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想离开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狼河
“这个护路的不行啊。护路是个秘密行为,怎么能写成文章呢”她一边看着一边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护路是秘密行为,写成文章在报纸上发表是等于泄密,所以我没叫它上。”
他说。
“那这篇呢有什么问题”
她是指第二篇,田川都已经在版样上签字了,他把两篇文
0321回归当年
“那你就给我擦擦吧。”她毫不客气地说。
他取一块干净的毛巾,蘸水,拧干,把衣服的尘土擦掉。
“我伺候人还可以吧。”他说。
“你都伺候我啥了”她不好意思地扭着身子,声音也变得嗲嗲的,叫他有一种冲动的感觉。
“给你擦衣服不是伺候你呀”他装着很严肃的样子。
“那是你应该的。”她的身子扭得更厉害了,声音也更嗲。
此时的田川已经和王影谈恋爱了,但王影一次都没有给他带来这样的感觉,此时如果是王影这样和他说,她可能会马上上前去亲她,但他也想,即便王影和他到了水融的程度,她恐怕也很难做出这个动作,更没有这样的声音,这都是天生的,不是刻意做出来的,是自然地流露。
还有一次,章楚涵穿一种黑色的体形库,也许是裤子太瘦的原因,靠大腿里侧的裤线开线了,露出了雪白的大腿,但她自己没有感觉,田川看到了,先是眼睛一怔,他还从来没有看过她的裸露的大腿,居然是那样的白,那样的圆润,那样的有光泽,他突然想起一句诗,叫“温泉水滑洗凝脂”,那时,他对凝脂就很神往,今天他看到了真的凝脂了,他好满足。旋即,他把目光移开了,他觉得有点不高尚。
他犹豫了很长时间决定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告诉了,他怕她不好意思,因为他看到了,看到了他平时看不到的地方,不告诉,有可能被第二个人看到,他也不想叫第二个人看到,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她突然说,我得上邮局去一趟,然后就起身了。
“你先别走。”他说。
“有事吗”一脸单纯。
“你裤子开线了。”他低沉地说。
她一低头,就看到了开线的地方。
“快把门关上。”她忙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把门关上了,并且插上了。
“有针线吗”他问。
“有。”
“那就缝上吧。”他猜她是有针线的,因为她经常用针线缝袜子。
他和章楚涵的办公桌是对面摆着,办公的时候是脸对脸,这两张办公桌都是老式的办公桌,都是县委的传家宝,听说都是县委书记副书记用过的,是那种用木头做边,中间用人造革做面的手工制品,由于办公桌的尺寸比较大,而楼房的开间又比较小,所以桌子两侧放椅子的地方就很狭小了,坐那办公的时候,两腿是勉强地挪进去,而章楚涵又说田川的身子大,要多给他点地方,这样,留给自己的空间就更小了,因此,她今天坐在椅子上是根本不能完成缝裤子这个动作的。
她把针线拿出来,就坐在了长条椅子上,田川就下意识地脸面窗户,他现在都弄不明白了他是不是应该出去,其实当时章楚涵叫他关门的时候他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章楚涵是叫他关门,没叫他出去,他也就没拿自己当外人,其实他也不是外人了,是他发现
0322电话来访
而当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章楚涵的笑脸如同朝阳,会立刻映入他的脑海,他会全身心地投入这一天的工作,一点私心杂念都没有。
他本来还想到师范学院去一趟,和同学探讨一下他当老师的事,但到了宣传部就把这事忘了,本来他对这事也有点忐忑,一个县档案局的小副局长敢奢望到师范学院当老师吗还想要一个副教授甚至是教授的头衔,人家王腾是大型国企的高级工程师,虽然是企业不太景气,但毕竟名声在外,和一个普通大学相比还算门当户对,一个邑县档案局能够和邑周师范学院门当户对吗所以,他也很犹豫和同学启齿说这个事。
这下好了,不用去了,章楚涵需要他,不用说师范学院还不一定要他,就是主动要他,他也不能去,他知道自己在章楚涵心目中的分量,章楚涵很依赖他,他怎么能离开她呢
他的上班时间比以前还早了一点,为什么呢,因为他和章楚涵是住在一个院,他是二号楼,章楚涵是五号楼,五号楼紧挨着南大门,二号楼离南大门远一点,但二号楼离东大门比较近,为了在上班时间避免和章楚涵撞见,他尽量走东大门而不走南大门,但即使是这样,到了大道上有时还是要和章楚涵撞见,撞见了就得一起走,这样又会给人造成出成双入成对的感觉,现在章楚涵是领导了,是有身份的人,老和他出成双入成对不好,而他又不能比章楚涵晚去,而章楚涵本身就走得早,所以他比她还要早。
这么早去上班怎么和王颖解释呢,当然王颖走得也很早,只是有时会晚一点,她的规律性照田川可差远了,田川就说,早去是为了早一点上网,因为在家里呆着没事,但打开电脑又不值了。王颖是一个粗人,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她是觉得田川这样一个闲官,去得那么早会叫人笑话,但田川是一个怪人,她也管不了他,所以也就不深管了。
哪知田川这一个早其实是有明确的理由的,只不过这个理由不能和任何人明说。
