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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叶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青丰岩木

    屋外整齐的摆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木箱,箱内是形形色色的兵器,箭矢、阔刀、短剑、长矛,有未完工的,也有已经成型开锋了的,还有一些似乎是不合格的,被胡乱扔在一边。

    木屋内一声声的吆喝,和那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让叶玄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般。

    看到两人靠近,先前就有一人进去通告了。

    不多时,一个身形敦实的青年人迎了出来,小眼睛,塌鼻子,看上去十分憨厚的模样,但眸子里的光芒却又异常的清明,没有半点呆滞。

    “叶公交代的事,在下已经完成了,其实此事不必劳烦叶公亲自过来的!”

    “有劳瑰先生了!有些不放心,还是亲自过来一趟!”叶凌点了点头,语气谦和。

    青年人笑了笑,目光转向叶玄身上,打量一番后,道:“这位是叶少郎君吧!”

    叶凌点头,对叶玄道:“景之,这位是林字营的铸剑师瑰先生!我已经托他给你锻造了一把佩剑!”

    叶玄闻言一喜,拱手道:“瑰先生好!有劳瑰先生了!”

    瑰南允也不客套,扬声对身后喊道:“王老五!去我营帐将那把剑取过来!”

    里面一人应了一声后,便快跑着离开了小木屋,过了不多时,那人便提着一把近四尺的长剑回来了。

    从大大咧咧的王老五手里接过剑,瑰南允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咧咧的道:“小心点,把这把剑摔出个什么来,我拿你炼剑!”

    “呵呵,知道!知道,下次不这样了!”王老五揉了揉被踢的屁股,嬉皮笑脸的进去了。

    瑰南允看他那样子,摇了摇头,将那把剑呈递给叶凌,道:“一切都是按照叶公的意思来的,让少郎君试试吧,使得顺手就好!”

    叶凌看了看,将剑递到叶玄手中,道:“试试看吧!若是不顺手,再铸一把!”

    叶玄接过长剑,拿在手中,却是意外的轻盈,剑鞘和剑柄应当是普通的红豆杉所制,暗暗的棕色,看起来十分简约,摸起来也挺柔顺,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抽出长剑,一声清啸传来,剑身如镜,清晰的映照着叶玄惊诧的双瞳,寒光刹时盖过周边的火光和日光,令周遭众人心头皆是一震。

    叶玄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长剑,好一阵后,才立稳根基,挥动起来。

    这把剑的剑身长有三尺六寸,但比一般的三尺短剑还要轻盈,整把剑的重心仿佛都落在了剑柄上,挥动起来毫不费力,好似和自己的手臂完美融合了一般,真正达到了心之所及、剑之所往的境界。

    叶玄一挥剑,向着一根小腿粗的树干砍去。

    就像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拦阻,寒光一闪,剑身已经横过了整个树干,下一刻,那棵树的整个树冠,便沿着切痕平缓的滑落在地。

    “好剑!真是好剑!”叶玄收起长剑,对瑰南允拱手道:“能锻造出如此好剑,瑰先生果真好手艺!”

    “哈哈哈哈,名剑配英雄嘛!叶少郎君使得顺手就好!”

    瑰南允面对夸赞毫无谦逊之词,当然他也有这个底气自傲。

    叶玄又看了看手里的长剑,眼中满是欣喜,但随即他有想起了什么,问道:“能锻造出如此好剑,瑰先生应当是那位传说中的铸剑师——瑰魁的后人吧?”

    “正是!”瑰南允并不否认。

    叶玄听罢,眼神一亮,再度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人,抱拳感叹道:“原来如此!真是失敬!失敬!”

    “汗,都是黄土堆里的事了,没什么可敬的!老爷子也只是平凡人,当不得什么的!”瑰南允摆了摆手,言语随意。

    “瑰先生太谦逊了!能锻造出六剑那般绝世兵器,又怎会是平凡人呢!”

    瑰南允听后,看了看叶凌,没有说话。

    叶凌轻咳一声,道:“老夫军中稍有事物,就不多叨扰瑰先生了!”

    随即,对叶玄一招手道:“景之,走吧,现在天色不早了,为父还要赶回甫丘!”

