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五仙传奇之灰仙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离鼎双玖
所以说每一个石油勘探工作者,都有成为风水地师的潜力,最起码人家可以通过声波反衍技术研究整个盆地的地下构造。
要避开地质活跃带那太简单了,拉个地震剖面反过来看一眼即可,保准你房屋的地基牢靠不沉降,这叫不叫相地
比起我那些用现代科技武装到牙齿的同行们,那些只会捧着书本古籍死啃古代理论的风水地师,其观风望水的道路肯定会越走越窄,最后能不能保住自家的饭碗都难说得很。
“得,六爷我就一句话,结果招出搭档你这老些词儿。我真奇了怪了,你这张嘴很能扯啊,为什么上了饭桌,你就跟锯嘴的葫芦一样,只知道往喉咙里塞东西这下可好,现在江湖上都知道有这么一号风水地师,上桌就开吃,一直能吃到宴席结束,一个个盘子吃得溜儿干净,人送外号‘饭道人’!作为与你搭伙的老仙儿,六爷我这面子当真挂不住啊。”
“我去!六子你还好意思说我
观风望水—少酒多餐
为了回绝此类麻烦,我只能上席就开吃,酒宴从头到尾,我的筷子都不停,这嘴里也塞满了东西,一开口答话便“呼哧呼哧”地往外直喷饭粒。
正是有这幅与众不同的做派,我才在朋友之间得了“饭道人”这样的雅称。
其实我这外号实在来得冤枉,那些被我碰过的饭菜可没全进我一个人的肚子。
每逢吃请,小六子他都是兴致勃勃得在自己身上施放隐身术,之后就大模大样地蹲在我的小碟子旁边,等我给他夹菜。
桌上的众人只看到我面前小盘子里堆的像小山一样的菜肴多了又少,少了又多;可他们哪里知道,如果我夹菜夹得稍微慢一点,那只死耗子立马就会冲到转台中间,寻找自己一早相中的菜肴,扑上去大啃大嚼!
就算六子他身上有隐身术,可一盘还没多少人下过筷子的菜肴转眼间就少掉一大半,难保不被席上那些细心之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至于我的外号是饭道人,而非什么酒囊饭袋,那是因为我一早就对外宣称自己戒酒的缘故,这滴酒不沾的自然不能叫起带酒字的绰号。
其实我原来挺喜欢和亲朋好友坐一块一起来两杯,作为一个北方汉子,我这酒量也还可以,最起码半瓶白的放不倒我。我之所以会戒酒,其实完全是被以前的工作逼的。
像咱这样在国企工作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干甲方的。
凡是跑过业务的人都知道,在中国甲方绝对是爸爸,从业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不和甲方拉关系的乙方。
这中国人么,一到想拉关系的场合,第一个能想到的地方就是酒桌。因此干甲方的人一年到头,往往能接到厚厚一沓的酒宴邀请函。
对于那些违反工作纪律的吃请,我们肯定是婉拒不去的;但对那些‘已经成功通过甲方验收,而且招标方对工程质量十分满意,因此乙方提议所有项目参与人员一起吃个便饭庆功’的邀约,再不去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因此,我有时免不了,要跟领导一起出去应酬酒局。
有人说,在中国的酒场上,领导都喜欢酒量大的下属。
这话其实不对,领导喜欢那些在酒场上能说会道的。
有些人天生言语机灵,巧舌如簧,只要喝上一口酒,立刻就敞开话匣子,上下五千年无所不知,天上地下无所不晓;这种人既能活跃酒桌气氛,又能替领导寻机挡酒,所以深得领导喜欢。
可我却越喝越是闷嘴葫芦,一杯酒下肚,这嘴巴就闭得死紧,一句话也抠不出来。像我这样的人越能喝,领导越讨厌,怀疑咱是故意不给面子,不帮着挡酒救驾。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宣布戒酒,上座便说自己不会喝,始终滴酒不沾便好。
有人说,这小酒是打开话匣子的钥匙,别人都是越喝越能说,你怎么偏偏倒过来了呢
