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五仙传奇之灰仙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离鼎双玖
这些点心应该是宾馆方面为肖叔叔筹办的国学研讨会准备的茶点,不过瞧现在大厅里这幅沸反盈天的场景,我估计没几个人有心思去吃什么茶点了,他们都在打电话联络附近的渔夫准备具水箱。
 
初战五通—生意上门
肖叔叔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微笑着连连点头:“贤侄既然约了人,就不能迟到失了礼数。贤侄你告诉萦凌,既然请客为东,就不必太过简省,让她带着我的nn,这顿午饭你肖叔叔我还是请得起的。时候不早,贤侄快些动身吧。”
得到肖叔叔的首肯,我冲着四周团团拱手:“列位叔伯,今日因小侄贪玩胡闹,耽误了诸位前辈们交流学习的时间。小侄心下甚是惶恐不安,这就回去闭门思过。诸公,小侄告辞了。”
这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了,什么中午约好和萦凌她们一起吃饭啊,不过是我临时胡乱找的一个借口。
肖叔叔既然召集这个国学研讨会,摆明了中午要请客管饭的,肖叔叔做东的饭局,档次能低了自然有水陆珍味环列,我本来打谱要蹭上一口饭的。
然而眼下出了“金蟾现世”这档子事儿,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地多呆。否则一会儿饭局上少不了别有用心之人,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来灌我酒水,指望我酒后乱语,到时他们也好套问捕捉金蟾的诀窍。
现在我不但逃席而去,又在人前明言回去要闭门反省,摆明了就是不见外客。今日大厅里来的都是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毕竟自持身份,干不出上门硬闯的事情。
不过我也没有当面把话说死,就冲我和肖叔叔说话的那股亲热劲儿,显然是告诉在场的众人,如果有事儿找我章再九,你们不妨走走肖叔叔的门路。
肖叔叔费这么大劲儿操持国学研讨会,还不是为了跟在场的人拉拉关系么。现在我把大好的机会送给肖叔叔,作为回报,肖叔叔自然会替我把把关,最后介绍到我这里的生意,肯定是那种事情不太棘手,客户还舍得给钱的优质买卖。
只要我能漂漂亮亮地把事情给客户办好,肖叔叔自然也会收获一份儿人情,这买卖大可做得。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我便接到肖萦凌的电话,请我去她家坐一坐,不用说,肯定是买卖上门了。
前几天我刚提着行李送肖萦凌回家,再去一趟自然熟门熟路。
我安排地仙会其他成员待在客房里等我回来,而后一把抓起肥嘟嘟的小六子塞进口袋,转身在客房门把手上挂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便去肖家赴约了。
小六子对我这种粗暴蛮横的做法十分恼火,在口袋里大喊,既然带他出来,为何不顺手在口袋里放两块点心。
“六子你别废话了,只要做好今晚这档买卖,少说也够咱们吃上半年的点心。”
“既然如此,搭档你为啥还不快走不用挤公交了,磨磨蹭蹭的,咱们打车去,六爷我批准了。”
当我和小六子兴冲冲地赶到肖家,来开门的正是肖萦凌,她回头冲客厅一努嘴,向我示意她父亲正在客厅陪客人等我,让我赶紧换好鞋快些进去。
但我怎么听着客厅里那个男人的声音如此耳熟啊待进了客厅抬眼一看,发现还真是熟人,正是今天上午在大厅里替我卖力做广告,令我十分感动以至于决定要坑他十万块钱的那位赵叔叔,怎么是他最先来找我呢
“老肖啊,章贤侄真是年轻有为啊,你家能有这样的后辈,着实令人羡慕。”
