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珠修道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行走的沙漠
寻珠修道记
作者:行走的沙漠
仙界四珠散落人间,得到可登入仙界,又可统一九州。孤儿林云,机缘巧合,进入正教领袖灵虚派三峰之一的灵波峰学道。但由于一次意外,经脉受损,天之骄子被众人冷漠相对,情愫暗生师妹也离之而去,只有灵虚峰弟子陆芷馨爱上他。然而他偶然奇遇中得到乾元珠,又恢复功力,一日千里,大比武上进入前列。
魔教卷土重来,本派长老派他们去寻找地元珠,偶遇废教主之女阿雪,两人磕磕碰碰中经历生死,感情升温,但她却利用林云救出父亲无天,关系又告破裂,林云陷入凶阵,关键时刻她赶来舍命相救,重归于好。
无天重夺教位,重新聚集人马,卷土重来。林云与芷馨、阿雪去东海碧波宫寻找水元珠,绝境之中众人患难与共,最终得到返回灵虚山。可这时无天的人已到,两教大战,阿雪叛离父亲身死,四珠会齐,解困,然林云却知道母亲的死与本派有关,芷馨苦苦挽留,仍然离去,不知所踪,只余下天地间的一段传奇。
序 第一章 灵虚派
序
上古时期,九州大地,洪水肆虐,天灾频发,渺小人类毫无缚鸡之力,身处其中,伤亡无数,哀鸿遍野,眼见就要消亡于世。
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派遣仙者下降凡间,手持异宝,疏通河床,开山辟地,引洪水归流于东海,又在九幽之下,设阎罗殿堂,使人死后下冥界,投生转世,开启六道轮回。
人类愚昧,未开灵智,仙使又不辞辛劳,传智慧与先知,传授栽种百谷,利用工具之法,至此凡人开荒拓土,繁衍后代,终成万物之灵。
仙使功成还返天界之时,留下四颗仙珠,名为乾元、地元、震元、水元珠,分别置于隐秘之处,但有缘人得之,领悟天机,上可飞升位列仙界,下可统一九州,成为世间之王者。
二千年前,此物引诱人们苦苦追寻,然而神州大地,浩瀚无边,东西南北荒凉之地,人迹罕至,山高水险,妖物猛兽出入其中;中原大地虽然土地肥沃,人口聚集,但人心险恶,
心怀叵测之徒比比皆是,为了功利相互争斗,所以自那以来,宝珠并未显现于人间,渐渐成为流传已久的传说,人们纷纷修炼以求成为强者。
又过了数百年,世界已然不同,天地元气渐渐稀薄,一呼一吸之间,元气入体散于四肢经脉,却不能即可聚齐化为体用,于是纷纷借助外物,练习法宝。
此刻修真炼道之人,数之不尽,取之不绝,犹如漠中沙,海中水,修炼的方法,各有其路,都不相同,逐渐有了白黑之分,正魔之别。
正教修行,讲究循序渐进,魔教修行讲究速成。两教理念南辕北辙,越走越远,相互征伐杀戮,多见不怪。
300年前,魔教教主日月老人,率领麾下法王及各个邪派门中弟子,在肴山谷底下设下“四凶锁魂阵”,以成百上千年精怪魂魄为阵引,与梵天宫 、珈蓝院等为主的正派人士决一死战,
那场交锋魔头、院主等纷纷祭出修炼法宝,眼见空中、底下寒光四射飞沙走石、剑气逼人日月无光。
三日三夜之后,梵天宫宫主卫无痕等被围困于阵中,身上伤痕累累,气力不支,危在旦夕,却有一少年从远处破空踏剑而来,在内寻得“四凶锁魂阵”的生门,运起飞剑连挑数魔头,邪阵被毁,上万精怪魂魄反而吞噬布局的日月老人,四处逃窜,眼看即飘往人口密集的城镇,吸食活人精气,酿成大祸。
珈蓝院主以自身为媒,口念秘咒散发香饵,吸引其来,同归于尽,羽化而去,众人叹息。
至此一役,道长魔消,邪教退避荒野之地,九州中原正教门派主持,繁荣昌盛,那少年得此大功后却飘然而去,隐居灵虚山,创建灵虚派,自号清虚道人。这个故事,就从灵虚派开始。
第一章,灵虚派
天下山脉发源于昆仑,巍峨雄伟,云雾缭绕,忽隐忽现,飘忽不见其踪影,世人相传它藏阴阳,秉五气,有缘者自可上山求仙得道。自昆仑主山脉发起,群山沿黄河、过青海,终止于新罗的白头山,沿线峰峦起伏,各领风骚,灵虚山就是其中之一。