我只能说,如果碰上知心好友,不用酒催,也有话语千篇,我和我的发小便是如此,捧一杯白水也能坐着聊一天。但若和那些不知肺腑的人坐到一处,当真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个字儿都懒得搭理。
要知道,酒后失言从来都是一大忌讳,古往今来,因酒误事之人是数不胜数……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想听我在这里吊书袋,因此这闲话就不多说了。
总之就是我这副上了酒桌使劲儿狂吃且滴酒不沾的做派实在惊人,因此“饭道人”的大号很快便在风水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还有一个欺名盗世之徒,假冒我的名号行骗,结果却被主家轻而易举地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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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风望水—循规蹈矩
清乾隆二十二年,即1757年,清军平定新疆地区大小和卓叛乱,这是有明确记载的京营八旗军参与的最后一次战斗。
八旗军在这场战斗中所立的战果大小姑且不论,反正他们确实跟着大部队一路奔袭至新疆上了战场,后来大小和卓被迅速平定,这八旗军肯定也是出过力的。
但到了四十二年后的1799年,川陕地区白莲教作乱,当时陕西总督向朝廷飞马求援。
当时北京城中部分满族新贵认为,这是一个捞战功混资历的好机会,所以上奏抽调八旗军中最精锐的健锐营与火器营,奔赴陕西前线平叛。
结果这帮旗人大爷们走了快一个月,也没能走出直隶地界,也就是从北京二环出发,足足一个月也未抵达石家庄。
而且地方各级官员均上帖禀报,八旗军于路行军,全无军法部勒,只知一味骚扰乡里,劫掠财物,行事直如土匪一般,所过之处,乡民皆逃窜一空。
这下北京满族贵族没了办法,如果白莲未平,直隶百姓又被逼反,那局面就不可收拾了,所以只能让八旗旗主出马,把这些大爷们赶回京城。
之后到了嘉庆十四年,即1810年,一位王爷在视察八旗过后,给嘉庆皇帝上书,言称八旗军“上马人堕马,开弓箭坠地”,甚至在军营门口站岗都嫌累,居然用每天四十文钱的价格,雇佣汉人来替他们放哨。
到这个时候,即便放这帮大爷们出去当土匪,他们也抢不动了。
“总之,京营八旗军用了短短五十来年的时间,就从一只尚能远征新疆的正规军队,堕落到手无缚鸡之力,连土匪都当不成的少爷羔子。”
“我去,连两代人的时间都不到,这也太快了吧”
“所以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时期,在英军舰队进逼天津大沽口的紧要关头,直到道光皇帝派出大臣向英军求和,也没动过那些本应以拱卫京畿保存社稷为使命的旗人大爷们的脑筋,因为此时他们已经烂透了。对了,六子,我还略微会哼几句小曲儿,其中有几句侧面描写了那个时代的八旗子弟的状态。”
“善,速速唱来。”
我清了清喉咙,开口清唱道:“桃叶儿那尖上尖,柳叶儿那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明阿公,细听我来言呐。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蓝靛厂火器营儿,有一个松老三。提起了松老三,两口子卖大烟。一辈子无有儿,生了个女儿婵娟呐。小妞哎,年长那一十五啊。起了个乳名儿荷花万字叫大莲。姑娘叫大莲,俊俏好容颜!似鲜花无人采,琵琶断弦无人弹呐。奴好比貂蝉思吕布,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太阳落下山,秋虫儿闹声喧。日思夜想的六哥哥,来在了我的门前呐……”
“停,停,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连六爷我的大号都在里边,回头让柳青青听见,又是一场塌天的祸事!”
