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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八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巨兔木木

    “五爷,您再等等吧!妆容散乱的,雪儿不好意思见您!”老鸨子还想拦阻。

    “有什么的,我自己去和她说!”果兴阿轻轻的推开了老鸨子,迈步就向雪儿的房间走去。老鸨子还想再拦,已被喜寿给隔开了,喜寿早就看出来不对劲,狠狠的瞪了老鸨子一眼,吓得老鸨子不敢再出声了。

    “雪儿,雪儿,今天怎么这么慢啊!喜寿找了个打猎的好地方,我们今天去打猎吧!”果兴阿满心欢喜的走进了雪儿的房间。

    进了屋的果兴阿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屋子里冷冷清清,哪里有梳妆人的影子。受过良好影视作品熏陶的果兴阿,一下子就想歪了。电视里都是这样,清纯美丽的青楼女子爱上了文雅的书生,老鸨子棒打鸳鸯,狠心的把姑娘卖给了猪头小队长一样的土财主。一对白玉佳人从此分离,音容犹在,佳人却已落入了禽兽的魔掌,受尽了摧残。就算是再有重逢之日,此身已污,此情今生难再续,若要再相聚已是来生。

    “雪儿呢”果兴阿脸色铁青的回过头来,手已经按在了佩刀之上,拇指已将刀刃推出了一截。

    “人呢!”喜寿一把将老鸨子拉到了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老鸨子,他看出来了果兴阿已起了杀心。杀个老鸨子不算什么,不过可不能由果兴阿亲自动手,不然酣酒战南京的果云闲,亲手杀了一个老鸨子,传扬出去固安所有旗人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大人宝刀不可轻动,一个猪狗一样的人,奴才们动手便是!”几个警卫也急忙上前拦住了果兴阿,不论如何一个老鸨子实在不值得果兴阿拔刀。

    杀气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很多人可以很好的把杀气隐藏起来,哪怕没有刻意遮掩也不会时刻外露。但是经历过屍山血河的人,只要心头起了杀念,一瞬间就会改变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就能让他身边的人噤若寒蝉。果兴阿杀机毕露的一瞬间,老鸨子就感觉到了这种杀气,一下子就被吓得如同瘟鸡一般,被喜寿摔到地上之后更是只剩下哆嗦。

    “雪儿呢你把她弄到哪去了!”果兴阿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这声音听在老鸨子的耳中就如同索命的魔音一般。

    “在……在……”老鸨子哆嗦得太厉害,话都说不出来了。

    “回话!”喜寿薅着老鸨子的脖领子抖了一下。

    “后院,后院……”老鸨子眼泪哗哗的,像触电了一样不停的颤抖。

    “哼!”果兴阿转身就向后院走去,心里却好受了不少,看来雪儿还没被卖掉。想来是老鸨子逼迫雪儿,雪儿誓死不从,所以老鸨子把雪儿关到了后院柴房里虐待她。

    书寓的后院果兴阿从来没有来过,他一直以为是柴房和下人住的地方,进来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后院都是些很不错的房子,到处是花草装点还有凉亭,居然是比前面的二楼还要好些的所在。其实书寓的生客是在前面二楼里招呼,熟客便要让到后院的凉亭和暖阁里玩耍,再熟的还要向后。果兴阿一直得算生客,略熟了一些之后,他就直接带人出去了,所以一直没向后走过。

    “你把雪儿关哪里了”果兴阿态度缓和了不少,如果老鸨子把雪儿关在这,只能算软禁还没有虐待。

    “在那边的跨院!”被喜寿拎着的老鸨子向更深的院子指去。

    被喜寿拎着走了一段,老鸨子渐渐冷静了下来,而且听了果兴阿的问话,她明白了一些,果兴阿是想岔了。想明白了这一层,老鸨子更是暗暗叫苦,这果兴阿就是个雏,根本不懂风月,他今天是非要闹起来不可的。这厮就是固安的土皇帝,哪个管得了他,自己的书寓被他一把火烧了都是轻的。

    又进了一层院子,果兴阿期待的柴房还是没有出现,这个跨院比第二层院子还要好些。不仅有鲜花装点,水池凉亭也都非常别致,而且还有回廊,丝竹管弦声声悦耳,完全是一个典雅花园的样子。不过果兴阿完全看不到这些了,因为他看见了雪儿。没有想象中的绳捆索绑,也没有面黄肌瘦梨花带雨,而是风情万种的坐在一个书生的腿上饮酒谈笑。

    太多的事情果兴阿不懂,书寓不是音乐管,这是风月场所,只卖艺不卖身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呢!

