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佛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Four
没理会他在一边嚷嚷,傅彦生说道:“好了,别装了。没仇也没毒,说不清道不明,不如不说。”
“嘻嘻,其实就算有毒也不怕,老头子这把年纪了,早死早解脱。”说着又从地上翻起身,大口吃用起来,边吃边又说道:“小和尚,老头子拜托你一件事,你们和尚头子总是渡人为乐,总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看老头子子我现在不要说放下了,连刀都提不动了,哪天我要是死了,你帮我念念那甚么经,让老头子我走的舒坦些可好,也不算死后无人送终了。”
傅彦生只当他说胡话,满口答应道:“佛家有好生之德,你既然已经痛改前非,虽有大恶,死后是非因果自有天断。贫僧渡不了你往西天极乐,帮你诵一诵往生经还是应当的。”
老头细声自语道:“那便好,那便好,足矣。”
傅彦生见老头感慨万千,疑问道:“贫僧以为你在这牢里关了许多年了,早就看淡生死了。”老头长叹道:“生早已看淡,只是这死却还是恐怖如斯,姑且就临时抱佛脚了,求个心安。”“你若真情实意,知错悔改一心向佛,佛祖是会原谅你的。”傅彦生双手合十说的认真,老头却哈哈大笑,道:“好啦,小和尚,你也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莫说这些大道理啦。只怕是你自己现在都不信几分,如何让老头子我信等到你真成了得道高僧再与人说道这些大道理吧。”
二人说得兴致正高,幽黑的地牢里突然传来一阵掌声。伴随而来的话语说道:“不愧是举手摘心的李永成,擅摄人心魄。这么快就与小师傅搭得亲切。”随着牢内火光大亮,李永年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眼前。
“要不是听冯全来报,我差点都忘记了你。厉害呀,你竟然还没死。”李永年站在牢门口望着里面的老头,冷声唤道:“哥哥”
老头笑道:“我只是睡了个长觉,不劳你惦记。你若还是想问摘星剑法,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老头子我睡死在这黑牢中,也不会交与你的。”
李永年说道:“我既已修炼了阴阳双剑这么多年,自是早就死心了,你就抱着你的绝世武功长埋在这黑牢里吧。”说着转头撇了一眼傅彦生又笑道:“如今我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哈哈哈哈。”
“你是说那小子”老头伸手指了指傅彦生,说道:“老头子我可看不出他有什么好功夫值得你惦记的。还有,你就这么自信,自己能得到老头子看他年纪轻轻,却是一个少有的少年侠士,可不会轻易被你折服。”
李永年嘴角扬起,面露古怪笑容,在灯笼的应承下,却显得恐怖异常,只听他说道:“我的好哥哥哟,他可不是你这个阴险毒辣的老头子,你看着吧,再多等几日,自会有分晓。你弟弟我别的没有,就是耐性特别好。”老头嘲讽说道:“是了,你也就剩下耐性了,谁能想到当初在老头子我身边一忍就是十几年,你不去当王八真是可惜了,老头子我自诩看懂人心,独独看不清身边这只千年王八的心。”李永年听他讽刺自己是千年王八,也不生气仍旧笑道:“你且说的高兴,我是不会生气的,如今站在外面的是我,关在里面的是你。让你笑笑,就当做弟弟的体恤哥哥这几十年的辛苦了。”他笑着摊着双手又道:“这偌大的剑庄,还有你的弟子,你的女人,真是谢谢你了,哥哥。”
傅彦生在这边听的惊诧,没想到老头竟然是李永年的哥哥,又见他撇下老头朝自己这边走来,
“听说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前几日来找过你”李永年似笑非笑,言语之间看不出真假。
傅彦生笑道:“李公子倒是关心贫僧,心急来看望过,怎么的,李庄主也是心系贫僧夜不能寐还是说这是特地来放贫僧出去的”
李永年笑道:“放你出去可以,只要你交出身上的武功心法马上就可以出去。”见他连假惺惺的面具也不带了,傅彦生皱眉说道:“只怕贫僧前手刚交出武功心法后脚就要去见佛祖他老人家了。”
“你会想清楚的。”李永年指了指对面的老头,“想来你们已经认识过了。这偌大的洛神剑庄,我虽然没学到他的绝世武功,不过他的其他武功心法都以被我学了个全。其中就一个独门技法,之前缺了一味独门秘药,无法使用。不过这几日我遇上几位朋友,却不小心让我找到了这味主药。想来当年我这可爱的哥哥能凭此招让无数剑道高手‘心悦折服’,心甘情愿献上手中剑法。必有此招打独到之处。”
“封脉针!”老头突然扑到门栏处,惊道:“不可能,我明明……”
李永年大笑打断他道:“没错,就是封脉针,想来哥哥你也知道这门针法的威力。何不帮弟我劝劝这位小兄弟,免受皮肉之苦。”他说着,至怀中缓缓抽出十数根一寸来长的金针。
“此针最为阴毒,中针者被封住奇筋八脉,内息不通,再辅以秘药,让其内息躁动却无处流转,每逢正午十分,令中针者奇痒难耐,痛不欲生,非独门解药不可解。”老头缓缓道来,“你怎能用此阴邪的针法!”
