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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想离开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狼河

    今天章楚涵在家,如果她不在家她会告诉他的。她总是在临走的时候推开他的门,如果张股长也在屋,她会一声不吱的把门关上,就等于领导检查工作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在屋,她会低声地说:“我出去了。”每当出现这种情况,他就会轻轻地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除了推他的门,她也推办公室的门,她会对诸主任说,我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叫诸主任知道她的行踪,以便有人找她的时候,诸主任能给人一个交代。

    报社的人把版样送来了。田川把版样拿给了章楚涵,如果她在家他只是先看但并不改,他怕改完了她就不好看了。从严格的意义上说,他应该是替章楚涵为报纸把关,而不是他为报纸把关,虽然他没有和章楚涵明确过这个问题,但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在章楚涵在家的时候,他不在版样上做改动,他要把版样的原样送给章楚涵,他觉得这样才是尊重了章楚涵的权利。

    他只敲一下门,这是他和她的约定,也许所有的人进她的办公室都是敲三下门,所以她一下子就知道是他来了。

    屋里面没有发出“请进”的声音,而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她给他开门来了。

    “以后你不要给我开门,你就说请进就行了。”

    进了屋,关了门,他说。

    “我才不请你呢。”

    她扭了一下身子,诡怪地说。

    “那就说进,不用请了。”

    他象教一个小孩子说话。

    “我就是不说,我接一下你不行啊。”

    她仰着脸,和他发横的样子。

    “另外你以后看版样就从座位上看,别走出来,这样改的时候也好改,直接在写字台一改就行了,你走出来,我们还得回到写字台上,多麻烦啊。”他接着说。

    “行。听你的。”她撇了他一眼,拉着长声。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他温存地看着他,象对待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子。

    “也不知道这屋是谁了说了算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是你说了算。”他微笑着看着她。

    他把版样放在了写字台上,他坐在了写字台前面的会客椅上,坐在会客椅上可以隔着写字台近距离的和她说话,但自从他来到了宣传部,来到了她的办公室,他从来没有坐过这张椅子,因为有他来这个办公室,她也从来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他说过话,她都是把他让坐在沙发上,然后她坐在他的身边。这种坐法如果是光谈话还行,如果是看材料就不得劲了,尤其是看版样,版样是四开纸,不象稿纸那么好拿,最好是把版样铺在桌子上看,改的时候也好用笔,所以田川今天




0313如土委地
    她看着他,心想,他总是有办法的,他就是高明,她期待着他的结果。

    “可以把头题《我县召开养老保险征缴扩面百日行动动员会》变成《我县养老保险征缴扩面百日行动全面展开》,把二题《我县召开火灾隐患大排查部署会》改成《县政府全面部署火灾隐患大排查》,这样视觉效果就好一点。”他慢慢地说。

    她看着他,目光灼灼的,就是不说话,好象话都在心里说过了。

    “你看我干什么”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的记忆力太好了,这么长的标题你都能记下来,还自己做了两套题,也都是这么长。”

    她十分钦敬地说。

    “把事记下来了不就把题记下来了吗有什么可惊奇的”

    他不以为然地说。

    “那我就记不下来,我得照单念。”

    她有点顽皮地说。

    “你是一心多用,我是一心一用。”

    他笑着说。

    “不是一心多用,是心眼不够用。”

    她更正道。

    “那你还有心眼呢,我没心眼。”

    他顺着往下说。

    “你讽刺我。”她喊着,用手做出了要打他的动作。

    “省点劲吧,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动的。”

    他觉得还是应该说正事,斗嘴斗多了会影响工作。

    “你改吧,我没意见了。”她爽快地说。

    田川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来,把四张版样需要改动的地方都改了,如行云流水。

    “你看看吧。”改完,他说。

    “我不看了,送走吧。”

    他起身往外走,她也起身送他。

    “然后你再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

    她笑着说。

    “好吧。”

    田川把版样交给了送版员,送版员是在新闻股等着他,送版员回去了,田川又回到了章楚涵的办公室。

    她根本就没有关门,她还站在门口等着他,这样他就不用敲门了。

    他进了屋还想坐在那张椅子上,但章楚涵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也坐在了沙发上,他觉得他再坐椅子上就不得劲了,那样他要和她面对面,有时目光相遇有点尴尬,坐在沙发上目光可以相遇,也可以不相遇,这样会随便一些。

