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总裁的日常:姐控即是正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伏特加柠檬
唐嘉辉笑嘻嘻地牵起连松雨,和保镖来了个擦身而过。
这次没人拦他,也难怪了,唐家时而跳脱时而狂嚣的少主在别墅酒窖里一战成名,用枪柄给人脑袋砸开瓢的英姿震撼又暴力,假如不是他体能耗尽昏死过去,在场的弟兄没一个敢上去阻拦的。
他在那一刻仿佛罗刹附体,杀红眼的恶意停不了手,满身满脸都是飞溅起来的血点,黏稠猩红,惨不忍睹。
那样的他,不是他们口中的嘉辉,而是不能被这对阳春白雪的夫妻档看到的凶神恶煞。
唐嘉辉低下头,正好对上那一双摄人魂魄的星目。
“唐嘉辉,你莫非还要离开医院不成!不怕你爸劈死你吗”
“他老了,已经打不过我了。”
他很快对她弯起了眼尾,尚有一丝虚弱的笑意暖得刚刚好,一点都不烫人。今晚和那晚不同,他手里握着的不是消音火器,而是她的手。
这双手和这个人,对他来说就是高岭之花,看得见摸得到,却永远不可能真的拥有。唐嘉辉心里跟明镜一样,他觉得大美人只有跟着干净又清白的连董事长才能美美地活到八十八。
而像他这种又脏又虐的男人呀,只能化身锦衣卫呆在暗处保护主子娘娘了。
躺在医院里的最初那几天,有些事在他心里还没放下来,执着的小霸王紧紧抓着月老亲手扯断的那根红线不撒手,他心想自己已经平稳渡过了九九八十一难,难道还不敢和她摊一次牌吗
可是这一切的念想,都在连修然一次接一次的探视中渐渐消磨光了。
那沉默寡言的家伙明明在公司天天忙得连轴转,却还能在应酬结束后赶到医院检查他的动静。深夜药效过了,他在痛醒的瞬间,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某个冰凉的掌心握着他滚烫的手指。
唐嘉辉闻到空气里缥缈的烟味,还有那自中学时就没变过的淡淡香水味。
他又抽烟了,他最近怎么一直在抽烟呢。
“连修然。”
“嗯。”
“这都几点了,黑咕隆咚的,你坐在这里要吓死我吗”
“对不起,我本来可以早点来的。”
“别跟我对不起呀,多见外呢。把台灯打开吧,床头柜上有老祁拿来的书,你看一会儿,不然咱俩干耗着多无聊呢”
“没事。我不觉得无聊。”
温柔的,冷淡的男声,在静谧的午夜病房里响起。比最好的止痛药还要管用。
他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
没有多余的嘱咐,也没有热情的寒暄,唐嘉辉留意到,几个星期后,那男人身上的烟味渐渐地散了。和他伤情康复的进度保持一致,低调而不着痕迹,好像那些担忧从未发生过一样。
算起来,唐嘉辉大约就是在那个时候释怀的。
“连修然,今年你生日是咋过的说给我听听。”
“下了两碗面,和她一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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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快乐
今年的圣诞夜下大雪了。闪舞
数年来破天荒的第一次,糖霜似的白雪皑皑洒满整座城。来自纽约的航班严重误点,从稥港返程的私人飞机却很顺利地准时落地了。
那个布朗大学毕业的大叔能不能顺利接到关歆月,不是唐嘉辉需要关心的事。
他在机场,等的是另一个人。
立正稍息地调整了半天站姿,唐嘉辉终于眼前一亮,看到了自己那形似斯文败类的好兄弟。一脸厌世的冷淡,用手帕捂着鼻子,在夕阳里迈开了大步流星的步幅向他走来。
那双修长笔直的长腿不太瘦,也没有太壮,被一条深灰色的格纹羊毛西装裤包裹,修身服帖地让爱穿卡其裤的他嫉妒到死。
“今天怎么是你来接”
“因为我不放心你家司机的技术。”
“你不要因为身体康复了,就闲得浑身长蛆,到处抢别人饭碗。”
连修然顺手把手里的公事包交给唐嘉辉,而不是随行人员。这不奇怪,反正秘书已经很熟悉这位常日绕着董事长转悠的兼职保镖。
他喜欢越野车胜过跑车,喜欢运动装胜过正装,一只没有任何遮掩的板寸脑袋头型美好,耳钉闪烁的亮光和一口皓齿交相辉映,和连修然对上眼神后的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雀跃地在原地跳着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他高兴。
“能被抢走的饭碗说明手艺不行,能被抢走的女人说明”
“嘉辉。现在我很累,实在没有心情打你。”
“噢!”
