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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八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巨兔木木

    “东翁,不是这个意思学生是问,你从这些人的身上,看出点什么做官的门道没有!”皮润民被果兴阿搞得有点狼狈,果兴阿的思维面非常窄,可是很有哲学深度。

    “做官”果兴阿才发现,这几天一直是皮润民带着他玩。

    “东翁你看着茶馆的小二,你能想到什么与做官相关的事情!”皮润民觉得果兴阿心黑手狠比他阿玛惠扬强了许多。

    “察颜观色吧!时刻盯着主顾的心气,小脸迎人的同时,随时顺应着客人的心情调整自己的状态。”果兴阿好像在那个电视剧里看到过类似的桥段。

    “东翁高明!”皮润民也有些吃惊,果兴阿简直是个天才,一点就透。

    “为官之人仰面视君,俯身治民,如果不能做到察颜观色,凡事做得上应天心,下合民意,最后只能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结局。百姓不能理解您的苦心,君上也看不到您的辛苦!”皮润民虽然没有做过官,但是说起来不无感慨。

    “我离视君这个还有一段距离!”果兴阿嬉笑着说道。

    “呵呵……”皮润民心中波澜更大,视君和弑君同音,心里没有奇怪心思的大臣,轻易不会单独说这两个字的。

    “东翁以为这斗蛐蛐中又蕴含着什么的官场道理呢!”皮润民猜想果兴阿能够明晰察颜观色四个字,这斗蛐蛐的道理他也是必然明白的。

    “斗蛐蛐说白了玩的是一个气势,不过是如何仗势欺人,如何不为人所欺,如何示弱,又如何逞强。气势这东西呢!我一直掌握的不好,我更喜欢手里实惠的硬通货,这些虚招子我理解的不行!”果兴阿的确对于能弄明白士气,但是气势他就吃不透了,总感觉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

    “东翁理解的透彻,这真是官场争斗之术啊!”皮润民觉得果兴阿就是一个天才。

    “我的性子不适合这个气势压人,我都是真刀子真枪的干!”果兴阿觉得自己还是搞不定。

    “这个我们容后再说,大人看着遛鸟有什么体悟!”皮润民适时的选着了求同存异。

    “这个鸟啊!八哥也好,画眉也好,不就是取悦众人嘛!该叫的时候叫,不该叫的时候不叫,保证人人都爱听,个个都喜欢。我果兴阿就是一张乌鸦嘴,知道不爱听我也要说,我就是这个脾气!泽远先生,这个是真改不了,几辈子也是这样。”果兴阿的嘴的确不太好,上辈子因为这个就得罪了不少人。

    “东翁是真性情的人,不必介怀,这个咱们还看了几处戏,东翁觉得有何体悟”果兴阿一副老子明知道哪里不对就是不改的派头,皮润民拿他也没办法。

    “看戏啊!还真就没看出什么好来,不过这个叫好的到是一绝,这一声好的分寸火候可不一般!”戏是最近才看的,果兴阿还整理全自己的感受,但他还能抓住要点,这戏园子的要点,就是喊好的这几位。

    “东翁高见,这一出戏最好的就是这几声好了。一声好要喊的台上的角儿通体的舒服,还要让身边的人觉得你和台上的角儿关系非同一般,让想喊倒好的人都被你给带过来。台上有台上的角儿,只要这声好喊得清楚,您就是台下的角儿!”皮润民终于有了给果兴阿讲解其中厉害的机会。

    “泽远先生,急了!我离台上的角儿还远着呢!我的好,角儿哪还不太在意!”果兴阿现在放在整个大清来说,还是太渺小了。

    “将来东翁自然有一份广阔的天地!”皮润民自从听了果兴阿一句“寇自海上来以后”,非常急切的希望果兴阿能够掌握这些官场技巧。

    “或许吧!可能将来我会偶尔的喊一声好,偶尔!”果兴阿心里对这些东西有些抵触。

    “东北何以如此说!”皮润民生怕果兴阿心里有个什么圣贤教诲之类的屁话。

    “泽远先生以为,三百年之内,在这在戏台下喊好,喊的最好的人是哪一位”果兴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佼佼者甚多,这最好的,学生一时到是有些答不上来了!”皮润民有些发怵,他不知道果兴阿又想起了什么。