    “报纸象你那么改,会议报道的痕迹就很小了。所以我觉得报纸的问题还是编辑记者的水平问题,而不是新闻本身的问题。”

    她慢慢地说,这时她倒有一点象常委了,不仅是口气有点象,关键是她讨论的问题象。

    “我也说不太好,也可能是水平问题,也可能是态度问题。”

    他也十分认真地说。

    “我看是水平。”

    她的语气十分确定。

    “如果是水平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我们改。”

    他平静地说。

    “这第一版一共就编了五篇文章,我们给它改了四篇,这把关的意义由此可见啊。”

    她有点感慨,好象也在庆幸自己的选择。

    “如果我们不改,可能百分之九十的读者也不会提出意见,



0314素质问题
    去年七一期间,报纸发了一篇庆祝党的生日的文章,是写康家农场的,文章有一句话我现在都记得清楚,是‘感受着康家农场八十五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那意思党一成立,康家农场就开始有变化了,党有那么大力量吗是气功吗他一成立就改变了康家农场,党的势力到咱邑水是在一九四八年,三几年只是地下党活动,真正的变化是在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以后,如果笼统点说可以说在改革开放以后,改革开放才多少年,才三十年,它康家农场怎么会有八十五年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呢之所以这么写,就是缺乏知识,历史知识,革命史知识都没有,所以说起话了就顺嘴溜,溜到哪是哪,他写出来的文章怎么会没有毛病啊。”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得章楚涵直发愣,他纳闷,他怎么对报纸工作有这么深的感悟呢,一说起来就成篇大套的,有理有据的,但是你不起头,他还不说,那么他肚子里究竟还装有多少话呢,看来还真得经常和他唠一唠,要不然他的满腹经纶就白白浪费了。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必须想法从他身上学点什么,把他的知识变成自己的知识,把他的能力变成自己的能力,这样才不枉和他在一起工作一回,而学习的最好方法就是多和他交流。

    她很得意刚才她又把他叫了回来,如果不叫他回来,他也不会说这番话,她也多少有点注意她和他的接触,也怕部里的人们说出闲话,但又一想为人行事也不能顾忌太多,她和田川的接触是正常的,都是为了工作,自己脚正不怕鞋歪,难道她不和田川接触,去和李部长接触,去和姚部长接触吗从他们的身上会学到什么什么也学不到,只能闹一肚子气,他更不能和石部长接触了,石部长生活作风有问题,他就是因为这个被调到宣传部的,她躲避他还来不及呢她怎么能多和他接触呢并且报纸的工作她真是离不开田川,但田川能从这呆多久她也不知道,也许有一天他就回去了,把关的任务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自己能不抓紧向他学点什么吗

    “还是人的问题呀。好孩子都上大城市去了,剩下的都是扶不起来的井绳,只能难为你了。”她感激地说。

    “是。去年有一个小孩到档案局实习,我问他是什么大学,他说是北师大,我就有点纳闷,我想一个北师大的学生不轻易回邑水实习啊,我说你是从一高中考去的吗他说是从二高中,我说我记忆当中二高中没有考上北师大的,他说他是委培生,一个委培生也敢声称是北师大,就从这一点看,他也不是很聪明,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自己多轻多重。”

    田川带着气愤的口气说。

    “你说得真对,从这一句话看他就考不上北师大。”

    她颇有同感地说。

    “如果是我自己,这工作也真不好做,如果一个版面五篇文章的标题都写错了,你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吗我有时会想,是不是我错了,但有你就不怕了,咱俩一商量,想到一起去了,再有多少人反对,我都敢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至于睡不着觉,至于工作嘛,倒不累,也就几分钟的工夫就改完了,关键是自信不好确立,我党的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如果执行这个原则,那报纸都是错的,我总是少数,没有多数的时候,但有了你,我就有自信了,这和二十年前是一样的。”

    他没有看她,而是看



0315无言以对
    “晚上回来吃吗”

    但这句话他必须要问,因为这涉及到晚上是不是给她带饭,晚上的菜肯定是酸菜了,她吃不吃都是有剩的,但饭就不一定了,晚上她准备吃馒头,也是从市场上买的,如果她晚上从家吃,他就馏三个,如果她不吃他就馏两个,虽然这区分不是很大,但能省点火还是省点火,另外馒头馏的遍数多了也不好吃,因为她是和同学打麻将,和平时到麻将局打麻将是不一样的,同学打麻将主要是以娱乐为主,打完麻将赢家要请吃饭的,所以田川才问她是不是回来吃。

