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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心火燎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小树

    “知道了。我会随时恭候你的吩咐。”我积极表态,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他动作利落地站了起来,“如果你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只等着被动接受指令,跟家宠有什么区别”

    不待我反驳,继续贬斥道,“不,你连家宠都不如!看见主人起身,至少家宠会叫两声,然后围着主人转几圈。”

    我被怼得哭笑不得,“既然你这么想,索性买个小动物回来陪你就好了!何苦还要聘请生活助理,这不是花冤枉钱么!”

    “那不一样!”他信步往前走着,“动物不是女人,没有女人的生理构造,无法帮我解决生理需求。”

    直白得近乎冷酷。

    就好像把我留下只是为了下半身那点事儿似的。

    我巴巴儿地跟在他身后,卑鄙地期待他会左脚绊右脚,就算不摔个狗吃屎,吓吓也好。

    很遗憾,男人的两条大长腿稳健地迈着步子,走路的样子跟正常人无异,十分自然。

    “三叔,你的眼睛是生下来就看不见吗”随口问完,我马上后悔不该多嘴。

    男人停滞一霎,冷冷地回了一串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记住这些,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是。”我恭谨地应答,为自己的多嘴埋单。

    又踱了几步,男人摁了下腕上的手表。

    语音提示,十六点零九分。

    “过来,到我左前侧带路。”他命令道。

    我不敢怠慢,迅速站到指定位置,“具体要怎么做牵着你的手吗”

    男人的左手摸索着搭上我的右肩,稍稍一握,“带路的时候,你就是只温顺的导盲犬,必须严格服从主人的命令,听见了吗”

    “哦。”我撇撇嘴,不紧不慢地征询,“三叔,请问你想去哪里——”

    他喷了下鼻息,“回主楼三层,我的睡房。”

    “三层你确定”我扭头望着他的黯淡双眸,暗忖:眼睛看不见还住在三楼,这是有多想找不自在!

    “耳聋是不是用不用给你装个助听器”他的口吻略有不快。

    我没有还嘴,悻悻然带路。

    不料,只走了几米远,竟鬼使神差地亲自上演左脚绊右脚的戏码。

    连打两个趔趄,慌乱之中便踢到了男人的腿。

    余光瞥见他重心不稳、摇摇欲坠,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逃跑。

    奈何,一只脚都没迈出去,就被他挽住细腰、揽进了怀里。

    高大结实的身躯压着我跌向草坪,男人棱角分明的弓唇扯出了阴险的弧度。

    呼!

    倒在结缕草上的一瞬间,我……上下失守。  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有男人触摸到我的第二性征。

    隔着单薄的外套和无痕胸衣,左右两处,同时被抓握在滚烫的掌心。

    他的膝盖更是牢牢地顶住了我的下盘中心点。

    不知道是摔懵了,还是被压懵了,又或者是那两只不老实的大手把我唬懵了!

    总之,至少有五秒钟时间,我的脑袋混沌得像一只装满浆糊的罐子。

    “身材还算不赖,触感很好……”沙哑的呢喃从男人的嘴巴里飘出,挤进我的耳朵。

    回神之后,我以迅捷之势,弓起右膝,撞向了他的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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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当心未老先衰
    渴望

    呵呵!

    我能说自己的心头已经着了火吗

    然,就在我被欲念冲击得无所适从的时候,一个气哼哼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回荡,——“如果我坐牢期间你跟了别的男人,就是对不起天地良心。”

    听得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不,我不能对不起良心——”猛吼的同时,一把掀翻了身材健硕的男人。

    连我自己都很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幸而软榻又宽又长,三叔没有跌落下去。

    他像被定住了似的,靠在榻背上,面沉似水。

    气氛倏然凝结,仿佛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我默默地等待着,等着被辱骂,或者,被炒鱿鱼。

