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少将大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武记
很快把额头撞红了一片,又撞出一个大包。
路远摇了摇头,凉凉地说:“你在这里撞墙
第1855章 最好的母亲(第二更求月票)
何之初的心脏一瞬间紧缩,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紧紧攥住顾念之擦过眼泪的纸巾,抬着胳膊僵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潋滟的桃花眼里更是波澜不兴,如同古井水。
顾念之等了一会儿,见何之初还是不说话,心里开始尴尬起来,心想难道何之初也是这么想的
也难怪。
如果是自己眼里非常恩爱的父母,突然有一个跟外人生了孩子,虽然知道不是那孩子的错,她心里也会很膈应的。
她这样问何之初,是强人所难了。
顾念之抿了抿唇,慢慢放开了何之初的袖子,抬头看何之初一动不动,勉强笑了一下,“何少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打个比方,跟你母亲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不该乱说话。”
她璀璨的眼眸里泪珠将落未落,如同明珠含晕,奇花初胎,美得不可方物。
何之初几乎跳出嗓子眼的心这才渐渐回落到正常的速度。
他看着顾念之这个时候还要强颜欢笑,眼里有些涩,另一只手顺势下落,摁住她的后颈,将她缓缓揽入自己的怀里,清冷地说:“别自欺欺人了,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低头亲了亲顾念之的额头,“念之,你知道吗我母亲生前为什么反对用人类生殖做基因实验就是考虑到人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感和尊严。基因实验以前都是在动物和植物中进行,对人体最多是培养人体器官和组织,用基因实验培养一个活生生的人……这种代价太大,她一直是坚决反对的。”
顾念之的泪意又涌了上来,她极力忍住,轻轻点头说:“我知道,秦大律师,是个非常优秀完美的女子。她的名声毫无瑕疵,喜欢她,尊敬她的人都会维护她,是我着相了。”
“别这么说,我母亲是个十分勇敢,而且直面现实的人。如果她知道你是她的亲生女儿,哪怕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生,她绝对不会认为你是耻辱,她只会让那些让你生出来的人付出代价。”
顾念之埋头想了一会儿,让秦瑶光付出代价,她喜闻乐见。
可是路近……
虽然她说她不要他做父亲,可心里还是不想他有事,一点都不想。
顾念之脱离何之初的怀抱,坐直了身子,用手捋捋额前汗湿的头发,低声说:“我相信这件事里,秦瑶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抬起头,顾念之一脸决然地说:“何少,我要告秦瑶光谋杀秦素问,你帮不帮我”
何之初猛地一惊,脱口而出:“你说什么!我母亲是秦瑶光谋杀的!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你还认为是我父亲动手的吗”顾念之执拗地说,“你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他绝对不会伤害你母亲。”
“不不不,我也不认为你父亲是凶手。”何之初握了一下拳,“其实没有人是凶手,我母亲猝死,是她的身体本来就有问题。我父亲通缉你父亲,只是想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并没有说他就是凶手。”
只是顾祥文后来逃走了,才被升级为嫌疑犯。
这一点,何之初没舍得说,怕顾念之更伤心。
顾念之却已经从路近那里得知了当年的事情,虽然路近还是不肯把他最后一面的情况说出来。
“对,我知道这是当年的结果。但是你母亲这一辈子的经历,还有你外祖父母的死亡,都跟秦家有脱不开的关系,你不想弄清真相吗”
何之初点了点头,“当然想。我正在审那个人……”
他说的是顾念之从c城找到的那个人,据说是秦素问父亲的“忘年交”老朋友。
“光是审那个人是不够的。”顾念之眸光沉沉,点漆般的黑眸深不见底,“他也许只是外围马仔,就算他什么都说,也不能动秦家分毫。我们的突破口,应该是秦瑶光。还有……”
顾念之似笑非笑起来,“美国政府和国会不是为秦瑶光鸣不平吗我们就让美国人看看,他们为之摇旗呐喊的人,是个什么货色!”
