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他说客
晋界
作者:他说客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前引 一个婴儿
蜀汉已灭,刘后主顺天命乐不思蜀;东吴则如一只老龟闭关不出,但也气息微弱,寿命将至;而曹魏的王虽然还是曹奂,可是天下却早就姓了司马。
隆中诸葛未出天下,便算得天下,但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命又岂是一半圣可以揣测。
当年诸葛亮为了刘备后人的蜀汉大业,不惜逆天命以传说中的“七星续命灯”,并终日踏罡步走北斗,若是七日内主灯不灭,那诸葛丞相的寿命则可增加十二年,并且境界直逼孔丘,成就陆地圣人之位。
可与此同时,司马懿亦在观看星象。古为大将者,必上知天时,下晓地利,而司马懿更精于此道,所以他观得星象之后,发现诸葛亮的主星已黯淡无光,但却始终不灭,并且主星与辅星之间又有一些微妙的联系,于是司马懿料知诸葛亮在使用九天玄女门中的秘术,以星续魂,逆天改命。
可是司马懿又怎么会让诸葛亮改命成功。
司马懿不像诸葛亮有仙门传承,他这一辈子都是自己一人凭借攻心计谋拼命活下来的。
曹操曾经疑过司马懿,并暗中请人为他算了一卦,卦象中言:司马为狼顾之相,狡、狠、凶。
意思就是说,司马懿就是一匹白眼孤狼,心中无恩无义。
但是曹操依然强行任用司马懿,只因司马懿支持过他称帝。
就这么一位有着狼顾之相的狠人,又怎么会错过灭掉诸葛亮的这么一个好时机呢?
于是司马懿派夏侯霸骚扰蜀军军营,名为骚扰,实为断命。
改命一途,半点差错都要不得。
果然,魏延见夏侯霸领军前来,误把此事以为是曹军来劫营,于是他匆匆忙忙奔入中军大帐报信,却没想到在慌乱中将诸葛亮的续命命灯给踏灭。【… …免费阅读】
亦或许如同古人云:“运气不可待”。
诸葛亮也曾叹道:“吾虽有功于社稷,必损寿矣!”
诚然,一个人的运气再好,那也有用完的时候,又何况是在逆天命时,天都不会罩着你。
诸葛亮死了,逝世于五丈原。
星空上属于诸葛亮的那颗主星随着宿主的死亡而逐渐慢慢的消失,而此时一只白眼巨狼从无人可视的夜幕中凝成形状,张满血口,淡淡星涎流出,滴在了那颗主星之上。
半圣死后,天亦哀嚎。
司马懿野心甚大,他要趁天命哀弱之时,夺了诸葛亮所剩的气运与星命,从而成就司马一脉的伟大命格。
白眼狼望着那颗孤零零的星辰,就如同凡人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只见它巨嘴一吞,从此诸葛家气运渺茫,难出贤人。
而司马懿的狼顾之相在主星的加持下,慢慢地成了贪狼之相。
紫微贪狼!
从此,司马一脉的权利大到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司马炎野心膨胀,决定要废掉无能的曹奂,取代曹魏政权,并建立新朝,取国号为晋!
晋朝建立后,司马炎又发动西陵之战,灭了孙吴这一潜水的老龟,三国已被统一,天下尽归司马。
正是这一战后,贪狼星最为明亮,可是当一个事物到达最巅峰的时候,那便是它要破败的前兆。
......
洛阳宫,太极殿。
太极殿是司马炎平时处理政务所在,与大臣们私下谈论一些政事时,也会在这殿中交流。
而此时司马炎便坐在龙塌上,左手边煨着一杯参茶,右手中拿着一本黄卷。
一名小太监身站在司马炎侧位,而司马炎的塌下则有一人做低头状等着说话,又有一人竟如司马炎一般坐着,只是坐的是一张红木椅子。
“皇弟,你怎么会对刘渊有这么大的意见呢?”司马炎放下手中的黄卷,淡笑了一声问向坐在红木椅子上的司马攸。
司马攸听到了司马炎的问言,则立马从椅子上起身,严肃地说道:“刘渊乃是异族,恐心难一,若陛下不除掉刘渊,臣弟怕以后会有变故。”
“齐王此言差矣。”一直站着的那个人反驳到,只见他甩甩衣袖,便言:“我大晋就是要用信义来安抚异族,为何为了无形的猜疑,就要杀了人家,为何大晋恩惠的气度不能宽宏大量呢?!”
