奸佞,庇佑一方水土平安。

    宝剑划圆。

    王积善的眉头微微皱起,这柄上方宝剑的锋利程度自己可是亲自验证过的,削铁如泥,吹毛即断。

    精炼过的横刀在上方宝剑的劈斩下,一斩就断,何况只是四根琴弦一样的东西,难不成是什么精炼又精炼的丝线。

    这倒不是,只是嫁衣女鬼所用的卸力技巧颇为巧妙罢了,上方宝剑看似是劈中了四根丝线,其实早在两者接触的一瞬间,四根丝线轻轻一弹,击打在了剑脊上,根本就没和剑刃接触,当然不会被斩断了。

    嫁衣女鬼尖笑一声,见事情已经败露,就不再继续伪装了,身上的青烟消失了,面皮重新变的光滑起来。

    在寻常士子眼里,现在的嫁衣女鬼那是相当的美艳动人,但在王积善眼中还是那副面皮惨白双目流血的鬼样子,半点喜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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