    不管是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孰料,接踵而至的并非疾风骤雨,却是深沉的询问。

    “骆骆,如果我不是瞎子,你还会拒绝吗”充满磁性的嗓音,夹杂着隐隐的低叹。

    稍事一怔,我支开话茬,“如果你不是盲人,就不会需要生活助理。那么,我们便不可能相识……”

    他摸索着够到了我的胳膊,另一只大手就势揽住我的后颈,“别用这种话来搪塞我,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无论姿势还是问话内容,包括沉沉的嗓音,都暧.昧得要命。

    我的心尖儿,颤得像在打摆子。

    死命咬着嘴唇,直到痛感克制了悸动,这才开口。

    “三叔,无论你的眼睛能否看见,我都会拒绝你。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捞了点干的,希望能够打击到他。

    然,他的回应差点令我怄死。

    “你是否已婚、是否生育、结过几次婚、生过几个孩子,这些我都不在乎。”

    藐视一切、驾驭一切的口吻,像极了君临天下的帝王。

    我再也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劝说,勉强劝下去,可能被说服的就是我自己。

    正如身处沼泽之地,万万不可挣扎。

    否则,只会越陷越深。

    奋力甩掉心头的凌乱,我捡起不知何时脱手落在榻上的鸡蛋,缓缓起身,“我们,去吃饭吧……”

    他并没有为难我,也跟着站起,随我回到桌旁。

    坐下之后,我把鸡蛋剥好,扎在叉子上,将叉柄送到他手中,“三叔,生日快乐!先吃‘滚运’鸡蛋,然后赶紧吃寿面,待会儿该坨了。”

    他重重地喷了下鼻息,沉着脸色吃了红蛋,接着又开始吃面条。

    因了眼睛看不见,平素他的食物都是以方便取食的为主,这也是我第一次协助他吃面条。

    只吃了几口,他就重重地放下了叉子,粗着嗓音命令,“把包子给我拿过来。”

    我没有照做,而是取了筷子,卷起一口面条,送到他唇边去,“我喂你吧!来,张嘴……”

    他眯起黯淡的双眸,声音冷若冰霜,“你是在可怜我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应,“你有什么好可怜的这寿面可是我亲手做的,选的最宽的面条,还偷了大厨的高汤,满满的祝福都盛在了碗里。你吃了两口就不要了,浪费了我的心思,是我比较可怜才对!”

    “我已经给过你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他睁大了眸子,脸色依旧清冷。

    “没人敢跟你得寸进尺,我就是觉得寿面不应该剩下。”我叹了口气,“三叔,好歹你过生日还能吃到寿面,我连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都不知道!”

    他立刻侧头“看”我,“你……是孤儿”

    “九岁那年,养父母把我带回了家。可是没人知道我具体出生在几月几号,只知道出生年份。我被收养的那天,就是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不知为什么,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关于生日这件事,只有养父母和耀扬知道。

    三叔静默片刻,扬着眉梢开口,“那好,我就送你一个生日。”

    “送我一个生日”我一头雾水,“怎么送”

    ——这男人是不是傻了,生日也是能送的么

    谁知,他特别认真地回道,“从此以后,中秋节就是你的生日。”

    我的脑子没有转过来弯儿,支吾着,“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我的生日怎么了你不愿意跟我同一天过生日吗嗯”不是质问,言辞间裹夹着一丝罕见的小温柔。

    “为、为什么”莫名而来的感动,令我语滞,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问的是什么。

    “择日不如撞日!”他帅气地轻扯唇角,“好了,喂我吃寿面。”

    我的眼睛没来由地感到酸涩,抬手揉了两下,才把面条送到他嘴边。

    又喂了几口,三叔用餐巾擦擦嘴巴,坐直了身子,“剩下的‘福根儿’都给你了,弥补没能‘滚运’的小遗憾。”

    没有听到我的应答,他又立起了浓密的眉毛,“不想吃嫌我脏是不是”

