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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血在烧

    如果不是我将门抵住,没有让她撞开,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无脸人也是找我,还想要抽我的血。

    现在又有人暗中布置蛊术迷惑我。

    我越想越是心惊肉跳,为什么那么多人针对我

    难道是我身上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吗

    肯定是这样。

    他们不会毫无动机的对付我。

    那么问题来了,我究竟有什么东西是吸引他们的

    我猛然想起了那个屡次救了我的怪人。

    会不会是我有跟他类似的特质,这些特质才是吸引唐装老太婆,吸引无脸人的地方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这样想起来,我这种特质已经被一些有心人知道了。

    他们暗中肯定是对我虎视眈眈。

    深夜的雨,依旧在淅淅沥沥。

    躺在一群人当中,我莫明的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只感觉步步杀机。

    一晚上我都是浅睡眠状态,脑子里思绪纷繁,根本不敢完全入睡。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看到手机上有几条信息。

    全都是简灵犀发送过来的。

    今天刚好没有她的戏,她没有跟着来剧组。

    “天哥,那个‘卖嫦娥的小白兔’的小白兔发信息过来了。”

    “我询问她有关刘能的情况,她没有说,却发来了一个地址,要跟我们当面聊聊。”

    看到简灵犀的信息,我不禁眉头微皱。

    这剧组有个很古怪的要求,如果要出去的话,一定是要跟剧组报备的。

    可实际上管我们的群头刘能。

    此刻刘能到了白天依旧没有看到踪影,那如果我偷溜出去就没人管得着了。

    我给简灵犀发送了个信息,定在了明清街的一处地方碰头。

    等到了明清街的一间豆汁店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小丫头背着一个小猪佩奇的粉红色包包,在不远处的红绿灯探头探脑。

    我跟她招手打了个招呼后,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连忙向我挥手。

    那个qq名为卖嫦娥的小白兔的人,是一个女人,叫石庆芳。

    她家住在住在市郊,是一个小村落,到她家的时候,大门没关,进去一看是一套四合院,挺讲究的住所。

    红漆铁门的围墙上,藤萝掩映。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这周围的蒿草长得格外的浓密,许多蒿草都扎根进了墙里面。

    让我不由想起了那旧医院的环境。

    旧医院就是这样,周围的蒿草怎么割都割不完。

    铁门只是掩着,留了一条缝隙。

    大中午的,里面寂然无声。

    我跟简灵犀对望了一眼,悄然推开铁门,在院子里喊了这么两声。

    忽然正北方向屋子的房门推开,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阿姨。

    她穿着大红色的长裙,简单的梳了个发髻,拖着一双拖鞋,很警惕的看着我们。

    “你们找谁啊”

    “找石庆芳,有点事情来拜访她一下。”说话时,我顺手晃了一下手中的水果。

    面前的老阿姨语气很不友好,脸上挂着一种谁都欠他钱的样子。

    我赶紧阐明自己的来意。

    可我的开门见山似乎并没有收到什么好效果。

    老阿姨脸色顿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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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食欲
    我摇摇头。

    我观察得比简灵犀更加仔细,乍一看上去,这女人似乎是真的穿反了衣服。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这女人的头,几乎是完全扭到了后面。

    所以我们看到的是她的后脑勺。

    人下意识的都会以为看到的是这女人的背影。

    简灵犀才有这女人衣服穿反了的错觉。

    “石庆芳”我轻声道。

    我察觉到这女人身上,似乎很不对劲,包括她周围的环境。

    住的地方根本不像是活人会住的。

    潮湿、阴暗,还有种很浓的腥味。

    这女人耳朵微微翕动,忽然间她头颅一点点的挪移了过来,恢复成了正面看着我们的模样。

    我只感觉肩膀一阵剧痛。

    简灵犀的小手死死抓紧了我肩膀上的肉,显然吓得要死。

    确实,面前这一幕有些恐怖。

    可我心里幸亏有了些准备,才没有被吓住。

    这时候我已仔细看清楚了这女人的模样。

    这个女人……长得有点怪怪的。

    她五官的每一处地方看上去都挺清秀,琼鼻薄嘴唇,可组合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就好像是一幅画,画面上的人五官都往下面掉了一点。

    看到这女人的长相,我心里面也一阵打鼓。

    如果不是大白天,我真的不敢进去。

    石庆芳这个样子,还算是人吗

    她鼻子呼吸的时候会一点点的往下面掉,我都能看到她鼻子的皮肤几乎呈现透明状,隐约能看到里面两个黑洞洞的孔。

    “你们都是《厉鬼凶坟》剧组的群演吗是刘能手下的”石庆芳倒是主动开口了。

    不过她的声音很微弱,也是因为周围安静我才听得清楚。

    “对。我们来是想要找你问一些事。”我赶紧道。

    这女人这么上道,我心中一喜。

    “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qq上,这个小姑娘已经问过我了——能不能把门关了,好刺眼。”石庆芳忽然道。

    关门

    如果有可能,我当然不会选择关门。

    毕竟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女人,关上门更加毛骨悚然。

    可现在有求于人,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别人,又怎么能获得她的信任。

    我只得硬着头皮,依旧是把门关上,暗自拉住了简灵犀的手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里面的房间比我想象的更加逼仄。

    我们一走进去之后,几乎就贴上了床边。

    那股腥味在房间里就更加浓郁了。

    “你们来这里,一定没有向剧组报备,也没有向其他人说吧”石庆芳又道。

    黯淡的光线中,她眼眉低垂,我只能看到她嘴巴在翕动。

    “你……你是剧组的老群演,规矩应该懂,剧组规定十五天内不能随便出去。我们这次来,当然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很隐秘。”我老老实实回答。