何之初明白过来,“你是说,公开审判”
顾念之重重点头,“我的案子,你的案子都不能公开审判,但是你母亲当年猝死的案子呢我记得何上将说过,还没结案吧”
何之初的脑海里天人交战,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从他个人来说,他是十分不愿意自己去世这么多年的母亲再被人推到风尖浪口。
一旦公开审判,秦家为了自保,不知道会做出多少龌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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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6章 怎么宠都宠不坏(第一更求月票)
泪水从顾念之指缝里渗了出来,顺着她修长的手指一直往下滚动,流过手腕,来到雪白的胳膊上,一直滴落到手肘,然后在手肘的底部汇聚成一枚晶亮的椭圆,就像泪滴型珍珠,轻轻滴落下来,在草丛上滚珠溅玉。
何之初盯着她泪水滚落的方向,良久才拿出纸巾,给她擦拭泪水。
他继续说:“……那时候你一直不开口说话,我母亲咨询了儿童心理专家,给你做了心理测试和智商测试。”
“他们发现你的智商非常高,但是你的知觉却是对外界有选择性的关闭。”
“也就是说,你只听见你想听到的,看见你想看见的,不想听见,不想看见的,都自动过滤了。”
“你的智商非常高,精神力也很强大,自控能力远远超出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就是不肯跟人交流。”
“他们说你可能是幼年时期受到惊吓,所以用自闭的倾向自保,因此我母亲听从心理专家的嘱咐,每天不停歇地跟你说话,让你能够从你的硬壳里钻出来看这个世界。”
“只要你醒着的时候,她就会在你面前说话,而且语速保持着非常平稳,不疾不徐,声音也很温柔好听。”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你总算对她的声音有了反应。只要她说话,你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追随她的身影。”
“不过只要她转过身,你就会立刻低下头,将自己藏在窗帘后面。”
何之初记得那一天,他从学校回家,就站在门边,一半身子隐在灯影之中,默默地看着他母亲秦素问一边给顾念之整理房间,叠衣服,一边跟她絮絮叨叨的说话。
“儿童故事都讲完了,就把她当年打过的官司当做故事讲给你听,从逻辑推理,到证据收集,从辩论技巧,到三观重塑,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只要你有一丁反应,她都会欣喜若狂,抱着你,给你一个大大的亲吻。”
“……我母亲的嗓子都说哑了,喉咙发炎,咽喉肿痛非常严重,但还是一天都不肯放弃。”
“一晃半年过去,我母亲实在支撑不住,有一天在你房间晕过去了。”
“当时你们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一个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来到我父亲的书房门口,对门口的卫兵说,素素生病了。”
顾念之:“……”
“……素素我叫你母亲素素”顾念之很是讶然。
“嗯。”何之初点了点头,“我父亲叫我母亲‘素素’,你听他说多了,以为我母亲的名字就叫素素。”
“那是你第一次说话。我父亲从书房里的通话器里听见,忙打开门出来,看见你抱着你的玩偶,抬头看着他,口齿非常清楚地说:‘素素生病了。’”
“我爸爸懂了,立刻来到你的房间,看见我母亲晕倒在地上。”
“他找来我们的家庭医生,还有军部总医院的专科医生,来给母亲会诊,发现她只是疲累过度,还有咽喉发炎引起了高烧。”
何之初记得那一天在学校听说母亲晕过去了,立刻匆匆忙忙从学校赶回来,结果在父亲母亲所住的套房门口,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进进出出,都在焦急地忙碌着,小小的顾念之一个人抱着她的小玩偶,蹲在门边,低着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出神。
没有人关注她,也没有人跟她说一句话。
十六岁的何之初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一股无名的心痛和酸涩。
他毫不犹豫走过去,弯腰将六岁的顾念之抱了起来,说:“我带你进去。”
顾念之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又说了一句:“素素生病了。”
这是她第一次对何之初说话,何之初却秒懂她说的是谁,跟着点点头,“嗯,素素生病了,我们去看素素好不好”
顾念之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判断他说这句话,到底是恶意还是善意。
因为在她六年的幼小生命里,遇到太多用诱哄的语气给她做残酷实验的“人们”。
她的自闭,是为了自保。
何之初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心疼和怜惜。
顾念之小小的身体慢慢软化下来,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说:“……去看素素。”
