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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龙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裴宣
    只是对于昆仑三子的大号,胡某却是向来久闻鸿声,甚为敬仰。今日得见,更实在是三生有幸,深深心折。”

    说罢,他又向无涵子抱拳不已。

    无涵子微笑道,

    “胡施主太过自谦了。”

    胡不畏仍还是歉然道,

    “哪里哪里,胡某所吐之言完全乃是心中衷曲。”

    正说到这里时,却听那貂儿忽然大叫大喊道,

    “啊呀,不好,大家快跑,坏人想要炸死我们!”

    昏厥乍醒之际,她这话语声竟然音量颇高,响亮清脆。

    虎子见状,不觉大喜,忙安慰道,

    “没事了,坏人已经被师叔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啦。貂儿,你只管放心吧!”

    貂儿这时微微眨动双目,望了望师兄虎子,将头微微地一摆,恍然说道,

    “啊呀,原来你们都在为我疗伤啊!”

    虎子点了点头,尚未提想暂停对貂儿的治疗,让自己先退出去查看白鹭等情况,忽听无涓子适时说道,

    “无涵师兄,鹭儿的伤比较麻烦,需得着间客房住下来,方好进行医治。”

    貂儿吃了一惊,忙又问道,

    “啊鹭师姐也受了伤了啊怎么会她伤得重不重”

    虎子原本对白鹭的伤情十分挂怀,及至这时听到无涓子的话之后,即已知道她的伤势不会危及性命,当下将悬吊着的心放下了一半,随向貂儿说道,

    “你不用担心,应该不很重的。”

    貂儿眨了眨眼睛,忽然瞪着无汐子和钟离雷硖不满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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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其实,往事已矣(2)
    胡不畏此言一出,立把昆仑派所有人都震惊到了。虎子迟钝地点了点头,惶急说道,

    “是啊,不但龙师弟留在了那里,还有大师姐、萤师妹、燕师弟、翁大哥他们全部都留在了那里了呀。

    九阳观的遭遇也许惨烈,但是我后来又曾碰到过公孙汀兰那一班人,其各人武功也并不是如何十分可怕。据此,若按常理来说,鹰师姐应该不至于出现较大的偏差才对啊。”

    胡不畏略微停顿片刻,沉声说道,

    “事实上,胡某也认为,既然有血龙兄弟他们镇场,狼刀会日月梦的人是讨不到任何好处去的了,江湖流传的消息,有时候确实夸大其词以求危言耸听,以讹传讹,只不过……不过……呃……”

    说话之间,他两道浓眉耸起,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刚要说出来,却又猝不及防地忘记了似的。

    无涓子已抱起白鹭道,

    “我们先最好找一家客栈歇脚,现在把鹭儿的伤治好比什么都重要。”

    无涵子点头表示同意。

    胡不畏眼望前方道,

    “这儿这么地一闹,哪里还有功夫去找客栈,只这家茶馆不就是个上好的疗伤之处么道长只顾进去救治,我们在外面一力护法便是了。”

    无涵子颔首对无涓子道,

    “胡施主所言甚是,事急从权,亦未尝不可。”

    无涓子也未搭话,但却已经径自带着白鹭,进入到茶馆中,并随手将那卷帘放下了。貂儿紧紧地跟随在其后面,似乎是听了六师叔的指示,回头又将四面的小窗全部都关上。

    无涵子、钟离雷硖等众人则在外面相互交谈,所言及的话头,却不外乎是对白鹭伤势的担忧与预测,以及江湖眼下所面临的艰危局势什么的之类。

    此外,也有慨叹那大罗天果然是意图重新祸乱江湖,狼刀会、日月盟等组织确凿都是被其制服罗致,从而充当唯命是从的傀儡木偶等等相关云云。

    另昆仑派的诸列众人,对于胡不畏和那孙老胡子的旧事,也难免饶有兴趣,亦欲一探究竟。又因为其余各人都是长辈高人,不宜轻率发起这等问题,所以当下就由虎子出面问道,

    “胡兄,那个疯疯癫癫的孙老胡子,设下此等玉石俱焚的陷阱,不可谓不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幸亏我们尚未中他圈套,陷入埋伏以内,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但观适才事态,看来此人似乎和胡兄你颇有渊源。却不知他的真实名姓是谁,究竟是何等身份,隶属何方神圣,又何以竟对我昆仑派如此恶毒”

    胡不畏见问,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心气一沉。只他旋尔却又笑了一笑,勉强恢复常态道,

    “这个话题,胡某原本不愿多说的,只是你们既然当面问起,却自然也不能刻意回避。

    想想其实也是,往事已矣,过去的早就过去了,还有什么是说不得的呢”