它连绵百里,高耸入云,峰峦叠嶂,泉水碧澜,白日里轻雾环绕山间,不到山顶不能识其真容,虽然险峻不能比肩华山,但是风采俊秀,自有一番风味。原来此山并无名字,灵虚山的名称由来,自然是因为灵虚派在这里。
相传正魔大战之后,清虚道人犹如闲云野鹤、云游四方,东至碧海龙宫,西到沙漠荒原,一路上拜访道友,斩妖除魔,修为更为精进。
一日空中驭剑飞行,突然天气骤然阴沉,瓢泼大雨随之而来,他定好身形,落到此处,一眼便看出该山汇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是一处绝好的修行的地方,就此隐居山上,遍寻诸峰,终于在玄峰瀑布之内,找到上古遗留洞窟修行,寻求大道。
不过数年,得以升入玄极大乘境界,在此同时按九九归一之理,收弟子九人,传授道术,开辟洞府,建立灵虚派。
清虚道人羽化飞升之时,将众弟子叫到榻前,从怀中摸出一枚玉戒递给首徒宋远,叮嘱道,“建派难,守业更难,我毕生所学,皆以传授你们,以后修行各凭资质,各靠机缘。灵虚宝山是我派之根本,绝不容丢弃。此玉戒内藏有本派武功秘籍,尔等仔细参悟,勤学苦修,境界必然更进一层。”弟子们含泪答应。
宋远牢记师尊嘱托,率领众师兄及弟子,每日不闻窗外事,整日勤学修炼,以求光大门派。
然而造化弄人,天不遂人愿,其他各派正教门中多人法器、功法层出不穷,进境一日千里飞速提高,而本门杰出弟子稀少,日渐衰弱,逐渐在诸多门派中位列末尾。
每次与梵天宫、天音寺的等师兄弟一起除魔卫道,皆不敌对手,惹人耻笑。
宋远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不但不能恢复师傅的当日荣光,反而江河日下,因此郁郁寡欢不久就此离世。
至此以后,灵虚派毫无起色,资质天赋出众的少年也不来入门,却去投靠其他门派以求学得高深玄功,在修行界出人头地。接连数代掌门人属下只有区区十余位弟子,更不能与梵天宫、珈蓝院等主流佛道的声势浩大相提并论。
每到此时,门人们心中不免怀疑,清虚师祖是否别有奇
第二章 坤元图
镇上的居民看他们蛮横凶残,不禁心里害怕,急忙悄悄关门闭户,市集上鸦雀无声,有的心中暗想“那铁匠只是普通人,找他作甚。 ”
只听见长街之上,一群黑衣人踏过青石板路,皮靴碰地发出的咯咯声。
大概片刻功夫,众人便来到拐角的铁匠铺,那老者止住随行的下属,自己独自慢慢走到铺外,忽然停住,朝里面打量。
铺子不大,仅够三五人转身,门头上挂着一张破旧的牌匾,上面刻着千锤百炼四个大字,里面生着大火炉,旁边是一个手推拉的风箱,火烧的极旺,通红的炭火似乎要化成水。店主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身材匀称,穿着薄衫,却不像做这行的生得五大三粗。
他左手拿着红通通的铁叉,放进水桶里,发出滋滋的声音,右手端着茶壶饮水。空气里热浪逼人,主人却悠然自得,额头上没渗出一颗汗滴。店主人忙完,才缓缓抬起头来,对着老者说“大爷,打铁器吗”
老者沉默不言,片刻之后,嘿嘿冷笑起来,道“没想到昔日闻名的飞鹤门林昊,就像老鼠一样躲在这偏远的地方。”
林昊毫不理会老人的嘲讽,眯着眼睛道“大爷,你认错了人吧。我只是靠这小本生意,图个温饱。”
老者又是一声冷笑,左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只铜边小镜,扔向头上。镜子在空中滴溜溜乱转,变得足有脸盆大小,随后定住不动。晶莹剔透的镜面上透出五彩光华,显现的却是刚才大风刮来,铁匠铺里林昊的举动。
老者又道“此镜名叫琉璃,祭在空中能观各处景象。大风刮来时,旁人惊慌失措四处逃避,而你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不是修行人是谁”