    “不回来了。”

    王影回答得很干脆。

    王影换完了衣服就急匆匆地走了,田川想,你打麻将也很好,晚上我自己吃饭很简单,早点晚点都行,一个是不用等了,另一个碗筷也少,也好收拾。

    晚上田川把酸菜热了热,又馏了两个馒头,六点来钟就把饭吃完了,桌子也收拾干净了,正准备打开电脑写点什么,王影开门进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散了”

    田川问。

    “有一个人不玩了,就散了。”

    王影没好气的答。不知道她是因为输了呢,还是因为没尽兴,但田川都不想问这些,他觉得问这些一点意思都没有,输不输与我有什么关系。

    “吃饭了吗”

    他觉得这句话还是应该问的,因为他是负责她的吃饭问题的,虽然他中午明确说晚上不从家吃了,但她这个时间回来好像也不像吃饭的样,并且麻将也不是正常结束,可能由谁供饭都没产生,你的初中同学是什么素质啊,怎么玩到半道就跑了呢

    “上哪吃去呀”

    王影非常不高兴地说,好像田川这句话问得是非常多余的。

    “有酸菜馒头,自己吃吧。”

    田川也不和她计较,只是这样交代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因为自己已经打开电脑了,想看看新闻,所以就不想伺候她了,另外酸菜和馒头就在锅里放着呢,她自己拿一下还不行吗

    王影走进厨房,先开了锅,用埋怨的口吻说:“还真给我剩了半个馒头。”

    那意思是馒头不是很多,怕是不够吃。

    田川没吱声,因为他知道她的饭量,正常情况下她就是半个馒头,有时连半个都吃不了,她是以水果为主,吃完了饭要吃水果,但她是眼睛大肚子小,你给她准备少了她还不愿意,你给她准备多了她就剩下,但田川不愿意有剩饭,因为剩饭不好吃,所以在晚上都是按量下米,如果是煮饭就是三两米,田川吃二两,王影吃一两,如果是馒头就是两个,田川是一个半,王影是半个,所以今天晚上田川并没有给王影带饭,只是馏馒头的时候没有把馒头掰开,但他吃还是吃一个半,所以就剩了半个,而王影以为这半个是给他准备的,而且不是很充足。

    王影自己盛了一碗酸菜,拿起半个馒头开始吃饭,半个馒头只吃了一半她就不吃了,她好像有点着忙,她没有收拾碗筷就到客厅拿起电话。

    “小敏啊,我是你王姐,怎么样今天晚上还有局吗”

    原来她是惦记晚上的麻局,如果晚上没有麻将,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度过。

    “啊,都已经成立上了,那就算了,如果没成立上我算一个。”

    王影惋惜地说。

    田川以为她会收拾一下桌子呢,但她没有,而是回到了自己



0316以纸为言
    他发现了她那么多的毛病他都没有说,而她只发现了一个毛病就满脸葡萄水似的,田川心里很不高兴,并且他的毛病本来不算什么毛病,住楼房和住平房不一样,尤其是卧室,床上床下是一样干净的,被子掉在了地板上没有必要立即捡起来,而王影就是应该干净的地方不干净,而不应该讲究的地方瞎讲究,对于这一点,田川非常不满意,但他也不想说,因为两口子的架打得太多了,他不想和她打架。

    田川到茶几底下拿出了几张纸,从笔筒里拿出一支油笔,写了三张纸条放在了三个不同的位置上。

    茶几上放了一张,上面写的是:吃水果不要往地上啦啦水,因为水里有糖,很不好擦,这个习惯不好。

    窗户台上放了一张,上面写道:浇花不要太多水,因为泥水汤在窗户台上很不干净,这个习惯也不好。

    饭桌上也放了一张,上面写道:自己吃完了饭最好自己把碗筷收拾了,留着让别人收拾这个习惯也不太好。

    放好了纸条,田川就去卫生间拿地拖拖地,仍然一声没吱。

    王影从卫生间出来陆续发现了三个纸条,说:“一个大老爷们总是斤斤计较,有点能耐往哪使不好啊”

    脸色仍然阴沉。

    田川还是没有吱声,自己开始吃饭,王影也过来吃饭,她也不说什么了,她好像知道田川也生气了,尽管田川毫无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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