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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叶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青丰岩木

    “这第二碗酒,敬陛下,敬越王,敬辅国大将军安之敬,敬左右使,敬永嘉七年北伐以来,所有拼杀疆场的五营军将士!”

    “敬所有五营军将士!”

    众将异口同声的应道,随即一齐喝干了碗中的酒。

    叶凌再斟满一碗酒,端起道:“这第三碗酒,敬在座的各位袍泽弟兄们!”

    叶凌一口喝掉碗中的酒后,众将士都还有些愣神,但短暂的安静后,不知谁带了头,众人纷纷面朝上位,举酒道:“末将敬叶公!”

    “今夜除夕,各位将士放开吃,放开喝,我叶凌陪着大伙一起守岁!”

    “多谢叶公!”

    军营之中,毕竟不比朝堂世家,虽然没有歌舞助兴,但席宴上的氛围依然热闹非凡,而且更多了几分豪放和粗犷。

    叶玄作为晚辈,又任职于林字营,这些将官虽然知道他和叶凌的关系,但也没有过多的找他喝酒,偶尔几杯,也多是一些礼节上的往来而已。

    至于叶坤攀他喝的酒,除了第一碗之外,后面的一概不理。

    而叶坤因为常来前锋营,性格又比较随和,所以那些比他年纪稍长的千夫长们,纷纷找他喝酒。

    于是,没多长时间,叶玄再看向叶坤时,便发现他的脸已经通红了。

    儿子如此,老子更好不到哪去。

    叶常喝酒还是那般豪放,一碗接着一碗,和身旁的将官喝得不亦乐乎。

    不过,好在有那帮将官们缠着他喝酒,不能脱身,否则酒兴大发,又跑过来勾搭着叶坤的脖子,逼着他叫“哥”,那清醒之后,不知道还敢不敢见人。

    席宴到一半的时候,叶常说话时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了,模糊不清的说道:“哥,众位兄弟,这酒没了,我再去拿一点来!”

    “汗,何必劳烦叶将军你亲自去,随便叫一个人去拿不就好了,咱们接着喝!”

    叶常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满脸醉态的道:“不行,那酒是是我专程收藏的绥阳屠苏酒,那味道,嘿嘿我这就去取来给弟兄们都尝尝!”

    “还是让别人去吧,叶将军你走路都走不稳了,在这等着就好了!”

    “谁说老子走不稳路了!”叶常一挥手,口齿不清的叫嚷道:“老子还能再喝五坛酒,你们信不信,老子可是千杯不醉,就算你们全趴下了,老子算了,老子去拿酒!”

    叶常说罢,摆了摆手,东摇西晃的向外走去,双腿都几乎绞到了一块,然而刚踏出去,一阵夜风袭过,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趴在了地上,起了鼾声。

    席宴上先是一静,大伙满脸愕然的循着鼾声望去,随即便笑得前仰后倒。

    叶凌看着叶常趴在地上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对红着脸的叶坤道:“景恒,扶你父亲下去休息吧!”

    “嗯是,大伯!”

    叶玄在一旁,看着叶坤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又看着他摇摇摆摆的走出去,不禁有些担心,问道:“你没事吧?要不我去?”

    叶坤一挥手,似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有什么事!你也太小瞧我的酒量了吧!”

    叶玄看着他在地上拖动的双脚,微微摇了摇头。

    果然,刚走到叶常身旁,又一阵夜风吹来,叶坤的双腿也是一软,随即就趴在了地上。

    两人趴得如出一撤,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一会,地上的鼾声变成了两道,相互映衬着,像是在比试一般,而席间的众将士又是一愣,而后笑声也更加欢快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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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一章 承平元年 中
    【】(iishu),

    相较于甫丘的热闹而言,此时南阳城中的主帅府邸内,气氛就显得清静了许多。

    那间司马徽平日里处理政务的大厅,此刻虽然也是烛光满堂,但却只有寥寥五张席案。

    坐于最上方的司马徽举起酒樽,对分坐下方两侧的序瑀和安书文道:“自五营军迁入荆州以来,咱们四个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呢!还以为今年除夕有个机会,没想到又少了兰左使,哎!”

    安书文点头笑了笑,道:“是有几年没在一块喝酒了,以后会有机会的,兰左使也早晚会回来的!”

    序瑀也轻抚胡须,笑着道:“没错,早晚还会重聚的!来,殿下,今日除夕,臣等敬您一杯!”

    话音刚落,虞青也站起身来,举着酒樽道:“对,日后定会再聚的,今夜除夕,孩儿敬父亲一杯!”

