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病娇侯爷要出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炸爷
容太师睨了眼季恒,胡子一翘,忽的张开嘴“哇”的一声叫嚷嚷开了。
季恒吓了一跳,手上的剑险些没砸在脚背上,急忙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对自家侯爷这位未来的老丈爷啊,不能得罪是一回事。
主要是,季恒不太确定自家侯爷跟容小姐在里头做些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什么动静,这万一要是被打断了,多不好啊。
季恒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容太师。
于是,容老太师双手背在身后,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而屋内,北凤珏早已听到动静。
他看了眼已经睡熟了的容月,起身正要出去,却不料,容月的爪子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襟,将他的衣服扯的有些松散。
北凤珏无奈,只得点了容月的穴道,将一只枕头塞进她的怀里,给她掖好被子后,这才起身,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不紧不慢的出去。
在自己家还被拦了一把的容太师脸色不太好,撅着胡子坐在院子里。
心里却开始嘀咕起来了。
青天白日的,做,做什么也不能不关门啊
再者说了,这么多个人守在门外,谁能不知道他们在做点什么
哎,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就这么被人劫了,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当一身锦袍皱皱巴巴的的好似经历过一场浩劫的北凤珏从屋内走出来时,老太师的怒气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消了,他上下的将北凤珏打量了一番,最后没忍住,起身,踱到北凤珏跟前,一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口气,感慨道:“孩子,辛苦你了。”
北凤珏:“……”
见北凤珏面无表情,容太师只当他是害羞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只好讷讷道:“那混账东西,下次她要是再对你动手动脚,你,你也莫客气,还回去。”
北凤珏:“……”
容太师还在扼腕叹息,总觉得自家孙女好像有点太,太不矜持了。
他的老脸啊,一世英名,不想竟然毁在了这件事上。
容太师心中悲切,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寒冬腊月的,庆祥苑并不很冷。
北凤珏那一袭黑衣在雪白的世界衬托下,格格不入,好似下凡游历的天人一般,容太师自认这辈子见过的人比容月吃过的饭还多,可此时,也不免有几分感慨起来。
他叹了口气,忽的道:“好好的白菜,怎么就被我家那混账东西拱了呢”
他没想明白。
也完全没意识到,容月才是亲生的那个。
北凤珏嘴角微微弯了弯,轻声道:“她极好。”
容太师冷嗤一声,吹胡子瞪眼道:“废话,你也不看继承的谁。”
北凤珏垂下眼眸,对此话不置一词。
按礼数,容太师虽然是朝中重臣,可在武安侯面前,还是要行礼的。
北凤珏淡定从容的规矩行了一礼,是晚辈见长辈的礼数。
容太师这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嗤了一声,一把捧了一捧桌子上堆积的雪,没好气道:“京城近日的传闻,想必你也知晓了吧”
他说的,是武安侯煞气重,牵连身边亲近之人的事儿。
北凤珏神情淡然,低声道:“我不会让人伤害她,我自己,也不行。”
容太师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老子问你的是,你要出家这个事儿!”
