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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侠之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徘徊的小木马

    她的脑海里思考勾勒着她接下来一切行动的细节,她会敏捷的登上兵车,会朝着御车之人冷喝,要他快马加鞭飞驰回国。一路上她都不会理会范吉射些许,她都不会去看旁人一眼,甚至她都吃不下一口东西,咽不下一滴汤汁,她只会冷冷的坐在车中,直到见到父亲为之。

    可是,她无限的执念和不屈的倔强在内心中翻滚挣扎了许久,仍旧咬着牙将自己的性子压下。因为身后还有一个李小和。细数这些日子,她贵为栾氏公主,却因为李小和,因为要顾念李小和的生死,她委屈了自己多少次,她低声下气了多少回,吃了多少皮肉之苦,受了多少寒凉火热的折磨,那些都无所谓,她可以安慰自己,那些都不过是她这一个小丫头平日腻了贵族的享受,想要来体验一下江湖的风尘。可是,眼下她不要什么江湖,她只要父亲,她只要打破所有外在言语对父亲的诋毁,只要回去证明那个一直以来耸立于心中的信仰的真实。

    可是,在这个时候,她仍旧避免不了来自李小和的矛盾。在这一刹那,她也曾恨过,她恨李小和这个拖累人的家伙,为什么堂堂一个男人像个窝囊废一般需要自己这个女子来照顾,她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李小和患难与共,好似如今若是丢下了李小和自己回晋国便会违逆了心中那不可触犯的侠义信条,甚至这个不过几日来建立起的信条要比十几年父亲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更加坚固,对栾玉的羁绊更加强烈,以至于她不断的犹豫着自己是否要跟着范吉射回去。

    “多谢范兄!有劳您跑了这一趟!”栾玉痴痴傻傻的站在那里,却听到身后李小和的话音。

    她登时转过身去,不知何时,李小和已经站立起身,他那一瘸一拐的样子有些像垂老的烛然。他不知道从哪里寻觅得一根木杖,歪斜的身子刚刚好找到了那一个平衡点,浑身的重量都压在那根深入泥土的木杖之上。栾玉甚至怀疑他这样的身子,能否移动半步。

    范吉射听到了李小和的客套话,转过身来冲着李小和一拱手,言道:“范吉射公事在身,恕无暇分心救护,还请多劝导栾玉公主几句,让她安心随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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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咫尺难行
    受尽了范吉射的委屈与揶揄,栾玉硬是忍着眼中的泪水,拖着李小和神志不清的残废身躯,向着北边走去。她刚毅的性子让她此时此刻不愿意相信任何人,整个晋国的封臣,皆是范吉射一般,她的内心之中便是如此认定的。

    所以,她只有一个目的地,曲沃。

    “小和,我们去曲沃,整个晋国都负我栾氏,曲沃也不会!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曲沃!”栾玉低声的自言自语,好似在与李小和的灵魂交谈。

    入夜了,深秋的天气分外寒冷,幸好栾玉寻得了一处树洞,她努力的将李小和的身体塞进树洞之中。里面的一洼积水,应当是在下雨的时候留下来的,栾玉顾不得那许多,尽量将李小和的身子立起来,以免坐到积水之中。而自己,只得暂时留在树洞之外存身。

    随着夜色加深,栾玉浑身打起了哆嗦。不过她不敢生火,因为这两个时辰以来,她已经听到附近几次的马蹄声经过,那明显不是兵车,而是单人独骑的胡马,很明显他们已经在向晋国的境内搜寻。

    又过了半个时辰,栾玉有些抵挡不住深夜的寒冷。她向洞内的李小和瞧了瞧,他面无表情,寂静无声的斜斜靠在里面。栾玉想着也到树洞里面去挤一挤,至少会暖和一些。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对话。

    “尔等是东海的门派,怎么跑到晋国来了。你们一定知晓公主的下落,快说!”