    还在数着盘里有多少颗蚕豆的虞姝蕊也被虞青拉了起来,举着盛有果汁的琼杯,跟着应和了一声。

    “哈哈哈,对,重聚之日便是北伐凯旋之时!”司马徽闻言大笑,接着道:“让我们干了这杯酒,敬这一年来的北伐,也敬所有冲锋陷阵的五营军将士!”

    四人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而虞姝蕊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了杯子,坐下来接着用筷子继续数蚕豆了。

    一直站在司马徽身后,宛如一尊泥塑般的亲卫大统领武升,闻着这满屋的酒香,不由得看了看屋外的天色,随后,微不可见的轻轻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水囊,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意。

    而守在厅门外的武二,此刻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探头看了看堂内那些还冒着热气的菜肴,深深咽了一口口水后,又迅速移开了目光。

    厅堂内,几巡酒过后,司马徽、序瑀和安书文三人开始聊起了过去的往事,虞青见自己插不上话,于是转头用筷子敲了敲虞姝蕊的席面。

    “哥,现在别打扰我,还有一点点就数完了!”

    虞姝蕊头都没有抬,只顾着用手里的筷子将盘里的蚕豆,从一侧扒到另一侧,此时都已经扒了一大半了。

    虞青也不理会她,只是自顾自的小声问道:“小妹,你觉得叶掾这个人怎么样?”

    虞姝蕊闻言,手里的筷子立马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虞青,愣愣的回道:“你说那个姓叶的?什么怎么样?”

    虞青轻咳一声,沉吟片刻,才又接着道:“就是,就是你觉得这个人可靠吗?”

    似乎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城墙上被戏耍的经历,虞姝蕊咬了咬牙,冷哼一声道:“不可靠,都是坏心思!”

    不过,话刚说完,她又想起了那次行刺时的场景,不禁心中有些愧疚,接着低下头,轻声道:“不过,好像有时候又挺可靠的!”

    虞青有些无语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大哥,你问这个干嘛?他可不可靠关我什么事?”虞姝蕊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不过因为烛光的缘故,虞青并未发现。

    “没什么!”虞青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眼睛看向一边,又接着道:“对了,你上次送叶掾的那治伤药是哪来的,效果挺好的,还有吗?”

    “那个没有了!”虞姝蕊很果断的摇了摇头。

    “真没有了?”

    “真没有了!再说,你的伤不都已经快好了吗?难道你又受伤了?”虞姝蕊说着,神情开始担忧起来。

    “没有没有!”虞青摆了摆手,道:“我只是在想,那治伤药效果如此优良,若是能备上一瓶,日后用处也是挺大的!”

    虞姝蕊似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瓶药是我专程找柳大夫讨来的,很珍贵的!不过若是大哥你要的话,我可以再去找他要一瓶!”

    “真的?”

    “当然,你得先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才行!”

    “什么事?”

    “嗯还没有想好,总之你先答应我就好了!”

    虞姝蕊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需要虞青帮她做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得到大哥的一个承诺,日后耍起性子来,就更加有持无恐了嘛!

    虞青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虞姝蕊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数蚕豆了,不过这一次她很快又抬起了头,一脸沮丧的道:“都怪大哥,跟你说了这么久的话,害的我都忘记数到哪了,又要重来!”

    虞青闻言,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那盘蚕豆,倒了一把到手中,一边吃一边说道:“那就别数了,大哥一会带你去外面看篝火,外面应该很热闹呢!”

    城中没有多少百姓,自然也不会有荆州城内那种满街彩灯、游龙画舫的热闹景象,不过,今夜城中的驻军自然也是有所庆贺的,安书武和兰致都在那边,想必篝火一定烧得很旺盛吧。

    “真的吗?”虞姝蕊双眼直冒星星,满是期待。

    “嗯!”虞青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待会跟爹说就好了!”

    “嗯,大哥对我最好了!”

