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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心火燎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小树

    他并没有为难我,也跟着站起,随我回到桌旁。

    坐下之后,我把鸡蛋剥好,扎在叉子上,将叉柄送到他手中,“三叔,生日快乐!先吃‘滚运’鸡蛋,然后赶紧吃寿面,待会儿该坨了。”

    他重重地喷了下鼻息,沉着脸色吃了红蛋,接着又开始吃面条。

    因了眼睛看不见,平素他的食物都是以方便取食的为主,这也是我第一次协助他吃面条。

    只吃了几口,他就重重地放下了叉子,粗着嗓音命令,“把包子给我拿过来。”

    我没有照做,而是取了筷子,卷起一口面条,送到他唇边去,“我喂你吧!来,张嘴……”

    他眯起黯淡的双眸,声音冷若冰霜,“你是在可怜我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应,“你有什么好可怜的这寿面可是我亲手做的,选的最宽的面条,还偷了大厨的高汤,满满的祝福都盛在了碗里。你吃了两口就不要了,浪费了我的心思,是我比较可怜才对!”

    “我已经给过你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他睁大了眸子,脸色依旧清冷。

    “没人敢跟你得寸进尺,我就是觉得寿面不应该剩下。”我叹了口气,“三叔,好歹你过生日还能吃到寿面,我连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都不知道!”

    他立刻侧头“看”我,“你……是孤儿”

    “九岁那年,养父母把我带回了家。可是没人知道我具体出生在几月几号,只知道出生年份。我被收养的那天,就是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不知为什么,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关于生日这件事,只有养父母和耀扬知道。

    三叔静默片刻,扬着眉梢开口,“那好,我就送你一个生日。”

    “送我一个生日”我一头雾水,“怎么送”

    ——这男人是不是傻了,生日也是能送的么

    谁知,他特别认真地回道,“从此以后,中秋节就是你的生日。”

    我的脑子没有转过来弯儿,支吾着,“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我的生日怎么了你不愿意跟我同一天过生日吗嗯”不是质问,言辞间裹夹着一丝罕见的小温柔。

    “为、为什么”莫名而来的感动,令我语滞,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问的是什么。

    “择日不如撞日!”他帅气地轻扯唇角,“好了,喂我吃寿面。”

    我的眼睛没来由地感到酸涩,抬手揉了两下,才把面条送到他嘴边。

    又喂了几口,三叔用餐巾擦擦嘴巴,坐直了身子,“剩下的‘福根儿’都给你了,弥补没能‘滚运’的小遗憾。”

    没有听到我的应答,他又立起了浓密的眉毛,“不想吃嫌我脏是不是”

    “不是……”我吸了下鼻子,“这么美味的面条,傻瓜才不想吃。”

    随手给他递去一个包子,我闷头朵颐剩下的大半碗寿面。

    三叔吃得比较快,解决掉包子之后,嘬着鲜榨果汁等我。

    听见我放下了筷子,他极富仪式感地叩叩桌面,“告诉我,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你才会跟一个男人上.床”  三叔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答案我早在十八岁成人礼之后就确定了。

    “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爱!”我推开面碗,盯着他的帅脸,“入得了我的眼,方可入我的心,最后才能入我的身。”

    “你男人就是符合了这个标准,然后才把你娶到手的”他脱口而出问道。

    脸色有点冷凝,眉间涂满郁结,浓得化不开。

    我无声地苦笑,摇摇头,“这是私事,三叔不需要知道。”

    他没有继续追问,却顾自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只要骆骆爱上三叔,自然就会跟三叔上.床的。”

    听起来放.浪形骸,实则还是有点道理的。

    但我不能承认他说的对,那无异于变相鼓励他发起进攻。

    “三叔,爱和性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算是模棱两可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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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老头儿,你真勇敢
    三叔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答案我早在十八岁成人礼之后就确定了。

    “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爱!”我推开面碗,盯着他的帅脸,“入得了我的眼,方可入我的心,最后才能入我的身。”