这支小曲名叫《来探清水河》,在清朝后期广为传唱,后来流传到关外,还被改编成二人转。
这支曲子目前可以看到的唱词,大概有四个版本,我唱的这首用的是郭德纲郭老板在老曲基础上修改的词。
一是因为这首曲辞属于乡野俚语,其用语未免有些那个,使用旧词的话,绝对通不过审核。
二是因为与旧词配套的曲调已经失传,有词也没人会唱,一个
观风望水—诛妖破邪
“好个不经磨难不成人,自从搭档你辞职自立,这几年确实吃了些苦头,想必其中关节都已看破了吧对了,你和八爷长谈一晚上,就只谈了这一件事情么”
“那怎么可能,八爷后来又讲了一些我家先辈的故事,然后把鼠道人那本《观风望水术》传给我了。”
我三两口吃完手里的火腿夹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承数之人”我不禁在嘴里轻声地来回叨咕这四个字,思绪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在九洞窟与灰八爷促膝长谈的那个夜晚。
“八爷在上,此番着实受教,请受一拜,小侄尚有一事不明,还望不吝赐教。传承规矩一理,小侄业已知晓,日后定当谨遵教诲。然小侄自幼修习诸般科学之法,之后又以石油为业,窃以为即便当下暂就它途,日后不免重操旧业。今日八爷规劝小侄承先祖鼠道人之术,良言开导我以风水之术行走江湖。能继吾祖之业,实是一桩美事,然十年寒窗韶华虚掷,岂不可惜”
“贤侄亦明造化更易、盛衰兴替之理,既已抽身物外,何故又反惑于虚名,以致逡巡不前且观贤侄昔日寒窗苦读所习之术,亦可稍加变迁,用之于观风望水之途,何谓虚掷贤侄所畏者,无非世人毁誉之虚名耳。想那继绝学承香火之事,乃天下至孝之举,又有先祖遗命在前,贤侄禀遗命而尽孝道,此事行之甚妥,理会那旁人碎语闲言作甚”
“先祖遗命”
灰八爷告诉我,当年他找鼠道人一同二战王府妖僧,鼠道人彼时易装为游方相士,先独自围绕王府沿街卖卦。
想那鼠道人精于术数,与人演卦自然无有不中,立时轰动街市,有好事之人沿街奔走传颂大名,路人闻之皆赞其神技。街坊比邻争相延鼠道人至家,各贿金物以求演卦,由是声名日隆。
不出三日,王府内宅管事于当街将鼠道人拦下,言称王府贵眷仰慕先生大名,还望鼠道人赏光,入府为贵人布筹演卦,事成之后必有重谢。鼠道人镇日游街卖卦正是为此,略加推辞,便欣然应允。
之后鼠道人借演卦之机,以望气之术窥得府中老福晋身体不爽。鼠道人推测那妇人定是滋补过盛,加以久卧温厢软榻,导致虚火内塞之症,当下开出几味消散理气清火之药,嘱咐将药烘干碾末后合温水送服,登时一药见功。
由是阖府称颂,将鼠道人延为上宾,赠以金珠。鼠道人伪言老福晋身体不爽乃是前日王府动工整治后花园,事先未经风水高人指点,故而修缮不当,未在其中留出理风顺气之路,以使戾气郁积于后宅,方才有先前之疾应在老夫人身上。
此时王府众人已将鼠道人奉为神仙,阖府上下连忙施礼下拜,恭求他指点破解之法。鼠道人略做沉吟,佯称时日迁延导致困气之势已成,若轻举妄动恐有大患,须瞻看阖府地势,方能思得破解之法。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旁人皆不疑有他,于是老福晋命管事引鼠道人遍游王府,瞻看各处地势,一干人等不得阻拦。如此安排正中鼠道人下怀,登时借机将内外格局与往来路径看得通透,而后胡乱指了些改造之处,命管事依言行事。
最后鼠道人又托言自己虽奉老君之法,亦与释家并属化外同修,平日多有往来情意,眼下偶经上师禅房,合当入内礼佛一香。
要知这王府的主人乃是一位蒙族王公,
观风望水—夙怨之仇
原来这猎户是蒙王府中的包衣奴才,平日里在山上张网捕兽,以应奉王府时鲜野味为途,换取赏赐度日。
此人间或能捉到雉鸡活兔,为讨主子欢心,便趁猎物尚活之时,将其送入王府后花园充作贵戚们的玩赏耍乐之物,故而时常于王府内宅走动。