    “我们江湖人与你们朝廷向来没有瓜葛,说什么公主,我等全然无知,将军这般喝问,可是无礼得很!”

    “尔等莫要以门派欺我,别人怕你们江湖人,我晋国的武士可不怕。你们一行人鬼鬼祟祟,夜间在这树林之中不断摸索搜寻,做得定然不是什么好勾当!”

    后面又有几句对答,声音嘈杂听得不甚清楚,忽然栾玉听闻到一阵打斗之声,东边林中火光闪烁,刀剑相碰,金铁相交,在寂夜之中,格外刺耳。

    伴随着几声惨呼,又听人喊道:“全部拿下,这些人武功不低,似乎还有胡人夹杂其中,栾公子吩咐,林胡,东海一带的门派聚众中原,图谋不轨,这些人明显就是同党,我等无需手下留情,格杀勿论!”

    声音嘈杂,忽远忽近,然而栾玉仍旧隐隐约约听出了对方的嗓音,她拖出李小和,朝东边打斗的方向挪去,口中拼了力气呼出一声:“黄渊,是你吗”

    连连呼喊了两次,或许对面的打斗异常激烈,根本无暇顾及栾玉的呼喊,又或许是嘈杂的战场将栾玉的纤声淹没,根本传不到对方的耳中。

    栾玉拼尽了力气拖拽李小和,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方才见到了那厮杀的战场。眼前两辆兵车四五十个甲士与十几个江湖人斗在一团,兵车上马鞭挥舞,指挥阵仗的是一个高个子中年男子,魁梧刚健,遒劲有力,那正是栾玉口中所呼的黄渊。

    “黄渊,快过来救我!”栾玉使出最后的力气。

    黄渊从未想过竟然会在这个地方见到栾玉。厮杀未停,几个江湖人武功不低,虽然被四五十个甲士围在当中,仍旧占据上风。黄渊高呼了一声:“公主莫惊,黄渊来也!”

    只见他从车上飞身而起,高高跃过一众厮杀拼斗之人,落在栾玉面前,刚要伸手相搀,忽然眉目一闪,将脖颈一低,双手分别从肋下和脸侧斜掠而去,将身后一柄铜刀捏住。脚下不慢,凝力一揣,正中对方小腹,那一个刀客被黄渊两招踢翻在地。

    其余人等此刻也听明白了二人对话,原来一直苦苦搜寻,从屏岳山追来的两个小杂种竟然就在眼前,新仇旧恨和几日来的辛苦奔波尽数倾泻出来,势要擒拿了这二人方才解心头之恨。

    念及此处十几个江湖人手下也不留情,杀招顿起,瞬间把一圈军士打倒。黄渊横身拦在栾玉面前,见又有两个使剑的弟子点来,一人细剑蜿蜒,那是琅琊派的弟子,一人长短剑连环,那是无终派的招式。黄渊不慌不忙,朝着远处喝了一声道:“车御何在,快来接应公主,此地留给黄渊打点!”

    对面御车之人听闻主将呼唤,立时将车马兜起,绕了一个弯向栾玉这边驰来。黄渊迎着那两个弟子,将腰间黄铜大杵抽出,向着身前猛力一扫,那江湖人讲求的是招式精妙,内功精纯,而黄渊身为栾氏猛将,力大无穷,蛮力憨斗也不落下风。这一招兵器横扫比及平阳门的戟法缺少了招式的变化以及后招的埋伏,那两个弟子心中微微得意,心道这毕竟不是习武的行家,二人不将剑势使老,于半空中一转,去削黄渊的手腕,那自然是欺他没有后手的变化。

    眼看着黄渊的手腕便要被软剑点中,即便不被削断,也要被人点中腕脉,几个时辰手臂都不听使唤。哪里想黄渊力道猛烈,旋转着将身子也抛了出去,那铜杵没有砸中剑锋,倒是甚为迅捷的将二人的剑势带偏,将黄渊的身子一股脑的压向那二人。

