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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佛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Four

    冬至见傅彦生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嘲笑道:“没见识过吧。青城山派身居江湖各大门派前列,自是气派非常。瞧你大惊小怪的模样,要是将来到我们齐家来,还不吓掉你的下巴来。”冬至一副自家最棒的自满笑容,接着又自吹道:“跟你说,能有资格参加这大典的,哪个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而我们江南齐家更是这些大门派中的数一数二,厉害吧。你可得跟紧点,别走丢了,一会让人给丢出去可别说是跟我们一起进来的。”

    傅彦生对冬至的古灵精怪也已习惯,这个丫头其实心地善良,只是喜爱言语抓弄人,苦笑地点点头,可冬至调皮的兴致一起来哪那么容易安静下来,小脑袋凑上前来,拦着傅彦生,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一番,“小和尚你说你现在是和尚了吧。是不是变成和尚后都变得无聊了。我觉得还是以前那个你好玩。要不你先还俗一段时日,等陪我玩过几天后,再出家当和尚”

    被她一打搅,傅彦生也没心思观察这山门内外,后退一步,定定神双手,故作严肃合十道:“阿弥陀佛,女施主男女授受不亲,贫僧乃出家人还请自重。”

    “切……”听得冬至打了个哆嗦,连忙回道齐道远身边,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说道:“鸡皮疙瘩掉一地,一点都不好玩,小和尚你还是正常说话吧。”心中扉腹道:“难怪要当和尚,就这样子哪有女子能看的上




第八十三章 冲突
    “你小子怎么走路的,长眼了吗没长眼大爷好好给你松松!”说话的是以个方脸大汉,扯着大嗓子,光看体型说是屠夫都有人信,只是奇怪的是身穿道袍,一副道士模样,令人咄咄称奇。此刻正拦住一人,大声吼着,被拦住的正是刚刚离去的傅彦生。

    他斜眼扫了一下大汉按在自己肩头的右手,冷眼瞪去,淡淡说道:“滚!”这几日心绪压抑,无处宣泄,他早已到了极限,此刻双目充血紧盯着壮汉,竟将对方吓出一身冷汗,手也不由得一松,连退几步。

    “这小子真邪乎!”壮汉心中寻思,又想:“自己怎么就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吓跑了,面子往哪放。”又冲到傅彦生身前,喊道:“哎哟,还敢瞪我,哪来的野小子,你哪个门派的知不知道大爷我可是天童观的。”说完正要伸手再去拽傅彦生,身后一个年轻小子连忙上前拉住他,劝道:“师哥,算了吧。让师傅知道你欺负人又该生气了。”小子也是一身道袍,只是年纪看上去比傅彦生小了不少,说是小子,更像个小孩。被那壮汉用力一甩,接连踉跄了好几步,只听壮汉大骂道:“庆云,你小子滚一边去,少拿师傅压我。这回出门师傅可交代一切都得听我的,别以为他疼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将袖口挽了几圈,壮汉步到傅彦生身前,居高临下怒视着他,冷笑道:“今天师兄我就给你上一课,行走江湖客不能这么软弱,一切都用拳头讲道理。”又说道:“小子,今天算你倒霉,大爷我心情不好,你可记住了揍你的是天童观的松木大爷。”

    校场本就热闹,这边吵闹声刚响起,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了一圈。想这松木道长应该也有些名气,周围有认识的人三三两两围在一起交眉低耳,不认识的也凑上头来细细听他们唏嘘八卦。

    有与天童观相熟的江湖客笃定地说道:“完了,这小子倒霉了,碰上这么个躁油汉子。”

    “这松木很有名气”在场虽多是名门正派之徒,但也是少有在江湖上走动的居多,一些一流高手的名号自然是听说过,但松木之流却显然够不上一流高手。

    那江湖客怪笑道:“名气倒谈不上,只是为人暴躁,占着一身功夫不弱,总是欺负一些江湖新人。”他语气不善,显然也是吃过松木的亏,只是在场人数众多,又不好意思直说,平白落了自己面子。

    正好有搭腔者继续说道:“没错,就是个只敢捏软柿子的主,也不知道天童观怎么就招了这么个诨货,真是有辱天目道长名声。”

    人群中又有搭话者说道:“嘻嘻,我可是听说是天童观的天目道长,早年间行走江湖,遇上个恶人,被他所感化,就带回观中收为弟子,那个恶人就是这个松木。”

    “没错没错,我也听说过,这松木毕竟是匪类出声,恶习难改,天目道长见他无非是一些小打小闹,不伤人性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依我看,那小子也未必是个软柿子。”

    “哦,此话怎讲”