    “叶公好走,在下便不远送了!”瑰南允笑着向叶凌行了一礼。

    叶玄看着瑰南允和眼前的木屋,又回头看了看叶凌离开的脚步,转身跟了上去。

    申时末,叶凌和利无极二人,从曲邑西门出了城,回甫丘而去,叶玄送走他们后,也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

    长剑一亮出来,便惹得赵方各种羡慕。

    因为白日的行刺一事,司马徽决定再多留一日,待此事水落石出后再回南阳。

    夜幕降临,主将营内,邵为正向司马徽和林潇云二人禀报着审讯的结果,虞青在一边旁听着。

    “那士兵原是瀚州人,四年前,住的村子被胡人屠掠了,唯一幸存的一个兄长带着他逃难到了荆州,两年前两兄弟投身到我五营军旗下,都划入了林字营”

    “前些时日攻打洛阳时,他兄长也战死了,于是心中就一直埋着恨,这次见到伊娄单于,才临时有了刺杀的想法”

    “原本那兵士是不可能进入席宴的,但因为后厨受到了小郡主的胁迫,才换上那个兵卒,让他进去送菜”

    “蕊儿?”司马徽声音一沉,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蕊儿为什么胁迫后厨?让他进去送菜?”

    感受到气氛的骤然凝固,邵为干咽了一口唾沫,接着道:

    “那人交代,小郡主是要他进去后,找机会给叶掾的酒菜里下一点药”

    “下什么药?那药呢?还在吗?”

    “还在!”邵为从胸前衣襟内取出一小瓶药来,恭敬的呈递上去,道:“那兵士动手行刺的时候,药还没来得及下!”

    司马徽阴沉着脸,接过邵为手里的药瓶,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递给了一旁的林潇云,开口问道:“这是什么药?”

    林潇云接过药瓶,拔开塞子,轻轻闻了闻,随后不再说话。

    邵为见状,额头上冒出一滴冷汗来,有些艰难的道:“因为兹事体大,末将只审到这一步便来向殿下禀报了!”

    “嗯!”司马徽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那行刺的兵士,依军法处置!你先下去吧!”

    “诺!”邵为抱了抱拳,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邵为出帐后,司马徽转过头,问林潇云道:“这到底是什么药?”

    虞青在一旁,眼中早已写满焦虑。

    林潇云答道:“十步遥!”

    “十步遥?这是什么?毒药吗?”

    虞青急不可耐的问道,他实在是担心那个傻妹妹真捅出了个什么天大的篓子,同时也十分疑惑,他们俩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林潇云笑着摇了摇头,道:“是泻药!服用这药后,不能离开茅厕十步,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虞青终于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又无奈的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哼!这个疯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闹!”

    司马徽看似恼怒的说了一句,但心里却是轻松了不少。

    另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内,虞姝蕊正握着筷子,捣着碗里的饭菜,一点都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喂!武二,你说姓叶的就那样抓着匕首,手会不会变成残废啊”

    “小郡主放心,要是姓叶的这次没有残废,那卑职下次就把他打到残废!”侍立在一旁的武二拍拍胸脯,满是豪气的说道。

    “啊!真的会残废啊!”虞姝蕊的眼中一下子就蓄出了泪水,抽噎道:“我没想过要闹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那人竟然会刺杀呜呜呜”

    武二脸色又是一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会错意了,忙赔上笑脸,宽慰道:“不会的,不会的,小郡主放心,那姓叶的不会残废的!我去送药的时候瞧见了,他的手根本就没事,最多修养两天就好了!”

    “真的?”虞姝蕊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生怕他摇头一样。

    “真的!”武二连连点头,道:“小郡主放心好了,卑职是习武之人,不打诳语,那小子的贱骨头硬得很,这样的小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麽?”

    “咳!这个不重要!一样的,一样的!那姓叶的绝对没事!卑职以人头担保!”

    武二的脸色由黑转红,虞姝蕊的心情也终于由阴转晴。

    (iishu)是,,,,!




第一八三章 纸上谈兵
    【】(iishu),

    审讯的结果没有外传。

    叶玄问及时,林潇云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此事不大,不过是那兵士个人的临时复仇罢了,背后并没有其他势力。

    至于那兵士,依照军法,被处以斩刑。

    五营军的军法本就严苛,再加上司马徽的那一句话,他不会有被赦免的可能。

    所以,叶玄至始至终也不可能知道,这次行刺的闹剧,竟然是因他而起。

    第二天一早,司马徽一行数人,便秘密离开了曲邑。

    叶玄也没有再看见那个刁蛮桀骜的虞姝蕊,不过他发现,那瓶武二送来的治伤药,效果竟然意外的好,仅仅一个晚上后,伤口就愈合的差不多了。

    然后接下来,他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和伊娄林解释这件事了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叶玄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虞姝蕊为什么会送一瓶珍贵的疗伤药来。

    而且,她又怎会那么快就知道了自己受伤的消息?