“你能用得,为何我就用不得要说阴邪,哥哥你才是比我恶上万千吧。”李永年举着金针阴笑道:“怎么样小师傅,你也听到了,若不是想吃这皮肉之苦,劝你还是趁早将武功心法奉上。”
傅彦生面无惧色,冷笑道:“贫僧往日听师傅言僧人苦修之法,一直未有机会尝试,颇为神往,望也能得悟一个戒字,难得李庄主成全。”
老头喝
第七十二章 以剑破脉
“这是第十五日了。”傅彦生又一次从冷汗中挣扎坐起。这十五日里,每天麻痒痛楚都准时到来,随后一个时辰里,就算痛得昏迷过去,它也能叫你再痛醒过来,偏偏又浑身无力,让你想死都死不成。一轮疼痛后,周身上下竟有血丝自肤下渗出,嗅着身上淡淡血腥味,他心中暗叹:“果然如那老头所说,此毒当真霸道,一日更厉过一日,也不知自己还能经受几次。”他心有所思,没注意一人正蹲在牢门处好奇地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呢”李曼卿突然出声说道,把他吓了一跳,只见牢里不知何时已经火光明亮,李曼卿就像上次那般正往自己牢门处摆放酒菜,他慌忙说道:“没,没想什么。你怎么来了你来多久了”
李曼卿笑道:“一口气问两个问题呀,第一呢,来送饭。第二嘛,在你发呆那会就来了。”随即鼻头一皱,问道:“我怎么闻到有股血腥味。你受伤了”
傅彦生连忙将袖口往下扯了扯,不让她看到自己身体的异样,说道:“没有,一定是你感觉错了。”“哦”不疑有他,李曼卿又问道:“我说你每天都在牢里絮絮念那什么佛经吗”
牢里漆黑,她来时正是傅彦生剧毒发作之时。不过傅彦生每每总是吟诵经文强撑而过,没让她觉察出有异,就先去了尽头送饭,待返回来才又见傅彦生坐在那边发呆。“你念的经文倒蛮好听的,就连她听了也安静许多。我先前见你那番模样,还不信你是个和尚,现在看来倒是像了。”
傅彦生登时急了,说道:“我本来就是,哪里像不像的,只是暂未剃度出家而已。”老头不适时宜地嬉笑道:“小和尚,你可想清楚了,做和尚是娶不了媳妇的,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地出家的好。”李曼卿闻声,转过头凤目扫了眼老头,吓得老头急忙收声,又缩回牢房一角默不作声。
傅彦生一见乐了,心道:“这老头整日天大地大他最大,哪怕被关在地牢里也不见他对人服软,怎得李家姑娘只是拿眼神一扫就乖乖地不做声了,实在有趣。”他也心感好奇,不过又不好当面问。见李曼卿摆好饭菜就要走,忙又道:“李姑……呃,曼卿姑娘。”他刚喊出口,见李曼卿眉头一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曼卿姑娘。”
李曼卿这才眉头舒展,回身问道:“何事”
傅彦生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饭菜道:“这酒菜,能劳烦你转告下金家小姐,以后还是莫送了。”
李曼卿眉头一挑笑道:“可是你说的那金小姐,也就是我家嫂嫂可是说,你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可是无以为报呢。”
他闻言慌忙解释道:“我救她一事不过顺手而为,再说救命情义,金老爷府上款待多日,在我看来俱已还清,还请转告她,不要再记挂在心上了,她既已成亲,自当要做到久要不忘平生之言。”
“孔夫子的话呀,看不出你这小和尚,平时看着木讷,说教起来却妙语连珠。”李曼卿笑了笑,指指饭菜又说道:“那这酒菜你不吃了”
他坚定地点点头,说道:“不用了,劳烦代我谢过。”李曼卿随即又走了回来,蹲下身子,做势要收酒菜,口中还自言自语道:“可惜了,我还道你诵经能让她心静,特意剩了些酒菜过来谢你。既然你不想吃,怕是要丢了浪费了。”
傅彦生本来神情坚决,一听这饭菜不是金奕裳交代所送,登时惊跳起身来,问道:“什么!这饭菜不是金家小姐交代的”李曼卿狡黠一笑,说道:“不是呀,我何时说过是她人交代的了”见她眼眸俏皮地一眨一眨,面带黠笑,傅彦生脸一红,说道:“那个,曼卿姑娘,你一番好意,这些个酒菜丢了也实在浪费,我觉的还是留给我吃吧。”
“你不是不喜欢么”李曼卿故作听不懂,说道:“再说我也可以给别人呀,我看对面这位老先生应该挺乐意的。”老头听到她唤他连忙爬起身,趴在牢门叫道:“没错没错,小和尚你要不吃就给我,保管不浪费,老头子我肚子正好饿的慌,这饭菜看起来就美味得很。”