    “你们不知道吧,上山的时候,我可是见他跟齐道远一同进得山门。”故作高深

    倒吸一口冷气,“齐道远江南齐家难道这小子也是齐家的人,那可有好戏看了。”

    “那也未必,不过这小子就算不是齐家人,看他与齐公子也是交情匪浅,想来齐公子也不会做壁上观的。”

    正说着,众人人齐齐望去,果然不远处,齐道远与凃鸿三人已经快步赶过来。人群中不由自主分开,齐齐让出一条小道,让三人步到了圈中。

    “没听说过,要打就快动手,不打就滚蛋。”傅彦生心中默念心经,双手握拳,强行克制自己的怒火,口中冷声说道:“不想死就快走。”

    “嘿哟,小子,你这是活腻味了吧。你爹妈好好教育你在江湖上不要随意得罪人么。”向来只有他欺负人的松木伸手就是一招虎口夺心,还不待齐道远与凃鸿出口叫住,就已经按在了傅彦生胸口上,正笑的得意,寻思自己对这么个小子何必这么认真,还是适当收点力的好。却不想,一股巨力自手掌传来,将他的大掌震得发麻。“什么!”心中警铃大起,毕竟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松木马上稳住心神,连退数步,立在丈余之外,才正要小心应敌。

    他不提傅彦生父母还好,只见他话音还未落,傅彦生再隐忍不住心中怒气,就见其脚下始动,三步并两步,又像是只一步,步伐优雅中暗藏狂风的凌厉,正是乱花步,“花随风间舞,无根无归宿。”只是眨眼间已经欺至松木身前,也是深受探出,同样一招虎口夺心,也是重重按在了松木胸口。

    不料松木却大喜,心道:“看这小子内功与步伐皆非下层,如若其他我还需怕上几分,可竟然要同我近身搭招,却不知大爷我精通的就是这个肉身的硬功夫。”想罢,脸带狡黠,也不闪躲,反而挺起胸膛顶上。围观江湖人有知晓的都道:“不好,这小子要吃亏。那松木半路出家的功夫,习不得高深内功,却是把天童观的金刚铁木功学的十足,非高深内功不可破。”又见傅彦生不到双十年华的样貌,都齐齐摇头,都暗道:“只怕是又让松木这诨货得胜了,只是不知那齐道远会不会出手相助了。”

    就听“砰”的一声,二人同退了数步。松木心中是大惊,说道:“竟然能深深将大爷逼退,小子厉害呀。不过也就如此了,只怕刚刚也是你全部的功力了吧,大爷我可还气力十足无处发泄呢。”说着用力锤了锤自己胸膛,发出“砰砰砰”的硬响。

    傅彦生心道:“没想到这个壮汉也修的一身外家硬功夫,自己适才不过稍稍动用些内力,经脉就隐有撕裂剧痛,今日只怕不好收场了。”忽又想道:“管他那些,傅彦生啊,傅彦生,你啥时候变成个瞻前顾后之辈了。就是一味退缩才有如今这境地,管他那许多,今天且战个痛快,要死了便死了罢,就不用受这些个苦累了。”想着就要踏前一步,身上内力混合着凌厉剑气运转开来,只一步,周身地面青石板上竟隐隐有细微的剑气划痕散开,只是微不可查,一众围观江湖客,只是觉的山风不知为何忽然变的凌冽起来。



第八十四章 相负
    悲忘离,爱情愁,人相思空谱曲。恨此多,唏命运蹉跎难聚。桃林方缠红线,燕双飞两去。空幽境,亦是苦时欢,两相轻负。

    空窗冷风寄语。抿嫣红、断魂难续。墨画眉、思绪几回难顾。泪目凝睫相怵。铜镜花落处,红烛摇曳,望凤冠锦服。

    ——李曼卿

    他身旁跟着凃鸿一脸惊诧呼道:“没想到傅兄弟功夫竟如此之高。”一旁江湖门派众人口中骂的痛快,心中却早已惊呆,有羡慕暗叹者:“这江湖中又要出现一位少年高手了。”也有惋惜嫉妒者自诩:“为何这高手不是自己。”

    齐道远满脸笑意,心中也寻思道:“我知他武功已经不弱,却不想竟已高至如此,半山寺果然了得。”他不知因由,只道傅彦生一身武功全来自半山寺绝学。来到凃通身前说道:“凃掌门大喜。”

    凃通说道:“听小儿说,此少年是与齐公子一同前来的”

    齐道远笑道:“与傅兄弟有过一面之缘,与在下颇为投机。没想到日前山道上又再次相遇,便一道上山来了。”

