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逆血雄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雷童伯爵
老太太裹着小脚,跑的非常快,但是步子非常不稳,追上一名男青年后便摔倒了,她顺势抓住男青年的裤腿,继续哀求,“我儿子都被日本人打死了,你们可不能这么欺负我家孤儿寡母啊!”
前面的几个男青年抬着女子先走了,剩下被拽住的这个,他挣脱不开,怒吼道
第25章 大牛搞砸了
雷童跟着那名男青年左拐右拐,左绕右绕地穿梭在一条条小路中,他暗暗把路线记在心中,兴许很快就会用得着。
途中也路过两个大路口,也陆陆续续遇见过一些鬼子,奇怪的是这些鬼子并没有对男青年有什么非分之想,甚至有一些军曹级别的还主动与他挥手打招呼,似乎是熟人。
有这么多鬼子“撑腰”,男青年在雷童面前渐渐挺起了腰杆儿,每和一个鬼子打招呼后,他都回头看雷童一眼,笑一笑,好像在表示:都是自己人。
这种家丁小喽啰都认识这么多鬼子,那他的主人必定是个大汉奸,这让雷童对探赵公馆的兴趣更浓了。
几人被带到一处相对偏僻的地方,这里房屋少,树林密,幽静之中坐落一栋大宅院,黑顶白墙,门口挂着纯黑色牌匾,上面题着三个大金字“赵公馆”。门口两侧站立着与男青年穿着一样的黑衣小伙子,个个精神干练,一看就是有几年功夫的练家子,腰里还别着手枪。
雷童想直接进院子,结果被两个看门的给拦住了。
出示军官证,人家门卫连看都不看,也不说话,就是用手挡着。
好家伙,这俩人跟那个男青年可不一样,目光如炬,啥也不怕,是称职的门神,但不知是不是称职的中国人。
男青年上前解释了一番,谎称“这个太君有公干”,才说动门卫放雷童进院子。
院内有个石桌,男青年请雷童三人在石桌处稍坐,他去请这座宅院的主人赵老爷子出来相迎。
一个穿着朴素的丫鬟,战战兢兢地端来一盘茶,不敢与雷童的视线相交,放下茶杯就急忙离开,片刻不敢停留。
雷童打量着院子,植被都种的十分讲究,四周是一圈二层小楼,黑白风格,显得很大气,很有背景。还有七八个黑衣青年掐腰站立在楼下。
只是在院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竖着一根木桩子。
那木桩足有一人多高,周身被绳索缠绕,而且上面还有很明显的血迹。
看到这里,雷童不觉心中一震,后背发凉。想起老太太称赵公馆是活地狱,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玄机那些被抓来的女子……难道柱子上的血是她们的
寻思间,从楼上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一名鬼子军官。
这家伙大腹便便,双下巴,后脖梗子都挤出了一圈肉。
雷童见军官走来,而且是个佐官,不觉冷汗冒出。
只知道这里是汉奸的别院,没有多留个心,忘了戴上口罩。毕竟曾经在鬼子司令部露过脸,万一这个佐官是司令部的,岂不就有穿帮的危险了!
但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要是表现出心虚就会引人起疑,倒不如大大方方,若无其事。
雷童起立敬礼,“长官!”
胖军官回礼,上下打量了一下雷童,指着一杠一星的军衔,笑眯眯地说:“你一个少尉也能来这里吗”
雷童一听,还好没有认出来,这家伙八成不是司令部的。而且赵公馆果然有玄机啊,连尉官都没资格进来,既然那个男青年说是公干,不妨顺坡下驴,依样画葫芦,“奉司令部命令,检查赵公馆!”
没想到,胖军官摇了摇头,不屑地说:“真搞不懂司令部那帮人在想什么,不就是个支那人开的慰安所吗,有什么好检查的!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反抗皇军。”
雷童掏出了画着红十字的袖标套在胳膊上,“司令部就是让我来检查这间慰安所的卫生情况。”
胖军官笑着说:“不用查了不用查了!这里非常干净,比我们建的慰安所还要干净!这里的支那女人多是金陵女子学校的学生,也很干净很健康,而且很棒!”戴着洁白手套的胖手伸出了肮脏的大拇指,比了个赞。
雷童使劲儿上挑着下沉的嘴角,强作笑容。
刘铁柱和陈大牛两人听不懂雷童和这个鬼子军官说啥,也觉得在汉奸的庭院里不用像在鬼子堆中那么谨慎,便放松下来,各自欣赏着赵公馆的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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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嘴上功夫
雷童将陈大牛踹倒,又赶上去连踢了几脚,骂道:“混蛋,长官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不就是没让你杀掉那个战俘吗!闹什么脾气!”