傅彦生见状,哪还管其他,连忙伸手将地上酒菜抓紧牢房内,双手紧紧护住,说道:“哪里不要啦,我正好也饿了,还是留给我吧。”他刚抓的匆忙,竟不小心碰到了李曼卿的双手,李曼卿好似触了雷电一般,瞬间就将手缩了回来,满脸通红,好在灯光昏暗,一时不让人容易看清。
她心中泛起异样,正是娇羞不已,又见傅彦生似乎没有察觉,还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样,心里是又气又好笑,撇着嘴憋了会闷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趣事,就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可把傅彦生惊到,猛得抬头一看,是看痴了。他二人都半蹲相视,双面相聚不过一二尺,灯光虽昏暗,也相互看得真切。李曼卿这一笑,伴着她刚刚娇羞透红的脸庞,好似桃花盛开,泛点点桃红,一时就迷住了傅彦生,就像一道惊雷击中他心头,心跳猛地剧烈起来,就连手中的酒壶掉落地上潵了一地,都没察觉,口中不由自主痴道:“姑娘,你……你笑起来真……真美。”
李曼卿闻声,连忙收住笑容,假装咳嗽两声,后又板起脸,说道:“难道,我不笑的时候就丑吗,哼,登徒子。”而后也不给傅彦生说话的机会,立起身来就走,只是嘴角却依旧挂着笑意,显然心情极佳。
“哈哈,小和尚,说错话了吧。丫头还真有我……”老头似乎也是心情不错,说话不经考虑,只是话说一半,意识到差点说漏了嘴,又急忙停住,见傅彦生还抱着酒菜不放,改口说道:“傻家伙,别护着了呀,老头子今天又不抢你吃的。”
这边傅彦生没有搭理他,眼睁睁见李曼卿消失在尽头,地牢又恢复了漆黑。这才放松下来,一阵虚脱无力感涌上心头,双手一松,整个人又瘫靠在石壁上,缓了好久才抓过酒壶狠狠灌了一口酒,先是一阵“咕嘟咕嘟”声,后
第七十三章 破脉之日,命亡之时
“第十八日。”傅彦生心里数着日子自嘲道,“如此,倒方便记日子了,真是暗不见天日,身不知何时啊!”他发着感叹,老头悠悠声忽从对面传来:“怎样你说考虑三日,有决定了吗老头子劝你,早做打算的好,免得夜长梦多。”
傅彦生盘坐平息,查看自身经脉,见其还是依旧保持三日前的那一丝丝间缝,再毫无进展,内息依旧堵塞难进,心中知道仅靠自身怕是要等上许久才能冲破这封脉毒药,思绪万分,心道:“这经脉真如老头所说,怕是要等上个七八年才能拓宽通顺,期间又不知有何变故。现下自己身陷囹圄,得早点恢复功力,借机逃出去才是。”又想:“这老头虽说以前是十恶不赦之人,但几日相处下来,却对自己并无恶意,或是真的诚心改善,不管如何只能赌上一赌了。”随即点头道:“好吧,就有劳你了。来吧,我要怎么做”
老头闻听大喜,笑道:“好,答应就好,不急,需等今夜子时,我们再开始。”这边傅彦生正扳直身子,随时准备开始,听老头所言,心中不解疑道:“为何解脉非要等今夜子时”
老头说道:“封脉针霸道,能引得你体内气息狂躁,所以才会在这一天中阳气最盛的午时,气息最燥热的时辰发作,而后蛰伏蓄势。相对一日中阴气最盛的子时,就是毒性最弱的时候,那是你才能对内息控制自如。以剑气破脉非同小可,虽然你有神功护体,不惧损伤,决不能分神,但稍有差池也会落得脉毁人亡的地步,所以出不得一丝差错,需在你最为平心静气时开始。所以今日起每当子时,等你平心静气之时我们再开始,运功一个时辰,直到你气脉贯通为之。”
他听的明白,又问道:“只是这地牢中又该如何分辨时辰”地牢内暗无天日,莫说时辰,连日月星辰都不可见,哪里能分辨得出子丑寅卯,要不是一日一次的毒性大作,他都记不得过去几日了,如此情形要想知得时辰完全不可能,又问道:“难道你知道时辰”
老头哈哈大笑言有他意说道:“老头子我更不知了,不过现下这牢中要说谁能知晓子午时辰,那非你莫属。”
“我”他疑道:“我怎么会知我与你一样关在这地牢里,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去哪里知道时辰”老头笑道:“问不到神仙,你可以问问你自己呀。这封脉针霸道,无时不刻都在蠢蠢欲动,但只有子时蛰而不发,当你感受到身体内气息最为平静,控制自如时,那就是一日中的子时。”
“感受自身”傅彦生平静下身心,感受奇经八脉中内力因为堵塞而滞留在周身各处。此时离午时发作刚过没多久,内力逐渐平息,他却能感受到这份平静之下的隐隐躁动不安,好似波涛暗涌,等待下一次的爆发……