林昊面无表色,嘴角翘起,反问道“灵虚山下修行人众多,难道偏偏认定是我”
老者皱起眉头,哼道“自有旁人相告,况且飞鹤门独有的归明功法,一看便知。”
“拿来”
“什么,铁器”林昊将铁叉扔向老者。
老者随手一指,铁叉断为两半,双眉横竖,发怒道“三年前你从天山光明洞得到坤元图,被人四处追杀,隐姓埋名,到处逃窜。谁不知坤元图是寻找地元珠的唯一线索。只要交出来,,便可让你活命。”
林昊嗤笑道“丹霞门下黑木道人在修真界声名远播,人们提起来颇为信服,没想到却在这儿打家劫舍做强盗。”
黑木道人脸色微变,说“你是决计不拿,是吗”
林昊傲然道“不拿又如何”
“那只有凭我手中乌血剑去取。”黑木道人拔剑出鞘,剑身在夕阳的余晖下,亮得直逼人眼。
林昊垂头不语。
“师傅,莫不是他习惯了拿铁锤,不会使剑了吧.”一黑衣人叫嚷道。
“谭师兄说的没错。”其余人三言二语,纷纷附和。
片刻以后,林昊低声叹道“剑兄,我们几十年走南闯北,生死相依,今日迫不得已又得请你出山了。”伸出两指,聚气凝神,口念剑诀。
忽然之间,铁匠铺周围气流涌动,里面铁器相互碰撞,叮当作响。不知何处,一柄飞剑,散发着青光,拖着一缕残影,破空呼啸而来。这剑才到面前,但又折返,划了了个大半圆的圈子,直奔姓谭的弟子而去。
那人急忙举起手中兵刃,却被从中劈断,只吓得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黑木口中念念有词,飞剑脱手腾空而起,化为一道红光,直向青色光芒扑去。两剑不停碰撞,只听见轰轰的交击声,犹如平地里响起数声惊雷。双方飞剑互相缠斗,僵持在一起,不分高下。
老者眼见不胜,满脸严肃,口
第三章 古韵山庄
“哼哼,将坤元图交出来,让你们父子团聚,共享天伦之乐可好”丑和尚碟碟笑道。
林昊镇定心神,将心口涌出的热血吞了下去,只觉得金星乱闪,全身骨骼剧痛难以忍受。他慢慢站起来,灵光一闪,便已明白前因后果。说道
“秃驴好算计,先叫人得知我的藏身处,然后待在暗处,等我们两败俱伤,再享渔人之利”
丑和尚哈哈大笑、洋洋得意,说“这蠢货修为不深,平时自命不凡,没想到螳螂在前,黄雀在后,我替你料理了他。”说完掷出一团血雾飞出。
黑木道人眼神黯淡,悔之晚矣,如若平时自可和这和尚斗上一斗,可现在身受重伤,修为全失,如何能抗衡,只能闭目等死。众弟子四处逃窜,有的见到逃脱不掉,跪地求饶,亲爹乱叫。
丑和尚骂到“我是和尚,哪来的儿子。”双手虚指,血雾过后众人惨叫连连灰飞烟灭,化为虚无。
丑和尚看着这番景象,心情舒畅,又婉言劝道“看这小子,聪明伶俐,将来必然大展宏图有番作为,何必为了张图共赴黄泉呢”得意之际,突然啊哟叫出声来,却是林云见到父亲受伤,情急张开嘴,一口咬在手腕上。
和尚不怒反笑“这孩子脾气硬,我喜欢。”
林昊想起当初义兄将图交给自己的反复叮嘱,想起为了藏图隐居在这不知名的小镇,想起一家度过的快乐时光,不禁酸甜苦辣,五味扎陈,眼下虽然爱子受制,心里仍然一横,道“东西于我无用,但是当日答应了义兄暂时保管,说话岂能言而无信。”
和尚叹了口气,说“你到是条汉子,可图今天非到手不可。”说着解开孩子禁制,左手用力卡住脖子,让他开口乞求,让父亲屈服。林云一股寒热散入经脉,犹如万针扎在心口,全身瑟瑟发抖,仍然咬紧牙关,瞪着他,不吐一字。
丑和尚手上接连用力,满脸凶象,道“拿,还是不拿”
夜已深沉,漆黑一片,四周寂静无声,这时乌云低垂,天空忽然下起雨来,一滴、二滴,继而越来越大,斜斜密密、噼里啪啦落在身在、打在心间。
林昊湿透,犹如雕塑呆立不动,雨水顺着身体蜿蜒而下。霎那时间就象过了三年五载那么长,他从怀中掏出锦帛扔了过去,焦急的说“这里。”锦帛速度奇快,如支箭笔直冲过来。
