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心火燎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小树
“三叔,算了吧,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什么都没说,只揽紧了我的细腰,手劲儿不大,却不容逃离。
大约过了两分钟,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阿夏被拎进门来。
冷铁松手之后,阿夏像一滩烂泥似的,软软地堆在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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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心疼得要命
渴望
呵呵!
我能说自己的心头已经着了火吗
然,就在我被欲念冲击得无所适从的时候,一个气哼哼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回荡,——“如果我坐牢期间你跟了别的男人,就是对不起天地良心。”
听得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不,我不能对不起良心——”猛吼的同时,一把掀翻了身材健硕的男人。
连我自己都很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幸而软榻又宽又长,三叔没有跌落下去。
他像被定住了似的,靠在榻背上,面沉似水。
气氛倏然凝结,仿佛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我默默地等待着,等着被辱骂,或者,被炒鱿鱼。
不管是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孰料,接踵而至的并非疾风骤雨,却是深沉的询问。
“骆骆,如果我不是瞎子,你还会拒绝吗”充满磁性的嗓音,夹杂着隐隐的低叹。
稍事一怔,我支开话茬,“如果你不是盲人,就不会需要生活助理。那么,我们便不可能相识……”
他摸索着够到了我的胳膊,另一只大手就势揽住我的后颈,“别用这种话来搪塞我,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无论姿势还是问话内容,包括沉沉的嗓音,都暧.昧得要命。
我的心尖儿,颤得像在打摆子。
死命咬着嘴唇,直到痛感克制了悸动,这才开口。
“三叔,无论你的眼睛能否看见,我都会拒绝你。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捞了点干的,希望能够打击到他。
然,他的回应差点令我怄死。
“你是否已婚、是否生育、结过几次婚、生过几个孩子,这些我都不在乎。”
藐视一切、驾驭一切的口吻,像极了君临天下的帝王。
我再也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劝说,勉强劝下去,可能被说服的就是我自己。
正如身处沼泽之地,万万不可挣扎。
否则,只会越陷越深。
奋力甩掉心头的凌乱,我捡起不知何时脱手落在榻上的鸡蛋,缓缓起身,“我们,去吃饭吧……”
他并没有为难我,也跟着站起,随我回到桌旁。
坐下之后,我把鸡蛋剥好,扎在叉子上,将叉柄送到他手中,“三叔,生日快乐!先吃‘滚运’鸡蛋,然后赶紧吃寿面,待会儿该坨了。”
他重重地喷了下鼻息,沉着脸色吃了红蛋,接着又开始吃面条。
因了眼睛看不见,平素他的食物都是以方便取食的为主,这也是我第一次协助他吃面条。
只吃了几口,他就重重地放下了叉子,粗着嗓音命令,“把包子给我拿过来。”
我没有照做,而是取了筷子,卷起一口面条,送到他唇边去,“我喂你吧!来,张嘴……”
他眯起黯淡的双眸,声音冷若冰霜,“你是在可怜我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应,“你有什么好可怜的这寿面可是我亲手做的,选的最宽的面条,还偷了大厨的高汤,满满的祝福都盛在了碗里。你吃了两口就不要了,浪费了我的心思,是我比较可怜才对!”
“我已经给过你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他睁大了眸子,脸色依旧清冷。
“没人敢跟你得寸进尺,我就是觉得寿面不应该剩下。”我叹了口气,“三叔,好歹你过生日还能吃到寿面,我连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都不知道!”
他立刻侧头“看”我,“你……是孤儿”
“九岁那年,养父母把我带回了家。可是没人知道我具体出生在几月几号,只知道出生年份。我被收养的那天,就是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不知为什么,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关于生日这件事,只有养父母和耀扬知道。
三叔静默片刻,扬着眉梢开口,“那好,我就送你一个生日。”
“送我一个生日”我一头雾水,“怎么送”
——这男人是不是傻了,生日也是能送的么
谁知,他特别认真地回道,“从此以后,中秋节就是你的生日。”
我的脑子没有转过来弯儿,支吾着,“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我的生日怎么了你不愿意跟我同一天过生日吗嗯”不是质问,言辞间裹夹着一丝罕见的小温柔。
“为、为什么”莫名而来的感动,令我语滞,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问的是什么。
“择日不如撞日!”他帅气地轻扯唇角,“好了,喂我吃寿面。”
我的眼睛没来由地感到酸涩,抬手揉了两下,才把面条送到他嘴边。
又喂了几口,三叔用餐巾擦擦嘴巴,坐直了身子,“剩下的‘福根儿’都给你了,弥补没能‘滚运’的小遗憾。”
没有听到我的应答,他又立起了浓密的眉毛,“不想吃嫌我脏是不是”
“不是……”我吸了下鼻子,“这么美味的面条,傻瓜才不想吃。”
随手给他递去一个包子,我闷头朵颐剩下的大半碗寿面。
三叔吃得比较快,解决掉包子之后,嘬着鲜榨果汁等我。
听见我放下了筷子,他极富仪式感地叩叩桌面,“告诉我,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你才会跟一个男人上.床” 三叔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答案我早在十八岁成人礼之后就确定了。
“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爱!”我推开面碗,盯着他的帅脸,“入得了我的眼,方可入我的心,最后才能入我的身。”
“你男人就是符合了这个标准,然后才把你娶到手的”他脱口而出问道。
脸色有点冷凝,眉间涂满郁结,浓得化不开。
我无声地苦笑,摇摇头,“这是私事,三叔不需要知道。”
他没有继续追问,却顾自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只要骆骆爱上三叔,自然就会跟三叔上.床的。”
听起来放.浪形骸,实则还是有点道理的。
但我不能承认他说的对,那无异于变相鼓励他发起进攻。
“三叔,爱和性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算是模棱两可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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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庇护所
我蹙起了眉毛,“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气势汹汹地提醒,“你来应聘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妄图以肉换钱。”
“我没有以肉换钱!”不想多说,我只是坚定地表明事实。
妇人冷笑一声,眯起眼睛质问,“你没有三少过生日,你又是煮面又是煮蛋的,摇着骚狐狸尾巴献殷勤,不就是想从他那里捞点好处么”
面对恶意的揣度,我又硬起了盔甲,“你们忍心忽略三少,难道就不许别人对他好吗”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妇人满脸怒色,“桌上是十万块钱,拿了之后立刻给我滚出‘靳园’!阿夏,看着她离开!”