他仍然是早早地来到办公室,收拾屋子,然后就坐在电脑前浏览网页,看完了网页他就开始考虑,报纸还有什么问题,应该提出什么样的建议,最关键的是他要准备几篇文章,要有几篇言论,要有几篇通讯,还要准备几篇技术累文章,还要准备一些健康小知识,这些都是为了报纸应急准备的,因为报纸有的文章实在是不行了就得撤稿,这是他可以说得算的,但撤完了呢如果报社说没有稿了,你怎么办,现写吗时间又来不及,所以他必须准备一批稿件,以免出现这类的问题,他的宗旨是,帮助章楚涵把报纸管好,不给她增加任何负担,不给她出任何难题,不给她造成和报社的不愉快,凡是他提出的问题,他都必须有解决的方案,让她有足够的精力去处理其他事务、那些他帮不上忙的事务,叫她开心地工作,愉快地工作,虽然自己没有当上官,但是她当官了,她可不是别人啊,她是和自己感情最近的人。他这样想着,心里充满力量,一切的烦恼好象都不存在了,一切的束缚好象都解脱了,象当年在文明办一样,他满身心地投入自己的工作。
电话铃响了,他去接,是一个老者的声音,“你们报纸上有一个字写错了,你们发现没有”对方说。
“你好。我们还没有发现,请问是哪一个字写错了。”他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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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3唯命是从
不知道以前报社接没接到投诉电话,报纸竟然错了那么多,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一般读者只是对文字还有一定的鉴别力,而对于语句和思想内容就没什么鉴别力了,所以报纸错了那么多还能办下去,也许没有刘书记发现,报纸就这样一直办下去了,这真是一种悲哀。
其实报纸是允许有一定量错别字的,当然到了电脑时代已经没有错字了而只有别字,因为电脑字库里不提供错字,你想写错了都不行,所以读者发现报纸有一两个错字不应该大惊小怪,而主要是要看报纸的内容,但这件事也给田川一个提醒,就是报纸在文字方面还真得精益求精,如果是因为一两个错别字而叫读者到处反映,这有损报纸的声誉,尤其是宣传部在为报纸把关期间,这有损宣传部的声誉,影响章楚涵的声誉。
报样送来了,田川看了看,对送版员说:“你等一会儿。”就拿着报样来到了章楚涵的办公室。不知为什么,章楚涵最近不到新闻股来了,但每一个星期一和星期四的下午她都尽量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是等着田川给她送报样,她没有对自己的习惯改变做出说明,田川也没问过,但田川似乎理解了她的用意,田川也觉得在送版员和张股长面前谈论稿件不太好,有些话是不应该叫送版员和张股长听的,所以章楚涵就不来新闻股了,但是她没有和他明说,即使是在他俩之间,也不是什么都需要说明的,而他俩又总是能够想到一起去。
章楚涵的办公室并不是面向走廊开门,在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小会议室,走进会议室左拐有一个门是章楚涵的办公室,会议室的门总是开着,来人进章楚涵的办公室只要敲办公室的门就行了,但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习惯,田川来的时候,章楚涵的办公室的门也总是开着,并且,当他走进屋里的时候,章楚涵没有一次是坐在办公桌前办公,都是站在门口,象是迎接他的到来,也许是她已经熟知了他的脚步声,也许是她知道他什么时候要来,所以她总是站在门前等着他,他进屋以后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到老板椅上,他就站在她的身边,看她看报样,汇报自己的想法。
他非常得意自己的建议,以前他来的时候章楚涵都是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他说这样看报样不得劲,叫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同意了,这样他就必须站在她的身边,甚至是挨着她,这样要比坐在沙发上的距离近多了,他完全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了,他站在她身边,就是一种陶醉。
他也越来越习惯于主动表态了,尽管报样还没有改动,但他的改动计划早以完成,当她把报样铺在办公桌上开始看的时候,他就可以发表自己的见解了。
“这两篇文章的标题不能并行,第一篇是我县大面积爆发禽流感,第二篇是原人大主任肖杨病逝,这怎么能行呢”
他用手指指着两个文章的标题,说。
“是不能并行,死鸡和死人怎么能并行呢怎么能把动物和人并列呢更何况还是县里的老领导。”
她非常理解和同意他的意见。
“《城市建设大兴土木》也不行。”
他又指着另一个文章标题说。
“‘大兴土木’是贬义词,不能用在这里,用在这里就是讽刺,是属于暴光稿件了,但很明显他写的不是暴光稿件。”
她又做出了解释,他对她的解释十分满意,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俩总是能想到一起去。
“《春华秋实春满园》也不行。”
他又指着另一个标题说。
“春华秋实说的是两个季节的事,春天开花了,秋天有果实,你光春满园能行吗,万一秋天遭灾了呢”
她笑着说。
“还有这个温泉旅游成为我县支柱产业也不行。”
他又指着另一个标题说。
“温泉旅游多大规模啊,就是一个澡堂子,成为支柱产业了”
她又笑了笑。
“还有这个辉煌的五十五载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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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4虚心请教