    “你男人就是符合了这个标准,然后才把你娶到手的”他脱口而出问道。

    脸色有点冷凝,眉间涂满郁结,浓得化不开。

    我无声地苦笑,摇摇头,“这是私事,三叔不需要知道。”

    他没有继续追问,却顾自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只要骆骆爱上三叔,自然就会跟三叔上.床的。”

    听起来放.浪形骸,实则还是有点道理的。

    但我不能承认他说的对,那无异于变相鼓励他发起进攻。

    “三叔,爱和性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算是模棱两可的反驳。

    他讳莫如深地笑笑,“不争论,事实胜于雄辩。”

    说完,慢慢站起来,通过桌角的指向辨别了方位,独自回了里间。

    三叔的问话让我想到了卓宵和两个月之后的“婚期”,心情便有些低落。

    按了呼叫铃,佣人收走了餐具,我信步来到落地窗前,黯然发呆。

    屋子里没有开灯,皎白的月光洒进来,感觉凉凉的。

    忽然十分想念耀扬。

    事实上,他是我的第一个恩人。

    那年,耀扬跟爸妈一起到福利院献爱心,看见了正在跟孤儿们抢食物的我,便央求爸妈把我接回家。

    爸妈从院长那里了解到我的不堪身世,起初是不打算收养我的。

    是耀扬,又哭又闹,甚至以绝食相逼,这才令爸妈改变了主意。

    在那场车祸发生之前,耀扬一直是我的保护神。

    明明比我小几个月,却以“哥哥”自居,从不让我受欺负。

    印象最深的是十六岁那年,在放学路上,几个混混企图拉我去小树林,是耀扬豁出性命把我从他们手里抢了出来。

    结果,他失手将其中一个人打成了重伤。

    幸亏爸爸托人做了调停,最终只是赔钱了事,免了耀扬的牢狱之灾。

    呼!

    曾经无所不能的阳光男孩,如今却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前路未卜……

    “骆骆,你在哪里”蓦地,三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扭头看去,他站在三四米远的地方,一袭墨色睡衣,气质比月光还凉。

    我没有挪步,“三叔,我在这儿。”

    他循着声音踱来,到我身旁,抬起手,递了一张卡片,“喏,给你。”

    我迟疑地接过,扫了一眼,竟然是张银行卡。

    “里面有三十万,是你这个月的薪水。”声音如雾,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还有几天才入职满一个月,而且当初定好的是月薪十万。”我把银行卡塞进他的睡衣口袋,“所以,这个钱我不能收。”

    三叔努唇忖了一霎,“或者,就当是你的生日礼物。”

    我再度拒绝,“礼物过于贵重,我受不起。”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想用这笔钱来买你的身体吧”他忽然恼火地问道。

    “三叔,我当然不会这么想。就算我的身体再值钱,也远远达不到三十万一次的程度。”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在喘粗气,胸口起起伏伏,酝酿着怒意。

    我忽然意识到,这张银行卡里不止有三十万块钱,还有一片好心。

    刚想道谢,他却阴着脸色开口。

    “结了婚还跑出来伺候人,足以说明你很缺钱……”顿了顿,放缓了态度,“骆骆,骨气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我对着皎白的月光笑了笑,“三叔,我现在无家可归,还要养活一个植物人,穷得只剩下一丁点骨气。如果连那点骨气都不要,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稍事沉默,他冷冷地发问,“你所说的“植物人”,是你男人吗”

    “不是。”我疲惫地微阖上双眼,心头腾起无尽的迷茫,“是我养父母的儿子……”

    话音刚落,强劲的臂弯就箍住了我的身体,模糊的低哝叩响了耳鼓,“你这个,奇怪的女人……”

    嗓音深沉又柔和,宛若温吞的水流,滑过我那几近干涸的心田。

    忽然感觉好累,好想歇一歇,肩膀便颓然地堆了下去。

    三叔敏感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稍作停滞,一只手掌托住我的后脑勺,双唇试探着蹭过我的脸颊、划过耳珠,落在了颈侧。