白脸女人把装满现钞的纸袋拿过来,没好气儿地塞到我怀里,“赶紧地,走吧!”
我看都没看妇人一眼,抱着纸袋,昂首挺胸直奔门口。
——跟这种人确实没什么好讲的了。
出门之后,走到楼梯口,我径自往楼上拐去。
阿夏像条拦路狗似的,窜到前面,张开双臂把我挡了下来。
“夫人让你立刻滚出‘靳园’!”狗嘴里重申着狗主子说过的话。
我瞪视着她那张纯天然大白脸,“就算不让收拾行李,至少我得回去把包包拿上吧!手机和证件都在里面呢!”
阿夏还是不肯让路,“你告诉我放在哪儿了,我给你取!”
哟呵,这是怕我跟三叔道别啊!
不屑再与这女人废话,我左手抱紧纸袋,右手猛地揪住她的衣领,用力把她搡到一旁。
就在她尖叫着打踉跄的时候,我已经飞奔上楼。
不过,阿夏的脚程也不是白给的!
我刚刚跑进三叔的睡房,她就紧跟着冲了进来。
“三叔,夫人要赶我走——”没等站稳脚步,我就气喘吁吁地嚷道。
阿夏惊慌地扫视一周,并未发现三少的身影,便立刻拉着我的胳膊,死命往门外拖拽。
别看这女人一副营养不良的苍白模样,实则力气大得很。
眼看就要被她拖出去,我只有扔掉纸袋,双手奋力扒住门框,大声呼喊,“三叔,三叔,阿夏要拉我走——”
“你这个小贱人!”白脸女人狠声骂完,照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正好扇在耳朵上,耳内顿时一阵钻心的剧痛。
旋即,尖锐的蜂鸣声乍然而起,左耳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就在她准备挥第二巴掌的时候,寒魅的男声在屋子里回荡。
“阿夏,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白脸女人听了,马上松开我,像见了鬼似的,撒腿就跑。
我捂着“吱吱”作响的耳朵,扭头看向三叔,他正从里间门口疾步踱来。
“别着急,当心绊倒了……”我叮咛着,快步走了过去。
刚到跟前,就被他揽在了怀里。
“三叔,我的左耳被阿夏打了一巴掌,除了‘吱吱吱’,别的什么都听不见了……”我大声说道。
他鼓了鼓腮帮,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了盲人手机。
紧接着,我的右耳听见他在对电话那头的人下命令。
“你现在就过来,立刻,马上!” 没等对方说什么,三叔绝然收了线。
我想婉拒就医,又怕惹他不高兴,再加上耳朵里面越发地疼了,便没有出声。
大约十分钟之后,一个中等身材的壮硕男人走了进来。
“三少!”来人恭谨地点头致意。
我虽然只有右耳能听见声音,却一下子分辨出他就是那晚喂我吃药的陌生人。
“冷铁,去把阿夏给我拎过来。”三叔寒声命令。
“是!”冷铁貌似无意地睨了我一眼,转身出门。
“三叔,算了吧,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什么都没说,只揽紧了我的细腰,手劲儿不大,却不容逃离。
大约过了两分钟,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阿夏被拎进门来。
冷铁松手之后,阿夏像一滩烂泥似的,软软地堆在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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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薄情寡义
清晨醒来,身上搭着一条薄被子。
昨晚那一跤把我摔断片儿了,完全记不起被子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
吃早餐的时候,男人依旧摆着一张臭脸,皱眉的样子似乎是哪里难受。
“三叔,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找夫人帮忙请医生”我小心地征询。
他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不耐烦地反问,“脑袋差点摔碎,你还要去探监吗”
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嗯。”
他“哐啷”一声扔掉手中的汤匙,起身离开桌子,边走边说,“午餐之前必须赶回来!迟到一分钟,你就别进门了,直接给我滚!”
我不敢耽搁,简单收拾一下,急匆匆出门。
倒了几趟车,终于抵达凉城监狱。
两年时间,我来过不下十次,都没有见到卓宵。
这一回,那位姓张的管教依旧没能把卓宵带过来。
“姑娘,你又白来了。”黑黑壮壮的张管教不无歉意地说道。
我牵强地笑笑,“没关系。”
“不过,卓宵让我给你捎了一句话。”张管教顿了顿,“他说:骆心,你考虑一下,三个月后要不要嫁给我。”
我愣了愣,“他还有三个月就出狱了吗”
张管教点点头,“是的。因为救人有功而减了刑,提前释放。”
“哦……”我茫然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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