    “不是……”我吸了下鼻子,“这么美味的面条,傻瓜才不想吃。”

    随手给他递去一个包子,我闷头朵颐剩下的大半碗寿面。

    三叔吃得比较快,解决掉包子之后,嘬着鲜榨果汁等我。

    听见我放下了筷子,他极富仪式感地叩叩桌面,“告诉我,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你才会跟一个男人上.床”  三叔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答案我早在十八岁成人礼之后就确定了。

    “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爱!”我推开面碗,盯着他的帅脸,“入得了我的眼,方可入我的心,最后才能入我的身。”

    “你男人就是符合了这个标准,然后才把你娶到手的”他脱口而出问道。

    脸色有点冷凝,眉间涂满郁结,浓得化不开。

    我无声地苦笑,摇摇头,“这是私事,三叔不需要知道。”

    他没有继续追问,却顾自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只要骆骆爱上三叔,自然就会跟三叔上.床的。”

    听起来放.浪形骸,实则还是有点道理的。

    但我不能承认他说的对,那无异于变相鼓励他发起进攻。

    “三叔,爱和性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算是模棱两可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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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对不起,叨扰了
    扭头望着男人刀削斧凿般的完美侧颜,我沉声坦白,“其实,他是我的恩人。”

    然而,郑重的态度并未换来相应的尊重。

    “恩人”他的嘴角又现嘲讽之弧,“我看是恩客吧!”

    再难听的话我都见识过,这样的侮辱根本无法令我发作。

    我缓缓坐起,注视着天边的咸蛋黄,目光和声音都有些飘忽,“如果你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余光所见,他好像怔了一下。

    “为了跟男人厮会,你在入职的第二天就告假,这说得过去吗”言辞间夹杂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寒凉。

    “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做得不合时宜。”我抿唇沉吟一霎,压低声线,“可明天是探监的日子。如果错过,就得再等一个月。”

    男人冷哼一声,恶毒地大放厥词,“果然,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荡女倒贴人渣!”

    我咬了咬牙,生硬地提醒,“别忘了,你现在就跟我待在一起呢!由彼及此,你是鱼是虾还是王八、人渣”

    他露出了玩味的笑意,“你我在一起的时候,用不着由彼及此。我,依旧是人;而你,是母鱼还是母虾,是母猫还是母.狗,都由我来决定!”

    火药味呛人,侮辱性十足。

    若是继续跟他针锋相对,结果必然是一拍两散。

    想想病床上的耀扬,没什么不能忍的。

    起身捡回被摔飞的包包,我蹲在男人旁边,轻轻说道,“既然来了凉城,理应去看看他。我不想忘恩负义,所以,请三叔准假。”

    恳切地请求,也是给他个台阶下。

    还好,这男人尚算识相。

    “早餐过后才可以出去,午餐之前必须赶回来。你最好顺道买一些私人生活必需品,以后我不会再准你的假,一分钟都不行!”说着,神色冷凝地伸出手来。

    我赶紧拉住、帮他起身,嘴里不迭地道谢。

    他没有睬我,一路臭着脸,十米之内寒气摄人,吓得佣人们纷纷躲开。

    当我引着他穿过大厅、走向楼梯、准备上楼的时候,他终于不耐烦地开口,“难道你不晓得有电梯那种东西吗”

    好吧,是粗糙的生活经验限制了我的想象力,竟然没料到区区五层楼也会安装电梯。

    回到三楼睡房,刚关好房门,不容置喙的命令声纷至沓来。

    “从今晚起,你就睡在外间的软榻上!”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入里间!”

    “除了我之外,禁止私下里接触其他任何人!”

    “你自己的一切起居活动,必须在我的睡眠时间进行,严禁干扰到我的休息。”

    “洗衣服和打扫房间都有专人去做,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充当我的眼睛!”

    稍事停顿,又追加了一条。

    “不论身体还是心理,只要你能给我带来快乐,我会毫不吝惜地奖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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