北凤珏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容太师的重点居然是……他出家这个事儿。
他忽的扯了扯嘴角,眼神不经意的朝着屋内的方向飘去,淡淡的道:“出不了家了。”
“嗯这么说,你打算正面刚”
北凤珏眼眸一弯,笑道:“七情六欲,这辈子,断不了了。”
容太师:“那要是他们强行按着你去那鬼地方当和尚呢”
北凤珏面色忽的一沉,冷笑一声,道:“那他们,怕是真要感受一下我的煞气了。”
容太师:“……”
这小子年轻的时候虽然狂,可,这么狂,好像有点过分了吧
北凤珏脸上的寒意忽的收敛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云淡风轻道:“她极黏人,当着佛祖的面黏黏糊糊,那些人也怕来日归西了,会受到惩罚吧。”
毕竟那些人,可是生生的逼着他出家呢。
容太师一噎,心道:佛祖不当场显灵一个雷劈死你才怪。
当然,事关容月,容太师不敢大意。
武安侯煞气重需出家皈依佛门的传言,从他年幼时就有了。
那时候,北凤珏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征战沙场,不知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说句厚道的,这圣武的江山,皇上能坐到现在没被外敌推了,一多半的功劳都是眼前这个不过及冠之龄的年轻人的。
“小子,老夫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朝中局势纷杂,人心叵测,皇上又是那个四面制衡四面猜忌的心思,且陛下仅有太子一人,太子体弱,说个大逆不道的,来日若是……有个什么意外,这天下江山,也绝不会落在你这个外姓人的手里。”
容太师的意思,很简单。
北
第106章 皇太后
慈宁宫内,宗亲贵妇贵女们跪了满地。
太后的旧疾有许多年了,只是如今宫人照料上尽心,多年也没发作过,唯独今年,突然间的发作了。
且来势汹汹。
帷幔内的太后躺在凤床上,面色憔悴,唯独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分毫不像是个七旬老人的眼睛。
皇后规规矩矩的伺候在一旁,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殿外,一个穿着浅蓝色宫装的小太监从门外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伺候在床前的皇后娘娘。
皇后刚一动,太后的眸子便是一瞪,怒道:“哀家还没怎么着呢,你们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皇后的动作僵了僵,要说这位太后,谁敢把她不放眼里
太后一皱眉,全京城上下的贵妇们都提起一颗心,更别说她们这些住在宫里头的了。
皇后无奈,只好道:“母后误会臣妾了,臣妾是担心母后的身体,不敢让琐事扰了母后。”
太后丝毫不给皇后面子,冷嗤一声,鄙视道:“别当哀家眼瞎耳聋,今日入宫的人里头,哀家唯独没见着凤珏,定是他要来探望,被你们拦住了。”
这事儿,太后还真没猜错。
毕竟如今给你京城内外都在传,太后病发,是因为被太后的亲外孙武安侯克的,所以武安侯在一入宫,就被人拦住了。
太后此话一出,众贵妇贵女们纷纷的垂下了脑袋,当做自己炎龙而下,皇室内,多说多错,多看多听或许都能招来杀身之祸呢。
皇后尴尬的看了眼太后,清了清嗓子,“还不快说,何事匆忙”
小太监颤颤巍巍,白着小脸道:“武安侯,武安侯殿下在永寿宫外候着,求见,求见太后娘娘。”
太后一听,瞬间面露喜色,一脸哀家的外孙就是最棒的神色,然后又剜了眼皇后,冷嗤道:“你们别以为哀家不知道,自打凤珏孤身一人后,你们见不得哀家宠着他,见不得哀家的凤珏长的好,又能文善武,还孝顺,你们处处为难他,如今哀家都这把年纪了,他不过是想来瞧一眼哀家,你们还拦着,果真是哀家老了,不中用了。”
老太后越说越委屈,一边哭,一边骂,一点都不像是个病了的老太太。
反倒是有种憋闷了,想要故意找茬。
皇后敢怒不敢言,可怜兮兮的在一旁受训。
太后骂完了,朝着外面的人道:“还不将哀家的小乖孙请进来,让他慢着点,不着急的。”
小太监:“……是。”
皇后脸色十分不好,她知道最近皇帝有意要开罪武安侯,本想投个好,却不想先惹毛了太后,一时间,皇后有种自己多此一举的既视感。
太后骂完了太后,又将视线落在了一些居心叵测的贵妇身上。
“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盼着哀家的凤珏好,他风光时,你们一个个的求亲恨不得能砍了他的的大门,他身子骨不好了,又被你们各种造谣,别以为哀家年纪大了,就会放纵你们,哀家今儿把话撂在这了,你们谁敢欺负哀家的凤珏,哀家第一个发作了你们,就算是哀家将来归西了,做鬼也会盯着你们的。”
众贵妇惶恐不已,太后,您要不要这么狠啊。