唐嘉辉摇头晃脑地跟在他后头走,左手提着公事包,右手摸着下巴。前面的风景无限好,修剪精致的侧分头,宽肩窄腰,黑色毛衣开衫披在背上,迎风走路时,两条灌了风的袖管向后飘着,隽秀又英气。
不是唐嘉辉天生登徒子,而是这家伙一副无懈可击的身材不会随年纪增长而变得沉重,他只会越来越好看。
“哎,裤子哪儿买的,从后面看你这腰真是绝了”
“r。”
“咋又是这牌子”
“因为她喜欢。”
“我就不爱听你这么说,你这身份的男人,穿衣服咋没点主见呢”
连修然和颜悦色地看了眼打抱不平的老同学,促狭地扬起一侧嘴角。
“你刚才不也说了腰好看么”
“我”
“既然好看,我做什么还要坚持主见。”
“你这人功利心也忒强了”
“嗯。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候着对方坐进副驾驶,递上拧开的矿泉水,唐嘉辉眼睛发直地去摸大少爷的膝盖。手指划过西裤料子时,他留意到人家的一对剑眉拧起来了。拧吧反正他照摸不误。
“哎呀,真好看。回头我也整一条去。”
纵然不悦,但连修然并没有把腿移开,他扣好了安全带,然后摘掉眼镜,开始捏着鼻梁按摩自己酸胀的眼睛。
“不要跟我买同款的。”
“为啥我就喜欢你这条!”
“你今年买过多少件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了”
“矫情!”
唐嘉辉没好气地咂完嘴,单手打着方向盘,一脚油门滋了出去。
圣诞夜的路况,并不算太坏,雪景在华灯初上的夜色里蒙上深蓝和橙黄的光泽,汽车后座堆着四五只大小不一的礼盒。新鲜热乎地从精品店里出炉,扎着银白色的缎带,贴有手写的小卡片。
全是他花了老鼻子价钱奉献出来的心意,亲朋好友,家眷家畜,人和狗都有份。
唐嘉辉在地库停好车,左右夹击抱起那一摞价格不菲的圣诞礼物,跟着连修然上了楼。
“她已经到家了吗”
“嗯,就等着我们开饭了。”
推开房门,摇摆乐声挟着阵阵喧嚣,跳动的弦声仿佛穿梭进了黄金时代的爵士酒吧。
唐嘉辉闻到暖洋洋的香味,还看到了扑面飞来的一位翩翩高挑美人,那条alain的金扣超短呢裙,复古又应景,她纤窕的身段映在落地窗外纷纷的雪景之下,像是他的美梦成了真,甜得快要齁死人。
假装圣诞老人的连松雨,从臂弯挽着的小篮子里抓起一把剪成碎三角的玻璃彩纸,手向上一扬,半空飞扬起来的璀璨比仙女魔法棒散发的异彩还要美轮美奂。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妈呀,你这身衣服真漂亮!”
唐嘉辉响亮地吹了声口哨,隔着那逐渐落下的彩片,睁大眼,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他把礼物哗地扔在地上,心跳加快,搓着手在等一个友爱的拥抱。
可是她要让他失望了。
这热烈的欢迎仪式还未尘埃落定,人家就卷着一阵香风,扑进了他身后那个男人的怀里。
唐嘉辉满心期待的愿望落了空,尴尬地抿着嘴。人家这样做,无可厚非。这是她一周未见的亲夫,鼻尖微微发红,不知道是因为受了冻,还是因为太激动所致。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唐嘉辉低垂眼睫,没有什么不高兴。他微笑着拂掉一头的彩纸,然后转身粗鲁地揉乱了她的长发。
“没眼力见,连松雨!往哪儿扑呢,他可啥也没给你带,我接机的时候人家两袖清风来的啊,你睁大眼瞅瞅,我给你买的是啥礼物”
“是啥”
“走秀款的香奈儿!你说我这钱是不是白花了。早知道是这待遇,还不如给咱家的狗子加个餐。”
唐嘉辉暗暗呸了一声。
“连修然,这婆娘典型的没良心,一句圣诞快乐就想糊弄老子。”
得了便宜的连修然这次没有卖乖,再无多余的话,嘴巴闭得牢牢的。
他和唐嘉辉对视一眼,带着倦容的笑意轻轻在那张平静的俊脸上漾开,不疾不徐,是他那标志性的,被压抑许久之后泄露出来的窃喜和欢欣。
理智被她奋力的拥抱淹没,连修然用尽所有力气接住她的身体,不让她落下去。
“我在这里度日如年,吃什么都没味道了。”
她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心跳砰砰地蹭着他。
“嗳,你想我吗”
点头。
“真的你点的太快了。”
楞了一下,凝重地看足三秒,然后较为用力地点头。
这是她一边亲一边搂问出来的问题,而他的回答却只是一味的点头。那动静倒也不怎么大,勉强算是能看出来上下移动的幅度。
“你俩平时就这么交流的连松雨,我敬你是个人才。”
唐嘉辉冷眼瞅着,嘴角斜斜地翘起,飞醋吃的那叫一个欢。他把帆布鞋踩掉,进屋伸了两下懒腰,再做了几个标准的广播体懆动作,发现玄关处那对鸳鸯居然还在腻歪着。
“喂,歇一歇!可别再抱了啊!我都快饿死了,连松雨你赶紧上菜!”