“……我带你去我母亲的房间看她,你见她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手背上扎着针,床边还有吊瓶,顿时尖叫起来,拼命够过去,
要拔掉吊瓶,还有我母亲手背上的针。”
“屋里的医生们吓了一跳……”何之初顿了顿,没有说他父亲当时立即呵斥他,让他把顾念之抱走,而是接着说:“我也吓了一跳,忙将你抱走,你却愤怒至极,扇了我一个耳光。”
顾念之:“……”
她赧然地说:“我那时候太小,不懂事……”
她一点都不记得,但是何之初说的事情,她却觉得并不陌生,听得津津有味。
何之初揉了揉她的头,“你小时候很讨厌针头,很怕打针。”
顾念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也怕。”
何之初笑了一下,潋滟的桃花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光,他移开视线,抬头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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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7章 完美逻辑(第二更求月票)
“你外祖父一家建国以前都出国了,只有他们这一家留下来,外祖母家也是,而且外祖母那边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一个亲人。不然母亲小时候怎么会去孤儿院”何之初摇了摇头,“怎么查”
“……可是外祖父那边不是有秦致远和秦致宁兄弟俩吗”顾念之马上想起那个将她接过来,在蛇岛救了她一命,后来又给了她一枪的秦致宁,“秦致宁在哪里别人不行,至少可以检验一下他吧”
何之初想了一下,“可以,但是他和母亲的亲属关系算是比较远了。”
“秦致远和秦致宁的祖父本来就是母亲的祖父是隔房堂兄,并不是亲兄弟。他们俩的父亲跟母亲的堂兄妹关系就更远了。再到秦致宁,这已经快出了五服了,你确定查秦致宁的情况,能确定母亲家族的心脏病史”
顾念之:“……”
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那我再想想。”顾念之没精打采地说,脑海里却开始梳理她查到的一条条线索。
这时何之初的手机铃声响了,在静谧的街心小公园里显得有些突兀。
何之初看了看手机,见是谢清影打来的,如果不会,她又会胡思乱想。
犹豫了片刻,何之初还是划开手机接通了电话,“清影,有事吗”
谢清影在那边明显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何少,你的事情办完了吗还回来吗我给你做夜宵。”
何之初还没说话,顾念之已经站起来笑着说:“何少,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电话那边的谢清影听见了顾念之的声音,眉梢轻轻一跳,“何少,你跟念之在一起”
何之初没有隐瞒,“嗯”了一声,“念之救了我父亲的命,我来感谢她和她的朋友。”
顾念之:“……”
何之初只好跟着她一起离开,要护送她回公寓小区。
他们俩要走,站在街心公园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的路近才赶紧转身离开。
何之初一直将顾念之送回到小区门口,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林荫小道拐角,何之初才返身离开。
他回到车里,刚发动了汽车,又想起了什么,把车停下来,下车回街心公园去了。
来到他刚才和顾念之坐的那张石凳上,何之初看见了自己的手帕还孤零零地躺在石凳上,附近还有他给顾念之擦过眼泪的纸巾。
何之初抿着唇走过去,将那块手帕叠好放回自己衣兜里,再将那些纸巾也都收集起来,拿到街心公园的小水池里,用打火机点燃了,看见它们烧成灰烬,落入水中,才转身离去。
……
回到何家,何之初来到餐厅,见谢清影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也没闲着,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写工作计划。
何之初揉了揉额角,没有解释,在她对面坐下,说:“晚上做了什么夜宵我没吃晚饭,有些饿了。”
听见何之初没有吃晚饭,谢清影很是意外,“你没请念之和她的朋友吃晚饭”
“没有。之前有些事,去看念之,发现她的朋友已经走了,她已经吃过晚饭了,就随便聊了聊。”何之初面不改色地说,他也很惊讶自己这些谎话张口就来。
谢清影没有多说什么,抬眸看着何之初,笑着说:“既然没吃晚饭,这小汤圆就不要吃了,我去给你**汤清面。”
厨房里常年有走地鸡吊的高汤,还加了猪骨、瑶柱、鸽子、桂圆肉和生姜,做清面再好不过。
何之初点了点头,笑道:“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谢清影忙摇了摇头,“改天我也要去谢谢念之和她的朋友。这一次帮了我们这样一个大忙,怎么感谢她都不为过。”
“不用了。”何之初下意识反对,“我已经谢过她了,你跟她也不熟。”
其实是有些担心谢清影跟顾念之接触多了,发现了她那个“朋友”是谁。
毕竟谢清影可是顾念之那个“朋友”的亲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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