前日鼠道人入府演卦之时,此人也曾在一旁凑趣,因此与鼠道人有一面之缘。此刻他见鼠道人夤夜下山,不免觉得十分蹊跷,因此于路拦住鼠道人动问缘故。
一见此人,鼠道人登时暗道一声不好,哪成想这等荒郊野外也能半夜撞见熟人
眼下自家行迹已被此人窥破,若放他生离,日后必生事端;然彼此之间素无仇怨,自己又怎能平白害了他的性命
那人见鼠道人默不作声,一张脸上又神色变幻,不免心下生疑,将猎叉攥到胸前,连声催问鼠道人何故夤夜至此。
鼠道人眼见此人生疑,其神态之间已有所防备,心知大势已去,不免长叹一声,略搪塞对方一句,言称自己方才在此与人了结一段恩怨。
说罢,鼠道人也不待那奴才出声回应,便自顾自地疾步下山去了。
数日之后,那蒙族王公因几日未见上师出门,不免一时惊怪,遂亲往禅房拜谒,却发现那禅房已空置数日,连神位前的长明灯都因无人添油而熄灭了,于是这王公即刻吩咐左右四处寻访上师的下落。
偏巧此时,那在山上张网的猎户带着活兽前来府中献新。他见到众人正大动干戈寻找上师,不免暗自思忖,那夜鼠道人从山上下来,一路行色匆忙,又兼言语蹊跷,没准儿跟此事有什么牵连。
于是这人连忙找到相熟的管事首告,那王府管事闻听了事情经过,也觉得此间牵连重大,丝毫不敢怠慢,立时带着这个包衣奴才面见王爷。
却说那蒙族王爷听得猎户禀告,立时就火冒三丈,当下严命府中总管带领得力家丁,随这奴才上山找寻上师踪迹。
后来,这行人果然在山顶发现一处新鲜土堆,待众人刨开浮土之后,赫然便是喇嘛的两截尸首。
这一行人见出了人命,慌忙连夜下山回禀,直把那王爷气得暴跳如雷,重重赌咒发誓,声言若是拿得鼠道人,定将其挫骨扬灰,献祭于自家上师灵前。
然而这一切早已在鼠道人的推演盘算之中,待到王爷派人一路寻访追查到鼠道人家中,却发现宅院早已人去楼空……
讲到这里,灰八爷略微顿了一顿:“当年兄长嘱托老夫两件大事,一者乃护送令先翁北上安家,此事业已了结,至于另一件……”
说完,灰八爷从身后取出一个帛包放在桌案上,“若贤侄不愿承先祖之术,便将此书放于原处,吾那兄长与九洞窟百年之约仍在,老夫将于此地专等,一心恭候那承数之人。”
说完,灰八爷冲我点点头,转身推门出去了。
我愣愣地望着八爷留在桌子上的帛布小包,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不住颤抖的手搭在丝绸包裹上,从指尖传来一阵冰凉滑溜的感觉,这耳边仿佛又回放起灰八爷方才的故事。
鼠道人当年帮助灰八爷用计设伏除去了妖僧,这下躲藏在王府之中的骗
观风望水—承术之人
灰八爷在鼠道人的影响下也粗通文墨,他凑上前去阅读榜文,才知道那个蒙族王公诬陷鼠道人与江洋大盗勾结,说这座宅院就是贼赃,将其查封了。
灰八爷读到这里,差点儿咬碎了口中钢牙,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个王公,在其脑门上楔进去三斤石子。
可八爷又一忖度,如今当务之急乃是鼠道人全家的安危,反正王府也不可能长腿跑掉,来日方长,待自己找到好友一家,再动身前去报仇不迟。
想到此处,八爷一挺腰人立起来,顺着风向抽动鼻子,之后以鼻寻味找到附近一处鼠洞。
只见八爷在洞口运起神通,过不多时,这满洞的老鼠皆衔尾鱼贯而出,面朝八爷接连叩首,纷纷拜伏于地。
原来这五仙家中数灰家最是抱团儿,也最为念旧,虽然已修成仙体,灰仙们不似其他仙家那般,把未成仙的同宗视作异类。
因此灰仙们一直对这些老鼠同宗照拂有加,时不时就接济一些粮草应急,而老鼠们也乐得为灰仙所用,自愿替其奔走效劳,以求灰仙们犒赏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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