    最后,叶玄只好把这一切归结于虞姝蕊对伊娄姐姐的热情和仰慕。

    毕竟,前一天晚上,那位小郡主可是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对伊娄林的憧憬,在城门下的时候,她也是最激动的那一个,一直盯着伊娄林看。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长歪了,长成了一朵纯洁美丽的百

    叶玄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暂时驱离了自己的脑海,即便他没有觉得这很大逆不道、天理难容,但心里还是对此有些抵制的。

    可为什么她要给自己送药呢?自己不是得罪她了吗?

    或许,这其中还有那么一点点小铃儿的缘故?

    嗯,一定是这样!

    叶玄自行脑补了一切,不禁为那个容颜俏丽的小郡主感到深深的惋惜,同时自己竟然还多出了一份莫名的警惕感来。

    “哎,若是越王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这样,恐怕也会十分头疼的吧!”叶玄看着迎面走来的虞青,不由得心中感叹道。

    “叶掾,林将军有招,将帐议事!”虞青对正在巡视的叶玄抱了抱拳,说道。

    “嗯,走吧!”

    叶玄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的赵方先回小院,随即跟着虞青向主将营帐而去。

    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行,叶玄狐疑的看着虞青,开口道:

    “虞偏尉,那瓶治伤药的事,你真不知道?”

    虞青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能说什么呢?

    他总不能说,这次刺杀是因为自己妹妹的胡闹而促使的吧,而且父亲不对外宣布审讯结果,还当即处死了那兵士,不就是为了不让此事外传吗?

    叶玄见罢,只好失望的叹了口气,悠悠道:“那治伤药效果甚佳,想必定是十分珍贵,就有劳虞偏尉代在下好好谢过小郡主了!”

    虞青听闻,看了看叶玄右手上快要愈合的伤口,又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手臂上已经结痂的刀伤,深深的看向叶玄,道:

    “叶掾不必客气,昨日行刺,若不是叶掾及时出手,事情将变得十分难办,而且,这一切也都是叶掾的功劳,一瓶治伤药又算得了什么!”

    客套话的确是这样说的,但从虞青的眼神中,叶玄似乎仍然看到了实实在在的羡慕和嫉妒?

    “咳!”叶玄担心虞青对自己有所误会,作为同僚,日后共事的时间应该还长,或许有些事还是对他提醒一下比较好,于是换上一副惋惜的语气道:

    “虞偏尉,请恕在下直言,其实小郡主年纪已经不小了,殿下平日里公事繁忙,有些事你作为兄长应该多教导教导,万不可让她误入歧途啊!”

    虞青又看了看叶玄那快要愈合的伤口,心里想着:这伤药的效果的确是上佳啊,恐怕不到五天就能痊愈了吧,而且还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一直没心没肺的小妹,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了?

    想到此,虞青只觉得更心堵了一些,口中却道:“叶掾说的是,父亲和我对她的管教的确是太放纵了,再这样下去可不成!”

    “嗯,那恐怕就要虞偏尉费点心事了!”

    “应该的!”

    两人的谈话看似头头是道,实际上完全不在一个话题,就这样,各怀心事的二人并步走进了主将营。

    主将营内,林潇云和邵为二人正在一个沙盘旁,指指点点,林潇云说着,邵为一边听一边点头。

    见两人掀开帘幕进来,林潇云抬起头来,看向叶玄,道:“景之,你过来!”

    叶玄对邵为抱了抱拳,走到沙盘一旁,道:“林将军有何吩咐!”

    林潇云指了指沙盘,说道:“现在肃甄部大军屯兵于陈邑、兴山二地,这两个地方人烟稀少,十分荒弊,在这样的寒冬时节,粮草一定供应不济。”

    “而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是南下攻打洛阳,抢夺我军粮草;二是向东,出兵劫掠济州一带;三是原地驻守,从邺城调粮。如果你是肃甄军主帅,你会怎么选?”

    叶玄听闻,看了一眼林潇云后,随即将目光锁在了沙盘上,思索片刻后,答道:“南下攻打洛阳是下策,向东劫掠济州是中策,从邺城调粮才是上策。”

    邵为皱了一下眉,道:“为何向东劫掠济州是中策,而从邺城调粮才是上策?即便他们出兵济州,凭借陈邑兴山二地的防务,我军依然不能奈他们如何,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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