    “我知道的古人不多,我觉得最好的应该是和珅吧!”果兴阿也就认识那么几个清朝的名臣。

    “高宗朝的和珅……乾隆年间的和珅!”皮润民先说了高宗,果兴阿明显不知道,皮润民只能又提醒了下年号。

    “对呀!位极人臣,数十年恩宠,你觉得乾隆年间有比他还得宠的人吗他是什么下场,留全尸啊!”果兴阿不想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身上,皇帝干掉军阀绝对比搞掉宠臣要难得多,所以果兴阿要当军阀。

    “这个……东翁有何打算”皮润民也是无言以对。

    “自古能共始终的君臣,只有姜子牙和周武王吧!我可以做姜子牙!”果兴阿这话有些奇怪,其实东汉初年和唐初也没有过屠戮功臣的情况。

    “哦!东翁好想法!”皮润民只是随口敷衍,不过很快发现果兴阿的深意。果兴阿的追求可不是功成名就之后能够全身而退,他是要有自己的地盘,他要列土封疆。汉以后就再没有过这种封疆酬功的情况了,可以说果兴阿的追求,让他迟早会成为大清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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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腐化堕落
    果兴阿的前世也是在公司里混过的,接待领导巡查,一般是吃喝、唱k、洗浴、然后就是特色的娱乐,一晚上也就忙活过去了。不过这官府接待,一天可完事不了,哈福那明天还得接着来。按果兴阿的理解,这个“丫头”也送了,特色娱乐就算是完事了,可是皮润民却不以为然,规划了彻底腐化哈福那的战略。所以果兴阿的接待工作还得继续,一大早就带着皮润民和警卫班来驿馆迎接,准备下面的日程。

    “老弟啊!你太客气了,都是旗下的兄弟,你这么客气,老哥哥我可实在是太惭愧了!”哈福那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了驿馆的大堂,显然昨晚折腾的不轻。

    “都统大人,哪里话!越是自己人,越该尽心不是!”皮润民的手腕一点也不比显德和喜寿差,早就教好了果兴阿说词。

    “不敢再好了,哥哥老了,这身子骨可不成了!你再尽尽心,老哥哥就得交代在你这固安城了!这小石榴可真不愧是藏香楼的头牌,哥哥我这骨头都快散了!”哈福那说话的时候,一直扶着自己的腰。

    “都统大人说笑了,哪有什么藏香楼的头牌,谁是小石榴这眠花宿柳可是有玷官箴的,这驿馆更是朝廷公务来往的所在,怎么会有那等烟花女子出入!”果兴阿开始了装傻的表演。

    “昨晚不是”哈福那冷汗都下来了,这果兴阿不是想摆自己一道吧!

    “末将见都统大人清廉节俭实为我辈楷模,勤劳公务之余竟然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所以擅自做主,为大人买了个使唤丫头,卖身契昨晚也交给尊管了。至于这藏香楼什么头牌,末将可就不知道了,固安地面上好像没有这么个地方。”果兴阿在正直的表情上表演的十分到位。话也在理,固安参领说没有哪块招牌,那块招牌就得自动消失。

    “哦!哦!对对,老哥上了年纪,总做些奇奇怪怪的梦!”哈福那开始跟着傻笑,他原本以为这个小石榴就是陪自己一晚的事,万没想到果兴阿够大方,直接把人买下来送给他了。

    “大人说笑了!”果兴阿笑的像个三好学生一样。

    “云闲这么早过来,可是要去校阅三军!”哈福那有些好奇果兴阿屡战屡胜的雄师。

    “一群就知道杀人的糙汉有什么看的,末将今天是来请大人和末将去微服私访,看一看我固安民生的。末将阿玛在日,常说固安八旗子弟个个奋勇为国,极少有玩物丧志之人。末将执掌固安时日尚浅,深恐有负先父嘱托,正要请大人明察暗访一番,指点末将不足之处。”果兴阿说的也极为别扭,他知道今天的真正目的。不过他是真心的不想有人去看他的部队,一会问火枪,一会问大炮,再惹出什么麻烦可犯不上。他就算要去打英法联军,也绝对不要听僧格林沁或者胜保指挥的。僧格林沁要是悲情英雄,胜保可就是个废物点心,被他们指挥和送死基本是一回事,再强的队伍也得打废了。

    “好,好!”哈福那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吃也吃了,睡也睡了,自然是果兴阿说什么是什么。

    果兴阿就是穿着一袭白色长衫拿着折扇来的,哈福那也紧忙入内更换了便装,带了两个戈什哈便随同果兴阿等人一同出了门。大街上旗人们遛鸟的遛鸟,装疯卖傻的也依旧招摇过市,让刚听完奋勇为国的哈福那一头雾水。果兴阿到是不以为意,由喜寿引着路,只是带着哈福那穿街过巷。