大皮靴踢在陈大牛结实健壮的身上,发出闷闷的砰砰声。
戏要演到位就得假戏真做,雷童踢得十分卖力,都出汗了。而陈大牛呢,很清楚雷童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毕竟是自己的不慎造成了如此被动的局面,也就咬牙挨着。
胖军官见状,急忙拉开雷童,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的这么狠。
雷童摘下帽子,擦了把汗,气喘吁吁,指着陈大牛说:“这个家伙随意杀俘虏,被我阻止,因此一直怀有怨气。”
胖军官惊奇地问:“杀个支那人而已,你为什么要阻拦他”
雷童见胖军官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到这句谎言上来,便加紧引导,“医官是救人的,而不是杀人的!这是我们队长的训诫!”
胖军官哈哈大笑,“这只是对我们日本人而言,支那人......”他摇了摇头,“你就不要把他们当人好了!”
说完,胖军官亲子扶起了陈大牛,拍拍他身上的土,“你做得很对,支那的一草一木皆可杀!不要闹脾气了,为天皇陛下尽责!”
陈大牛见胖军官没了刚才那股警惕的敌意,知道是雷童的戏起了效果,不能再这么二乎乎的,但胖军官说的啥实在是听不懂,干脆你说啥就是啥吧,就“哈衣”“哈衣”地点了两下头。
胖军官见到这名士兵终于有了反应,眉开眼笑,说着“呦西”便离开了赵公馆。
其实陈大牛心里蛮憋屈的,再怎么说,这雷童也不能下脚如此之狠啊,骨头都快都踢折了。
说实话,雷童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况且鬼子殴打士兵的确是手下不留情的,尤其是对没有表现出“驯服”状态的士兵,轻则扇耳光或者踢几脚,重则用皮带抽、用棍子打,打伤打残的也不在少数,美其名曰对战斗意志的磨练,实则是变态心理。
那个胖军官看起来就是个老资历,要是雷童不下死手,就该那家伙亲自操练了。
鬼子真要把陈大牛打急了眼,那暴躁的脾气就会撕裂伪装而觉醒,他可就不管什么场合什么处境,甩开膀子就开干……
目送胖军官走出赵公馆的大门,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这位太君造访何事啊”
说话的人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身穿蓝色绸缎长衫,黑裤黑鞋,花白发梳着大背头,半个光溜溜的头顶露了出来,麻子脸儿,稀松的胡子散落在嘴边,手里转着一对雕花太极球。
雷童见此人派头十足,身后是两男两女四名随从,男的凶神恶煞,女的闭月羞花,这必定是赵公馆的主人。
好一个自由快活的狗汉奸!
中年人从二楼走下来,将太极球装进兜里,一拱手,“鄙人赵德柱,敢问太君来我赵公馆有何见教啊”
雷童很奇怪,赵德柱的语气并没有像他手底下人那么怂,有几分庭院主人的味道,客气归客气,但不是低三下四。
当了汉奸,还能这么有骨气
“怎么你家赵公馆不过是一间慰安所,我来这里还需要有什么见教”雷童扬起下巴,学着鬼子平时的霸道模样。
“小太君中国话说的不错”赵德柱呵呵笑了两声,转了转太极球,摆出一副主人家当仁不让的模样,“不过,太君应该是新来的吧,可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们这儿只接待少佐以上的军官,所以……不好意思了!”
赵德柱伸出右手,朝门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家伙,什么来路少佐以上的军官才能来这儿不能够啊,鬼子再大方也不会对一个汉奸这么“优待”。
雷童冷笑一声,指着自己胳膊上的红十字袖标说:“奉司令部的命令,来你这里检查卫生!”
“太君说笑了,我们这里非常干净……”
没等赵德柱说完,雷童抢占先机,“你要违抗司令部的命令吗如果我回去向司令报告说吃了你赵先生的闭门羹,你觉得这家赵公馆还能继续存在吗”
赵德柱皱了一下眉头,轻说:“那既然是司令部的让来检查的,事先我怎么没收到通知啊,而且今天上午才来了一个司令部的长官……”
“怎么,我们皇军干什么都要事先通报你吗”
随着雷童以严厉的口气把话说完,刘铁柱和陈二牛不失时机地配合,两人撇着嘴瞪着眼,死死盯着赵德柱。
也许是把赵德柱给盯毛了,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渐渐显露出真正的汉奸样,“容您稍后,我给司令部打个电话……”
“混蛋!赵德柱!”雷童抓起了赵德柱的脖领子。
赵德柱身后的保镖见主子有危险,想要掏枪,可是手慢了一拍,早被刘铁柱和陈二牛用超长的三八大盖顶住。
院子里的其他家丁也不敢轻举妄动。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和你们的松井将军是故交,赵公馆能为皇军服务全仰仗松井将军!不信,我可以打电话!”赵德柱的主人劲头霎时间烟消云散,就是纸老虎,碰见硬茬就怂。
赵德柱口中的松井将军应该就是松井石根,要是没有松井石根撑腰,他也不可能这么底气十足地不把佐官以下的鬼子放在眼里。
可是不能让他打这个电话……
“松井将军早已不在南京城,这里的最高长官是朝香宫亲王!”