    话到此,他在稍作停顿之后,又继续往下说道,

    “那个姓孙的老头,他的真实名字叫做孙器寅,原本是火衙的创建者。在十几二十年前一段时期,前后数年之间,因为胡某与他的女儿孙浅蓝发生了感情,所以和他曾有过较为密切的交集。

    但由于他对胡某一直不甚对付,所以胡某跟浅蓝的事情波折重重,可谓是历尽艰辛。浅蓝父亲他为此极力反对,多方阻挠,从中作梗,可谓是千方百计,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直到后来,他见实在再也无法阻止住我们两个,就干脆将浅蓝许配给了一个当时有名的花花公子。浅蓝她如何肯答应这门亲事

    万般无奈之下,她决意要和胡某私奔,岂料这消息竟被孙器寅察觉到了。

    他预先埋伏在半途路上,不惜动用全火衙所有最先进的火器,要不遗余力地将胡某射杀于当场。

    但是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浅蓝却替胡某挡住了那成排的大规模杀伤性火器,最终被伤了性命。孙器寅甚是心疼他的女儿,却不料竟反而害得她丧生在自己火衙精心研发的利器之下。

    所以从那以后,他一直便变得有点疯疯癫癫的了,因为时常精神错乱,后来费尽一生心血辛苦创建的火衙也由此而全面倒闭。

    胡某其实也已经有好些年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了,却不知道他今日为何竟蓄意出头与你们各位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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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韶华,试锋行侠(1)
    第百十六章韶华,试锋行侠

    只这三个人心目之中,各自的心事,无汐子、钟离雷硖等人自然是无法体会得出的了。

    殊不知他们这三个,此刻各各在外面如许喟叹自省,那茶馆里面的六师叔无涓子和白鹭、貂儿,她们三人,却也正在绵然悠长地,讲叙与聆听着某一段久已尘封的流年往事呢

    ——无涓子把白鹭抱进茶馆,将她放在了一张椅子上,随帮她把衣服脱到双腋之间,却只见那宗暗器,竟将她的左肩烧焦了好大一片,正兀自散发出一股奇臭难闻的焰硝硫磺等物混合的气味。

    貂儿偏头望去,也骤然看见了,立马便惊呼了起来。她强忍着恶逆感,手指着那一片焦黑叫道,

    “啊呀,鹭师姐的伤好可怕,好恐怖,难看死了。”

    无涓子怜惜地叹道,

    “虽然受伤时的痛楚难以忍受,但是比起寻常暗器的创伤而言,却要恢复得更快速一些,也总算聊可慰藉。”

    貂儿听了大感好奇,忍不住将手轻轻地在白鹭的伤处抓摸了一下,蹙起眉头说道,

    “六师叔,是真的吗”

    无涓子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寻常的暗器容易滋生病菌,而这种火器的话,因为它在发射之时,曾受到过火力的高温烤炙,所以表面上附带的那些病菌毒性什么的,通常就都已被高温烧尽了。

    这样一来,只要处理得及时得当,比较之下,伤口就更不容易受到感染,相对寻常创口而言,自然就会疗效较好,痊愈得快速不少了。”

    貂儿尽管仍还是满头雾水,却依旧点头不迭地说道,

    “哦,啊,原来是这样啊。”

    无涓子当下吩咐道,

    “貂儿,咱们先把鹭儿身上中的这枚暗器拔出来吧。”

    貂儿吃了一惊,伸手指着自己,嘴巴张得老开,几疑听错,难以置信地颤声叫道,

    “我不,不,六师叔,你知道我手会很容易就发抖,抖得很,鹭师姐一定会好痛的!”

    无涓子从怀中取出昆仑派特制的止血金疮药物来,口里却宽导地说道,

    “别怕,如果不果断尽快拔出来的话,你鹭师姐可就会越来越痛了。”

    貂儿看着白鹭还在持续昏迷不醒,并且满脸异常痛苦,备受楚毒的神情。再见其眉毛紧紧地挤皱在一处,如结如盘,显然即便处正在晕厥之中,她却依然还是万分的煎熬。

    为了让师姐早点脱离这种痛苦,貂儿于是目光坚毅地咬了一咬牙,郑重点头说道,

    “好吧,我尽力而为。”

    当下她勇敢地错紧牙关,凝神配合着六师叔无涓子,认真协作每一个动作,直到将那些散碎的暗器全部都清理出来,扔在了地上。

    忽又听白鹭痛苦地哼了一声,汩汩血水立即从伤口渗透,冒将了出来,貂儿慌忙闭上眼睛,惊慌地叫道,

    “六师叔,六师叔,快点上药,快点上药啊,鹭师姐的血流得好凶好凶!”