    那两位弟子始料未及,没想到黄渊的武功招式如此不讲道理,光凭着一股不要命的蛮力打斗。这一下临敌应变,两位弟子倒是措手不及,再欲横剑招架,早已来不及,那黄渊身上穿着的是铜制重甲,剑锋极近时无法劈斩,自然突破不了甲胄的防护,被黄渊向前一压,两个人都被砸在他的身下。

    黄渊也不含糊,就势将手肘向两边猛力磕去,正好锁住两名弟子的喉咙,那两人口中“咳咳”哽咽了两下,登时没了声息。

    解决了眼前二人,栾玉见车马绕了个弯已经近前,风驰电掣之中那御车之人也不拘小节,赶忙伸出手来接应栾玉。栾玉一手夹住李小和的身子,另一手接过对方的接应,两脚一跃,跳上马车。

    黄渊见栾玉已经上车,自己手持黄铜杵,大踏步的在车后奔跑跟随,身后一众江湖人见栾玉脱身,也无心恋战,各自将军士打飞击倒,也紧随黄渊之后,跟了上来。

    黄渊口中喊道:“公主快走,曲沃城就在东北边,无需顾及我,我一人尚可自保,多了也无暇分身!”

    栾玉坐在车左,刚刚将李小和安稳下来,身后迅如闪电,飞若流星,一箭破风而来,直接贯入那御车之人的后脑,将铜盔直接震裂成两片。“咣当”一声砸落在李小和身侧,栾玉见势不妙,慌忙起身护住李小和身体,那御车之人后脑中箭,登时仰倒,幸好有栾玉遮挡,李小和才没被他砸伤。

    栾玉在此搏命时刻,也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见车御被射死,当机立断,娇小身躯一使劲儿把他的尸身顶到车外。那马匹失去了驾驭,登时无法无天飞驰起来,无限疯狂,地上一个小小的凹凸,直接把战车掀得上下颠簸,栾玉脚底不稳,硬是被推靠到了车座之后,差点仰倒出去。

    黄渊见车马失控,身子向前飞扑而去,两手死命抓住车子后缘,为栾玉减速护航。借着这一点减速的时机,栾玉迅捷的爬起身来,两手牢牢抓住辔头,猛力向后拉起。

    栾玉道:“豁出去了,这车子不能停,我来御车!”

    黄渊见栾玉拼命向前,舍身无我,口中也大喝一声:“豁出去了。”一把将那马车向前猛力一送,马匹得了力道,向前奔跑更猛。车马飞出,黄渊回身将黄铜杵挥舞起来,死斗入一众弟子之中。

    这时候栾玉不顾自身性命,只狠力的将马车向东北方驰去,耳边几声箭鸣,嗖嗖而过,幸好没有射中她。忽然身后又有几人追赶上来,栾玉不敢分心回头张望,生怕一个迟慢被对方追上,只得一个劲的将车马赶快,期望他们无法赶上。

    忽听得头上响箭凄厉,几道紫红色的烟雾飞过头顶,在空中形成了几道大大的圆弧,在月光之下分外耀眼。栾玉心中一惊,心知对方发出了响箭呼唤。黄渊虽然带着五六十的甲士,可惜那些人都是朝廷兵卒,根本无法与这些江湖高手对打。这响箭一出,说不好就要有大批的武林人士围拢而来。此时唯一的生还之念,就是抵达曲沃!

    这时栾玉耳中传来李小和微弱的声音:“神形凝重,合二为一。双手协作,不离不悖,此乃驾车心得!”

    栾玉此时哪里有心情听李小和废话,只一门心思狠力的抽打车马,口中不断的呼和着:“驾!驾!”然而经过李小和的指点,毕竟双手不再恁般死命紧张的抓握辔头,这样一张一弛之间,让栾玉与车马之间的配合更加得心应手,比及之前的速度,更加迅捷了。

    耳边传来一众江湖人的呼和:“不妙,他们奔跑得更加快了!”