    “哦!”凃通说道:“原来如此。”抬头看了下日头,才有朗声道:“各位同道、江湖朋友,吉时要到了,还望进殿观礼。”转身对凃鸿说道:“还不快些去请新娘子出来。”

    “是,父亲。”凃鸿答应下来便欢天喜地朝后殿厢房跑去。

    一下子校场上的人群门三三两都随凃通朝殿中走去。傅彦生也随着人群进得殿内,才发现里面两旁正座上早已坐满了各大门派掌门。就连在舍生寺抢夺经书的耿千秋也在其列。

    “耿魔头,你也敢来这里,正当武林正道无人了么!”爆喝的是一位千书院的弟子,千书院与镇阙宫同在南面,摩擦不断,已有不少弟子死于镇阙宫人之手,是以此刻见镇阙宫宫主耿千秋这个魔头竟然敢只身出现在群雄正道的集会大典上,更是怒不可歇,口中喝着:“拿命来!”手上的剑不停,只听齐刷刷一片,其身后三五名千书院弟子也都纷纷拔剑,就要朝耿千秋刺去。再看耿千秋,镇定自若,视长剑如无物,不闪不躲,端坐在椅子上慢慢品茶。

    “住手!”坐在堂上一名灰袍老者突然出声,登时几名千书院弟子都止住脚步,一脸惊愕的看向老者,只听他再喊道:“还不快退下!”几人虽不甘,却也只能一个个将长剑归鞘。

    傅彦生在人群之中惊惊奇地看向老者,心道:“这名前辈不知是何人竟然能令这些武林人士止戈作罢。”正想着,耿千秋倒是发话了,笑道:“陈掌门莫要动气,贵院弟子不过一时不知耿某已经改邪归正了,才有所误会。”

    老者冷声道:“没有误会,若不是凃掌门替你说情,第一个拔剑的就是老夫。”说罢把头一别不再理会他。耿千秋吃了个憋,也不气恼,和声说道:“以前都是耿某的不是,还未诸位给在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在下定洗心革面,与邪魔外道划清界线。”凃通帮声道:“是呀,佛家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难得耿宫主能够弃暗投明,我们大家自然该给他一个机会。”

    见青城山派掌门都已经发话了,众人这才讪讪冲耿千秋随意拱了拱手,便往自家掌门身后站去。傅彦生一时无处可去,正好冬至将他拉到齐道远身后站定。

    这是凃通才又朗声道:“各位武林前辈,正道朋友们,今天本是几年一度的武林掌门大典,大家一同齐聚一堂商讨武林大事。不过在此之前容凃某带一点点的小私心。”他停顿片刻,环视大堂四方,才又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凃某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原本前几日就是他成亲的大好日子,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我凃家的新媳妇在迎亲路上出了点意外。”又续道:“在老夫看来,这本是无缘之婚,奈何犬子是个痴情子,一心一意要娶新媳妇过门,老夫实在抝不过他,只好随了他的心意。也请各位江湖同道们一起做个见证,希望他们二人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还有早生贵子!哈哈。”不知谁起的头,堂上登时纷纷起哄笑起来,又听有人道:“凃掌门,凃公子这是随你呀。”“是呀,江湖人谁不知凃掌门第一痴情人的雅号。想当年为了追求尊夫人可是连皇帝老儿的封昭都敢拒绝了,可是传为一段佳话了。”“哈哈,没错,老凃啊,你还是莫要说你儿子了,这是虎父无犬子,深情父亲痴情儿呀。”大堂中一时间笑声不断。

    众人正欢谈着,就听门外有弟子高声喊道:“吉时到!迎公子小姐上殿。”

    众人顿时朝门外看去,只见凃鸿一身新郎袍,绣百花添锦衫,好生俊朗。再看新娘子头盖红盖头,金丝锁边,绣鸳鸯于上,霞帔覆身,体态娇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独行,正是坐在木轮椅上由凃鸿慢慢推进殿内。

    待二人来到堂上,凃通端坐在堂首,等二人上前叩首奉茶。

    堂前有弟子高和:“一叩首!……”

    “慢!”一声慢突兀地自人群中响起,众人纷纷朝声响处看去。冬至也是两眼冒星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傅彦生,只见他话音未落,就快步分开人群,走到二人身前。

    凃鸿登时呆住不知何故,凃通语带冷意,说道:“小兄弟,这是做什么有事可请等犬子完成大礼后再做商讨。”

    “那就太迟了。”傅彦生也不退后,反而一把抓住新粮的胳膊,坚定说道:“曼卿你不能嫁给他。”