说着,赵叔叔从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大信封递给我,“贤侄啊,今天
初战五通—鬼戏异闻
前些日子,赵叔叔无意中听说,有家评弹茶馆的老板因为手头一时紧张,要将铺面出让,赵叔叔去过那家评弹茶馆,其位置临河傍柳,地段和景色都没得说。
他见那茶馆老板开价不高,便一时心动将铺面接手盘了过来,准备过一把当评弹茶馆老板的瘾。
然而问题就出在接手的这家评弹茶馆上了,要想解释清楚,还得容我多说两句。
过去中国民间将农历七月称为鬼月,传说属于地府鬼门关大开,放无主孤魂上阳世讨要祭品的日子,讲究一些的百姓,都要在街边化银纸送祭品给孤魂们享用。
而戏班子也有特殊的规矩,每逢农历七月,戏班子逢双日晚上子时前后,都要加演一场戏,这戏并不卖票,敞开了大门演出,也算为了给这些来到阳世的无主孤魂们增加一些娱乐,这加演的一场戏俗称“鬼戏”,意思是给鬼看的戏。
苏州评弹行业也有这么一个规矩,不过他们逢五加演,而且要连演农历七、两个月,也算鬼戏的一种。
既然叫“鬼戏”,自然不欢迎活人观看,毕竟鬼戏不能卖票,茶馆剧院也得开张吃饭,人人都来听免费戏,那演员和老板吃什么啊
一天晚上,赵叔叔在外边应酬回来,顺路经过自家茶馆,赵叔叔酒后口渴,便想去后台找杯清茶喝了醒酒。
那天正巧逢五,自家茶馆也按照规矩上演了鬼戏,结果赵叔叔一进门,发现台下坐着这么一位正津津有味儿地听戏。
这个听众巴巴地跑来蹭鬼戏听,确实有些不太讲究,可赵叔叔并非那种小气之人,进门的都是客,总不能把客人往门外赶吧赵叔叔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扭头去后台喝了茶就回家了。
可哪成想,一桩天大的麻烦由此降临到他的头上。
“我当时以为来听戏的人是附近的散工,心想他可能手头一时紧张,这戏演给谁不是演,就没有去管。贤侄你也知道,叔叔我是靠卖鱼贩蟹起家的,水产才是我的本业,平时都在太湖边上照看生意,城里的茶馆便交给了一个伙计打理,反正我没指望能靠茶馆赚多少钱。然而没过几天,老顾头,就是那个照顾茶馆的伙计跑来找我,让我赶紧去茶馆一趟,说老板们要撤戏不演了。”
“老板赵叔叔您不就是茶馆的老板么撤戏的又是哪里来的老板”
“哎呦,贤侄你看我这头脑不灵光,忘了你是北方人了。在苏州啊,像叔叔我这样开茶馆的叫东家,在茶馆搭台唱戏的叫戏老板,简称老板。”
“噢,那戏老板们为啥要撤戏薪水问题”
“那哪儿能啊,你赵叔叔我绝非吝啬之人,再说我只是喜欢这个茶馆的环境好,临河听戏特别有感觉,压根儿没指望能从里面赚多少钱。我这家茶馆和戏老板们四六拆帐,要论条件优厚,可是在全苏州城都数得着的。戏老板们要撤戏,却是有别的原因。”
赵叔叔告诉我,戏老板们要撤戏的缘由,竟然出在那个晚上来听鬼戏的观众身上。当然了,并非戏老板们财迷,觉得被蹭了戏占了便宜而窝火,主要是曲艺行当的从艺人员多少都有那么一点儿讲究。
比如说书先生讲评书的时候,一场书说下来,除了四川,全国大多数剧院里桌子上的惊堂木最多只准拍两次,开场拍一下压言定场,结束时拍一下清场送客。要是你敢“啪啪啪”连拍好几下,比较讲究的老听众能跑到后台吐你一口唾沫。
惊堂木连拍,在评书行当里叫“楔棺材头”,意思是往
初战五通—茶馆凶事
“我听老肖说,贤侄你是大家之后,周易造诣极高,因此想恳求贤侄你去叔叔我那茶馆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字冲犯的地方。闪舞这茶馆若真是块凶地,我就干脆关了它,总不能再出人命不是”
“小侄明白赵叔叔的意思了,只是这相看风水之事,须在白天操持为好。不如这样,明日一早,小侄便去那间茶馆拜访叔叔。”
“哎呀,贤侄真是快人快语,叔叔这里先谢过了。甭管贤侄能不能帮叔叔我这个忙,就冲贤侄你这份心意,叔叔我就十分感激了正好前些日子叔叔刚托人捎回些正宗的雨前大红袍,我这就回去准备,明天在茶馆里专等贤侄和老肖你们二位。”