    虞姝蕊高兴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一口气喝完杯中的果浆后,才稍稍安分了一些,随后就只是坐在那一个劲的傻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虞青看了看相谈甚欢的司马徽三人,又看向了大堂外映着火光的夜色,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在江北中原过春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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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 承平元年 下
    【】(iishu),

    建康。

    满城的灯火给这座古老而略显青涩的城池镀上了一层亮黄的光晕,再加上夜间淡淡的雾气,更显朦胧。

    城内西南角的一处普通宅院内,此刻灯火盈室,暖意喜庆,席宴上珍馐佳肴,觥筹交错,更有丝竹管乐,不绝于耳。

    一个扎着双平髻的俏丽丫鬟从厅堂的一侧偷偷探出个头,瞧了瞧堂内的热闹席宴后,又缩了缩脖子,蹑手蹑脚的转身走开了。

    娇小玲珑的身影绕过三个廊柱,又穿过两条过道,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个挂在廊檐下灯笼,让上面的“刘”字朝向外边,最后飘进了东厢的一间精致闺房内。

    厢房内,一名中年贵妇和一个素美少女隔着火盆,正襟对坐,家长里短的说笑着,见俏丽丫鬟蹦蹦跳跳的走进来,中年贵妇开口问道:

    “雨儿,怎么样了,他们还要多久才能吃完啊?”

    “回夫人,厨房还在上菜呢,估计不到三更,这席宴是散不了的!”

    见妇人微微叹了口气,少女笑着宽慰道:“娘,随爹去吧,今晚是除夕,难得喜庆,再说,以堂伯和三叔公他们的酒量,还灌不醉爹的!”

    妇人听闻,也露出释然的笑意,道:“算了算了,不管他了,咱娘俩守岁就好了,让他喝个伶仃大醉去!”

    “哪只两个,还有雨儿和冬儿呢!”

    少女说着,看了看一旁的雨儿,又看了看一直坐在妇人身旁纳着鞋底的丫鬟冬儿,随即,四人一齐笑出声来。

    “一直这么坐着闲聊也不是事,愫儿啊,最近又有没有学什么好听的曲子?”

    刘愫瞥了一眼差点抢话的雨儿,笑着道:“娘是想听琴曲呢,还是想听笛曲?”

    “琴曲吧,咱们这边也要热闹一点,最好是把前厅的声音给压下去!”妇人看了一眼前厅的方向,笑道。

    “雨儿,去取琴来!”

    不一会的功夫,袅袅琴音便自东厢房内传出,自庭院散开,飘荡在灯火锦华的建康城上空,最后融入到这满城喜庆的除夕气氛中去了。

    一曲终了,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首曲子先抑后扬,前半阙柔和平静,却又感觉有一股韧性,后半阙高昂开阔,却又能听出一丝宁静,真是妙极了!这曲子是何人所作啊?”

    刘愫瞪了一眼又想要抢话说的雨儿,开口笑道:“是前段时间从唐家小娘子那听来的,不知为何人所作!”

    “是西边五护巷的唐家?”

    “嗯,就是辰儿小娘子!”

    “商贾家的女子竟也有如此音律造诣?”

    “也不全是。”刘愫脸色微红,答道:“只是前段日子听她断断续续弹过一遍,我又重新编排了一下而已,不过唐小娘子的天赋确实超群。”

    “哦,原来是这样!”妇人恍然明白了,接着又问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刘愫不经意间握紧了双手,不过好在有宽大袍袖的遮掩,并无人察觉,犹豫片刻后,才开口答道:“这首曲子,叫《浩瀚行》。”

    一旁的雨儿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刘愫又暗暗瞪了她一眼,才让她安分下来,没说出什么多余的话来。

    “浩瀚行,浩瀚行”妇人口中念叨着这个曲名,良久后方才赞叹道:“此名此曲,甚妙甚妙!你爹在前厅喝酒,没听到此曲,真是他自己活该!”

    刘愫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我再为娘弹两首吧!”

    “嗯,好,好!”

    不知不觉,第四首曲子慢慢停歇了下来,时间也已是亥时初了,在房中听曲的三人都有些困倦。

    首先坐不住的雨儿见状,提议道:“娘子,要不我们去外面放灯吧!”

    刘愫闻言也是一喜,道:“嗯,也好!娘,我们一起去放灯好不好?”

    妇人笑道:“又不是七夕十六,放什么灯呢!”

    不过,话虽这么说,妇人却并没有阻拦她们,反而是吩咐几名下仆拿来了竹篦、烛焾和薄纸,和她们一起做起了天灯。

    半个时辰后,五个祈天灯已经做好了,冬儿手快,一人做了两个,除了雨儿做的那个又小又歪,其他四个看上去都很轻巧。

    祈天灯上的愿望是不能让人代写的,所以雨儿就只能一个人拿着笔,偷偷躲到一边去写了。

    不一会,雨儿又回过头来,问道:“娘子,明年是什么年啊?”

    “辛戊年!”刘愫握笔写着,头也不抬的答道。

    “年号呢?”

    刘愫这才停下笔,思索一番后,回答道:“我记得爹好像提到过,皇上定下的年号是承平,那明年便是承平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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