    李曼卿早在他刚刚那一声高和就已经认出傅彦生来,她缓缓摘下自己的盖头,顿时绝世美艳惊现在一众江湖人前,就连不少僧人也不禁默念:“阿弥陀佛!”平复心境。

    场间更是哗然,有弟子更是直叹:“好美!!!”、“这凃公子好福气呀。”、“难怪就算身子残废了也要娶进门,换成我每天伺候着都愿意。”

    不过更有好事之徒一副置身事外,听曲看戏的模样,调侃道:“这小子又是什么情况!”、“怕是来夺亲的吧,这下有好戏看了。”、“什么好戏,我看这小子是自不量力,也不瞅瞅自己什么身份,竟然想跟青城山派的公子抢媳



第八十五章 情断
    长剑飞霜,血嫣红,堂上一时剑影寒光。看得众人是惊叹连连,无不赞称觉明剑真来当世绝学。不过有武功高强者更关注这不知名的青年剑客,能与凃通交手而一时不落下风者江湖中可是袅袅无几。更不用说还是如此年轻的武者,无不在相互探听此人是谁

    凃通六十四路觉明剑,正如齐道远所言,招招凌厉,看似路路不同,却条条道终途,杀意盎然,剑来剑去都是直来直往,负死而往。就算对付傅彦生这样江湖晚辈也不留余力。只三剑,身负内伤,经脉未愈的傅彦生已经三处伤痕在身,道道露深可见骨。

    “好直白的杀意,好凌厉的剑招。”傅彦生眼神凝重地盯着持剑飞刺的而来的凃通。强忍经脉刺骨疼痛,长喝一声,单手凌空而抓,只见场中一未名弟子手中剑鞘颤动,利刃“仓啷”一声凭空出鞘,掠过众人,抓在傅彦生手中,“借剑一用!”话音落,乱花步出,使得依旧是《春南剑》。

    “寻花问柳。”只是剑势刚展,那边凃通竟已道出招式之名:“柳夫人的剑法,老夫倒是好久没有领教了。”说话间,手中利刃横削,快准之间已经一招直取傅彦生剑招弱势所在。

    “不对!”两剑交击间,凃通只觉胸口处一阵寒意,连退数步,低头一看,只见长袍已不知何时被割裂出一道长口,如若不是自己退的快,现在只怕破的不当当只是胸前的衣物。

    他收起轻视之心,目光凝重,口中说道:“刚刚校场上老夫就觉的似有故人剑气,果不其然,你不是净悟的弟子么,怎么又会李老头的剑气。”

    原来傅彦生使得是春南剑,在剑上却带上了老头子赋予他的剑气,以求出其不意,一招制胜,没想到凃通在紧要关头竟然警觉避开要害一击,没想到竟被凃通避开来,听他言语之间却是认识老头子的故人。“什么李老头,王老头,看招!”既然出其不意已然不奏效,他也不再隐藏,手中长剑再出时,已然是寒光四射,剑气附于其上,破空只见带着锐利的蜂鸣声。同样是春南剑,此刻已经完全没了女子剑舞的柔美,只剩下寒空之中孤柳随狂风甩动的凌冽。

    凃通不敢小觑,六十四路觉明剑已使出地三十二路,冷声道:“年纪轻轻,竟然能逼老夫使出过半剑路,小伙子你当自傲了。”剑出时空气中仿佛只剩一道寒芒。

    “公子,好快的剑!”冬至抓着自家公子衣袖紧张地盯着场中二人缠斗。齐道远拍了拍她越抓越紧的手,小声说道:“六十四路觉明剑,路路上青云,就连二叔也说过,如果让凃掌门一路使到地六十四剑,就连他也难以抵挡。”

    冬至大叫道:“那傅呆子不是输定了。公子你可得帮帮他。那呆子虽然人呆了点,但冬至觉的他是个好人。”

    齐道远点点头,说道:“我不便出手,不过既然凃掌门说不伤傅兄弟性命,众目睽睽之下想必不会食言,你我到时候见机行事。”

    凃通的剑是越来越快,快到傅彦生刚见到寒光一闪,身上已添一处新伤。若不是凃通顾忌他的剑气,不敢太过施为,只怕他现在已经倒在剑下。

    眼看他就要节节落败,大堂上突然传来:“你快走吧,我是不能和你一起走的。”傅彦生心中如遭雷劈,望眼看去,果然是李曼卿双目含泪望着他,似乎是这一句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气力,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小心!”

    傅彦生失神之间又倒退几步,就连凃通利刃临身也不在意。“对阵临敌还敢分神,你是找死。”凃通长剑狠狠扎在他的右肩,正要使劲废了他的右手,却发现长剑竟然进退不得,再看傅彦生的左手竟紧紧抓着剑刃,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将长剑缓缓地从身体里抽出来。就连凃通也被他缓缓扯退,一脸惊惧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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