    一通乱转之后,终于在一个莺声燕语环境优雅的所在停下了脚步。哈福那看着这花枝招展的门庭,只觉得腰酸的厉害,暗骂果兴阿实在是太难为人了。不过一大清早就拉人逛窑子,果兴阿的行事风格也是太过出人意表了,难怪战场上也总能出其不意。

    “云闲老弟,你难为哥哥了!”哈福那特别由衷的说了一句。

    “都统大人,这是文人雅士探讨诗文的地方,末将幼时失学,今日随大人体察民间疾苦,走得累了,刚好到这里歇歇脚,向大人讨教些学问。”固安城里下三等的窑子有几家,这青楼可不好找,这种上档次的书寓,只有皮润民才指点的出来,而且还能帮果兴阿把话给编圆了。

    “客随主便吧!不歇息几个月,老哥哥可不敢来看你了,你这太辛苦了!”哈福那的心里有些幸福的泪水留下。

    妓院也分三六九等,最下等就是窑子,是最直接最低下的交易场所。往往有一个破草屋几床烂被褥就能开张,交易的对象大多是穷困潦倒之人,不过是几文钱、几斤米的事情。从业人员,不是实在长得没法看,就是年老色衰的可怜人。

    略好一点的就是娼寮,这里比窑子略好一点,起码环境和从业人员都好一些,也是掏钱办事,不过也进入了平民消费水平,再拿几斤米来是不成了。不过从业人员,年纪偏大,除了身体也没啥特殊技能。

    再上一等便是红倌人,身材样貌都是上佳之选,也颇具一些才艺,闺中秘术也是颇为了得。不过她们一般只针对vip的大客户,一般人可是不行的,而且也已经不是一般人消费的起的了。哈福那的那个小石榴,就是红倌人中的翘楚。

    最高一等的便是书寓,在烟花之地等级最高,姑娘也是只卖艺不卖身。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年轻美貌、气质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书寓之中均有舞台,当红的姑娘坐于其上,或玉指轻飞、或红袖飘舞,而客人则围坐一旁,饮酒自乐、击掌而和。这些客人里面,文人骚客极多,唐伯虎、柳永都是此间的常客。这些风流才子可不会去最下等的窑子里,那里既没有地方给他们展示才华,窑姐们也业务繁忙,没空听他们山侃。历史上留名的名妓,如陈圆圆、柳如是、董小宛等等也都是出身书寓,只能算是生活在娱乐场所的普通女人,可不是狭义上的妓女。如果钱谦益要是真娶了个天天接客的窑姐,哪南明的大学士只要一出门,可就满街都是亲戚了。

    书寓不像一般的妓院,到处都是格子屋,而是一座非常典雅的二层小楼。也没有到处飞舞的莺莺燕燕,迎宾的是一位气质颇有高贵的中年女子。哈福那一进门就精神了起来,看了这位老鸨,他就觉得腰也不是那么疼了,腿也不是那么酸了。

    问价、付钱、办事,果兴阿还行,这种高档消费场所还得是皮润民出面应对。皮润民简单和老鸨子聊了几句,便将两位老爷让到了雅间,只有皮润民和哈福那的一个贴身戈什哈跟了进来,其他人都守在了外面。书寓的大茶壶上了瓜果、点心、茶水之类,便不再有人进来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风月
    哈福那很懂规矩,没在书寓里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吃喝玩乐了一天,便兴冲冲的回了驿馆。第二天扶着腰的哈福那便向果兴阿辞行了,果兴阿略作挽留之后,又送上了一份相当可观的程仪。吃饱喝足的哈福那便带着银子和女人,满面红光的返回了密云。

    哈福那走了之后三天,赛尚阿便在果兴阿的家里揍了皮润民一顿,果兴阿的三叔惠腾也在场,不过他并没有制止这种纯粹是泄愤的暴力行为。挨了打的皮润民也有耍什么书生意气,而是乖乖的和二人一起去见了果兴阿便宜母亲索图鲁氏。因为果兴阿添了毛病,哈福那走了之后,果兴阿还天天往书寓跑。