    “那样就好。”石庆芳点点头:“你们,能不能再过来一点”

    我微微一怔,这是要干嘛

    “你们一定都被虫子咬过吧碰到过剧组里的人变成无脸人没有我叫你们过来,只是给你们检查一下,万一你们如果身体有了病变,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石庆芳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疑问,提醒道。

    她说得很坚决,斩钉截铁。

    我心头巨震,这石庆芳怎么知道我们被虫子咬过

    我跟简灵犀,简灵犀是肯定被咬过的,差点生病,结果后来又好了,而我虽然不是被虫子咬过,但是伤口也被虫子啃噬过,后来差点生病。

    剧组里的人变成无脸人的事,那就更是天大的秘密了。

    我从那个什么杂物科警察闫向高的话语信息,结合自己撞见的一些诡异事情,得出过一个结论,感染上这种特殊病症就会渐渐变成无脸人。

    剧组里的唐装老太婆,还有那个死掉的泰国女鬼配角,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我不知道,这种病症居然跟被虫咬有关。

    石庆芳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向简灵犀做了一个放心的表情,示意她站在原地。

    我向前挪了一步,这下子彻底挨在了坚硬的床沿上。

    距离石庆芳不过半步之遥。

    甚至我都能听到……

    不对,为什么我没有听到石庆芳的呼吸声

    我心头一凛。

     



第二十六章虫与符
    坐着大巴车,我跟着一帮群演到达了松潘镇的旧医院之后,乍一眼都认不出来了。

    我上次来的时候是半年前,这会儿功夫,密密麻麻的野草长得格外的丰茂,医院门口的铁栅栏锈迹斑斑、围墙上都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蒿草。

    医院门口那根青天白日旗的旗杆下,野草丰茂,密得放不下脚,放眼望去一片绿海。

    这样的绿意,都令人瘆得慌。

    唧——

    唧——

    一声声的知了声在草丛中此起彼伏,嘈杂刺耳。

    车刚一听闻,草丛里轰的一下冲出一大片绿云。

    不少纷纷向大巴车深色钢化玻璃撞击过来,噼啪作响。

    居然是铺天盖地的绿蚱蜢,每一只都有成人中指大小,肥美油亮。

    “这么多虫子,是要闹灾啊!这个环境真他娘适合拍鬼片。”不知道谁冒出了一句。

    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看着面前铺天盖地的飞虫,还有那密密麻麻的茂盛草丛,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仿佛有什么东西未知的地方潜伏着。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让我心里发慌。

    “都下车,群众演员集合一下,把这些草都给拔了!”有个光头助理导演手里面拿着一个喇叭,从一辆越野保姆车里跳下来,冲我们大巴喊道。

    “拔草,都下去拔草,每个人加二十块钱劳务费。”有个群头马上响应,冲大巴车里的群演们道。

    一般的群演一天才赚七十块钱,这二十块钱的收入对很多人来说不菲了。

    顿时我跟二肥他们都跳下了车,就这样空手,撅着屁股听凭剧务们的指挥,在大门口、一楼的各个地方拔草。

    正好是夏天,虽然下了一场雨,空气依旧很闷湿。

    我正低头在一楼的水井旁边拔草茎子,一下用力过猛,草茎子尖锐的边缘如同镰刀将我手掌割开了一道血口。

    唧——

    忽然间草丛里跳出了几只蚱蜢,窜到我伤口处疯狂舔舐起鲜血。

    我心一凛,重重一巴掌拍过去,几只躲避不及的蚱蜢被拍得血肉模糊,绿色、白色的浆液混着我伤口处的血水,又恐怖又恶心。

    嗯

    伤口处忽然变得奇痒无比,我正要去抓,旁边大步走过来一个人。

    “别动,用水冲一下。”一只大手伸过来,抓住我手上的手掌。

    这只大手仿佛铁箍,我被抓住了居然动弹不得。

    我惊讶的看去,竟是松哥。

    他神情严肃,手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只是他这矿泉水是从他那个黑色帆布包里拿出来的,瓶子里的水浑浊不堪。

    我没反应过来,伤口几下子被他用瓶装水清洗干净。

    还真别说,这水脏脏的居然还管用,一会儿我伤口处的痒就消失了。

    “小心这些虫子,别被咬,也别往树林里跑。”松哥严肃的叮嘱了我一句,就径直往导演那边走去。

    他走了没几步,又回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冲他点点头,对于这平时不苟言笑的家伙还是挺感激。

    “哎,松哥怎么对你这么好啊不会是你哪一天屁股洗干净了吧。”二肥凑过来,冲我挤眉弄眼。

    “滚!”我甩了他一个中指。

    说来很奇怪,刚才松哥矿泉水浇淋的伤口,再也没有虫子过来骚扰,甚至我身边没有一只虫子靠近。

    我们这帮群演,大汗淋淋的将医院前的杂草拔除干净之后,导演带着几个十八线的小明星过去一楼开拍了。

    还没轮到我们几个演鬼的,我们就直接领了日本兵的黄色军大衣和獠牙牙套,身上涂抹着红色血水,冲上了破旧的医院二楼。

    这栋建筑破旧、简陋,二楼的墙体龟裂,水泥地面上到处都是针头、卫生纸、啤酒瓶等各种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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