    只见林木不断的向后倒去,好似飞梭一般,树影一根根略过了栾玉的眼角,比那飞鸟的身形还要迅捷百倍。不时间有几片落叶从耳廓刮过,将侧脸和脖颈刺得生疼。但是双眼仍旧紧紧盯住前方,不敢有些许分神,生怕如此迅猛的速度下,一头撞在迎面而来的树枝树干上,那便是会当场头破血流而死。

    而此时身后的江湖人越聚越多,他们好似那些从地府之中爬出来的鬼魂,随着马车的飞驰不断的粘附在车辙上面,越聚越多。这些人不顾死活,争先恐后,身形闪缩,面目狰狞,口中呼喊着江湖切口,手底下还不时的将暗器打来。栾玉只要稍有一丝的迟慢,便即会被暗器击中,被他们登上马车,将她和李小和撕咬生吞。

    栾玉的内心之中,焦急慌乱,额头的汗水早已与她脸上的泥渍混合,哪里还有公主的模样。她只是觉得双手虎口如同烈火焚烧一般的



第五十八章 曲沃栾氏
    一行江湖散人,三派弟子,不怀好意,向着栾玉渐渐逼近。栾玉双脚疼痛,难以站立。在地上摸索着向后闪躲,心中恐惧无助难以言表。

    忽然一名弟子惨呼一声:“啊,好痛!”这一声足以划破天际,震惊四野,栖宿的林鸟也被惊得四散飞起。几个人停下脚步回看,本来直挺挺昏死一旁的李小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了知觉,虽然他四肢伤重,竟然仍旧拼着命用嘴死死咬住从他身侧经过的弟子。那弟子脚上被狠力咬了一口,剧痛入心,登时如狗踩了陷阱一般,不断的连蹦带跳甩着脚腕,想要把李小和甩开。可是李小和倔强脾气上来,不管不顾,一门心思狠力的咬将下去,牙齿穿破护腿,深入肌肤,反而如铜铁一般,似捕兽夹一样无法挣脱。

    烛然见这几个外派弟子如此狼狈,被一个将死的李小和作得惨,不禁冷冷笑了一声,将身上尘土拍打一番,把孤竹遗风谱藏入怀中,缓步向着李小和这边走来。

    那被咬的弟子疯了一般乱踢乱跳,其余人也赶忙来帮他解围,尽皆把手中剑柄砸向李小和后心。李小和一声不吭,只一命咬住对方脚踝。那口中渗出的鲜血,已经将对方脚踝上的鞋袜染红。

    李小和不敢松口,挣扎着朝着栾玉望了一眼,或许是一眼偷看,想在临终前再瞧瞧她的模样,或许是一眼期盼,盼她赶快逃命,莫要被这些江湖散人不肖弟子玷污。他那一眼已经目光涣散,已经意脱神迷,好似广袤的夜空无际无垠,却没有半点月影,丝毫的星光。那无限深邃的黑色孔洞,就是栾玉从他眼中看到的李小和的灵魂与内心。他那一息灵火,半寸心脉,此时或也被对手折腾得灰飞烟灭,只有曾经对栾玉的美丽怀念,还支持着这样一位将死之人,初心不改的少年,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与反抗。

    栾玉害怕极了,她向后摸索着,却又不愿意舍弃李小和,她害怕自己受辱,又害怕这一去便真的见不到李小和,或许连李小和的尸身都再也寻觅不着。

    就在这犹豫的片刻,李小和被对方一脚甩开,他的身子如刚刚的涵听古韵一般,在夜空之中划过一道弧线,刚好砸在了栾玉身前。

    栾玉不想跑了,她抱起李小和,瞧着他的眼睛。他的双瞳扩散开来,好似宇宙天幕之中发散开来的巨大旋涡,将人的灵魂刹那吸入,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他的眼中世界里,除了自己,全无一物。那周遭四野,天空脚下,无穷无尽,虚无无限。唯有栾玉平日里的倩影婀娜,俏皮神采。栾玉在李小和的神识之中,看到的唯有自我。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进入到李小和的思想中,也不知晓这是否是他们最后的思维交流。

    最后的刹那,李小和的身子一耸,又将头狠狠顶了栾玉一下,只把她顶了一个滚翻,朝着曲沃城近了一尺,离那些流氓无赖的弟子又远了一尺。栾玉望着地上无声无息的李小和,回味着他那憨愣执拗而又毫无意义的所为,痴痴的骂了一句:“傻瓜,这又能有什么用呢!终究是到不了曲沃!”