    “他不是从江南带回了两个侍女!”老太太有些震惊,不过更多的是伤心和焦急,她的儿子学坏了。

    “哪两个丫头是五爷在战场上收留的,五爷虽然一直带在身边,不过她们年纪还小,五爷也没……”有些事赛尚阿没法说的太细致了。

    “他是朝廷的大员了,也是这固安旗人的一家之主,顶门立户的爷们儿本来不该我这老太太再说他了,可是这……丢人啊!”索图鲁氏性子还是很方正的。

    “都是学生思虑不周,本来是应付上官的,没想到东翁自己陷了进去!”皮润民也是追悔莫及,别说赛尚阿打他,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心怀天下的少年英雄怎么就给自己弄到温柔乡里去了。

    “五爷为了营里的事,平日里一文钱都要精打细算,现在上千两的银子打水漂一样往里扔,怕是魂都被那些小妖精给勾走了!”赛尚阿早上见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果兴阿,他都怀疑果兴阿是不是又犯病了。

    “莫说其他了,老五这个样子可不行!得赶紧想办法把他拉回来!”惠腾还指望着果兴阿带领整个家族再创辉煌呢!

    “哎呀!”几人都是一边叹气一边嘬牙花子,一样的是无计可施。

    家里人愁肠百转的时候,果兴阿却正在和那个难为他的雪儿郎情妾意。果兴阿的半首残诗,可是把小姑娘迷的不轻,当天就对着果兴阿一顿的眉来眼去。甜妮姐妹虽然也有些心思,但两人毕竟年纪小些,果兴阿还在拿她们当孩子看,雪儿却已经十六七岁了。前世妻子离世之后,果兴阿一直素到了现在,被眼神一勾自然就忘乎所以了。哈福那走了之后,他自己就天天泡在书寓里,只找雪儿一个人聊天。

    书寓里呆的无聊了,果兴阿还要带着雪儿出去游玩。不是花海了钱的熟客,老鸨子可不会同意带人出门的,果兴阿上门才两三天就是给多少钱也不行。万事以果兴阿开心为基准的喜寿,直接就亮明了身份,老鸨子多硬的背景也没了办法。她能在固安开起这个书寓来,除了一帮文人捧场之外,她和朱多佑的亲戚关系也是重要一环。朱多佑也惹不起果兴阿,她就更惹不起了,好在果兴阿也是真花钱,她也只能由着果兴阿坏她的规矩。

    感情到底是什么,果兴阿真的不懂,他前世是个无聊的人,这辈子还是个雏。不过和雪儿短暂的接触之后,他就对雪儿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他想和雪儿在一起呆着,他想看雪儿笑,他想陪着雪儿玩,他要哄雪儿开心,雪儿开心了果兴阿就会觉得无比的开心。雪儿说想骑马,果兴阿就带着雪儿出了城,从骑兵营挑了最温顺的洋马,带着雪儿在固安的乡间任性的驰骋着。

    “累了吧!”刚学会骑马的雪儿跑的很慢,果兴阿一直在一边照顾着她,看她额头见了汗,便勒住了两匹马,给雪儿擦起了汗。

    “嗯!我们歇会吧!这马太大了,好怕人!”雪儿吐了吐舌头,她喜欢新奇刺激的东西,不过胆子却不大。

    “大人,前面有家野茶馆还算干净!”喜寿一直跑前跑后伺候着。

    “喝杯茶,吃点东西!”果兴阿柔声向雪儿问道。

    “好!”雪儿腼腆的点点头。

    一行人又放开了马匹,不过这次跑的很慢,走了一会才找到了一家路边的野茶馆。茶馆里还有几个客人,正在喝水解渴,有的吃着自己带的干粮,有的吃着店里的面条包子之类。

    “掌柜的,清一清!你这店,我们包了!”喜寿轻蔑的扫一眼店里的人,一定一两多的银子直接往掌柜的脸上砸了过去。

    “哎呦!这位爷,您看这几位刚吃上,您坐这边稍等一会!”掌柜的被银子砸的生疼,陪着笑脸出来想和喜寿商量商量。

    “我家爷不喜欢外人打扰,你张不开嘴是吧!不用你啊!”喜寿一把推开了掌柜的,对身后的警卫使了个眼色。

    警卫班的人都是福全出来的,眼睛里只有主子,什么对错和他们根本没关系。跟着喜寿打前站的几个人,二话不说抽出刀来就走向了散座的客人们。他们没掏枪,因为这些乡下小民也不认识枪,吓唬人还是刀子实用。寻常富贵人家的奴仆都足以把这些人吓走,何况是拿着刀来的狗腿子,一位端着面条的汉子,连碗都没来得及放下,端着面碗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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