事情商定,我又陪着说了几句闲话,就向他们告辞。肖叔叔让我明天在宾馆等候,到时候他开车捎上我一起去赵叔叔的茶馆,之后肖叔叔一摆手让肖萦凌送我出门。
就在我换完鞋要出门的时候,肖萦凌突然一伸手把我拦下,说她明天想跟着一起去赵叔叔的茶馆玩儿,顺便也看看我如何替人相看风水。
这个嘛行啊。反正明天我们是去茶馆听戏喝茶,又不是去找人打架,既然肖萦凌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好了。
半小时后。
“爽!”我躺在宾馆的床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六子,你觉得像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唔,这个不好说,六爷我觉得不是风水的问题,即便风水再差,怎么可能能差到突然之间要死人的地步估计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既然它能人投水自尽,兴许是个水里的玩意儿”
“可能吧,那茶馆位于南门路,明天过去一看便知。”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我话音未落,刚在卫生间洗脸盆里泡完“鸳鸯浴”,此时正一脸惬意地驮着西瓜皮慢慢往外爬的丝瓜瓤子,突然就跟撞了邪一般,一下子把背上的西瓜皮掀到一边儿,“唰唰”两下爬到我床前,立起身子一脸惶急地“咕咕”开了。
“我去,西瓜皮!你媳妇儿什么情况”
经过西瓜皮的翻译,我才搞明白,原来丝瓜瓤子想要告诉我,在苏州南门路附近的外城河里,最近几年搬来个有能耐的大“通”,它的脾气很凶很坏,丝瓜瓤子让我们最好不要去招惹它。
这便奇怪了,丝瓜瓤子怎么知道外城河里有“通”呢
在西瓜皮转译了我的问题之后,丝瓜瓤子挺迷茫地思索了一会儿,终于伸出前肢揉了揉她的蛙脸,同时“咕咕”叫了两声。
“呱呱呱呱。地盘、闻到。”
“地盘闻到”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身边的小六子却突然高兴地跳起来:“六爷我想到了!”
“既然想到了,那就快说,我这儿还懵着呢!”
小六子告诉我,丝瓜瓤子这些“通”们和地仙最大的不同,就是地仙们没有“通”那么强的领地意识。
当然了,仙家也并非一点儿领地意识都没有,你如果敢去九洞窟里面圈占土地,就做好被灰仙们揍得鼻青脸肿满头起包的准备吧。
但只要离开了九洞窟的范围,你愿干嘛就干嘛,小六子他们不管,只要你的房子别堵了九洞窟的大门就行。
可“通”们并非如此,每一个“通”都会根据自己的实力大圈占相应的一块地盘,如果一个“通”不小心进入另一个“通”的地盘,会被主人视为居心叵测,有来抢地盘的嫌疑,稍有不慎会引发一场你死我活的争
初战五通—相地看水
狮驼岭绵延百里,大圣嘴里说着多加小心,却为何偏偏走到人家洞府里去了其实孙大圣压根儿没打算绕什么路,他就是故意上门儿找茬打架的,取经只是个表面的旗号,帮助佛教势力消灭异己拓展地盘,才是大圣的真正目的。闪舞套路啊,满满的套路!
上次我和肖萦凌从上方山回来,为啥身后跟哨的丝瓜瓤子一进了苏州城,便开始有些犹犹豫豫,正是因为她感觉到了南门路的外城河里存在着一个恶“通”,此地属于恶“通”的地盘,丝瓜瓤子属于捞过界。
不过丝瓜瓤子觉察到恶“通”住在外城河里,河道才是内盘,我和肖萦凌经过的南门路属于。丝瓜瓤子见我们没有在恶“通”的地盘上停留,这才一狠心跟了上来,否则她直接打道回府了。
当时我和小六子想破了头,也搞不明白丝瓜瓤子当时到底在犹豫盘桓个啥,还以为是我们不小心显露了行迹让她起了疑心,原来却是这么档子事儿。
“既然明确了茶馆附近有恶通存在,那么六子,明天咱们可以去茶馆好好瞧一瞧风水。”
“搭档你有何高见”
“且附耳过来”
“妙!妙啊!”