骂完这边,太后冷着脸哼了一声,“哀家瞧着,那容家的丫头,就十分的好,她真心待我乖孙,又长的极好,与我乖孙天造地设,哀家倒是要瞧瞧,那个不长眼睛的还敢往我乖孙的跟前凑,自讨没趣儿,以为自己有点家世背景,就能得了我家乖孙的青眼,做梦。”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递上一杯水,待太后服用了后,又继续开炮:“论家室背景,容家那丫头是容太师的嫡孙女,教出来的必然是好的,哀家瞧着,就她最是般配凤珏。”
皇后大气儿都不敢出,只能在一旁附和着是是是。
贵妇贵女们莫名其妙的被发作了一通,心中委屈,却又不得不说,京城里的富贵人家小姐,谁对武安侯没个不一样的心思
只是,碍于礼数罢了。
只有容月那个女人……
太后喘了口气,估摸着北凤珏差不多要到了,忽的嘴巴一撇,委屈的哭了起来,“你们都欺负哀家,你们都欺负哀家。”
众人本还委委屈屈小心翼翼的跪着,突然间被太后这一声痛苦吓了一跳,一个个脸色实在不好看的盯着地面:太后,您良心不痛吗
北凤珏刚一进去,便听见这委屈的哭声。
顿时,周身寒意更甚,面无表明的走了进去。正要朝太后行礼,太后一摆手,“行什么礼,反正除了你,也没人把哀家放在眼里。”
跪在地上的众人:太后,这话说不通啊。
北凤珏深深的看了眼太后,担忧之情尽数藏在眼底,自然没朝着皇后行礼。
太后都免了他的礼数,皇后那里还敢受他的礼
北凤珏玉树临风,一进来,便有不少未出阁的小姑娘的眼珠子不住的往他身上瞟,可又碍于他那一身的杀气,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转过身,北凤珏听着恭敬却冒着森森寒意的声音响了起来:“敢问娘娘,此人可是娘娘宫中的人”
刚才传话的太监一哆嗦,顿时就要跪在地上了。
皇后僵硬的笑了下,心中知道北凤珏是要质问她擅作主张拦他的事儿,不由得道:“宗亲贵女们都在这处,本宫有所考虑,侯爷莫介意。”
北凤珏半挑眉头,面无表情道:“所有宗亲皆来侍奉汤药,如何这小太监,只拦微臣一人”
皇后哑然,她考虑不周。武安侯有多受宠,天下人都知道。
这些年安分的呆在京城养病,也不过是因为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与他们计较。
只是,她这私自让人拦了前来太后宫中探望的人,另一层意思
第107章 竟敢欺负老娘的人
北凤珏从宫里回来后,便光明正大的去了太师府。
不过天色暗的早,加上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节,路上倒是没什么人。
容月乍然间听到太后要见自己这个事,并不吃惊,只问了句:“太后,打不打人”
季恒等自小跟在自家侯爷身边的人险些没笑出来,太后年轻那会,是打的。即便是当今皇上,也是害怕自己这位武将出身的母亲的。但是,太后唯一没打过的人,便是自家侯爷了。
当然,太后娘娘给出的说法是,她家凤珏聪慧又懂事,美貌有又优秀,凭什么要挨打
北凤珏捏了捏容月的脸,柔声道:“打。”
容月瞬间垮了小脸,“那就不好办了,我本来寻思着,当着她的面儿把你给求来,但是她这么疼你,若是一怒之下,把我打出来,我岂不是得罪了她”
季恒惊呆:原来,原来容小姐惦记的是,提亲被打出来容小姐威武。
淡淡也倒抽了口气:愿老太师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他得先把容月打出去,聘礼不是还没准备好吗
唯独北凤珏,似笑非笑,无奈的看了眼容月,然后一本正经道:“打出来,我再领你进去。”
容月一寻思,点头,“可以,这个主意不错。烈郎怕女缠,锲而不舍的追求美人是我毕生的热情。”
反正她早在看上北凤珏的这一天,就预料到了将来的追夫之路的艰辛。
不过太容易到手的,一般都是不抢手的。
容月也想得开。
北凤珏看着眼前的容月,忽然间笑了起来。
容月一怔,登时瞪着自己的眸子没好气道:“你你你,你看什么看!没见过新媳妇见长辈紧张啊。”
能让容月紧张的事儿,几乎没有。
只是容月看着眼前的北凤珏,即便他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可容月还是察觉到了他眼底的难过。
人人都说,武安侯殿下是铁打的,面冷心硬,浑身煞气,可容月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年轻男子。
若说他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便是他身上背着的,是整个圣武的安危。
他也是人,也会受伤,也会疼,也会难过,可人们只看到他的光鲜亮丽,他的身份尊贵,却从未有人想过,他沙场往来,生死置之度外,伤痛流血。
容月越想,就越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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