    中国古代越是富贵之人,越是没有爱情的,因为从他们出生开始,他们的生命轨迹就已经定死了。所有人都注定了要娶一个或者嫁给一个陌生人,然后相敬如宾。尤其是在南宋程朱理学主宰天下之后,夫妻的生活也在了礼的规定范围内,一切都有固定的模式,任何人都不能超脱。

    夫妻在礼的规定下,按照规定生活着,甚至包括小妾都是一样,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工作关系。老百姓还可以夫妻恩爱,家长里短吵闹玩耍,但是富贵之人不可以。富贵的人是读书人,他们都在礼的压制下,夫妻间说话的语气都是有规矩的,这样的生活里怎么会有爱情。

    如果说下三等的妓院卖的是,那么书寓这样的高等场所卖的就是感情。在书寓里会有完美的佳人,她们多才多艺,会陪着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参劾
    失恋的果兴阿在家里发了一天的呆,然后一口气喝了二斤半的莲花白下去,这次没有耍酒疯,而是足足昏睡了两天一夜。赛尚阿等亲信僚属,索图鲁氏和王氏都过来劝过,就连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叔惠腾也来劝过一回。但是果兴阿也不说伤心,也不说有事,始终闭口不言,谁拿他也没办法。

    众人都以为果兴阿是少年心性,这风月场的纠葛也不是什么大事,让果兴阿自己冷静一段时日也就好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件小事会闹到直达天听。果兴阿第二次喝莲花白的时候,咸丰六年一甲头名状元翰林院修撰翁同龢上书直奏御前,参劾固安驻防八旗加协领衔参领果兴阿,冶游失仪有碍观瞻,附庸风雅有辱斯文。

    “果兴阿这小子也太荒唐了吧!这种破事居然弄的朝野皆知!”咸丰看折子看累了,想起了果兴阿名下的第一份弹章,嬉笑着和郑亲王端华、杜翰、肃顺几人说笑了起来。

    “年纪轻轻骤得高位,得意忘形,不成话,不成话!”端华也是一时失笑,旗人去嫖个娼,实在算不得什么事。虽然朝廷有明令凡文武官吏宿娼者仗六十,挟妓饮酒者亦坐此律,言明如此类者行止有污,理应革职查办。但是实际上这条律令根本没有执行过,当朝官员若是说宿娼者,估计还能有几个干净人,但是挟妓饮酒这一项怕是一个也跑不了。翁同龢的奏折里,也说明了果兴阿没有宿,所以也就是个挟妓饮酒,实在算不得什么事。如果真的因为这事办了果兴阿,怕是真的要朝野震荡了,哪个当官的没干过这事,势必出现人人自危的局面。

    “大战归来,劫后余生,难免放纵了一些!”杜翰也是比较喜欢果兴阿的,虽然这么个破事果兴阿根本不会受任何惩处,但是杜翰还是要说说好话,免得果兴阿再咸丰心里留下行止有亏的印象。

    “当初没调他回来就好了!”咸丰一时有些追悔的意思,江南大营的败报已经传来了,整个江南的前景一片暗淡。

    “奴才(臣)有罪!”肃顺和杜翰一起跪倒请罪,当初就是肃顺牵头杜翰认可,不然果兴阿根本没有回来的机会,现在说不定正在跟着和春一起逃命。

    “不干你们的事,果兴阿就两千兵,再能打也难以左右大局。朕是说,当初没调他回来,他也不会出这么个大名。他今年是十四还是十五来着,居然因为寻花问柳闹得朝野皆知,真是……哎!丢人啊!”咸丰虽然为江南的局势忧心如焚,但是并没有委过于人的意思。

    “肃顺啊!你消息灵,果兴阿这小子不是做事挺用心的嘛!怎么回来就花天酒地上了”咸丰问起了肃顺。他也有一层隐忧,调果兴阿回固安,是为了加强京畿的军力,假如果兴阿也是沾染了旗人的习气,迅速的堕落了可是不行。

    “回主子,奴才一直留心着,公务上果兴阿到还算勤恳的。回防固安以来,他先是用自己的钱,把固安上下所有旗人的欠债都给还了,然后就把所有的适龄旗丁都给押到兵营里集训去了。还在固安城外召集了一批工匠,开始修整器械。钱粮上没给统领衙门添麻烦,人丁安置也都还算合理。”果兴阿安排各项事务的时候,皮润民都给他写了报备的公文,整训旗丁是正理,没什么说法,兵工厂却有些危险。还好皮润民见多识广,想出了修理本佐领原有器械的由头。