“王浑,你这叫养虎为患!”司马攸怒目直瞪道。
“齐王殿下,陛下自有圣目,我不敢妄言,但同样请您也别妄言。”王浑的话语中的恭敬让人难受。
司马攸还想争辩几句,但司马炎却说话了:“皇弟,王卿说的并无道理,你言之过重了。”
“陛下......”司马攸话还未出口便被司马炎打断。
“皇弟只需教导好衷儿就行了,毕竟衷儿乃是我大晋以后的希望嘛。”
司马攸脸色微微变化,沉默了一会,神情化作一阵苦涩,随之轻轻一拜:“喏。”
之后,司马炎又说了一些政事,而司马攸神色糜颓,都没有听进心里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司马攸和王浑从太极殿出来了,王浑看着一旁的司马攸神色张扬、缓缓地说道:“这天下虽然是姓司马,但是总归是一人的,而不是整个司马家,齐王殿下,好自为之!”说完,便挥挥衣袖走了。
司马攸脸色冷青,无奈地叹道:皇兄还是对我有芥蒂啊。
从小到大,司马攸的才能和威望都要超过司马炎,若不是因为长子嫡位的制度,那这皇帝之位怕就是司马攸坐了。
可是就算司马炎坐稳了皇位,司马攸对他的阴影也不会消散。
身为帝王,却如履薄冰!
司马攸感觉有些累了,这皇宫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如今却成了自己最陌生的地方。
他顺着出宫的道路慢慢地走出了宫门,轿夫已经在外等候着了,正当司马攸要上轿的时候,他无意间眼神一瞥,竟看到一个太监在城墙根处鬼鬼祟祟地行动着。
司马攸一皱眉,心中疑惑丛生,便吩咐了身边的家仆,道:“把那人给我捉过来。”
不一会,小太监就被司马攸的家仆抓了过来,只见他的怀里露出了一个莲藕大小的洁白**。
这太监怀里包裹的竟然是一个婴儿!
既然是这太监抱着的,又是在宫门城墙根发现的,那这婴儿就有可能是皇宫里的子嗣,也就是说,他或许姓司马?!
可是最近皇宫里并没有喜事传出啊。
司马攸带着满心疑惑,斥问道:“这婴儿你从哪里得来的?”
小太监眼中神色飘忽不定,惊惧参半,他不敢说啊,说了就死了。
“莫非你想让我捉你去见陛下?”司马攸威胁道。
司马炎的君威还是很管用的,小太监听了之后身子一颤,嘴中吐出哆哆嗦嗉的话语:“我...说...”
嗖!
小太监眼神中的生机凝固了,因为就在刚才不知在何处竟然飞来一只短箭,正射进小太监的后脖颈。
“保护王爷!”
司马攸身边的家仆这才
第一章 醉酒的竺居士
洛阳城里车水马龙,各处的叫卖声和喧闹声在一起纠缠形成了集市这种交易性的场所。
七八岁的孩子们是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了,在这里他们可以放肆地玩耍与胡闹,大人也不会去过分地管制他们。
集市里有一处是孩子们最喜欢聚集在一块聊天玩乐的地方,那是一个废弃的大磨盘。据说这个磨盘磨了大约有万担粮食,虽然它现在已经不堪重负了,但是人们总是念旧的,所以并没有将它给扔掉,而是移到集市一边,当做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当然,这个举措也为孩子们带来了欢乐。
孩子们喜欢在这磨盘上爬上爬下,手舞足蹈地诠释着童年的乐趣。
而此时,正有一个模样俊俏的小家伙站在磨盘上给下面的一群小家伙讲着故事。
“我们家养了一只毛色通白的老虎,我叫它小白。别看它样子长的比较凶狠,但是在我面前它可比田里的耕牛还要温顺。”站在磨盘上的小家伙得意地说道。
“念吴,你吹牛吧。当我们傻啊,老虎都是生在山林的,而且一只老虎得有...那么大吧,你家那么小,怎么养的下!”磨盘下的一个小孩不相信地反驳道,并且在说到老虎的身形时,他还象征性地比划了一下。
“小白就在山林里生活着!”念吴看到小伙伴不相信,着急地解释道:“我说的家不是洛阳城里我阿婆的家,而是我和师父在山里住的木屋!小白就是我师父给驯服的!”
“我爹说过,你师傅就是一个醉鬼!”磨盘下有个身子壮壮的男孩不屑地说道:“不仅你师父是醉鬼,而且你还是一个吹牛鬼!”
男孩冲自己身边的小同伴招呼了一声,喊道:“咱们不和吹牛皮的玩,咱们去斗蟋蟀!”
这个男孩的号召力是很大的,很快磨盘这块就只剩下念吴一人孤零零地呆在这里了。
与嘈杂的闹市一对比,念吴倒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可怜的布偶,他的双手无处摆放,只是蹲下来坐在磨盘上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不信我呢,我说的是真的啊,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玩......”