雷童找到了赵德柱的七寸,告诉他那个可以依靠的主子不在此地,便能够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从而保证计划落实。
此时,从楼上出来个敞着上衣的鬼子,左边耳朵掉了小半个,冒着鲜血染红了脖子。他一手提着刀,一手揪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拖着女人踏步下楼。
见此情形,雷童一方与赵德柱一方各自收起了手枪,装作没事人一样,全都看着那个鬼子。
被鬼子揪着的女人只穿了一件内衣,身上是一条条鲜红的伤痕,她极力反抗呼喊,却敌不过野蛮人的野蛮力气。
鬼子一路把女人拖到那个木桩上,用绳索绑住。
“小鬼子!你不得好死!”女人骂完朝鬼子脸上喷了一口血。
雷童看得清楚,这女人就是方才赵德柱家丁抓来的那位,她丈夫被鬼子杀害,婆婆撞墙自尽……
鬼子被喷一脸血,勃然大怒,一刀捅进了女人的腹中,用力之大,可以看见胳膊上爆起的青筋。
女人哀嚎一声,吐出一滩黑血,就泄了最后的一点力气。
她垂下了头,但是气节不倒。
鬼子的刀在她肚子里胡乱搅动了一番才抽出来。
此时,女人的肚子已经成了个血窟窿,肠子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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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苦命人儿
雷童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下意识将手里的南部十四式紧握了两下,正襟危坐,稍稍将枪口对至门口,以防闯进来的不是娇娇女子而是抠脚大汉。
吱扭——
门开。
一只装在红色高跟鞋里的冰肌玉足迈了进来。
雷童不觉被这一抹冬日中的春色呆住,脖子僵硬地看着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背着手将房门推闭。
这女子算不得倾国倾城,却也颇具姿色,被风尘艳丽打扮得更是楚楚动人,尤其一颦一笑,不由得人不对其胡思乱想。
女子一步一步走来,雷童的心跳忽然震荡了嗓子眼。
“呦,头回看见舍得用枪对着我的太君!”女子妩媚的声音已至耳边。
雷童这才发现忘了把枪收起来,也忘了用日语,“没,没,我这是刚好拿出来,擦,擦……”
女子轻轻捂嘴一笑,裹在身上的白色狐狸毛披肩滑落掉地。这么冷的天,她就穿一件夏季旗袍,披肩掉了也不去捡,径直走到雷童身边。
芊芊玉手搭在了雷童的肩膀,忽似指尖放出一道闪电,雷童已觉身体如焦如麻。
“想不到,这位小太君中国话说的这么好。”女子细长的手指点在雷童的下巴,又顺着下滑到咽喉……
“等下!请您自重!”雷童依然用汉语,只是变了变口音,带着日本鬼子说中国话的蹩脚口音。
女子笑着说:“你可真逗,你们日本人到这里太干什么自己心里都清楚,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说完,女子就要解开雷童的衣领。
雷童急忙甩开女子的手,站了起来,“我来这里不是为了……”
雷童此刻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女子与梓潼竟长得如此相似或者说这就是一个浓妆版的梓潼啊!
“你怎么了这么紧张”女子被雷童甩了个趔趄,随后又优雅地直起身。
“没什么,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雷童说,
女子有点不耐烦了,捡起披肩裹在身上,一手撩着头发,一边翻着白眼,“问吧,你们日本人要问话,谁敢不照实了说!”
“好!你有个姐姐或者妹妹吗”雷童也不旁敲侧击,直截了当。
女子先是愣了一下,眼珠子在雷童身上游走了一番,叹了口娇羞气,“有个妹妹,不过可能死了吧!”
有个妹妹雷童眼睛一亮,继续问道:“你妹妹可是叫梓潼”
女子一听,停下了所有的小动作,盯着雷童,细柳双眉绞到一起,如此愁容可以落花,“那是我亲妹妹……你……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日本人吧”女子压低了声音,眼睛不住地往门外试探性了扫了扫。
“何以见得”雷童问道。
女子哼了一声,愁容瞬间平复,从随手的小包里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将烟云吐在雷童脸上,“我没见过哪个日本人进了这屋子还有闲情雅致跟我聊天!他们一个个都跟恶鬼似得,不像你,正经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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