    “干了这么多事,他还有空去寻花问柳!”咸丰很认可,因为果兴阿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这样的实心用事。

    “果兴阿颇具调度之才,事务虽然繁巨,他却空闲的很。旗丁的整训都是由他从江南带回的精锐帮教,果兴阿又选派了几个得力将佐监督,器械修缮也是由麾下的僚属们督造,他每月巡视个进度即可。”肃顺很欣赏果兴阿这一点,他自己也正在学,事事躬亲换谁都得累死,不过他手下得力的人手不多,正在为这事苦恼。

    “果兴阿才具还是不错的,可惜有了空闲不知多读些诗书,偏偏跑去荒唐胡闹!”咸丰点了点头,肃顺说的情况和他的猜测差不多。

    “果兴阿今年虚岁才十五,土包子一个,哪里见过什么市面,让他去寻欢怕是都找不到大门!峄县请他吃一顿燕翅席,他都能替人家去拼命挡灾,哪里见过什么风雅场面。是前些日子密云副都统哈福那去固安巡视,果兴阿安排接待的时候,无意间溜进去的。”肃顺回忆起了往昔的一些画面,惠扬就是个只认识苍蝇馆子的主。而且果兴阿峄县吃燕翅席,已经是官场上的一个知名笑话,为了一顿饭去拼命的实诚人,大清官场上实在是不多见了。

    “哈福那去打果兴阿的秋风了!”咸丰非常的不满,果兴阿是旗人中难得还有点模样的人,哈福那这个不争气的,自己就不务正业,居然还跑去带坏了别人。

    “算是吧!果兴阿是个玲珑心,哪里会怠慢了上官,把他吃过最好的燕翅席摆了一席,又买了固安青楼里一个正当红的长三送给了哈福那。也不知是



第一百七十二章 假作真
    果兴阿过了十来天不醒人事的日子,本来还有点虚胖的身体彻底瘦了下来,索图鲁氏急得不行,可是谁也没有办法。去送葬的显德带着老六和老七回来了,但是果兴阿除了听汇报一句话都没说,虽然不再喝酒也依旧是整日浑浑噩噩。

    又过了三天,固安的旗人中再次出了大事,偶感风寒的贵武死了。上了年岁的人,一时过不来,也是常见的,贵武在教导队的儿子纳海回来奔了丧,果兴阿被人扶着去主了祭。灵堂上本就虚弱的果兴阿放声大哭了起来,他和贵武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但是他就是想哭。哭到后来,还一声一声叫着显德的名字,搞得好像显德也快了的样子,众人好一番解劝才把他弄回去。惠扬没了的时候,果兴阿也没这么哭过,大家还都以为果兴阿是铁石心肠呢!这次可是把形象好好的扭转了一把。

    果兴阿回到家里又喝了三斤莲花白,然后再次陷入了昏迷。等他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甜妮姐妹已经坐在了炕边,蜜妮的手里捧着一个荷叶小碗,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甜妮却在一旁气哼哼的。

    “你吃点东西吧!只喝酒不行的!”蜜妮把碗递了过来,里面是一碗香喷喷的汤圆。

    “不吃了!”果兴阿一点胃口也没有。

    “我亲手做的,很好吃的!”蜜妮娇声说道。

    “姐姐,你就多余管他,他不吃就不吃吧!我们自己吃!哼!”甜妮一副高冷的姿态。

    “甜妮!”蜜妮埋怨的叫了妹妹一声。

    “我又没得罪你,干嘛啊!”果兴阿心里烦躁的很,更是听不了甜妮的冷言冷语,不过看着甜妮娇艳的面庞还是发不起火来。

    “没得罪我!哼!”甜妮把嘴撇的像八万一样。

    “怎么了,我耍酒疯啦!”果兴阿还以为自己断篇的时候做了什么,转头向蜜妮问道。

    “没有!”蜜妮摇了摇头。

    “我怎么你了”果兴阿强撑着身子,疑惑的向甜妮问道。

    “别问我,你也没怎么我,我们姐俩就适合在府里当丫头,你好好出去玩你的。和这个姑娘闹掰了,你喝什么酒啊!再换一个不就得了!”甜妮的语气能酸死一群山西人。

    “你们在府里过得不好吗”果兴阿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是直眉瞪眼的吃醋啊!