    她年纪幼小,见到血液汪汪流出,顿时就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了。

    无涓子却早有准备,立时快速点了白鹭伤口周围的穴道,匀匀地将药物涂敷上了。

    貂儿试探地睁开眼睛,看到那血已经不怎么再冒出来了,而无涓子正在搽抹药膏,赶紧就撕下自己一片衣襟递了过去。

    无涓子一笑,接过她的衣襟,当即给白鹭好生地包扎了一回,然后她又运功传气,帮助师侄稳定呼吸,平定内息。经过如此一番救治,之后也没等再过多久,白鹭微微启开双眼,已经悠悠醒转了过来。

    其实她所身受的,本纯粹都是外伤,虽然看起来相当可怕,实际上却并不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去为之传递内劲帮忙巩固。

    此刻她一睁开双眼,貂儿就喜笑颜开,娇声甜甜地叫唤道,

    “鹭师姐,你醒了啊!”

    见白鹭苏醒过来,无涓子就撤下了掌力,微微地一点头。却听白鹭开口第一句话,却竟是十分担心地问道,

    “啊,虎师哥呢他怎么样了”

    貂儿将小嘴一努,气嘟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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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韶华,试缝行侠(2)
    白鹭似受到貂儿的感染与鼓动,当下也按捺不下好奇心的驱使,止不住轻声问道,

    “六师叔,究竟你和掌门师叔是有过一段怎样的往事呢你就大致地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啊。闪舞”

    貂儿点头如舂杵地说道,

    “是啊是啊,原来掌门师叔所做过的不好的事情是对你做的呀哎呀,他可真不是个好人,六师叔,那你就更要快点把它们全说出来了。

    说出来,由我貂儿替你去出头,将来定当找掌门师叔,到他那儿替你讨还公道!”

    无涓子仍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含蓄道,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貂儿,鹭儿,你们掌门师叔是个好人,他从来都不做任何的亏心之事的。”

    “那就更没有可以不说的理由了啊。”

    貂儿嘻嘻笑道,

    “掌门师叔那么好,貂儿我其实早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坏人的啦。六师叔呀,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秘密吗

    哎,你们呢,这些长辈们啊,总爱把一些事情来故作神秘,对我们后生晚辈各种隐瞒真相,绝不肯跟我们好好儿讲讲。

    其实说不定啊,有些事情你们跟我说过了之后,我们大家反倒能在旁边给出谋划策,想些好点子,你们甚至因此而意外获得很大的帮助呢!”

    她略顿了一顿,撅着小嘴又往下说道,

    “瞧你们吞吞吐吐的模样,就知道你们当年准也是犯了什么错误,做了什么错事吧

    六师叔呀,可别说,或者当你把那些事儿告诉我们之后,我们大家由此而吸取到了其中的某些教训,因而不至于再去触犯和你们当年相同的错误了呢。”

    听了貂儿这么一席话前头几句牢骚,无涓子原本仍是古井无纹波澜不惊,但当听到小师侄结末那句不经意的况味时,却不由忽然心念一动,内心想道:

    也许,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使得他们往后能以此作为参考,并能借鉴规避,或许当真反而是一件玉其他山,成人之美的好事了呢。

    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又有什么是说不得的呢

    想到这里,她改变了初衷,当下悠悠叹息一声,幽幽说道,

    “貂儿,鹭儿,想必你们都知道吧,我和你们掌门师叔两个,也和你们师傅一样,大家原来都是俗世弟子,之后因缘遇合,方才于半途出家的。”

    貂儿接口说道,

    “嗯,我们都知道呢。师父他老人家出家做道士,是因为当年曾被方无俦杀害了他的妻子和儿女,而他又找不到那仇人报仇雪恨的原因!”

    无涓子听她说得理直气壮的样子,低声笑道,

    “没那么简单。”

    但对此只说了这五个字,无涓子却又不再在该话题上作何停留,径自转回到原本的话头,娓娓而谈道,

    “你们掌门师叔年轻的时候,待人接物很热忱,人又聪明好学,因此,颇能受到不少也同正值青春韶华的,各种妙龄女孩儿们的青睐。

    我在年轻的时候,也非常地喜欢常和他处在一起,感觉只要两个人能有机会呆在一块儿,不管相处的时间有多短暂,我都会特别的开心。不知不觉的,就无论做什么事都觉得离不开他似的,说什么都要紧跟着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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