就在念吴发愣的时候,一边突然传来一位老迈的声音:“念吴,跟我去一趟衙门,你师父那兔崽子被拘了。”
“阿婆,我师父怎么会被衙门拘了。”念吴立马爬下磨盘,过去扶住小跑过来的老妇人。
“还不是喝醉了嘛!”老妇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平日喝醉,倒在路边不省人事,这我也就忍了;但是这兔崽子这次竟然醉后去郡门里大呼小叫,我怎么生了这么一儿子!”
念吴叹了口气,他这个师父哪里都好,但就是爱游猎、好喝酒。游猎这个爱好在前几年已经被阿婆以佛教护生的理由让竺叔兰放弃掉了,但是嗜酒这个癖好却始终难戒,每天总要饮上五、六升才肯罢休。
之前竺叔兰都是喝醉了就呼呼大睡,可是这一次却耍起来酒疯。
念吴感觉有点头疼。
但是没办法,谁叫他是自己的师傅呢?
念吴随着阿婆去了衙门,阿婆之所以叫念吴跟她去,完完全全是因为念吴在衙门里有人。
是的,有人。
“师父,您来了?”一个身着捕头衣束的男子屁颠屁颠地向念吴这边跑过来,“阿婆,您也来了。”
这个男子叫做钱熊,是衙门里的一个捕头,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念吴的徒弟。
大约一年前,竺叔兰醉倒在集市路中,影响了百姓们的通行,于是钱熊便带人来了,刚开始钱熊准备给竺叔兰一个教训,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的,可是他没想到,他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第一关就是挡在竺叔兰面前的念吴。钱熊几乎是用尽了力气,都没有将念吴给挪开,之后他知道了,念吴使的是佛门秘术“千斤坠”。
钱熊极其痴迷武术功,但是由于没有可以学习的途径,导致他现在只能算是打架的好手,而武道的门槛他根本都摸不到。
于是钱熊私底下就向念吴拜了师,虽然竺叔兰是念吴的师父,但是钱熊不认为一个酒鬼能有清醒的时间来教自己。
念吴不得不同意,因为如果他不同意的话,竺叔兰就会被视定为妨碍百姓生活,然后去“享受”牢狱之灾。
不过作为一个徒弟,钱熊还是非常合格的。
“小熊,听说我师父被你们抓了?”念吴咳嗦了一声问道。
“师父啊,没办法。那家伙,哦,不。师祖他老人家都到郡门去撒酒疯了,弟子真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钱熊为难地说道。
“钱捕头,我儿子得在里面关多久,能不能通融一下啊。”阿婆还是很关心自己儿子的。
虽然等竺叔兰出来之后,阿婆已经决定要揍他一顿了。
“这......”钱熊苦笑地说道:“师父,阿婆。我真不知道师祖他啥时候能出来,因为...因为他已经被乐大人给传唤过去了。”
乐大人?
“我觉得师父这次会嗝屁...”念吴无奈地耸了耸肩。
乐大人名为乐广,乃是河南尹。
乐广出自于寒门,他生性豁达,放荡不羁,并且格外
第二章 木屋来异客
即便是要面对强烈的暴风雨,也不能因此而败掉自己的食欲与酒兴。
这是竺叔兰的处世原则之一。
至少要做一个饱死鬼!
显然,竺叔兰选择留在乐广的宴会上,并且不亦乐乎;而府外的念吴和阿婆却在心里宣判了竺叔兰的最终刑罚。
“阿婆,我去木屋等着;您在家里等着,我不信我师父不回来。”念吴面无表情地说道。
要知道,念吴刚才为竺叔兰提心吊胆了许久,并且他还因此损失了自己唯一的零花钱---两个大钱!
乐府的家仆之所以愿意进去报信,全是因为念吴贿赂给他了两个大钱,要不然,这势力且贪婪的看门狗哪里肯答应念吴的这个荒唐的请求。
“好,咱们信鸽联系。”阿婆沉声说道:“只要他敢回来,我就让他尝尝什么叫竹笋炒肉!”
两人相互默契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乐府外,回到了自己该在的地方,等着该回来的人,最后准备做该做的事。
念吴住的木屋是建在山中竹林处的一块空地上,建筑的样式虽然简陋一些,但是好歹能遮风挡雨,应对生活上的正常起居。
木屋外有一道不太美观的篱笆墙,墙内丝藤上缠绕着许多青涩涩的葫芦,墙外则是结满了紫红色的牵牛花。
篱笆和木屋一结合便产生了一个小院,院子里除了应有的空地外还分割了几块区域。一处是种植蔬菜,一处是繁衍瓜果,还有一处是有着浓郁味道的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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