“主意不错吧,西瓜皮你过来,明天你要”
第二天一大早,等在宾馆门口的肖叔叔和肖萦凌看见我手里提着一个水桶,全都瞪圆了眼睛:“贤侄,你手里提着的这是”
“叔叔请上眼,我昨天晚上回来之后,顺手从河里摸了一只青蛙上来。赵叔叔的那个茶馆依河而建,水汽充沛,用青蛙来看风水最是灵验。”
我伸手将桶盖揭开一个小口,另一只手探入里面,然后把黏糊糊的西瓜皮抓出来展示给肖叔叔和肖萦凌。
“哎呀,不是金蟾就好。贤侄这家传绝学着实不简单,以前只听说贤侄的先祖会借助老鼠相地,本领已经相当不凡,却没想到贤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竟能借助那个田呃灵蛙相地,着实了不起啊。”
我见肖萦凌正一脸厌恶地盯着手里的西瓜皮,哈哈一笑,说声:“叔叔谬赞!”顺手把西瓜皮扔进水桶里,接着低头钻进了肖叔叔开来的那辆汽车。
之后一路无话,到了赵叔叔的茶馆,我又故技重施,手抓西瓜皮在赵叔叔面前展示了一回,再次博得了几句言不由衷的夸奖。至于为什么言不由衷这里毕竟是苏州,属于江南水乡的中心,稻田里的青蛙谁没见过甚至解放前某些地方还有吃田鸡的陋习,你跟苏州人说青蛙能吃虫保秧,他们相信,但如果说青蛙能相看风水吉凶,估计连三岁小孩儿都骗不了。闪舞嘿嘿,就是要你们不信,越不信越好
“不错,真是不错。你们看这茶馆,明明门脸临近马路,进门却不直通剧场,偏偏依靠照壁雨檐向里折出了一条小弄堂,步道两旁翠绿盈架,既应了通路招财之局,又绝了车马喧嚣,给人以清心涤尘之感,足可静品茶之三味。这布局措置得独具匠心,定然出自大师的手笔啊。”
我一边品评弄堂的景物布置,一边偷偷打量身旁的肖、赵两位叔叔,只见赵叔叔一脸得色喜笑颜开,肖叔叔也背抄着手微微点头。我不禁心中暗喜,看来这几句话夸到点子上了。
至于我怎么看出来是大师布置的你想啊,我身后这俩位都是有钱不怕花的主儿,买个铺面不得重新装修一番景物布置得究竟如何,暂且先放一边,东西新旧你还看不出来吗拣好听的说呗。
进了剧场,我不由得连连点头:“真是好措置!”
这一回就不全属于违心讨好了,只见剧场坐北面南,西边排一列雕棂,窗格间偶尔有船篷划过。窗扇正对苏州外河,若打开窗格,河风习习,柳枝摇曳,水乡景物一览无余,美不胜收。
我伸手一指窗外的柳枝:“此处显然也经高人点化了的。旁水观柳本属苏州一绝,只是柳树乃阴木,又倚流水,阴气更重,若无镇伏之法,不宜栽种在家宅之旁。所以这戏台
初战五通—奇钩钓怪
“这贤侄你稍等,我去找茶馆老员工问问。”一会儿功夫,赵叔叔领着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跑来,“贤侄你真神了,这位王大班去年那晚正好就在台上,他亲眼得见那投水之人推开这个窗子,跳进外面的河里。哎呀,若非亲眼所见,真想不到贤侄这风水造诣竟然高深到如此境界。不瞒贤侄,叔叔我都不知道那人是跳的哪个窗子。”
“小侄不敢欺瞒叔叔,若非这水桶中的青蛙,小侄也看不出那人究竟跳的哪扇窗子。只是那人溺水之后,尸身又为河中鱼鳖啃食,以致尸首不全,没法去阴司点到销号,因此有一丝怨气残留在这窗户左近。而青蛙对阴阳怨气极其敏感,胆子又故惊骇而鸣。”
我得意洋洋地说完,结果半天没人来接话茬,我奇怪地回过头,发现身后的众人无不现出一脸惊骇的表情,小丫头肖萦凌甚至用手把脸都捂上了。
“坏了,真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看来刚才这番话把他们吓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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