和尚心中怀疑,却又不想失去良机,右手接住,但力道太大犹如重石,左手不免微微松开。在这电光般的霎那,林昊欺身抱住和尚,林云低头就地滚到旁边。
只听见一声怒吼,砰砰巨响,锦帛爆裂,侧边槐树断为两半,和尚僧衣到处是窟窿,冒着浓烟,鲜血从伤口直涌,他嘶叫着“格老子,着。。着了道,这。。这竟是烈火谷的回春雷。”勉强站起身,摇摇晃晃,又跌倒在地,去了西天见佛祖。
林昊与两人相斗连续受伤,为了救下儿子,又不得已采用同归于尽的法子,早已油尽灯枯,生机断绝,此时仅存口气不落。林云爬过来,双手抱住父亲,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终于掉下来,哭泣叫道“爹爹,爹爹。”
林昊看着儿子,眼光温柔,断断续续的说“妈妈留下的。。东西得。得保管好,”又使尽全力抬手摸了摸林云的头,片刻落下已然气绝。
风凄、雨冷、树残,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一具冰凉的尸体与孤苦无依、痛哭的小孩。
过了良久,林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妈妈,妈妈”不知何时,林云突然惊醒,眼角还有泪痕,梦境中去世的母亲音容相貌犹在耳边,他想抓住她的手,母亲却越飘越远,自己奔跑过去,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是白费,只能听见那回荡在空中“小云,小云”的呼唤声。
林云起身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房屋左边侧旁是一张白玉书案,上面堆满了线装的书册,西边墙上挂着一张松鹤图,羽羽如生,振动双翅,似乎要飞上云端。
他起身推开门,往前走,眼前一宽,目光所及,这是一个大庭院,假山石屏形态各异,中间池塘几片荷叶泛起,连廊外几十杆翠竹碧绿清透,随风摇曳。
“小
第四章 周家小女
庭院墙角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环和小红正在窃窃私语“夫人的女儿要回来了”
小红低声道“刁蛮小姐可不好伺候。”
小环吃吃笑到“夫人指派你去呢。”
小红苦着脸央求道“好姐姐,你饶了我吧,谁不知道你是她的红人,求求你说些好话吧”
小环沉默不语。
小红眼珠一转,道“姐姐,我那碧头簪拿着也是没用,要不你拿去吧。”
小环听了,轻声应承下来。
半夜时分,林云身上的寒毒又发作起来,寒气从脚底升到头,再从头降到足底,四肢百穴钻入其中,忽而凝结成块,忽而崩裂成针,全身犹如处在冰窖之中,不住颤抖。
他脸色白里透青,浑身疼痛,仍然牙关紧咬,一声不响,独自仍受,但寒气又密又急,充满全身,眼看头疼欲裂,就要昏倒,不知那里飘来声音,“神不离气,气不离神;呼吸相含,中和在抱。不搬运,不可执著;委志清虚,寂而常照。”
父亲曾传自己修身入门篇,开头正是相同几句,林云不由得心神一震,照此盘膝入定,吐纳呼吸,慢慢丹田有热气升起,痛楚稍稍减轻,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懒虫、懒虫、快起床。”林动只睡了二、三个时辰,此时头昏脑涨、勉强睁开眼睛,看见周师叔和一个六七岁年龄的小女孩站在床前。那女孩眉清目秀,穿着金丝背袄、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直盯着自己,声音正是从薄薄的嘴唇发出,清脆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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