李毅一如往常深夜才回屋,见金奕裳正坐在窗前赏月,冷笑道:“你是沉的住气,怎么的,难道就不想去看看那小子怎样了。”嫁入剑庄月余,金奕裳不是守在房内,就是去李永年处请安,少有出去走动。一副贤妻做派,深得李永年满意,却让李毅更不满,见她仍不为所动,怒道:“你我本就是同样的人,怎得,在我面前还装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金奕裳头也不会,开口反问道:“那敢问夫君希望我是什么模样呢看不惯娇小可人,那是喜欢撒泼恶妇你要是喜欢,我倒是可以扮上一扮。”李毅自顾斟了杯茶,坐在圆几上,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的小动作,瞒着我偷偷去见了几回李曼卿了怎么想指望我那妹子去搭救那小子”金奕裳身子微颤,说道:“我既然嫁与你为妻,自然要去给小姑子请个安,你自己疑神疑鬼。”
“啪!”手中茶杯重重摔在桌上,碎成了几瓣,李毅冷哼一声,刚要发火,突然又冷静下来,反而笑道:“既然如此,那是我多心了。我原先还想,那小子果然魅力非常,竟连我那生人勿近的妹子,也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倒是替你不值,总为她人做嫁衣了。”他有心刺激金奕裳,言语轻浮,见金奕裳果然转过身来,欲言又止神情不自然,就继续说道:“我那妹子,往日照顾那疯病的母亲,也不过每月初一十五往地牢探视。现在被那小子迷的,三天两头就往地牢跑上一次,同样是女人,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又道:“不过她年岁也不小了,是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她又深受我父亲的宠爱,也许还真能让我父亲放那小子一马,收进门你,给你做个小姑父也是不错。”
金奕裳被他说的心绪不宁,本来了她就另有打算,先是隐忍暂时放下对傅彦生的相思之情,如今被李毅又挑起,女子的那股妒火无薪自燃。不欲被李毅看破,她按下烦躁,强装平淡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小师傅与我有救命之恩,品性端正,如果小姑子心系于他,也不算所托非人,想来庄主也是乐意之至。”
李毅认真看了看金奕裳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道:“呵呵,你这个贱人,还想骗我。”不动声色道:“平日里看你挺关心那小子的,这不为夫的,就跟你说说,解解闷也好呀,免得你一个人在这剑庄中待得久了,闷的慌。哈哈哈。”
“说完了”金奕裳面目一寒,甩了甩衣袖往床榻而去,便出声逐客,“说完了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李毅闻声,反而起身往床边走去,口中轻浮道:“出去我为何要出去,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一起就寝不是应该的吗怎么,一起歇息吧,媳妇,嘻嘻。”边说边要更衣,一边拉过金奕裳,做势要上床一起就寝。
金奕裳为之一愣,不惧反笑,胸一挺,起身顺势就迎上前去,说道“好呀,你是我夫君,一同就寝自然是应该。公公前几日还问我,说我们已经成亲多时,为何你都不在房内歇息,颇有怪罪之意。今夜正好,夫君,我们一起就寝吧。”说着伸手就要帮李毅脱衣服,还笑脸盈盈,“来吧,夫君,妾身服侍你更衣。”
“哼!”李毅挥手将她的胳膊挡开,冷声道:“免了,我还怕一睡不醒。算你厉害。”将半解的衣服又合十上,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第七十四章 青城人士
“小和尚,我又来看你啦。”李曼卿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牢间,自她与傅彦生相识,二人在这黑牢之中,是愈发熟识,不过几月就已经如同数载挚友,无话不谈,一个是身负仇恨的入世小沙弥,一个是无依的凡尘悲苦孤独女。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