“就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她非常认真地说。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怎么了”
他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是随意说出这句话的。
“我一直都以为‘生的伟大’的生是出生的意思,今天听你说是生命的意思,觉得很新鲜,但一考虑还是你说得对,出生有什么好伟大的,就是伟大的人物出生也不能说是伟大的,但生命可以伟大,也可以渺小,因为生命包含着事业,包含着奋斗,包含着走不同的路。”
她有所醒悟似的说。
“那以前你是没有认真思考过,你认真思考了早就得出这个结论了。”
他笑着说,他觉得她太过于自责了,不应该因为一句话而感到懊悔。
“还是领悟能力差,没觉得是问题,当然就没有思考了,老以为自己对这句话理解了,其实没理解,其实这种情况最危险,为什么有的人念白字大言不惭呢就是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是错,以为自己是对的,其实自己说不定都已经错了十几年或几十年了,如果没人提醒就会错一辈子,一辈子都遭人耻笑,但自己全然不知,我觉得这是很悲惨的事。”
她非常郑重地说。
田川没想到他对这件事这样在意,而对于“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他还有自己的见解,他本来没想说,一看她十分认真的样子,他想还是把自己的见解说了吧,也许这样,她的心里会更安慰些。
“其实关于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我始终存有疑虑。”
“有什么疑虑”
她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她以为她对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已经完全理解了,怎么他还有疑虑呢
“严格地说,的题词‘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是一个病句。”
他有点忐忑地说。
“怎么是一个病句呢”
她一脸茫然。她被他说懵了,的话怎么会是病句呢活了这么大,没听谁说过的话是病句啊,这也真是田川,如果是别人说出了这句话,她马上会嗤之以鼻。
“应该是‘生得伟大,死得光荣’。生死后面用白勺的,把生死变成了名词,如果是名词就不能专指刘胡兰了,生的就是活着的人,死的就是死去的人,说活着的人都伟大,死去的人都光荣,这显然不符合事实,也不是题词的本意,是说刘胡兰伟大,刘胡兰光荣,主语是刘胡兰,所以生死是动词,动词后面应该是补语,表示补语的助词是得而不是白勺的。”
他一字一板地说。
她有点听明白了,动词后面用补语,动词前面用定语,表示定语的虚词是“的”,表示补语的虚词是“得”,这她是知道的,平时她讲话写文章也是这么用的,但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在虚词的用法上有错误,说的话能有错吗但仔细一想,真的就错了,如果在“生”字后面加“的”,“生”与“的”组成了名词结构,“生的”就是活着的人的意思,“死的”就是死去的人的意思,说活着的人伟大,死去的人光荣这显然是不对的,这也不可能是的本意。这句话明显是隐去了主语,主语应该是刘胡兰,如果把主语也加在纸面上,说刘胡兰生的伟大显然就是病句,隐去了主语,“生的伟大”可以是正确的语句,但意思不是的本意,所以严格地说也是病句,她纳闷田川为什么会发现这个问题,而自己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别人也没有说过这个问题,但其实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大学问,而发现它则是大学问,证明发现它的人没有在伟人面前发懵,保持了清醒的头脑。
“是啊,是这么回事啊,你是听谁说的,我是第一次听你说,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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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5文化品牌
今天早晨又是鸡蛋糕,和昨天一样,王颖端起饭碗的时候说,我一看鸡蛋就想吐。田川说,你总是这样,问你吃啥,你说吃啥都行,端起饭碗就撂脸子,我这饭怎么做。王颖说那也不能天天吃鸡蛋啊,田川说可以不天天吃,但你没说吃什么啊,我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啊。
王颖说吃点水凉的。
田川什么是水凉的,王颖说晚上买点黄瓜。
田川说,好了。
田川没问晚上黄瓜怎么做,他不愿意和她多说话,田川知道她愿意吃生黄瓜,或是拍黄瓜块,所以就照常做菜,另外买了几根黄瓜。
快吃晚饭了,王颖看到了桌子上的黄瓜,说:”叫买黄瓜就买黄瓜,也没买点小葱。”
“你叫我买啥,我就买啥,决不发挥,因为我也不知道你愿意吃啥,如果我买了小葱,你会说,为什么不买点干豆腐,如果我买了干豆腐,你会说为什么不炸点醬,如果我炸点醬,你会说为什么不多搁点肉,总之我永远达不到你的要求,所以,我是越简单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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