    这一句绝望的叹息,或许勾起了敌人变态般的得意。谢狐子,烛然以及那些手忙脚乱收罗宝物的一众弟子和江湖散人,尽皆仰天大笑。

    “这小妞真是个明白人!”

    “虽然此处是晋国疆土,可惜庙堂之人又哪有本事奈何我等江湖仙友!”

    “总听闻晋国栾氏七代卿相,贵盛无匹,却不晓得连一个小姑娘也照拂不住!”

    “太行山灵寿翁的仇,今日便要着落到你这小丫头身上!”

    “可不能叫你惨死于此,大爷们还要快活快活!”

    一干江湖弟子,身形各异,服饰不同。有人长发披肩,白衣飘散;有人高冠端正,华襟两袖;有人长剑肃然,正气威严。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他们道貌岸然,向人逞论他们门派门规,编造他们行侠仗义轶事的行头。这些平日里看似风度潇洒,身形笔挺,正义浩然的各派弟子,其实都只不过是一皮扮相,哗众取宠之物。此时众人的形象,好似被天帝的显形神水泼过,他们脸上的面皮逐渐脱落,皮腐肉烂,化作浓水。面皮之下狰狞凶恶,下贱恶心的容貌显露无疑。他们有人露出了猪豚的鼻子,两颗鼻孔朝前,镶嵌在滚圆的肉盘之上;有人露出了鹞鹰的铁喙,弯曲如钩的三角嘴死死扣在脸上;还有人鬓边生毛,变成了恶狗;还有人头上张角,周身起火,好似地狱恶魔。这一切众生,早已脱离人相,尽数显露出他们灵魂深处的丑恶与痞劣,尽数将这世上所有的贪嗔痴恋,所有的恶欲庸俗镌刻于丑陋面容之上。

    栾玉闭起双眼,她不敢去看对面的一群恶鬼,不敢去瞧这众生的灵魂。她不是天帝王母,她不是圣贤仙身,她的内心无法容纳,无法承受如此真实的人心刻画,她害怕这世人心中的灰暗。即便是自知必死之时,即便是生命尽头之刻,也并无勇气直面此景。

    她紧闭双眼,抽出腰间匕首,便要朝着自己脖颈切下。忽然手腕酸麻,指风凌厉,手中匕首被人弹指打落。烛然笑道:“岂可如此便宜了你!哼哼!”

    栾玉身受伤痛,难以行动,又被烛然所制,寻死不得。心中气怒交集,委屈无限。那一群弟子已经围拢身前,笑吟吟的牛头马面鹰喙犬身,让栾玉不住摇头,胡乱蹬踏,口中不住的挣扎呼喊道:“滚,滚开,不要过来,滚开!”

    当此命悬一线,生死荣辱之际,忽听天边诗号响起,雷音天鼓,仙迹临凡:

    杂节无非多纹饰,堂皇只为身后评。

    男儿立身唯一剑,何论事败与功成。

    此诗号放荡不羁,笑傲群雄,只身天下,无畏无尘。正是对刚刚这些江湖人堂皇之言,苟且之行的莫大嘲笑。存身于天地之间,但求问心无过,仗义天下,光明磊落,表里如一。而不想五服十一派人多品杂,存留了无数不肖之徒,败坏侠义名声之余,竟然还文过饰非,以一套套门派道义为掩饰,将罪责推于他人身上,将光芒加于自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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