“喊啥,不都在桌上放着了吗!”
她整个人挂在连修然身上,把小脸埋在他颈窝里,也不管形象不形象了。
唐嘉辉一听这话,满脸的百思不得其解,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向餐桌探查敌情。
“哟这都你一个人做的摆得挺好看,跟红绿灯似的。”
“好看吧我在厨房折腾了一下午,功夫不负有心人。居然给我做出来了。”
鉴于唐嘉辉那用词诡异的恭维话,连修然默默地托起她的腿,抱着大美人进了餐厅。
他想看看到底是啥玩意,能做出红绿灯的造型来。
晚餐的百里香烤鸡,是连松雨从主妇杂志上看来的。她仔细研究过后,还谦恭地做了笔记,综合判断,认为药死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哪知她一拍脑袋做出来的决定,却遭遇了董事长的顽强抵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他,在酒店套房里对镜打领带,想也不想,直接判了她的死刑。
“烤鸡准备起来太麻烦了,耗时耗力,不如叫外卖吧。”
“不麻烦呀!我连视频都看了三四遍了。”
“听话。你叫外卖就好,不要怪我刻薄,美食专栏做视频的人还未必有你会做菜。”
第391章 春去秋来
这四眼男人可真是阴险极了。闪舞
年少时隐姓埋名替她做物理作业,成年后一出手就是面海的独栋别墅。
用最严肃的表情做最浪漫的事。不需要前辈来教学,专情又古板的他,自学成才,没说什么此生非你不可的情话,他背着手,深沉地站在她面前,带着三分傲气和七分局促。
那地处半山,矜贵无比的楼盘,压根不对外发售,里头住的全是顶级关系户。
每栋别墅之间用小树林隔开保护的安全距离,傍晚倚着露台栏杆边眺望出去,能看到四周隐隐透出来的灯火,却不会恰巧看到邻居对自己大招手。安静又不至于太孤立,适合她这号闭门造车的艺术家居住。
夏看海景,冬看雨景,春去秋来时,闻得到空气里轻飞曼舞的花香。连修然画图纸时想象她抱着马克杯边看风景边喝茶,严肃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勾起来了。那是他亲手选的址,亲手送的岁月静好。就连花园里随风摇曳的小树苗,也是他亲手栽的。
唐嘉辉或许可以扛着铁锹去南非挖钻石,大少爷却会踩着铁锹挖坑种树。
踩实了脚下的泥土,他扶正了镜架,再从运动服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木牌,咬开黑色马克笔的笔盖,提笔在上面唰唰地写上名字和日期。
弯腰把它插好,连修然低着头看了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睛,轻轻念了三个字出来。不是“连松雨”,而是“我走了”。深沉又温柔,差点把他自己感动死。
这一把略带沙哑的低音被远处飘来的海风吹散,他收拾好工具,把它们整齐地放进院子的小木屋里。
年岁渐长,这位在背后默默耕耘的海螺少爷,越来越喜欢做那无人知晓的好人好事。现在的他比从前更忙,话更少,更没空照应她了。金和玉纵然容易博美人欢心,总不如一座坚固的金屋来得实在。
它远离尘嚣,青山环绕,清秀而幽静。它是完全属于她的,不离不弃,就在那里伫立着。无论是散心或是避世,它会是她将来的退路之一,带着他的烙印,耐心地陪她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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