    “我们在府里算什么人呢!丫头吧!人家还敬我们几分,别的什么吧!我们没名没分没实际的!天天姑娘姑娘的叫着,我们都不知自己是干什么的了!你天天花钱请人出去玩,我们姐妹俩,连府里都没走全过!”甜妮好像怨妇一样唠叨了起来。

    “最近冷落了你们了!是我不好!”果兴阿有种被正房逼问的感觉,不过也是暗自庆幸,万幸是在万恶的旧社会啊!不然自己还吃汤圆,不被包汤圆就不错了。

    “你别听她抱怨,她就是闲的,你先吃点东西吧!这些天就喝酒了!”蜜妮很贴心的把碗又递了过来。

    姐妹俩都是心灵手巧之人,弄这碗汤圆之前,还特意找厨房取过经,做出来的东西自然甜美无比。果兴阿又是许多天没正经吃过饭了,更是如食蟠桃,三两口便把一碗汤圆吃了个干干净净。

    “前些天我一直出去玩,把你们仍在家里就没管你们,是我不好,我给你们赔不是了!”果兴阿在炕上给姐妹俩作了个揖,贱兮兮的说道。

    “我们俩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我们的命是你救的嘛!不过我俩算什么总得有个说法了吧!我们在府里又没事干,总不能怎么不清不楚的呆着吧!”姐妹俩现在的处境的确有些尴尬,下人们都是姑娘姑娘的叫着,果兴阿的那一大帮嫂子们都不理她俩,索图鲁氏更是不待见她俩,也就是王氏对她俩还算不错。

    “你俩还小嘛!”果兴阿是把姐妹俩当自己的女人看,这事从上到下谁都知道,几个人没事都总在一起睡,再明白没有的事了,可是果兴阿从来没提过给她俩名分的事情。所有人都以为果兴阿是顾忌着旗汉之分,所以一直没有收房,实际上果兴阿是觉得她俩太小,都才十三岁,老流氓有点下不去手。

    “你在想什么,今天必须说句实话出来!”甜妮姐妹可不这么想,古人十二三就结婚的不在少数,果兴阿从来都不提,肯定不是因为年龄的事。

    “真是因为你们还小,你俩还是孩子呢!”果兴阿笑着摸了摸甜妮姐妹的头,他是有些后悔了,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真的伤身的时候,还是甜妮姐妹俩对他好。他正是心灵空虚受伤的时候,姐妹俩的一点点好,恰到好处的击中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小吗”姐妹俩疑惑的相互看了看。

    “我是真没想到,你们俩居然想到这个了,好吧!我答应你们,等你们满十六岁,我就娶你们!”果兴阿完全没想到姐妹俩会又这个心思,心里一阵暗爽,之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还是旧社会好啊!可以娶“你们”!

    “讨厌!”姐妹俩被果兴阿说的羞红了脸,一起跑了出去,甜妮走前还在果兴阿的脸上亲了一下。

    果兴阿坐在炕上自己傻笑了半天,忘记了这些天的不快,幻想起了将来的美好生活。甜妮跟着姐姐跑到外面之后,刚刚脸上的绯红却完全消失了,思索起了将来的安排。

    “你干嘛要逼他说那样的话,羞死人了!”蜜妮的脸还像红苹果一样。

    “爹爹和娘亲的仇你不想报了!”甜妮的脸冷冰冰的。

    “当然想!”蜜妮脸上的红也开始消退。

    “仇人就在眼前,你报的了吗?他现在会为了我们杀他的部下吗”甜妮质问起了自己的姐姐。

    “不会!”蜜妮也知道,果兴阿颇有些爱兵如子的意思,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杀自己的部下。

    “我们在他面前不能提报仇,当初不能提,今后也不能提。可是我们成了他的妾侍,就能天天在他耳边说上话,他手下的那些人会没有过错吗早晚能要了他们的命!”甜妮的眼睛里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

    果兴阿一下子恢复了许多,虽然偶尔还会有些别扭,但是整体上已经恢复了过来。又在家里修养了几日,还出门去兵工厂巡视,检验了改造后的武器。这日正在屋里和索图鲁氏说些闲话,福来进来通传,说是固安知县朱多佑求见。果兴阿虽然对于朱多佑,除了搞笑的名字以外没啥印象,但还是把他请到了堂屋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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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砸山门
    丁光正是直隶沧州人,外号丁棍,号称是一根棍一样的人物,到哪里都能立住。不过哪有永远不倒的棍子,丁棍也有惹不起的人,不想倒只能挪挪地方。他原是再北直隶一带开山立柜,不过最近得罪了另一股马匪汪大杆子,汪大杆子人多势众,丁棍只能带着三百多弟兄南下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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