    另一只大手,则毫不踟蹰游进了我的衣摆。

    来自身心的双重感受,可谓是内外夹击。

    心神茫然之际,淡淡的欧梨香氤氲入鼻。

    我的身心,我的魂儿,都在颤抖。  曾经看到过一个心理分析报告,说的是男人愤怒之下会产生欲念,会很强烈地想要征服女人的身体。

    而女人,悲伤、无助、感动之时都比较容易对一个男人打开心扉。

    诸如此刻的我,正在一寸寸地铲平心墙。

    因了情难自已,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三叔的腰。

    然而,就在左胸受到指掌挤压的那一刻,我瞬间从某种炙热难当的情绪之中抽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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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九命猫体质
    没等对方说什么,三叔绝然收了线。

    我想婉拒就医,又怕惹他不高兴,再加上耳朵里面越发地疼了,便没有出声。

    大约十分钟之后,一个中等身材的壮硕男人走了进来。

    “三少!”来人恭谨地点头致意。

    我虽然只有右耳能听见声音,却一下子分辨出他就是那晚喂我吃药的陌生人。

    “冷铁,去把阿夏给我拎过来。”三叔寒声命令。

    “是!”冷铁貌似无意地睨了我一眼,转身出门。

    “三叔,算了吧,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什么都没说,只揽紧了我的细腰,手劲儿不大,却不容逃离。

    大约过了两分钟,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阿夏被拎进门来。

    冷铁松手之后,阿夏像一滩烂泥似的,软软地堆在了地毯上。

    三叔微微昂首,匪气十足地吩咐,“阿铁,给我扇她一巴掌。如果她的左耳没能失聪,你就白练了那么多年的自由搏击!”

    阿夏听了,立刻不停磕头,哀声求饶,“三少饶命,饶命……”

    三叔寒色铺面,不为所动。

    冷铁憨厚地笑着,弯腰拎起阿夏的衣领,随手就是一耳光。

    扇完,乍然放开一脸懵逼的女人。

    几秒钟之后,就见阿夏的耳朵在往外流血,“哩哩啦啦”滴下来,肩袖上很快便洇出了巴掌大的一片血渍。

    “阿夏,你出血了……”我提醒道。

    她扭头看看肩膀,倏地尖叫出声,爬起来便跑掉了。

    紧接着,楼梯间隐约传来翻滚声,虽模糊不清,却听得我心惊肉跳。

    三叔用右手揽着我的后背,把左手伸向冷铁,“肩膀给我,带骆骆去就医。”

    冷铁明显一愣,“三少……,您——要出门”

    “不然呢”三叔面无表情。

    冷铁颇有深意地冲我笑笑,快速站到三叔左前侧,“好,我们走吧!”

    随后,一起出门,乘电梯下楼。

    在一楼大厅遇见了“高贵夫人”,她身后跟着鼻青脸肿、耳朵还在流血的阿夏。

    “三少,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何苦这样为难阿夏!”妇人的口吻淡淡的,却满含责怼之意。

    三叔一点也没客气,“如果不是你的狗乱咬乱吠,又怎会得到这等教训!”

    不待“高贵夫人”回嘴,他又寒声警告,“阿夏,万一骆心的耳朵治不好,你就等着两只耳朵都聋掉吧!”

    语毕,吩咐冷铁带他出门。

    后背隐隐地感觉到了怨恨的目光,我心头一凉,下意识挽住三叔的胳膊。

    他立刻做出回应,夹紧手臂,令我的手指贴紧他的身体。

    隔着衣裳,那份体温很能安抚人心。

    上车之后,他的大手始终包着我的小手。

    抵达医院时,两个掌心都是汗津津的。

    医生为我做了检查,确定是鼓膜穿孔。

    好在破损面积不大,做了清痂手术,开了口服消炎药,又下了十分详尽的医嘱,最后让回去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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